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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请多多关照 ...

  •   下午魏皓哥也在五点的时候,带着今日晚饭来了。因为修远哥答应让自己练舞,虽然还有一系列考核,加上下午的训练量并不大,小孩儿今天的胃口变得出奇的好。虽然面对的还是蔬菜鸡肉沙拉加火龙果奶昔,但小孩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吃吧,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撑到出练功房啊。”魏皓见小孩儿今天心情好,调侃了一句。

      “别听你魏皓哥吓唬你,出是肯定出得去的,只是看怎么出了。你再月半,我们俩人抬你,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虽然嘴上调侃着,但是还是怕小孩儿下午吃不饱,把自己餐盒里的半个鸡蛋夹到了小孩儿餐盒里。

      魏皓看到爱人的动作,嘴在不易察觉的范围内噘了噘,把自己的那半颗鸡蛋分给了爱人。小孩儿显然没注意到魏皓的动作,还停留在刚才被俩人吓到的状态。

      “吃完了记得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说晚上[回不去了]。”何修远故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回不去了?丁子煜机械的点点头,消化着刚吃到嘴里的食物,和刚才两个哥哥说的话。出不去了?回不去了?

      魏皓坏笑着看了看丁子煜,又看了看爱人,这嘴上耍皮的功夫,若不是被舞蹈耽误了,这功力都已经在德云社风生水起了吧。

      到了快六点的时候,魏皓提起了爱人的包,走吧,隔壁去看看,那俩小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丁子煜显然还没懂是什么情况,在吃完饭之后修远哥又让他把下午的把上组合做了一遍,现在刚坐下喘气喝水的功夫。

      “晚上的课在隔壁1005上,”看见了小孩儿的满脸疑惑,何修远把制造的垃圾收了收,“走吧,别落东西。”

      三人前后到了隔壁教室,看到眼前的景象,何修远甚是满意,而身后的小孩儿则是被这景象给怔住了。

      两个差不多的身影,背对自己,左右脚都架在高凳上,双手以压肩的姿势搭在教室后方的把杆上,胯向下沉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这个弧度是自己从未想象人类可以达到的,双腿膝盖和脚背都绷得笔直,重点是,在俩人腰间都绑着看着就很沉的沙袋,在拖拽着胯继续往下沉。

      “耗了多久了?”何修远抱臂靠在一旁的把杆上。

      “五点四十耗上的。”其中一个少年发出闷闷的声音。

      何修远看了看时间,“嗯,耗够半个小时再开始吧。”说着从教室前的矮柜了,拿了几个杠铃片,在两个少年臀部各放了两个,明显看见,两个少年的胯又往下沉了沉。

      给两个少年加了料的何修远往回走向丁子煜,“丁子煜,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学生,左边崔若榕,右边崔若枫,双胞胎,马上开学附中高三。若枫若榕,你俩抬头从镜子里打个招呼,你们的小师弟,明年想考附中,丁子煜。”

      “若榕哥好,若枫哥好。”小孩儿礼貌的向两人打过招呼,还鞠了个躬。这无关教养,只是着实被眼前俩人扎实的基本功吓到。

      两个少年抬头示意了一下,毕竟这个姿势实在难受,再加上身上有二十斤的负重。实在没功夫理会其他事情,能专心保持姿势不变形,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从镜子里,看到魏皓学长也一同前来,不由心一紧。

      崔若枫和崔若榕俩人是何修远和魏皓在首舞的共同的基训老师,崔思文的双胞胎儿子。在刚进附中的时候,正逢何修远从舞团首席的位置退下来,决定到舞苑任教,他俩就顺其自然的被托付给何修远教导。何修远的能力崔老师是信得过的,在舞蹈上,不论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是一惯的严格。这个严格不通融放水的传统,往远了追究,也是崔老师当年在面对何修远和魏皓两位爱徒时,从不留一丝情面的历史产物。

      只是当时,何修远很困惑,崔老师自己就是名师,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不自己教,要交给初出茅庐的自己。

      崔老师给出的答复是:“你以后要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根本教不了。况且,你们年龄比较接近,不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在丁子煜陷入震惊的时候,魏皓已经帮忙把练功凳在教室中央准备好了。这根凳子与其他的木质练功凳不太相同,六只金属凳子腿的高度可以分别调节,凳面做了皮革的软包,而且相较于其他凳子会窄一些。据说当时何修远为了定制两根这凳子,就花了不少银子。丁子煜看了看魏皓哥手下的凳子,又看向了修远哥。

