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往事》半拉胡块

10、10

　　“怎么还没好！”路擎在房门外大声问着。
　　回到家后，路擎自告奋勇要给苏南抹药，但是苏南怎么肯，只一个人关在卧室里给自己上药。但是他找不准方向，弄了好久也没弄好。
　　“我进去了啊！”路擎实在等不及，推门就进。
　　苏南还在上药，长裤半褪到大腿根，两指正沾着药往隐秘的部位探去。路擎一进去，两个人都尴尬不已。
　　“就说你不会抹。”最后还是路擎，拿过了药膏，沾了一些给苏南抹上。
　　好不容易弄完了，苏南勉强把裤子穿上，然后小声说了声“谢谢。”
　　“下次再这么严重的话，就请假。”路擎说。
　　“恩。”
　　“今天早上看到你不在，我当时就要气死了。”
　　“恩。”
　　“但是后来看到你强撑着上课的时候，又气不起来了。你就是这样吧，从来不会为自己着想。”
　　“恩。”苏南想笑，路擎话不多，难得才唠叨一回。
　　“我去做饭。”
　　“啥？”
　　“我去做饭！你这个样子还能做饭吗！”路擎仿佛因为有人质疑他的厨艺，而有些赌气，“好好躺着。”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临时起意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路擎的下场是浪费食材，最后只能叫外卖。

　　虽然□□不一定能带来什么实质的改变，但是经过那混乱的一夜，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是大有不同了。路擎更加喜欢接近苏南了，连做饭的时候都粘在他身旁，他常常不说什么，但是一些偶然的小动作，常常让苏南心悸失神。前几天的晚上苏南那里仍疼，他便抱着苏南睡觉。但是谁都能看到他眼里的渴望。而当几天后的夜晚，路擎压到苏南身上吻他的时候，苏南并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蜜月一样。
　　早晨的时候会在醒来的那一刻接吻，看电视的时候依偎在一起，晚上也会时不时地□□，连上街时走在无人的巷子里，路擎都会轻轻握住苏南的手，极近缠绵。两个人好像一下子突破了从前那道隔膜，像对刚刚相恋的恋人一样粘腻而快乐。
　　这样的快乐，虽然似乎仍然看不到未来。
　　晚上苏南没有做饭，两个人去街边的小吃店吃了晚饭，然后沿着山脚的公路慢慢地散着步。
　　路上人不多，路灯也很昏黄，走着走着，两个人便很自然地牵起手来。微冷的风吹过来树木的清淡香味，是那么的惬意而宁静。
　　“我明天要回去了，假只请到了明天。”路擎说。
　　“啊……哦。”苏南心中一阵失落，但是这样的情景，早就已经料到了，不是吗？
　　“回去我会把我的地址给你。如果你想好了，就去找我。”路擎的头低着，看不清表情。他并没有说想什么，但是两个人都明白。
　　“我知道了。”苏南眼眶发酸，这个倔强的男人，这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最低的姿态了。
　　继续往前走着，两个人继续牵着手向前走，直愿这路永远没有尽头才好。
　　“路。”苏南突然叫住了路擎，是从前热恋时的称呼，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头深深埋在路擎的肩上。眼泪渐渐溢出，渗湿了路擎的衣服。
　　“不要让我等太久。”路擎抱住苏南，喑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