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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番外12:一起过春节吧(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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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样很久了。”
心跳不停地加速,柳一池满脸通红地看着身上的人:“啊?”
她怎么感觉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呢?”夜齿的猫眼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柳一池的脖子上轻扫了一下。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美艳的红唇,柳一池只感觉被这女人手指扫过的地方烫了起来。
不对啊,啊喂你怎么这么熟练啊!柳一池内心疯狂地吐槽。
“我不知道。”柳一池想推开死死贴上来的人,但只感到身体发软。
夜齿也没给她任何退让的余地,反而贴得更近了,近到鼻尖快顶到她的脸侧了。
“你你你……放尊重点。”柳一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么良家妇女又娇羞的话。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一团温包围了。
是夜齿的舌头,软软热热的,滑过了自己的耳垂。
“唔……”柳一池瞬间感到全身跟触了电一般动弹不得,只得任夜齿摆布。这家伙……
那舌头十分灵活,带着桃色的气息,在她的耳朵上到处游走,好像要将它吞噬一般。
过了一会儿,柳一池感到夜齿的嘴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耳垂。刚要松口气,就听到夜齿开了口。
“呀,不好意思,把口红弄到你的耳朵上了。”夜齿的脸颊也微微泛红,但表情十分淡定,还带着一丝挑逗的笑意。
柳一池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怪谁?”
“我帮你擦。”
听到这话,柳一池就大感事情不妙,赶紧说:“我自己来!”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那舌头又覆了上来,弄得自己酥软到晕乎乎的。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夜齿的嘴自觉的离开了。她双手撑在柳一池的两侧,站了起来。
“不继续逗你了,起来吧。”
柳一池脸色潮红,大口喘着气,双手撑了一下却没起来。大概是后劲太大了。
“不起来?想继续?”夜齿微笑,并用一小截舌尖舔了一下下唇。
柳一池这下微微缓了过来,腹肌一用力,从床上卷了起来。
“姐姐您消停点行吗?”柳一池无奈。
夜齿立刻愣了一下,并挑了一下眉。
“你叫我什么?”
柳一池这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简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塞进去,最好是十八米深的那种。
夜齿继续笑了起来,且笑得越来越暧昧:“别害羞啊,再叫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柳一池恨不得马上把床上的小猪枕头拿起来砸向这只猪。
然而夜齿看到她这个反应,反而越笑越开心了,就像吃了最甜的糖一般。
“我都不能拥有一个昵称的吗?”
这样一句话突然让柳一池有些愧疚。从认识夜齿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叫过除“夜齿”之外的任何称呼。即使现在已经成为了恋人,也依旧是“夜齿”。
“那‘姐姐’什么的……也叫不出口。”柳一池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夜齿很认真地看向她。
“因为‘姐姐’……”
“哎,这不叫出来了。”
“……”柳一池表示自己需要缓一缓。
夜齿看了看她,径直坐到了床上。
“下午还是稍微睡一会儿吧,今天需要熬夜。”
“你……打算睡哪儿?”
“睡沙发?”夜齿明知故问地笑着。
“也不是不可以。”
“你忍心让我睡沙发?”夜齿突然就换上了很久以前出现过的,可怜兮兮的像牧羊犬般的神情。
虽然知道这不是一次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了,但柳一池还是只得心软:“那我去睡沙发吧。”说罢,便想拿起抱枕往屋外走。
听到这话,夜齿止不住地笑了起来。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呢。
“一块睡吧。”
“我不。”
“一块睡吧~”
“我不!”
“躺下,我数一,二——”语气突然严厉。
柳一池突然就条件反射地乖乖回床上背对夜齿躺下了。……然而躺下之后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然而已经没可能起来了。夜齿也躺了下来,并钻进了被窝,将自己堵在了靠墙的一面。
“真听话。”只感到夜齿凑上到耳旁轻轻哈气。
“……”
突然,柳一池终于觉得自己忍不了了。怎么能任这女人摆布呢?是时候该调戏回去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啊!
于是她飞快地转身,在那口红已掉得差不多的唇上亲了下去。嗯,软软的,触感不错。在亲吻的这几秒内,她还偷偷用舌头勾了一下夜齿的下唇。
与此同时,柳一池仿照很久以前夜齿做的那样,轻轻用手指划过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身旁的人显然是被这么主动的柳一池惊到了,一下子老实了,还带着一丝羞涩的意味。
“那么,睡觉!”柳一池也察觉到了夜齿的情绪变化,不禁内心十分满足。她满意地收手,翻身打算睡觉。
“嗯。”身后的人轻轻哼了一声,轻轻地贴了上来,但十分老实。
两人便这样睡着了。
就这样,可能是早上起太早了,也可能是准备饭菜太累了,柳一池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钟。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毕竟是冬日,是最深冬的春节。整个房间一片灰暗。
屋门外面隐隐传来了喧闹声。
柳一池起床,打开门透出一个缝,客厅的光束透了进来。
只见夜齿,夜耳,阿图莎正在和自己的老爸打牌,打得不亦乐乎。阿图莎正抓耳挠腮,显然是不知该出哪张牌好。
她忍俊不禁地走了出去。
众人见到柳一池出来了,纷纷打了个招呼。
“啊,一池,下一局你来打吧,这个太难了。”
“你们在打什么啊?”柳一池问。
“这叫——‘升级’对吗?”阿图莎用疑惑的眼光看看柳頔。
“对。没事,别怕,出呗。”柳頔一边喝啤酒一边说酒沫都沾到了胡子上。
“甩牌,A、10、6。”阿图莎便大胆地出了牌。
“哎呦,好牌好牌!不愧是之前的特工,记忆力真棒。”阿图莎的对家柳頔喜笑颜开。
“胳膊肘往外拐!”夜耳不情愿地贴了三张牌,白扔了十分。
夜齿倒是很淡然地交出了三张无关紧要的牌,胸有成竹。她头也不抬,边看牌边说:“下局让一池来打?一池聪明,应该很会。”
“我,还行吧。”
柳頔哈哈大笑:“我女儿打得可好了,一会儿让她来!”
柳一池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时,夜齿转头看向了她,眨了一下黑蓝的右眼。不知什么时候,夜齿已经把口红补好了,还是那美艳的火红。
柳一池坐在沙发上,有些慵懒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十分和谐的牌局,嘴角不禁上扬。阿图莎又得了三十分,兴奋地用波斯语嗞哇乱叫了起来;夜耳不服气地将牌一甩,用央求的眼光看着夜齿;柳頔喝完了一罐酒,将铝罐压扁投进了垃圾桶;厨房里传来了小秋阿姨清脆的剁菜声。
这就是春节的感觉。
她呆呆地盯起夜齿的侧脸。暖黄的灯光照得她侧脸的曲线分外好看。恍惚间,她看到了十几年前的电视屏幕上、还在祖国的阳光下挥洒汗水的那个稚嫩又坚毅的脸庞。
不知今年的春节,你可还满意?
除夕快乐,夜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