      “若榕若枫的小课是每周单日,因为现在附中没有单独的软开课,所以前半节课是软开,后半节课巩固技巧和剧目。”见小孩似懂非懂,“周一练腿,周三开胯,周五压腰肩,周日查缺补漏,今天开胯压极限。”

      每周压极限,听起来就很可怕。在小孩儿刚恍惚过来的时候,何修远又追加了一句,“以后你都跟着一起上。”

      什么?自己跟着一起上?那岂不是,自己也要跟着今天开胯?原来白天修远哥说的晚上开胯在这里等着自己。

      何修远在成功的吓唬住小孩儿后看了眼时间,走向了崔若榕,取下了他身后的负重,“来吧,先给小师弟打个样儿。”

      要是平时,只有何修远学长一个人的时候压胯这种事情是需要人帮忙的。但今天魏皓学长的到来,无疑是将崔若枫的静耗时间直接翻倍。何修远也不是没有考虑,若枫这孩子,腿好胯差,压腿的时候跟弄不疼他似的,压胯明明就只用了三分力道却能要了他的命,耗松一些一会儿少遭罪。这俩孩子,明明是双胞胎,这个事情上却完全反过来。

      在崔若榕艰难的下地放松双腿的到时候,何修远把小孩儿呼了过来,点了点修容刚才耗胯的凳子,“上去跟着耗着。”等小孩儿学着摆好姿势后,从镜子里看了看旁边的若枫,又看看自己,人家的胯可以下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自己的双腿却像是一根扁担架在凳子上。何修远把刚才压在崔若榕臀部的杠铃片又放在了丁子煜的臀部,却是怎么也不忍心再把负重沙袋系在小孩儿腰间,挂在了旁边的把杆上。

      崔若榕在凳子上躺好后,魏皓帮他用一掌宽的松紧带将腰腹位置固定在练功凳上,帮丁子煜调整好耗腿姿势的何修远也走了过来。崔若榕自觉的双手抓在一起,向后翻到了凳面以下,双腿小胯以正方形的姿势打开,两个膝盖已经达到了水平位置,微微下沉。

      何修远和魏皓把这膝盖往下压,压到了一个理想的开度,却没觉得有很大阻力,又接着下压了几分。要知道小胯和大胯不太一样,即便是先天胯开的人,在到了180度的之后,要再往下一点,都很不容易。在松完小胯后,何修远示意崔若榕把双腿伸直。

      魏皓对这俩孩子的程度还是了解的,但在进来看到俩人耗胯的深度后,默默的又把凳子调高了几公分。何修远和魏皓一人分工一边,一手把着膝盖,一手握住脚踝,同步向下使着力。“周末的期末考试看来是准备得很充分了。”魏皓带着心疼的语气。也就只有练过舞的人会知道,这美丽的弧度后面,是靠着多少的辛苦来浇灌的。

      “那是必须的,要不然等着再被我爸罚一个暑假吗?”去年暑假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期末考试的备考兄弟俩则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认真准备了。

      俩人直接把凳子上的人的腿按到了刚才静耗的开度,再开始缓慢往下压。本来就已经耗到极限了,还需要继续往下开,练舞就是这么一个残酷的事情,即便你做得很好了,也有更好在前面等着你。本来男生的软开度要求比女生会低一些,但在崔思文的变态要求下,这屋里除了丁子煜的另外四个人,软开却是让学校里的女生都追赶不及。

      虽然脚尖距离地面只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但每超过极限的一毫米,都是对生理的挑战。但达到规定的程度,这是容不得一点水分的硬性要求。而且在何修远的练功房里还有着一套不能咬牙,不能咬唇,不能出声,保持自然表情,不能抓东西,也不能抓自己,的非人要求,这是对人心理的一种挑战,大概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在这样的姿势下,达到这个要求了吧。就如魏皓所说,把自己的身体交付给疼痛,就没觉得那么难捱了。以至于每每练功时,俩兄弟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和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样子无二。因为这一点,还被各路同学羡慕过天生条件好就是好,怎么压都不疼。俩人心里OS:谁练谁知道啊,要紧牙关被看出来了都能换一句“重来”,谁TM还敢?

