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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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ire一直就明白，很多东西一遍一遍重复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习惯了的。腾动就是一个亲身体会过的最好的例子。
再一次醒来时，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以及一大堆晃来晃去的器械——大概是大脑还有些不清楚的原因。
其实她对于浑身刺痛的感觉倒也不是那么大，相比之下对她来说更加难过的是她现在身上正扎着的一大团管子，这实在是久违了的厌恶，让她不由自主就有一种把他们全部拔光的冲动。
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研究人员——摆着没比旁边机械号上多少的冰块脸，制止了Arcire起身的动作。
于是无奈躺下的Arcire眼角瞄见了以前从没看到过的东西——血袋？
血……袋？？
她拧起眉，开始思考Shinra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技术——她的血液与其它任何人不是都该不兼容的么？那这是谁的血？
试图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喉咙嘶哑的每发出一个音节都会像撕裂一般的疼痛。
因此她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反正这事情以后还有机会调查一下的。
……不论怎么说，她还活着。
仅仅是‘活着’这一个事实就让她心里充斥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原以为即使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再有丝毫动摇地心灵，如今并没有麻木’——
——这一个认知不断产生着这种情感，哪怕是对着从前最憎恨的白色墙壁都无法抹消的喜悦。
她直愣愣的躺在床上，想着在自我意识抹消之后发生的事，考虑这之后一定要给那个救了自己的家伙一个大大的拥抱——也许再加上一个脸颊吻？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一等兵来得那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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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ova细胞的再生性强大在Arcire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虽然不知如何那帮实验室的又把自己的细胞活性压了下去，但似乎还是对各种脏器造成了一定的破坏——特别是心脏。还有浑身上下的血管，甚至包括大静脉大动脉，都从内部形成了不等的损伤。更别说是战斗中受的皮外伤了。
但是这些内伤外伤的，没几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当然那帮家伙说，内部伤害还需要慢慢休养。
暴走了一次后，明显感觉HPMP什么涨了不少，但负面因素上唯一可以确认的是，Arcire以后需要按时食用的药量又得增加了。
好歹身体在这么折腾了一次之后，至少会对未来的一些不可预测情况不可抗力因素有个大概的了解和适应，下一次至少会比现在好些——当然下一次就不一定能和这次一样幸运的还能睁开眼。
病床上的几天，自家带的小队来看过几次——确切的说是天天报道，其实她看着这几个家伙似乎终于有了上战场的觉悟之后还真挺欣慰的，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即使这四个‘儿’都比她大三四岁；但是看着这四家伙一脸愧疚一脸懊恼的样子，Arcire终于是在第N+1次被发道歉卡之后愤怒了，随手拎起一个花瓶口儿就直接四个本垒打把他们“砰”一声化为远在天边的流星——某女权主义者冰山脸下的隐含意：看不起女性是吧？老娘还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先给我能在咱手里活下来再说！！！
也因此，杂务部门的人对于她这个病房颇有怨言：天天要换一次玻璃窗。
1st的三位中，Arcire在这几天里发给了Angeal兄弟一叠好人卡，她确定这家伙是最有同胞爱的一个——报道次数多，偶尔还会来陪她聊聊天；虽说基本上是Angeal说六句她回一句，而Arcire也真心中感慨了，难道Shinra已经如此的神机妙算了么？
——Angeal就整一思想教育机器啊……
总结下来，这些聊天真的是非常具有哲学家意味的哲理性的关于人生生命梦想的探讨与思考……
要不是Arcire自己思想坚定，说不定就给洗脑成一忠于人类忠于大义忠于爱与和平的五好少女了。
Genesis那拽孩子就跑来了一趟，而且那娃迸出的第一句话就让Arcire不由得开始怀疑这家伙是来找碴的，依然是那副让她不由自主想Pia飞的样子。
——其实，如果有一人在你伤重未愈的情况下捧本诗集大读loveless，顺便还对于你的实力身体反应判断什么的提出质疑的话，Arcire想不管是谁都会自动把这人归为找麻烦的家伙Pia飞的。
好吧，一句“上次的练习还没结束吧？什么时候继续下去如何”，把他摆平了。
……其实说真的，Arcire还很纯良的在后头加了一句“Genesis真的很纤细啊……”，用的感叹的眼神看的那本Loveless，用的咏叹的口气。
