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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桃城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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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球部的麻烦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事情的起因还是与桃城有关，大石最近对桃城的事情特别敏感，而在这个关节上，菊丸开玩笑说要等桃城回来挖苦他一顿，大石直接就爆发了，两人争执间，大石失手推了菊丸一下，推的力气不小，菊丸摔得有些重。
网球场内，堀尾看着正在对峙的大石和菊丸，蹲在地上崩溃挠头：“这都什么事啊，桃城学长不归队，现在连黄金组合都吵起来了！”
“我生气了！我再也不和你这种人搭档了！”菊丸拍开大石拉他的手，起身就喊。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急忙来劝。
“菊丸前辈，不要生气嘛……”
“喂，你们是下场双打比赛的拍档啊！”河村忙走到两人身边。
“不要就是不要，我不跟他组和了！”菊丸头一扭。
大石最近几天状态也不对劲，闻言道：“要是英二一定要那样，我也没办法。”
“怎么连大石你也这样，你们都冷静一下啊！”河村两头劝。
其中还有搅浑水的：“这不是挺有趣的吗。”
“乾！”河村气急。
“大石和菊丸确实是黄金组合，但是偶尔换一下搭档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乾继续怂恿。
“好！”菊丸被说动了，“那我要跟小不点搭档！小不点过来和我一起打！”
突然被牵扯进去的越前龙马干脆地拒绝了：“不要。”
可显然没有人在听。
“我和小不点一定会让大石一分也拿不到！”
“英二，你！”
趁着两人吵架的空档，越前龙马走到了海堂旁边：“前辈。”
海堂低头瞥了他一眼。
“你有部长的电话吗？”
“干什么？”海堂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界面。
越前龙马看着电话簿上的数字，一只手在手机上按键，直接呼叫，铃声没响几下就被接通了，青年严肃清冷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你好？”
“部长，我是越前，有人在网球场吵架闹事。”少年扫了眼还在吵的两人，往后退了一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快到了。”
挂掉电话，越前龙马抬头就看到海堂复杂的眼神：“越前，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么大石的搭档……”暂时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乾扫视了一圈，找到了人选，“海堂，你来吧。”
“不用打了。”越前龙马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唇角扬起，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部长来了。”
菊丸愣了几秒，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道：“小不点你……！你竟然告状！”说着就要扑过去。
可为时已晚，高大的青年已经走进了网球场，清冷而又有些古板的声音先一步传入耳中：“在球场内吵架，大石，菊丸，绕场20圈。”
看着手冢国光没有表情的脸，菊丸气得直哼：“都是大石的错！”
大石皱眉，一言不发地开始跑圈。
“啊，真是糟糕的气氛。”堀尾看着跑圈的两个人。
胜郎很是忧心：“怎么办啊，要是菊丸前辈和大石前辈不和好的话，关东大会就在眼前，桃城前辈又不在。”
乾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真是遗憾。”
“乾前辈……”海堂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
所谓一波三折，还有最后一折。
“你不认为他已经足够强了吗？”
办公室内，伴田放下水杯，面容依旧和蔼，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龙崎教练：“手冢的才华，留在青学是不是有点浪费？”
龙崎教练斜眼看他：“说这种话，你是想削弱青学的实力吧？”
伴田摸着下巴，面露苦恼：“说真的，亚久津的离开大大影响了我们的气势啊，真的……”
他把两只手一摊，上身前倾，对着龙崎教练笑：“那么，把越前给我们吧！”
龙崎教练两只手在茶几上一拍：“休想，你这个臭老头！”
“开玩笑的。请把这个交给手冢吧，我还要给另一个人，看看他有没有兴趣。”伴田站起身，“再见了。”
龙崎教练看着他关上门，视线落回到茶几上的文件，面色变得凝重。
青学，如果要取得关东大赛，乃至全国大赛的胜利，手冢的存在是不可替代的。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透过杯口溢出的水汽，可以模糊地看到文件上的字迹。
海外留学优待生啊……
但是，为了这个，而使优秀的学生放弃进军世界的好机会，这样好吗？
——
街头网球场，被桃城拖着虐了一个傍晚的玉林双打撂挑子不干了。偌大的网球场只剩下桃城一个人，他发脾气般的将地上散落的网球一个个大力的打回球框里。
“嘶——”后脖颈突然被什么打了一下，桃城摸着脖子转头，就看到穿着校服的橘杏正走过来。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桃城。”橘杏跟他打招呼。
“哦，橘的妹妹。”桃城摆摆手。
闻言，橘杏皱了皱眉：“我是有名字的。”
看着桃城傻兮兮地笑着，橘杏也不计较：“你好像一直在这里啊，不去社团活动吗？关东大赛很快就要开始了哦。”
桃城脸色沉了下来，背过身去：“你管我。”
“我们的队员伤病已经痊愈了，他们都以关东大赛为目标，每天都在努力练习，这次一定要好好回敬山吹中学，当然，青学也一样。不过神尾一个人说要打败冰帝的迹部……”橘杏一顿，探头去看桃城，“喂，桃城，你在听吗？”
桃城回过神来，笑道：“啊，话说，橘的妹妹，你应该是为了打球才来这里的吧，要不要跟我打一会？”
“虽然没错……”橘杏看着桃城，总感觉有些不对。
“我可以当你的教练啊，橘的妹妹。”
“等一下，什么橘的妹妹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名字叫杏！”橘杏瞪他。
后者转身就走向了网球场：“好的，开始吧。”
虽然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打一场，可桃城整场比赛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刚才那个球你可以接到的吧，为什么不接？”橘杏皱眉道。
