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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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去！”Arcire大喊，同时天國闪出几道黑蓝色的光芒，倾斜而来的子弹在上面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这位1ST大人的到来明显给四位新手增添了更多的勇气，制式大剑舞成一片银光，在黑夜中闪烁。
在战争的喧嚣中，Arcire的身影闪烁，每一次黑色道光的闪现就是死神镰刀的挥动，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
点四二的子弹如同瀑布一样洒下，也始终无法捕捉到那一抹身形。可是太过严密的封锁线以及交叉的火力十分有效的封锁住了四位二等兵——毕竟，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于任何一个二等兵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而那不知疲倦的攻击也从未有消停的迹象，这时候他们才感谢自家的导师那魔鬼的跑圈训练，起码到现在也没有疲倦的迹象，否则……早变成筛子了。
他们艰难的移动，试图跟上Arcire的脚步，却力不从心——攻击实在太过密集了，蚁多咬死象的说法眼看着立刻就会得到证实。
黑暗多少影响到了战士们的视野，经过Mako洗礼并不代表着就会变成超人，但那四把明晃晃的大剑早成了最好的靶子，火光在锋利的刀面上的闪光可是十分晃眼……
‘怪不得……Arcire大人的刀子要是黑色的……’随即，Lerek苦笑，原来自己还有力气去胡思乱想……很好、很好……
刚走了那么一秒神，几颗子弹就瞅准了空隙，他连忙向左边一闪同时大剑横档扫开子弹，眼角却瞥见了不正常的火光。
“小心！”Lerek大喊，可是已经迟了。
LG3 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枪口已经喷射出了耀眼的火光，杀伤弹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光痕，曲线的终端直指四人与Arcire之间的空地——敌人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而停止攻击，相反的，火力是越发的猛烈了。
火力压制十分成功，Rei原本就是作为前锋，他来不及反应，刚刚回身，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急剧靠近的火光。
随着爆炸的巨响，他们清晰地感到耳膜的那一阵阵刺痛——40mm杀伤弹的弹底装有预制钨珠垫，杀伤半径足达9.8米，四散的碎片足以把靠近的一切□□撕成碎片……
预想中神经传来的剧痛并未兑现。
视野中伴随着出现的反而是一片刺目的银蓝色光芒，一切枪炮声好像都沉寂下来，世界在一瞬间化为了无声。
霎那出现的光芒又在霎那间褪去，余留下的白光中却漫开了几道血红，伴随好像是玻璃落地的清脆响声，他们的余光中隐隐约约瞄见一道透明的闪光消失在夜幕下暗色的草地上。
“怎么……”半途消音，他们都看见了Arcire腰间的几道长长的伤口——黑色的风衣被巨大的撕扯力扯下了一块，露出大半白皙的腰部肌肤，上边鲜血淋漓。
“愣在哪儿做什么，等人来砍吗？？”不耐的质问响起，Arcire对她的伤好像完全没有感觉，扭头瞪了他们一眼，带点催促地说。
她反手挥开几颗飞来的子弹，眼睛微眯瞥了一眼身后丛密的草地，眉毛一扬，扫了一眼已微露疲态的四人，眼中不明的意味滑过；下一个瞬间，Arcire已转而毫不犹豫的继续看向前方。
手再次高高挥起。只是区别就在于，这次手指之间聚拢的不再是红色或蓝色的光点，而是道道拖出光芒的银绿丝线——
游曳汇聚，高举的手上散发出越发刺眼的光芒，收回的手臂不知为何像是与这个空间隔离开来一般，越发的缓慢，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加上了十倍的慢速播放一般，越聚越大的光球在最终爆发的射向半空。
战场一时安静了几秒，明里暗里的士兵们不由得都抬头看向繁星闪烁的天空——月亮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光球消失处的云彩好象是被一只大手搅动似的混乱旋转，一道道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明显的线条泼墨一样描绘出巨大的召唤兽的形状，随着咆哮的风声直扑向森林。
