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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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然进退两难，僵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请你吃饭呀，”刘静欣摊手，“昨天本来是我请你，让你买了单，当然要请回来。”
方浩然叹了口气，“让你看笑话了，走吧，吃饭去。”
这倒是轮到刘静欣惊讶了，这情绪收拾的，真快啊，她就乐了，“不哄小女朋友了？”
“还不是呢……”方浩然承认的爽快，顷刻的功夫，他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游刃有余的男人。
刘静欣看得眼睛发亮，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爽快，大概也玩儿的起。
于是她又亲亲热热地挽上他的手臂，“那走吧，今儿我带你找一家吃，肯定比昨天你选的那家好。”
“看来昨天你吃的不满意，我以为自己选的地方姑娘都喜欢。”方浩然任她挽着，两个人就着后楼梯相携下楼。
刘静欣斜睨了他一眼，“还挺自信，你是用多少姑娘试验过啊？”
方浩然回了她一个同样轻佻的眼神，“你猜？”
刘静欣大笑，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是个玩家啊，那怎么要去招惹那种小白兔呢？”又挺挺胸，“游戏嘛，该找势均力敌的玩才爽快。”
贞洁烈女确实不该沾，方浩然纵横欢场这么多年，哪会不懂？就是不知道那该死的Mr.D是怎么选的。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以你的水平，是无法理解我的选择，但是我劝你，最好听我的建议认真执行。】
在一个傻兔子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都没套上手，方浩然已经很暴躁了，才跟对胃口的姑娘聊两句，这讨厌的系统就出来叨叨，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僵硬了。
“还是说，你就喜欢特别嫩的雏儿？”刘静欣嗓音微低，转过楼梯的时候，顺手往他臀部拍过去。
方浩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拎起来，“我们好像没认识多久吧？”
刘静欣挣脱他的手，反手握住，指尖在他掌心一撩，“呦，还挺有底线，放心吧，我也是个有底线的。”
有底线你会主动倒贴上门？
方浩然心里一晒，这种女人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逢场作戏打发时间可以，更进一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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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停车场，凤颂雅远远看见程念，高兴地挥手，“念念~~这里这里！”
程念已经抹了两把泪，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心里蓦然涌起一股，在这个城市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朋友可以帮我的感觉。
虽然样子有些尴尬，她快步过去了，走近了忍不住一下子抱住凤颂雅，“小雅……”
凤颂雅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方浩然，程念对上她，说不出这个名字，只是道，“我工作没做好，被领导骂了。”
“工作不开心呀，”凤颂雅把她拉进车里，让司机开车去餐厅，揽着她的肩膀道，“我正有个计划跟你说呢，做得好了，说不定你就不用做这个讨人厌的工作了。”
“没有，是我不好，”程念把昨天下午的事情拿出来说，“耽误了工作，领导没批评错。同事们、”对我也挺好的，后半句话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凤颂雅敏锐地感觉到她有什么隐瞒，却没继续问，反正她打定主意要把程念从那个公司捞出来，这样才能跟方浩然隔离，什么办公室不愉快都不重要了。
餐厅距离鼎立就五分钟车程，甚至都提前点好了菜，凤颂雅拉着程念进包厢坐下，就开始上菜。
她先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好啦，哭的都失水了，先补一补，你喝汤，我说计划。”
把那份写写画画补充了许多的策划书推过去，她把自己要开个蛋糕店的想法说了一遍，怎么选址、成本大概多少、员工几个都有了粗略的想法。
完了她认真问程念，“以你学烘焙的经验，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程念捧着碗都呆了，她生活圈里还从没有二十多岁就创业的呢，这一个铺面租金预算就上百万，哪是她能建议的。
“我就是随便烤烤蛋糕啊，怎么能给你建议呢，”她紧张的都结巴了，“连那个、那个，我就做蛋糕、都、都是按自己喜欢的选着学，根本没深入了解过这个行业，建议不行的……”
“可是你有一颗热爱烘焙的心呐，”凤颂雅握住他的手，“我要做个以美味为终极目标的蛋糕店，就需要这样对烘焙、对甜品特别热爱的人才。”
程念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说……”又闭住嘴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是说，念念，来跟我一起做事吧，给我当店长怎么样？”凤颂雅合掌，把她的手拢在掌心，“或者你想当师傅也好，我送你去西点学校学习。”
程念呆住了，“这怎么可以，我不行的，开个店铺哪有那么容易，我工作都才一年呢。”
要不是因为这点工作经验拿不出手，她就跳槽了，才不在办公室忍受流言蜚语和方浩然。
凤颂雅一挥手，“那有什么关系，我还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呢，还不是在计划做事。”
你不一样啊，你有富裕的家庭。
