《[综]初代审神者》千代小真

18、黑色的羽毛

　　时之政府是真的很缺人，过来的人根本就不是时政的常驻人员，而是时政大楼的一个临时工，也就是去兼职的审神者。

　　“坂本大哥。”柯东没想到来的会是坂本，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着地上的烛台切光忠开始叙述：“今天一早鹤丸他们出阵，髭切和我留守本丸，他突然戒备起来，我们两个出门就看到烛台切浑身是血的躺在本丸门口了。”

　　坂本一丝不苟地拿本子记录着，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处理，我怕他碎刀，给了他一点灵力支撑。”柯东如实回答。

　　“好。”坂本合上本子，看着柯东说道：“时政的处理结果是，烛台切光忠暂时留在你的本丸。”

　　柯东一怔，这算是哪门子的处理结果？

　　“就先拜托你照顾一下了。”收好记事本，钢笔在坂本指尖轻快地转动几圈，尔后别在了他的衣服口袋上。

　　“我……”

　　“怎么了？”

　　柯东摇摇头，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如果烛台切光忠是普通付丧神也还好，但他怀疑这就是青木被杀后了无音信的那振付丧神。

　　无论青木是死在了烛台切的手上，还是死在了别人手上，看烛台切现在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会惹来大麻烦。

　　“我不想接手烛台切光忠。”柯东的态度十分坚决。

　　坂本没有任何意外，却也并没有同意柯东撒手不管，只说道：“时政会给你足够的酬金，而且这振烛台切光忠也并不是直接归于你，之后时政会派人来取。”

　　“抱歉，请现在就带他离开。”柯东很缺钱，却并不是给钱什么都干。

　　“这样啊。”坂本拿出终端机，做了个“稍待”的手势，走到一旁开始联系时政。

　　髭切一直都在旁看着，倒是并没有插嘴，此时见坂本走开才低声询问：“为什么不肯留下？”

　　柯东摇摇头没有将前段时间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望着地上的烛台切光忠若有所思，看烛台切这模样，明显是被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能逃出来还真是万幸。

　　可是，对待神灵，即便是分灵，又有谁会如此不敬呢？

　　虽然时政有很大权力，但也不会逼迫一个审神者做什么，坂本最后自己接收了烛台切，等对方将付丧神带走柯东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放松，就又一下子哽在喉咙中。

　　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地面的一根黑色羽毛，反应过来后柯东立刻弯腰捡了起来，仔细在手中查看越看越是惊骇，这东西……他见过。

　　是烛台切不小心掉落的，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吗？可是……怎么会是那个人？

　　不，为什么不会是那个人？

　　柯东攥紧了羽毛，他就知道，招揽来的审神者一个个参差不齐，只看灵力根本就没有注重心性，会出事也难怪了。

　　“你是不是有线索了？”髭切抓住柯东的手腕，眼眸间闪过一抹精芒，“你拿的是什么？”

　　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柯东退后一步，眼神严肃地看着这振似乎不在掌控中的付丧神，沉声说道：“髭切，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付丧神受伤，怎么说也是我的同僚，你说我不该管？”髭切虽然在笑，但眼神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有人对同僚出手，就算他们不是一个刀派也未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烛台切的模样让他感到愤怒。

　　柯东依旧不说话，髭切直接扑到柯东身上将他压倒在地，笑意一点点爬上他整个脸颊，髭切的脸距离柯东也越来越近，最后与柯东的头部错过，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

　　“审神者，我现在很不高兴。”

　　“是吗？”柯东躺在地上，自然的昂着头，白皙的缩骨精致而分明，一个不算明显的喉结似乎是落在上面，随着说话的声音轻轻哽动，“那你要如何呢？”

　　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柯东，半晌，髭切轻笑着重新将柯东拉了起来，帮他仔细拍打掉身上的尘土说道：“抱歉，抱歉，似乎是吓到审神者了，您是我的审神者，我又能拿您怎么样？只是，付丧神终究异类，审神者不在乎也无可厚非。”

　　虽然髭切的言语客气，但柯东还是知道他生气了，一口一个“您”的，还提到了“异类”，明显是怪他不帮忙。

　　轻轻叹了口气，柯东张开手，掌心中那枚羽毛在阳光下黑的发亮，“这片羽毛的主人我认识，你的本灵也认识，是008号的审神者湮灭。”

　　“我的本灵认识？”髭切愣了一下，拿起那片羽毛对着阳光仔细观摩，口中说道：“如果是我曾经的朋友，那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付丧神的事情。”

　　“他的目标可能是烛台切的审神者。”已经说到了这里，柯东就不再隐瞒，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湮灭那个人，柯东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他杀人的确狠辣，或许是青木得罪了他，只是不知道烛台切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们去找他。”髭切抓住柯东的手，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请求：“拜托了，审神者。”

　　付丧神与付丧神之间到底有多大情谊，柯东并不明白，髭切提出请求后柯东的心中就纠结起来，因为他是不打算理会这些事情的。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也不该逼迫你。”髭切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走出了本丸。

　　“喂！”柯东再不犹豫，连忙追上髭切，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付丧神送死。

　　008本丸门口，柯东鼓足勇气上前打算敲门，还没敲就看到压切长谷部推门出来，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早有准备。

　　“你好，我想找……”

　　“审神者正在里面等着您。”压切长谷部朝旁错身，然后一抬手挡住了髭切的去路，道：“审神者只邀请柯东大人一个人进入。”

　　髭切唇角的笑意越爬越高，本体刀才要出鞘突然被柯东摁住，然后便装作没事人一样又重新将本体刀压了回去。

　　“我先进去，髭切，你等在外面。”给了髭切一个安心的眼神，柯东一个人走了进去，就在他进入的一刹那整个本丸被结界隔断，就连压切长谷部都被阻隔在了结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