随着恐慌的叫声，恐惧迅速蔓延，Wutai士兵的眼中显现的是在夜幕中反射出暗色光芒的巨大怪物，锥形的背部迅速展开，随之而起的震天啸声几乎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炮火迅速转移了目标，朝着空中的火光显然是惹怒了巴哈姆特.烈，极快的速度扑下的身躯凝聚起巨大的能量，光弹扫过之处一切化为飞灰。
Arcire似乎有些疲惫呼出一口气，“走吧。”说罢刀光便轻易地在防线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无人有心情再去理会的，五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笼罩下的山峦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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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没事吧？”Sia有些担心得道，他指的是她之前被杀伤弹碎片打中的伤口。
陡峭的山崖下被林木遮掩的山洞无疑是最好的躲避场所，远离之前的战场，极好的视野使得这里极其便于警戒。四位二等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划伤，身上满是脏污，年轻的脸孔不自觉地流露出疲惫。反观Arcire，除了腰部的衣物破损之外没有一点狼狈的痕迹，顺滑的长发垂下也没有一点点杂乱，脸上一如既往的冰霜，只是不知为何竟多了一丝淡淡的懊恼。
“没事。”她淡淡说道，双手环抱着自己的爱刀，微眯起眼，弯曲的修长双腿遮住了腰部。
“可是刚刚明明很严重啊！”Neri应和着，刚刚明明……
“……”Arcire懒得在废话，直接站起身，四人惊讶的发觉，哪里有什么伤口？冰凝般白皙的肌肤上光滑无痕，连一点血迹都看不见。
她再次盘腿坐下，无视四人的张口结舌，闭上眼睛假寐。
“怎怎怎怎怎么……”Neri和Lerek抖着手指向她，惊讶的顾不上礼节了，“刚刚明明……”
“都是这样的。”Arcire淡漠的说道，连眼皮都懒得掀。
“都？”这次轮到Sia和Rei疑问了，他们奇怪的看向自家上司，不明白为何要用这个字眼。
“……”Arcire再度沉默，起码……Sephiroth应该是和她一样的吧？她琢磨着。
看着她似乎没有解答疑惑的想法，其他人乖乖闭上了嘴。
“真倒霉……”Neri抱怨，真是，第一次出任务就遇上这种事，任是谁都不会满意的吧？
“这不是倒不倒霉的问题。”Arcire插口，瞥了一眼，“任务变更。”
“呃？”
“由‘歼灭增援部队’改为‘活着离开这里’。”
冰冰冷冷的语气让现场的气氛立即降到了冰点，他们一致的沉默了。
“……的确是不太对头。”终于，Rei开口说道，好歹他也不能辜负他外表的沉稳是不，偶尔也不能再让一帮家伙在嘲笑他表里不一：“一般情况会像这样吗？”
如果是意外被发现，敌军火力不至于象是这样掉进了军营似的吧？
……还是一个团的兵力……
的确是这样。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的严重性，四位二等兵已经能从他们导师的话语里察觉出来了。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数量的敌军？为什么会一飞临此处便遭受攻击？为什么……
简直……简直就像是一个挖好的陷阱，就等着他们掉进去……
四人被他们脑中冒出的这种念头吓住了，不由一同看向满脸平静的Arcire。
“任务内容泄露了。”Arcire啪一声和上手机，不出意料的，没信号。
对于他们的疑问的回答只有简简单单7个字，但却像惊雷一样震的他们几乎跳起来：“怎么会……这不可能！”
面对反应激烈的质疑，Arcire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讽刺：“你们还真以为Shinra公司内部就坚如磐石？”寒冰般的眼眸中，那一抹嘲讽的笑意像是在嘲笑他们的天真——
“……”Sia愕然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
Arcire的手无意识似的轻轻在黑色的刀面上摩挲着，她收敛了脸上眼中的讽刺，微微扬头，洞穴外边的天空繁星闪烁。
“……你们还是休息一下吧。”没有转头，她轻轻说道，“我一个人守着，够了。”
“可是……”你才需要休息啊！刚才的召唤兽……同样的关心闪烁在四个二等兵眼中，但换来的仅仅是Arcire一挑眉，“没有‘可是’。”
“我可比你们强多了——”
他们不约而同翻翻白眼，又开始打击人了。他们这一次听话的倚靠在山壁上，闭上了眼——对于初上战场的新手来说，如此激烈的战斗的确太累了。
浅浅的山洞中寂静沉淀下来，只有Arcire半眯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仍闪动着微绿的光芒。
她始终仰着头，静静的凝视着洞外夜空中的点点星光，长发在月亮漫开的柔和光辉下漆黑如墨，碧绿的眼中流转的光华浅浅的，散落的是莫名的哀伤。
