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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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二十九天。
“我真的只擅长突刺啦……”
“非常好，御手杵先生，撑到这个高度就可以了。……啊，请再帮个忙，把这几件衣服挂上去吧。”
“这样可以吗？……不对！我是枪不是撑衣杆啊！”
临近审神者归来，本丸的早上是忙碌的。智慧的付丧神们都知道，不论前些日子过得多么快意潇洒，如今都应该把那些张扬的情绪收敛起来，踏踏实实地把该做的事情补上。
堆积如山的脏衣服被浣洗一新，挂在晾衣绳上迎风招展，填满了整个晒衣场。阳光以最明亮最透彻的方式，与洁白的被单交流，这是达悟人与上天和清洗剂的约定。
山姥切国广又一次输给了他极化过的兄弟。他的被单被藏进了同一批洗净的床单里，仿如一片树叶被藏进森林，再也找不到踪迹。
他站在晒衣场上，望着那一片刺目的洁白，怅然无语。
杂草，无疑是阳光与土地偷情的结晶。本丸的灵力与丰沃的土壤的默契配合，让这缱绻温情的绿色破土而出又欣欣向荣，只留下……抱歉这样描写好像有点奇怪，事实上我是想说，作物说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杂草却生长得这么熟练，你和土壤究竟在一起多久了啊！……
“真是的……为什么又轮到我们做畑当番啊。”
乱藤四郎长长地叹口气，盯着眼前这片愈发杂乱的田地，一脸忧伤。
不动行光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一个月，就没有人好好干活吧。”
不知道最开始的几天是谁负责值畑当番。有开头的几个人犯懒，后面的人发现自己要承担的任务越来越重，自然就会跟着懒下去……一直到现在，田地里这些杂草已经不是一天之内能收拾掉的了。
“没记错的话这个月就下了一天雨。”不动行光弯下腰去拨了拨作物的叶子，“已经完全干枯了……算了，等主人回来直接切换成冬日景趣，把这些东西全都冻掉，然后我们重新种吧。”
反正本丸的田地也不是食物的主要来源，只是锻炼付丧神们能力的渠道而已。
“说得也是呢。”乱藤四郎拍掉了手指上的泥土，“现在把这块田地整理出来反倒事倍功半……主人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啦。”
本丸的马匹数量不少，马厩也建的很豪华。斜顶的高的棚子，复古的墙灯。一道道木质的矮墙将马儿分隔开，每个隔间前的木门上半扇打开，可以让马将头伸出来。
值马当番的是髭切和膝丸两兄弟。听到有脚步声响起，马儿们齐刷刷地将头转了过来；看清打头的髭切，又齐刷刷地转了回去，继续用放空的、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前方的空气。
髭切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呀，又被马儿嫌弃了呢。”他笑眯眯地说。
空气中弥漫的不只有马儿们的哀怨气息，还有浓烈的臭气。膝丸正捏着鼻子四处张望，听到髭切这句话，下意识地接口：“毕竟兄长总是喜欢拿它们开玩笑吧。有灵力的动物，即使是马儿也会不开心的啊。”
髭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眯眯地道：“好啦好啦。不愧是饲马丸呢，懂的很多嘛。”
“……”膝丸，“兄长，我的名字是膝丸啊，是膝丸！”
“——嗯，这样就好了。”
在最后一个花盆里埋了几只蜗牛，狮子王拉开距离看了看，见没有什么纰漏，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最大的蜗牛都被我们做成菜吃掉了……不过好歹现在每个花盆里都有蜗牛了。希望主人可以晚一点发现，等它们长大一点。”好蒙混过关。
他转过头对同样蹲在花盆旁边的今剑说：“辛苦你了，不需要再去田里抓蜗牛了。”
“我刚刚看到，不动和乱他们好像要放弃畑当番了。”今剑有点忧心忡忡地说，“这样真的好吗……主人回来会生气吗？”
“……啊，这个么，”狮子王挠了挠脸颊，“我是从来没见过主人生气啦……”
“更何况还有三日月在。”他笃定地道，“我相信，只要现在的三日月往主人面前一站，什么田地啊马厩啊蜗牛啊，全都会被主人抛到脑后去的。”
吓得。
至于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的情况——
“我觉得这样不行。”石切丸忧心忡忡地道，“整套出阵服想一件不落地穿上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穿内番服迎接主人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更不要说内番服穿起来都有点困难。
“如果像我这样……嗯……虽然没办法把肉藏起来，但是，”小狐丸说着，拽了拽自己敞开的外套，“也许主人会把惊讶的点放在别的地方……？”
比如说三日月宗近居然也会有不好好穿衣服的时候这样的。
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嗯，总会有办法的呢。”
刚刚从审神者养蜗牛的房间回来的今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刚好听到他们的话，于是给出了十分具有建设性的意见：“要不然，试试穿岩融的出阵服？”