程念咽了口唾沫，这个提议对她真的有巨大的吸引力，脱离不开心的办公室，丢开无法处理的巨大麻烦，从事一个自己向往喜欢的行业。
眼前却又横着巨大的现实，如果这个店铺一年甚至几个月倒闭了，凤颂雅是没关系的，自己该如何呢？
两个短短的职业经验，都从事的不算久，下一步要如何呢？
最终她抽出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掐了掐虎口，“小雅，我需要考虑一下，你知道，朝阳会展的工资不算低，也能学到许多东西，放弃这份工作，我不太好做决定。”
虽然现在是个富二代，凤颂雅以前也不过是城市小家庭的孩子，当然能想到她的所有顾虑，根本不会在意。
她根本没想过一次就能搞定，爽快地端起自己的碗，“确实是需要认真考虑的，我等你。而且我这个计划挺粗糙的，还需要找人帮我完善一下，嗯，我有信心，等你看到更好的计划，就愿意跟我合伙啦。”
原著里面，程念是方浩然创业初期的重要支柱，如果说方浩然是一匹激进前冲的烈马，她就是套住对方的笼头，因为她的谨慎细致，避免了好几次重大损失。
“不不，你现在的就很好了，”程念垂下头，“是我，瞻前顾后的……”
“你要是一口答应我了，我才担心呢，”凤颂雅眨眨眼，必须让这个姑娘意识到，自己身上有多么宝贵的优点，“你想啊，这毕竟是个动用资金数百万的创业项目，我这个策划书里头还有好多手写修补，显然都不成熟。”
“如果你仅仅以为我家里有钱，或者是刚好热爱烘焙，就顺从我的粗糙计划，也不给自己的生活留余地，跟我一起乱冲乱撞，那就不是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了。我还没有做过生意，却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有自己的坚持，告诉我会认真想一想，真是太好了。”
程念心里一阵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夸赞过她，父母都嫌弃她性格死犟，朋友觉得她不够爽利，老师也说过她没有朝气。
第一次，有人说她这是谨慎务实，是好的。
她不由也回握住凤颂雅的手，“谢谢，小雅，谢谢。你这个策划书，能给我一份吗，我回去好好想想。”
“我记了好多新想法，晚上回去重新整理了再给你发一个。”凤颂雅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吃饭吃饭。吃饱了有力气回去好好工作。”
“嗯！”程念眼圈发热，却开始觉得不怕回去那个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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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欣和方浩然对坐在一家重庆火锅店，桌子中央一锅翻滚的红汤，蒸汽带着麻辣鲜香铺面而来。
方浩然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豆皮，一眼一眼往外瞟。
店外也是一处露天停车场，凤家的司机刚才慢悠悠晃过来，站在其中一辆车外抽烟。
刘静欣大快朵颐，吃的嘶嘶吸气，额头冒汗，笑盈盈看他，“呦，还放不下呐？放不下就下去堵人嘛。”
方浩然立刻就收回了目光，往锅里下一块子肉，懒洋洋道，“你再这么反复提这话题，我会因为你吃醋了。”
刘静欣抹一把汗，才不在意，“就是吃醋怎么滴？我看上的帅哥嘛，竟然心有所属，还是那么颗清汤寡水地小白菜，还不让我醋两句？天理何在？”
这么直白地说，看上，吃醋，实实在在取悦了方浩然。
他忍不住笑起来，“喂，没人告诉你，女人这样不矜持会吃亏吗？”
刘静欣呵呵一声，也不掩藏自己的本性了，“你欺负我没读过书吗？吃亏这件事，得看是跟谁。被人捡了尸，那我真是吃大亏了，换你嘛，勉勉强强谁也不欠谁。”
X生活嘛，凭什么讲一定是女的吃亏呢？凤姐睡了吴彦祖，那必定是吴彦祖吃亏。
方浩然又愣住了，把一朵木耳嚼了十几口咽下去，才笑出来，“你这是要约我？”
刘静欣一挺□□，眼神扫过自己的车钥匙，“你要是肯去体检一下，不但能约你，还能包你。”她舔了舔嘴唇，“上班才能挣几个钱，是吧？”
这句话没能让方浩然继续笑下去，而是蹭地点燃了他的怒火。
呵呵，都沦落到被这样的女人张口闭口包的地步了吗？
要是凤颂雅能看到这一段，一定会疯狂给刘静欣小姐姐打call，精准戳中方某人的心窝子啊，真是一把好刀。
原著里面，方浩然此刻专注套路程念，没赶上拯救没捡尸的刘静欣，小姐姐吃了大亏，回去打断那无赖的四肢，又把人送进去坐牢。
方浩然遇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当时他的创业公司拿了一笔三千万美金的融资，春风得意的IT新贵，遭遇刘静欣这样的挑/逗，他会觉得两人势均力敌，权且当个情/趣。
此刻嘛，就是嘲讽鄙视了。
用尽全力压制住怒火，方浩然把筷子一放，冷笑，“那还真是承蒙你看得起，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刘静欣简直惊喜了，哎呦喂，这是个有原则的小哥哥啊，一把拉住人，“别走呀，好歹吃完一顿饭，急什么？”
方浩然拂开她的手，“自重！”噔噔下楼，脚步迈的特别重，恨不得把木质楼梯踩塌。
刘静欣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长相英俊、温柔体贴、还坐怀不乱的男人，哪能轻易放手，拎起包包就追下去。
方浩然一路出门，走到外面发现自己是坐那女人车来的，心里瞬间更丧了，颓废地走到路边去打车。
午休时间快结束，凤颂雅跟程念挽手出来，打算把她送回去。
刘静欣一路奔出来，开上自己的车堵在路边的方浩然眼前，“走呗，我送你回去。”
方浩然简直要气炸了，以前都是他这样开车堵别的姑娘，哪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竟然能倒转？
程念先看到路边的方浩然，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凤颂雅随后看到，还有横在路边的闪闪发光的跑车，忍不住就拖着程念凑过去，哎呦，看某人这臭脸，有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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