时间好似放慢了脚步，只有风飒飒吹响，传达着无人明了的低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Arcire的眼睛突然一眯，刹那冷酷的眼神扫向了洞外一处茂密的树林。
夜晚的森林幽暗，只有草木的沙沙声飘荡，但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侧耳仔细倾听着任何一点点轻微的响动，仿佛确认了什么，Arcire扫了因疲惫而睡的熟熟的四人，轻轻把天國平放在地，悄无声息的起身。
不过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如表面上的睡得那么熟的——Lerek好像听见了金属刀面在地上碰撞发出的轻响，猛地睁开眼，讶异的发现了她的动作。
Arcire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右手撩开风衣的下摆——在炮弹的碎片之下已显得破碎不堪，边沿处清晰的可以看见撕裂的痕迹——轻巧又安静的从隐藏的刀鞘中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它的雪亮刀锋只闪现了一秒，随即反握的姿势使它完完全全融入了黑夜。
然后，她轻得像是飘一样走出了洞穴，并未加快速度，甚至还比平时更缓慢——即使是普通人的肉眼，在黑暗之中对于快速移动的物体也比平时敏感许多。
Lerek紧张的盯着外面黑黢黢的树林，他看着Arcire像猫一样优雅的缓缓步入黑暗，那完全没有声音的步履显然是避开了地上枯干的小树枝——虽然Lerek不晓得她为何在黑暗中还能看得那么清楚——
Arcire的身形很快没入了一片树荫——或许是灌木？——虽说黑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反而更容易暴露，因为往往纯粹的黑色会比黑夜的颜色还要深，但Arcire显然很好的处理了这个问题，当她隐入那块阴影是，Lerek最后看见的光芒是她碧绿的眸光——随着她闭上眼睛，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
没过多久，Lerek也听见了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树丛发出不自然的窸窸簌簌声，他浑身绷紧，手紧紧握住了制式大剑，手心已隐隐渗出了汗水。
窸簌声越来越近了——Lerek的剑半扬，剑身闪过寒光，他不敢妄动发出任何声响。
在层层的树叶中间，几束透过缝隙照下来的月光透出晃荡的黑影。一个Wutai士兵——也许是侦察兵，谁知道呢——拨开一撮树叶，沉重的军靴踩在一根小小的枯枝上发出喀擦一声，Lerek的手握的更紧了。
就在Wutai士兵扯开最后一丛灌木，迈上洞穴前的那一小片草地的同时，他愣住了——明显，注意到了Lerek，而Lerek也挥起了剑——
可是没有这个必要了。Arcire猛然睁开眼，碧绿的眼眸在这一片黑暗里就像是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右手闪电般的挥出，锋利的匕首由下自上透过头盔的缝隙利落的斜刺入脑髓与颈椎的交汇处，然后毫不犹豫地，她顺势转动手腕把匕首的刀柄顺时针方向拧了一圈。
那个Wutai兵连一声都没有吭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但Arcire一手从腋下撑住了他软倒的躯体，右手迅速的拔出了匕首，正反在Wutai的统一军装上抹了一把，灰黑色的军装上添上了两道红白混合的痕迹，格外诡异。
Arcire小心的把尸体放平在草地上，警戒的看向四周，确定了这只是一个单人的侦察兵以后，才迅速走回了洞穴，把匕首插回了大腿上的刀鞘里。
Lerek松开剑，长长出了口气，“大人……我怎么觉得你比较适合去当一个杀手……”脑门滑下一滴冷汗，那利索的动作，那没任何声音的举止，那隐藏自己的本事……
Arcire停顿一下，再次靠着岩壁坐下，拿起天國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多学点东西对于我很有必要。”
“好了，把他们叫起来。”也没过多久，天还仍是一片漆黑的时候，Arcire对着还没睡下的Lerek说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呢。”
是啊……她看看天色，转身走出洞穴，露出有点苦涩的笑——右边腰上的口袋在那时候被彻底的毁掉，连同里面的东西一齐——那么说来，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也是个未知数了吧。这时候是唯一的机会。
……运气真差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