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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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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Lina问。
“后来呀……”Isabella侧过脸看了看花园里开得灿烂的蔷薇，低头笑笑，“用比较大众的说法应该是赖着不走。”
交谈之后，Xelloss开始变得随意起来，但Isabella的生活习惯规律依旧。身兼将军之职的神官倒是体谅，也变得畅谈起来，虽然总是在不太恰当的时候。
譬如说，女巫晚归之后……“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呀？”Xelloss面前放着融化了的伽泰图山脉冰雪，清澈晶莹，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
Isabells皱皱眉头，“不是告诉你了吗？”
“可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魔力浓度很高的呢？”死缠烂打。
“看的。”言简意赅。
“怎么看的？”
……“我困了。”Isabella拉起斗篷的宽大帽子，把大半张脸都遮起来，继续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Xelloss没赶过去打扰，只是留着到第二天一早，蹲在Isabella跟前，看着她睁开眼，受了惊吓地往不能再往后退的墙角里缩了缩，手抓紧了火红的斗篷，连脸蛋都将要染上那种柔媚的色彩。
当Xelloss意识到自己显而易见的吃惊时，异族的优势帮他躲过尴尬的面对。
可恶劣也是魔族的本性，不会因为惧怕突然多出来的情感而退缩，只会更加乐此不疲。
Isabella迅速地习惯这恶劣的魔族，以及他的恶劣行当。
这让Xelloss十分懊恼。
Isabella没有追问Xelloss的伤，Xelloss便理所当然地在Isabella的屋子里休养生息，从不离开。
“雪，快要化了吧？”Xelloss站在窗边，睁开的紫色眼眸镀上一层新生的鹅黄。
“嗯。”Isabella站起来，收起斗篷，“当伽泰图山脉的冰雪全都化了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了。”
“去哪？”
“塞拉格。”
那个魔法都市？Xelloss回过头，看着Isabella整理衣柜的背影。她是女巫……来自塞拉格……“回去……甄选吗？”
Isabella的动作滞了滞，点点头。
“是吗？”Xelloss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Isabella疑惑地看着又睡下的Xelloss，披上外出用的斗篷。
来伽泰图的女巫从来就只有一个目的地，虽然房子避人耳目地建在相距甚远的地方，但熟知这些古老习俗的Xelloss还是没想到Isabella是那个古老的女巫家族一员。
伽泰图山脉的黄金龙是一个小的分支，但数量壮大，所以这里有黄金龙唯二的另一座神殿。
Xelloss站在半山腰，看着走到神殿门口的Isabella褪下斗篷的帽子，黑亮的长发随即披散在雪白的斗篷上。其实距离很远，不过Xelloss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就是知道发丝垂落那瞬间的干练美态。
Isabella在伽泰图山脉的黄金龙神殿里学习侍奉神的最后技能，这是每一个女巫必经的最后历程。对黄金龙而言，这时间不过一瞬，看着伽泰图山脉的积雪融化了又重新堆积，五载春秋。Isabella没有在意，从她懂事的那天起，生活里只有侍奉神这条道路，在可以自我选择之前，路已经铺垫妥当。
再次告别黄金龙的神殿，Isabella启程回去。离开神殿的结界范围，Isabella停了下来，看了看昏暗的四周，随即听见“啧啧啧！”的惊叹声。
Xelloss生生地出现在Isabella面前。
Isabella怔了怔。
见识过Isabella的适应性，Xelloss幸运地看见她新一轮的吃惊，笑眯眯地把身子凑起来，认真仔细地打量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黑眸，璀璨如星。
“伤好了？”Isabella往旁边走了一步，问道。
“唔，差不多吧。”Xelloss应了一句，“回去了吗？”
路上Xelloss乖乖地走在Isabella身旁。
二月的伽泰图山脉，可以看见漫天没有尽头的星空，没有云彩，甚至没有月光。半路上，Xelloss停下来，仰着头看着夜空。
Isabella也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星之空间里的不是更漂亮、更清晰吗？”
Xelloss低下头，笑着看向Isabella，“那不一样。”
Isabella皱皱眉。
“我记得……”Xelloss慢慢走到Isabella身边，“你们是可以选择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种族，是吧？”
没想到Xelloss问这个问题，Isabella点头，“所以呢？”
“为什么一定要侍奉神族？”Xelloss看着Isabella，睁着紫色的眸子，是那样的犀利。
Isabella摇摇头笑道：“所谓的选择不过是三岁小孩的抓阄，无论我们选择那个，锦囊里永远只有一个答案。”
Xelloss怔了怔，“是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Isabella一边走一边问道。
Xelloss耸耸肩，“只是好奇而已。”
“真，真的？！”Ameria深受打击。
Isabella点点头，呷了一口茶，“至少我离开塞拉格的时候，还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