他说：“就算三日月胖了……一点点，无论如何都可以穿得下的吧？”
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哦？”
本丸前院。
“这下子可糟糕了。”加州清光拄着扫帚，长长地叹口气，“昨天烧烤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这些石凳，都被烤黑了啊。”
一同负责清扫的还有长曾祢虎彻和和泉守兼定。长曾祢虎彻正一手提着和泉守兼定那几乎曳地的长发，无奈地道：“干活呢，把你的头发扎个丸子头不好吗？”
和泉守兼定：“……？”你是魔鬼吗？！
加州清光搬起石凳的时候，石切丸正喊着他的名字，小跑着赶过来。
于是加州清光又一次把石凳放了下去，等待他跑近后，听到他开口：“打扰了，清光殿，我想借——”
“有了！”和泉守兼定突然指着他，惊喜地喊出了声。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他，看到他一脸兴奋地道：“是‘石切’丸啊——这样的话，请石切丸先生帮忙把石凳被烤黑的一面切掉，就可以了吧？”
石切丸：“……”
他低头看了看加州清光刚刚搁下的石凳，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你们都是魔鬼吗？
石切丸又小跑着回三条家的住处取了自己的本体刀，再回到前院的时候，惊诧地看到，新选组的几人已经把整个院子里的石凳全都搬了过来。
“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如果只斩矮了这几个石凳的话，会比较容易被主人看出来。”大和守安定抹了抹额头的汗，笑眯眯地说，“看来要麻烦石切丸先生多切几个了。”
石切丸：“……”
是我错了，刚才那时候真正的魔鬼根本没有在。
——这是石头、又不是树墩子啊！
怎么能像砍瓜切菜似的说多切几个就多切几个啊！
石切丸去借针线却久久不回，于是极化的短刀今剑出马，跑去家中孩子众多的粟田口刀派的住处借来了针线。
在意识到整个三条刀派无一人会缝纫之后，还跑去兼定派的住处借来了歌仙兼定。
“要改造……岩融殿的衣服，给三日月殿穿？”歌仙兼定举着针线一脸茫然地问，“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小狐丸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歌仙兼定又看了看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的脸，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只能尽力去改一改。”他说，“主人是否能接受……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
作为初始刀，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然有点心疼自家的审神者了。
一期一振送走了来借针线的今剑，关上门，对着门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鸣狐正从针线箱里取出另一套针线，狐狸替他叼着箱子的把手，呜呜呜地说着话。
“看起来大家都在面对着同样的问题呢，这样一来，狐狸也就放心了！”它说，“平时大家都穿着内番服没有感觉，乍一要换成出阵服才发现，大家都胖了不少呢。”
粟田口刀派的短刀们甚至要全体露出刚刚增宽了的小胖腿……这真是太可怕了。
特指改衣服的工作量。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动手改过衣服。”药研藤四郎一手拿着穿了线的针，一手举着他自己出阵服的短裤，有些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如果至少我们的前主能——算了。”
他的前主可是织田信长，织田信长穿针引线这种画面……不，还是不要继续想下去了，心理上承受不来。
本丸厨房。
“……这是最后一批食材了。”烛台切光忠抱起了最后一个箱子，颠了颠，“是最开始的几天送来的意面和酱料，直接放到仓库去就好了。麻烦你了，陆奥守先生。”
陆奥守吉行伸手接过来，迈出去两步，又转过脸来：“仓库里面……东西有点多，堆得有些乱，不需要收拾一下吗？”
“不需要了。”烛台切光忠脸上挂着看破红尘一般的笑容，“我知道那边的情况——好不容易堆下了，姑且就那样搁着吧。”
放弃了。即使堆得不够帅气也……不想再去面对一次了。
这一天就快结束了。
本丸灯火通明。
……
这一天结束了。
本丸依旧灯火通明。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三十天。
……不，准确来说，这是审神者将要归来的日子了。
一直以来审神者安排的每日工作时间都是从早上十点开始——因此在九点半的时候，因熬夜而缺觉的付丧神们打着哈欠全体集中在了前院里，开始为欢迎审神者回归做最后的准备。
……大概是全体都在？已经没有时间清点了。
“我已经检查过了，”压切长谷部严肃地道，“农田区域、仓库和马厩是绝对不能立刻带主去的地方。”
仓库太乱、马厩还是很脏，农田甚至已经被放弃了。
“作为近侍，龟甲贞宗，你一定要尽力引导主的路线，最好能避免主今天就检查本月的内番情况。”
一整个月的内番+0……不，还是不要让主人发现了。