      对于这些要求,何修远有一套自己的谬论:在我面前愁眉苦脸龇牙咧嘴的表情做给谁看啊,看着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看着辣眼睛。以及,你把东西抓坏了你赔还是你爸赔啊?和你把自己挠破了,你爸回头问我,我要给你爸解释练功房里进来一只野猫,让他带着你去打疫苗吗?

      在后来,在某次庆功宴上偶然聊到何老师对自己学生的变态要求的到时候,魏皓才出来解释道:“一个舞者,在台上展现的不仅仅是肢体上的动作。舞蹈的灵魂是否能被表现出来,很大一部分是取决于舞者的面部表情。一支舞蹈被演绎得再好,演绎者脸上始终一个表情的话,这支舞都是空洞的。所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作为舞蹈演员,对于自己的表情管理都是很重要的,这就是艺术不同于生活的地方,它更为残忍,即便你在台上骨折了,也不能对你的观众皱一下眉。”魏皓顿了顿,坏笑了一下,继续解释,“至于不让你们手抓任何东西嘛,是因为,你们的何老师,某次练功时,手抠着凳子腿儿,太用力,指甲给劈翻了半截儿,长了小俩月才长好。”此时,何修远就坐在一旁不语,脸上写满了傲娇,仿佛在说,“知道为师的用心良苦了吧!”

      丁子煜从镜子里看到练功凳上的若榕哥面色轻松的结束了开胯,觉得压极限不过如此,大概是耗久了,把胯耗松了,就真的会很轻松吧。丁子煜在方才,整个腿放松着往下耗,但不一会儿便疼的完全无法忍受,就把腿绷紧向上抬,因为有负重的关系绷紧一会儿就会很累,一直在疼与累之间纠结的小孩,此时决定放松的耗着,并天真的觉得这样,一会儿修远哥给自己压的时候没那么难过。

      开完极限的崔若榕被要求去旁边练功凳上一组打胯,练功凳一端的红外计数器被调到很低。崔若榕看了看计数器的高度,默默的到矮柜里拿了两个沙袋,绑在脚踝处。这个高度,凭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完成,但绑上沙袋,又对腿部力量提高了要求。虽说一组是一百个,但崔若榕凭着自觉,在心里默数了150个,才起身摘下沙袋,毕竟100个是说达到标准的个数,自己怎么可能做到每个都达标。起身后瞄了一眼计数器上面的数字,121,又回到刚才崔若枫的位置,耗上了胯,这次没加负重,胯却沉到了之前带着负重的位置。

      教室中央的崔若枫,在重复刚才崔若榕的流程。两人一样的面貌一样的身材,说话声音也几乎一样,在练功时的表现也出奇的一致,若不是时钟在一直走着,这一切,仿佛是倒退,重播了一遍。

      盼望着,盼望着,在崔若枫也压完去打胯后,何修远终于向丁子煜走去。看着还是一个平角的耗胯也是很无奈,真的就没办法自己耗下去,只能撕了是吗。从未长时间耗过胯的丁子煜,在修远哥帮忙卸下负重后,发现自己双腿竟无法动弹,双手搭在把上也无法借力。何修远无奈之下只能帮小孩儿“刑满释放”,“以后都自己起来”。

      “嘶~嗯~谢谢修远哥。”起身后,放松了一下双腿,就跟着何修远走到了行刑位置。

      (红外计数器原理:一端为红外激光发射器,一端为激光感应装置,在正常状态下,红外激光发射到感应装置,是完整的信号。一旦发射器和接收器之间出现物体,挡住光路,就会阻断信号接收,出现一次信号阻断,阻挡物挪开,接收器重新感应到光路,就计一次数。应用于文中就是:腿到了红外计数器的位置,就会遮挡光路,计数一次,没到达该位置,则不会计数。)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难产的一章,不是说有多难写,而是,很难受。
    阿翊为了准确的表达那种feel,觉得身临其境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乎,前半段,是阿翊耗着小胯写的,以至于想起来喝水的时候腿整个麻掉无法动弹。
    后半段,则是趴着青蛙写的,一直在各种调整姿势。嗯?快贴地了?哦,错觉,胯往前蹿了。调整好姿势后,嗯?怎么没感觉了?找了个靠枕塞膝盖底下继续码字。
    作为一个老阿姨的阿翊(才发现好像谐音),大家有没有感受到我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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