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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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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领导季惟桢的批准,蒋嫣获得了连续两日的休息。
第一个休息日,蒋嫣在家里大睡特睡了一整天。
第二个休息日,蒋嫣一大早的……就让季惟桢亲自给叫醒了。
睡眼朦胧地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季惟桢,蒋嫣还没回过味来:“领……领导有什么交待?”
“起来罢。”季惟桢对蒋嫣道,“正好我今日休沐,我带你在这京城里随便逛逛,你也好熟悉一下。”
蒋嫣一听,猛地就清醒了!
虾米!出去逛街?!这个完全OK的啊!
脑海中一连串的金光大字跟滚动的字幕似地blingbling滚过去,蒋嫣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朗声道:“好!”
从未见过如此亢奋的蒋嫣,季惟桢被她这一声“好”给震了一下。
看到蒋嫣神采奕奕的模样,季惟桢忍不住也跟着弯了眉眼:“起来罢,换上一身漂亮衣裳,我们吃过早膳就出去。”
蒋嫣:“好!”
可应完了这一声,蒋嫣马上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欸!咱们都要出去逛了!为啥还要在家里吃早饭啊?!”
季惟桢挑了挑眉头:“要不然……你觉得我们能去哪儿吃?”
蒋嫣嫣然一笑,抚掌道:“当然是……出去吃呀!”
季惟桢:“…………”
作为下属,蒋嫣还是很上道的。
发觉季惟桢不说话,蒋嫣秒换神情,托着腮,扁着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季惟桢,却是不说话。
就像一只期待着主人投食的乖巧柴犬一般。
要是这会儿蒋嫣身后有根尾巴,准能摇成雨刷。
面对这样的蒋嫣,季惟桢:“…………”
蒋嫣:“(☆▽☆)~”
如是对视两分钟,季惟桢终于败下阵来。
“好吧,你想在外头吃,那我们就出去外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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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从将军府里面放出来!蒋嫣,简直要变作脱缰的野马,肆意地奔跑在这广阔的京城大街上!
当然,蒋嫣并没有变成野马。
领导季惟桢在这儿呢,她哪里刚脱缰。
季惟桢一个眼神,蒋嫣秒变顺服。
知道蒋嫣是想吃民间美食,季惟桢很体贴地,带她去了京城的东大门街,那里一整条街,都是买吃食的。
将军府上的伙食是不错,但是这些小吃也别有风味,蒋嫣同季惟桢一道儿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东大门街,简直如鱼得水,放开了肚子大吃特吃起来。
什么豆面糕、艾窝窝、糖卷果、姜丝排叉、糖耳朵、面茶、馓子麻花、□□吐蜜、焦圈、糖火烧、豌豆黄……好吃的难吃的,蒋嫣通通都吃过了一遍,吃得是肚大如斗,都还不肯消停。
在蒋嫣吃完了奶油炸糕,正准备去点一份炒肝来吃的时候,走在她身旁的季惟桢突然脚步一顿,冷不丁地伸过手来,一把牵住了她。
感觉到手背上一热,蒋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落入了一张温暖的手掌之中。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蒋嫣在蒋家同季惟桢牵过手,这回再在大街上同他牵手,就感觉淡定很多了。
蒋嫣往季惟桢那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季惟桢不动声色地回了蒋嫣一句:“有人在跟踪我们。”
蒋嫣一听,正要四处张望一下,马上就感觉到季惟桢捏了一下她的指腹。
“别看。别让他们发现了。”
季惟桢道。
蒋嫣眼睛猛地一直,整个人的动作马上卡顿了。
季惟桢仍是十分自然地牵着蒋嫣,带着她往前行去:“你不是想吃炒肝吗?西边有一家做得特别地道,我带你去吃。”
被季惟桢这么一扯,蒋嫣就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由他带着往街道的深处走去。
手上传来季惟桢掌心的温热,蒋嫣觉得心底一片平静。
而她心里的那只小鹿,就跟着她的脉搏一起,平稳地跳。
吃过了炒肝,蒋嫣打着满意的小饱嗝,同季惟桢牵着手,再逛一逛隔壁街的小物件摊子。
因为牵着手,季惟桢和蒋嫣两个人不得不走得很近。
并肩而行,说话也方便很多,不用再像刚刚那般提高了音量说话。
蒋嫣一边挑选着小摊子上卖的发饰等物,一边同季惟桢商量道:“领导,我想明天把府上的姨娘们都聚集起来,先见一面,了解一下她们。然后再根据她们各自的性格特点,制定下一步的安排。”
蒋嫣这番话说完,季惟桢的脚步有片刻的停顿,然后继续向前。
“你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就好,不必向我汇报。”季惟桢道,“反正,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后宅的事情,你说了算。”
听季惟桢这么一说,蒋嫣顿时精神大振。斗志昂扬地应了一声“是”,蒋嫣对着季惟桢打包票道:“领导放心!我一定把后勤工作给您整得明明白白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看到蒋嫣这般有干劲,季惟桢不由莞尔。
季惟桢笑着,将蒋嫣抓在手上的绣球花器银绞丝发簪拿过来,轻轻地替她簪到了发髻上,道:“你办事,我放心。”
季惟桢的这番举动来得突然,蒋嫣愣了一愣,不由得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看蒋嫣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摸乱掉,季惟桢拉住了她,又替她理了理头发,夸道:“这支发簪很衬你,我送你吧。”
这支发簪很衬你,我送你吧。
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蒋嫣的脸要烧起来。
忙念住一句心经,蒋嫣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甜意,咬住下唇,不让自己乱想。
而此时,季惟桢已经扭头问了老板价钱,从袖兜里摸了钱,把这只簪子给买下来了。
从拿发簪到插发簪再到买发簪,季惟桢的操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待蒋嫣从莫名的情绪中抽身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季惟桢牵着去到了隔壁卖丝织物的摊子上去了。
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下摊子上的锦缎,蒋嫣到底还是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头上的这只簪子,抬头看向季惟桢,有些迟疑地,问他:“领导……这算不算,一个工作上的激励?”
听到蒋嫣的提问,季惟桢回过头来。
“不。”季惟桢答道,“我送你这个簪子,只是因为我想送你。和外界的一切,都无干系。”
蒋嫣怔住了。
季惟桢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人儿抓得更紧了:“单纯地,只是因为,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