桃城答非所问：“你在网前打得也相当不错啊。”
见橘杏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当我是白痴吗，球也不好好接，入樽式扣杀也不打，你根本没在认真打吧！”橘杏将球扔过去，清秀的脸上有些怒气。
桃城为自己辩解：“才不是，我那是假动作，不使出对方已经预料到的招数，这也是没办法的吧？从刚才开始就是，你怎么了啊？”
橘杏明显不相信，转身就走：“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现在不太像平时的桃城罢了。我要休息！”
“我们不是才刚开始打吗？”
“我说要休息就是要休息！”
桃城一脸莫名其妙，走到球场边上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在可乐、果汁和茶里纠结了半天，脑子里冒出橘杏那句什么不像平时的他，最后烦闷地锤了一下机器，结果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按键，掉出来一罐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
桃城看着手中罐装饮料包装上写着的‘关东煮，清淡味’骂了一声。
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啊……
“休息结束了！”橘杏在后面喊道。
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桃城放下饮料，拿起网球拍重新开始比赛。开始不久，桃城就注意到了，为了减少他回球的力量，橘杏全都是反手回斜线球。
这样就赢定了。
他挥拍大力将球击向斜对角，却没想到橘杏能够赶上将球击回，网球就砸落在他身侧。
碰巧吗……
橘杏挥着拍子喃喃：“刚才那一拍用力一点可能会更好吧，就像这种感觉……”
闻言，桃城一顿，从一开始就瞄准那里了吗？
他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脑中好像闪过了一道光，纠缠在一起的思绪逐渐明晰。
是这个吗？他的坏毛病——
——自以为有优势，仅从对手的外表就简单判断他们的强弱，因此就越发大意，脚步也变慢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一瞬间的疏忽都会是致命的，就像和千石比赛时那样，挑战更强的对手的挑战精神，他忘记了这个……
桃城不由笑了一声，如释重负，猛地跃起，扬拍，扣杀。
“谢谢你啦，杏。”桃城笑着，又反应过来了什么，“啊说错了，是橘的妹妹。”
“什么啊！”橘杏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桃城，感觉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也不多问什么，“是杏！橘杏！”
桃城只是哈哈笑着，橘杏无奈地叉着腰，视线突然捕捉到一抹蓝白色，不由转头看去：“嗯？越前？”
闻言，桃城也跟着看去，戴着白色棒球帽的少年刚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看样子是要到他们这里来，不由冲他挥了挥手：“越前，你怎么在这里啊？”
越前龙马站在楼梯口，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淡声道：“没什么，再见。”说完转身又重新走下楼梯。
“什么啊，这家伙不是刚上来吗……”桃城和橘杏对视一眼，只觉得奇怪。
——
阔别几日，桃城终于出现在了网球场。
网球部一行人屏息凝神地看着垂头站在手冢国光面前等待处罚的桃城，小声交流着。
“20圈，还是30圈……？”河村目露担忧。
“从至今为止的数据来推算，大概有50圈了。”乾慢慢道。
菊丸嘻嘻笑着，习惯性地问：“大石，你觉得桃城那家伙这次要跑多少圈啊？”
话问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又移开目光。
大石握了握拳，张开口：“英二！”
“大石！”菊丸也同时开口。
两人看着对方，终于相视一笑。
“太好了，黄金搭档和好了呢。”胜郎小声笑道。
堀尾看向桃城那边：“不知道桃城学长会怎么样啊……”
手冢国光干净的镜片上映出桃城静静等待的脸，声音一如既往严肃清冷：“违反纪律的人都要受到惩戒，暂时禁止你碰球拍，去捡球，三天无端不参加社团活动惩罚是很严重的，懂了吗？”
“非常抱歉。”桃城低头认错。
“绕场100圈，现在立刻去。”
“是！”
堀尾三人惊得瞪大眼睛：“100圈？！这可是最高纪录了！”
海堂冷哼一声：“白痴，活该。”
菊丸后怕：“还好我们只要跑20圈……”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扑住正在用球拍颠球的少年，愤怒控诉：“小不点！你真不够义气，竟然跟手冢告状！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这次菊丸勒得有点紧，越前龙马揉了揉痛觉过于敏感而有些泛疼的皮肤，对答如流：“好啊，那你输给我的牙膏就不用给我了。”
菊丸气笑了：“哪有你这样的，你上次带的小饼干，我还要。”
“英二……”大石无奈地看着他。
“知道了。”越前龙马推推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手冢国光静静地站在一旁，镜片下狭长的眸子微垂，昨天下午龙崎教练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之中。
“那里培养出不少世界顶尖职业选手，是一所水平很高的学校。”龙崎教练背对着他，从会议室的窗外眺望。他翻阅着龙崎教练给他的文件，是一所海外高校的招生资料。
良久，龙崎教练转过身，看着他缓缓说道：“你不必现在立刻告诉我决定，这是你自己的未来，回去和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吧。”
……
手冢国光拿着文件袋，俊秀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沉默地走在路上。
良久，手机铃声打破寂静，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首先传来的便是一阵争吵声，然后是少年的声音：“部长，网球场有人吵架闹事。”
少年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告状的心虚。
手冢国光顿了一下，道：“我快到了。”
少年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青年浅色的眸子盯着通话记录里那串数字看了一会，然后收回手机，抬起头，网球场已经在视野之中，隐约能够听到人声。
拿着牛皮纸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
网球场内喧哗声更响了。拉回思绪，手冢国光日常交代好网球部的训练，转身离开了网球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