“我会做好食物迎接的。”烛台切光忠信心满满地道，“这个月我学会的新菜品很多，足够将主人留在餐厅一整天。”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情况。”
“三日月殿，”压切长谷部又转向了三条刀派的方位，“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穿着被改制过的岩融的出阵服的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笑眯眯地抬了抬手臂。
“在现世的话，这应该被称作‘换装游戏’吧？”他说，“嗯，主人的话，应该也会觉得很有趣吧？”
压切长谷部：“……请您尽量站在人堆里，不要太显眼。”
风花雪月、及时享乐，这样的平安刀的特质，放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造成的结果就是——
“兄长，你也胖了。”膝丸小声地对髭切说。
“是这样的吗？”髭切摸了摸自己的脸，“难怪今天早上觉得出阵服变紧了呢。”
“不过嘛，”他又笑眯眯地道，“弟弟你也变胖了不少呢。”
——大家都躲不过的灾难，索性一起享受吧。
十点一到，付丧神们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半小时过去，悄无声息。
十一点，短刀们开始吵吵闹闹。
十二点，烛台切光忠喊大家吃饭。
一点，一部分付丧神开始打哈欠。
两点，大家各自回房。
三点，整个本丸陷入沉睡。
四点——
“我回来啦！”
本丸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审神者一手拖着拉杆箱，另一手扯着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本丸——迎接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诶？都不在吗？”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身为当日近侍、对本丸情况了解最迅速的龟甲贞宗——他裹着睡衣，一路狂奔到门口，看到审神者的时候双臂一张，扑了过去。
“哦哦——！放置play终于结……！”
审神者手腕一转，把拉杆箱递到了他怀里：“来，辛苦了。”
龟甲贞宗：“……”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主人，拽着另一个从背影上看不出是谁的男人，大踏步地走进了本丸。
初秋的风卷着零星落叶飞过去，留下了一身的萧索。龟甲贞宗站在门口，提着审神者的拉杆箱，久久无语。
感觉自己……还没有受宠，就已经失宠了……
午睡的本丸开始苏醒。
三条刀派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地给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穿衣服——套到一半，石切丸突然眉头一皱。
“这件好像……是没有改过的吧？”
岩融：“我也发现了，我这件好像不太合身。”
“……”
——穿错了！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供他们再换过来了——于是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扯着系不上的前襟、岩融提着过肥的裤腰，今剑架着石切丸，风风火火地向大门赶去。
但遭遇意外的并不只是他们——粟田口的小短裤们迅速地套上了出阵服，急急忙忙地向外冲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撕裂的声音截住了步伐。
而且停下来的不只是一个人。一期一振疑惑地回头的时候，看到他的弟弟们脸上都是同样的悲痛欲绝的表情。
“……一期哥，”勉强还算镇定的药研藤四郎说，“我们昨天改的衣服可能……缝得不太好。”
“全都开线了。”
一期一振：“……？！”
山姥切国广想去晒衣场取他的被单，但是被他的兄弟拉着一路狂奔直奔门口。
“被单还没有晒干——来不及了！”堀川国广一路狂奔一路喊，“抱歉，我还要去找兼先生……兄弟你先去门口！我马上就到！”
山姥切国广：“……”
不仅没有被单还失去了兄弟的关怀的山姥切国广孤零零地站在路当中，手向前伸着、满脸的不知所措。正巧审神者从门口走了过来，看到他并没有披着被单的时候还愣了一愣。
“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听到了审神者的声音，下意识地想要拉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脸——但伸到额前的手抓了一个空。审神者走到他身边站定，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竟然在这里等我啊，辛苦你了。”
……不，你误会了，只是恰好被扔在了这里而已。
没有被单护体，山姥切国广低着头盯着地面，不肯抬起来。
“你在期……”
他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前所未见的、男式皮鞋。
——主人出门一个月，难道就从外面带了男人回……？！
山姥切国广骤然抬头，在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愣住了。
主人离开前一天说的话在耳畔回响。