所以说，也有可能摆平了Geny君的是这句话也不一定。
从Angeal口中知道有救命之恩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献上感谢之吻的人居然是Sephiroth之后，Arcire立马决定这个想法还是打包丢进回收站储藏起来吧。虽说她本人就是一冰块，但是某在Arcire心目中外表寒带季风性气候内部疑似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形象这下子是彻底由疑似改为肯定。
Arcire心中对Sephiroth的好感度UP。
于是在Sephiroh进她病房大门的时候，Arcire十分慷慨的奉上嘴角上升5~10度的笑容一个。
Sephiroth心中对Arcire好感度UP。
因此门口的某人在愣了一下之后，面部表情30% on。
冰山融化果真是奇景，直接导致另一尊冰山即刻崩塌——目瞪口呆 20% on。
一边懊恼着自己冰山脸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破功，Arcire一边迅速的收拾起了自己有些傻愣的面部，一边全程奉上了嘴角上扬5度。
于是两尊冰山在春风拂面的状态下，友好的对话着。
……附加一笔，以上对话基本全为缺少某些语法成分的短句。
这一次友好的对话，直接使得两人心目中对方的好感度再次UPUP。
虽说我们必须忽略走过的护士小姐们失手打碎的玻璃器皿易碎器材N个以及石像多尊爱心满地。
于是Arcire继给Angeal之后，给部队里公认为最难相处的Sephiroth同学发了永久性好人卡一张。
友爱的住院交流仅仅持续了没多久，Arcire望着久别的宿舍感慨万千，当然不忘保持了自家的招牌冰山脸。
修养的日子还是比较悠闲的，毕竟上一场差点要了她命的战役这位一等兵可是灭掉了不止一个团的全部兵力。
战场上的Wutai先锋部队最精锐的一群几乎全部给她掀了，这让最近一段时间需要一等兵出马的任务减了不少。
于是每天督促一下下面四只小动物的训练，罚下跑圈召只狼咬下屁股，偶尔和其他三位1st吃顿中饭晚饭什么的联络联络感情，端把枪去靶场练练手，力道不大不小的挥挥刀，回宿舍睡回笼觉，基本就构成了Arcire这十七年来最悠哉最自在的一段时间。
这种悠闲的生活一直持续到Arcire身体内部地伤害基本修复之时的一次很寻常的晚饭。
——整张可以挤上30个人的长桌上就坐着四个人，其他士兵们都是敬畏崇拜的自觉坐到了其他桌上。
Arcire维持着面瘫脸，手上好像无意识一般用叉子卷着面条，眼神已经不知飘到了何处；坐在她旁边的Sephiroth大概是已经吃完了，双手环胸淡然的坐着，似乎是听着对面Angeal和Genesis的对话。
“啊，对了，”Arcire放下叉子，一击掌，语调没有波澜，“上次说，那次的练习。”
Geny君和Angeal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来，Genesis勾起了一边嘴角，笑容戴上了挑衅的意味。“终于准备好了？”
Arcire淡漠的点头，碧绿的眼睛古井无波，光芒流转之中深邃却灿烂的耀眼。
“伤好全了？”
Sephiroth的声音依然是夹杂着醇厚与磁性的孤傲低沉，但是其中的关心，仍旧被Arcire确实的捕捉到了。
“嗯。”简洁的回答，但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暖意。拎起叉子，继续卷面条。
Angeal有些古怪的扫了对面两人一圈，他真不明白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这两个的默契这么好了——或者说，彻底由‘同事’上升为‘伙伴’或者说‘朋友’的关系的？
打断他们谈话的，是背后因为一等兵在场而自然降低声音的士兵们之中传出的一声突兀的惊叫。
“什么——？！”
然后好像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降低音，但依然没有逃过他们强化过不知多少倍的耳朵。
“你说的那个研究部刚上任的主任？！”
Arcire左手突地握紧，Sephiroth眼中滑过一抹寒光。
“怎么回事？”Arcire脸上难得出现了极端严肃的表情，问道。
Genesis抢先一步作出了回答，虽然语调依旧漫不经心或者说完全无所谓——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人的异状：“Shinra的上层啦，说是科学研究部的主任那个新上任的宝条要到这边来——真不知道那些家伙在想什么？一个研究狂人上前线？”
他最后的语气还有些不屑。
Arcire手一没拿稳，叉子乓当一声砸在桌子上，响声清脆。
猫眼睁大，那双深潭里晦暗的情绪迅速的蔓延，一刹那眉宇间竟有了一丝隐隐的杀气。
只是瞬间的变化，她立即便恢复了原状，在对面两人诧异奇怪的眼神中若无其事的拿起叉子放到一边。
Sephiroth的脸也在同一时间冰了下来。手捏紧，又放松。
“没事。只是……有些惊讶。”语气也是平静无比，但身旁的Sephiroth却觉察了底层隐藏的汹涌情绪。
骤降的温度立即让一边的其他士兵们打着抖退散了。
这边的始作俑者两人仍然无自觉地发散冷气，脸色都褪去了方才的柔和，眼中没有一点感情流露，一深一浅的双眸，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却是莫名的相似。
“我先回去了。练习明天吧。”抛下这么一句话，Arcire直接起身，没有犹豫的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Sephiroth看着没有动过一口的面和桌子上的叉子，久久没有说话。
——铁质的叉子，原本光滑平直的柄上，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凹槽。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