“大俱利伽罗出门修行了，四天之后回来。”她说，“我要是不在的话你们记得接一下他。”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主人就在酝酿着这次出门游玩了！
……
不对，原来大俱利伽罗被他们关在门外二十多天了？！
……
“想起来了？”审神者冷漠脸，“你们收了整整一个月的快递，怎么就没人想着把极化归来的同僚顺便收一下呢。”
同伴爱呢！
目前为止，审神者见到的付丧神们都是体型还算正常的，因此情绪十分稳定。
当三条刀派急急忙忙地快步赶过来的时候，审神者接住了朝她飞扑过来的今剑。虽然怀里超乎想象地一沉，但她还是稳住身形，对着走在后面的几人展开了一个微笑——
然后僵住了。
“今剑，”她颤着声音道，“我刚才好像眼花了。”
“那个……那边那两位……”
——提着裤子往这边跑的是谁啊？拢着衣服往这边跑的又是谁啊？
本丸什么时候有两个岩融了啊？
还有这两个岩融刚刚是遭遇了什么情况啊？！
三条刀派造成的冲击十分惨重，精神恍惚的审神者被刚刚赶到的龟甲贞宗救下，安排着在本丸前院的小花园里坐下定了定神。
审神者坐下时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石凳变矮了……错觉吗”，惊得石切丸后背上冷汗直冒。
“……长胖了啊，哈哈。”听过原委，审神者干笑了一声，“没关系，一会儿手入一下就能恢复了。”……吧。
付丧神们脸上带着笑容，心中警钟猛响——糟糕，手入室还没有清扫。
压切长谷部当机立断，立时将审神者的注意力引开：“大家刚刚在睡午觉，现在应该都收到您回来的消息了。主要现在去见见他们吗？”
审神者十分动心，但想到三条刀派给她带来的惊吓，稳住心神，镇定发问：“其他人也变胖了吗？”
她拒绝回忆在六天前收到的那封信中三日月宗近是怎样向她诉苦说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的。天可怜见的她竟然天真地信了！
压切长谷部拍着胸脯保证：“请主放心，不会有这样的惊吓发生了！”
说到惊吓就不得不提鹤丸国永。但今天的鹤丸国永乖得不行——往好处想，也许是路上准备了什么惊吓，但看到审神者被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宗近吓到恍惚的样子就收敛起来了？
“呐，说得是呢。”鹤丸国永接过话来，和善地笑了笑，“主人不如先去……粟田口刀派看看？”
粟田口刀派，不论是短刀们还是一期一振和鸣狐，都是乖孩子——审神者抱着这样的认知，遵从了鹤丸国永的提议。
一行几人浩浩荡荡地赶过去，却在门口被一期一振拦住了。
一期一振看着审神者探究的表情，背后冷汗直冒，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拦住她：“姬君不如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弟弟们刚刚起床，还没有准备好。”
——以短刀的机动，三条家的太刀大太刀和薙刀都收拾好了，离大门更近的粟田口家会没有准备妥当？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审神者问，“三日月我都见到了，孩子们只是胖了一点的话我完全可以承受的。”
甚至觉得那只是小菜一碟。
一期一振：“……不是这样的。总之希望您……”
因为缝补不当，裤子被撑破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审——
他话音未落，审神者已经拉开门走了进去。
和屋里一群包着被子的短刀们面面相觑。
电光石火之际，审神者在后面的付丧神们跟上并看到这一幕之前，把门又一次拉上了。
一期一振被她扯着领子，感觉有点慌。
“一期一振，”审神者把手搭在了一期一振的肩上，语气平静，“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个合适的解释。”
“——为什么我才走了一个月，你的弟弟们就连裤子都不穿了？”
一期一振：“……等、姬、姬君请冷静下来，我可以解释的！”
审神者视察了每个刀派的付丧神们长胖的情况。
审神者了解了农田已经完全被放弃了的荒芜现状。
审神者被马厩的险恶气味给熏得跑了出来。
审神者在仓库里翻出了被静置遗忘多日的大典太光世。
审神者提着三日月宗近的本体直奔手入室，然后被里面的灰尘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锻刀室的刀匠还活着吗？”审神者逃离现场后还不忘询问，“你们不会这么多天也没有去管他吧？”
“您离开的当日刀匠就跟着休假了。”压切长谷部给出了审神者今天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话虽如此——这两个小时的可怕经历让审神者心力交瘁，冲着付丧神们摆了摆手。
“我不休假了，”她说，“我再也不休假了。”
“把刀匠先生叫回来参加限时锻刀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休假了，为了你们的健康，我绝对会好好工作的。”
那么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
“就从减肥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第8章 29-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