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77、九尾之夜（上）

　　我轻缓了口气。

　　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还是……先回公寓里去好了。

　　……

　　回到公寓后，分/身术也被解除。

　　换下脏衣服。

　　我揉了揉肩膀，解除分/身时的疲惫感还是有，但也没有了曾经陡然像是脑子被分裂成为两半截然不同的人的感觉……不适感很快褪去。只要一直保持着本心的坚定，精神上的疲惫就完全可以通过休息来恢复。只是……我想起传说中的影分/身之术，要保持多个分/身并进攻的话，没有强大的查克拉量和坚定得像是笨蛋一样的毅力，大概也就与那种术式无缘了。

　　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等我将所有的衣服洗干净晾上衣架后，天色也彻底的没入了黑暗之中。木叶家家户户接连亮起灯，整个木叶又沉浸在另一种氛围之中，仿佛永远延绵不绝的不夜城。

　　但今晚的夜色……

　　我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微微皱眉，奇异的不安感弥漫在我的心头，但这种感觉又很快消逝，速度得几乎让我产生出，刚才的感觉是否只是我的错觉。

　　晃晃头，我觉得有些好笑，这里可是木叶，能有什么事情呢？

　　我走到冰箱前，拉开……嗯……没什么食材了啊。

　　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出去吃了呢。

　　我记得卡卡西应该在家……我出门右转，站在卡卡西家的门前，敲敲门。

　　稍稍提高了音量，“我进来了。”

　　卡卡西没有锁门的习惯，外加上他家里空得和没住人差不多，也不怕贼来偷。另一方面，偷上忍也是需要准备好会死的勇气才是。

　　我推开门，卡卡西端着碗泡面走到玄关，却不出意料的看到我时，睁着一双异色的死鱼眼看着我，提不起精神的叹了口气，低声抱怨道：“……别随便进来啊。”

　　我歪了一下头，假装没听见他上一句话，“晚上好。”

　　旗木卡卡西微微闭上眼。

　　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他无奈的注视着我脱掉鞋，若无旁人的走上他公寓的榻榻米，然后穿过他的身侧，走向了公寓橱柜旁的冰柜。

　　我拉开冰柜的门，里面零散的放着几盒泡面和焉哒哒的蔬菜，真是仿佛他的人生一样悲惨的现状。我直起上半身，扭头看向自暴自弃，准备当我不存在并继续专心泡泡面的旗木卡卡西。

　　戴着面罩的青年撕开泡面的封膜。

　　我忽然想起，卡卡西当初在川之国救过我一命，那之后他又忙于任务，期间又是几个月没有看见他。

　　再次见面时，卡卡西也还是老样子，连声招呼都不会打。

　　“等一下。卡卡西。”

　　我叫住了他，站到了他的身后，“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

　　卡卡西拆调料包的动作一顿，他慢吞吞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差两眼写满‘要不是你没发神经，要不就是我听错了’的意思，然后继续沉默的将视线投向桌子上的泡面。

　　“上次川之国的时候，很感谢你的帮助。所以，今晚我请你吃刺身吧。”

　　有钱底气足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旗木卡卡西再度抬头看向我，那双死鱼眼慢慢睁大，“你……？”

　　这是什么眼神啊。我有些不解的微皱起眉心。有那么不可思议吗？

　　卡卡西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哪家？”

　　我挑了一下眉，“村中心的十字路口的那家。去吗？”

　　位于村中心十字路口的‘牧野渔家’的价格在木叶的刺身寿司店内排行第一，性价比也同样第一，鱼都是从海港由忍者直运，当天到货的极品。店家老板也不是别人，正是我经常去的‘前·爆炸符研发’实验室的总管，牧野真一郎先生。老先生听说我和朋友们预定不到‘牧野’的座位之后，立即就给了我们一张卡，表示只要在‘牧野’内出示卡片，就能无需预定也可以直接消费用餐。

　　“牧野？”

　　卡卡西微微皱眉。

　　“嗯，牧野哦。”

　　“那家不是很贵吗？”

　　“我知道啊。”我不太明白为何卡卡西要说出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吗？还是不去？”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

　　我不解的歪过头，什么最后一次。

　　他缓缓站起身，阴影挡住了我的身形，青年高

　　瘦的身形像是无可逾越的高山竖在我的面前，我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在花之村祭坛时的旗木卡卡西，他挡在我的身前……我很快就晃过神。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应该成为我困扰的理由。

　　他侧过半身，异色的双瞳冰冷得像是尘封的冰块。青年抬起手，随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以后不准逃课。”

　　我：“……”

　　被发现了……真是令人头疼。

　　“过分的要求可不管用。”

　　“白羽先生不知道吧？”

　　身穿暗部灰白色衣服的青年，微微拉上了一点自己的面罩，遮住了自己的左眼。

　　“唔……”

　　我不自觉的偏移了视线。

　　逃课的话，白羽老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没看见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说，小孩子还是老实去上学吧。”

　　我偏了一下头，企图快速进入下一个话题：“不换一件休闲一点的衣服吗？”

　　“没有必要。”青年俯身整理了一下忍具包，然后起身按住门把手，看向我，偏偏头，示意我跟上，“走吧。”

　　我怔了一下。

　　“嗯。”

　　快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

　　夜晚清爽的风吹拂在脸上，我和卡卡西走在通往木叶村中心的道路上。

　　并肩……也不能这么说。

　　青年的一步等于我的两步，本来是并肩而行，我的步子却每次不要几步就落下了去。

　　重复两次后，我就失去了耐心，快步走到他的肩旁，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走慢一点。”

　　“嗯？……”他顿了一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嗯。对不起。”

　　跟着也慢下了脚步。

　　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抬头问他，“心情不好吗？”

　　“并没有。”

　　“哦。”

　　我微微颔首。

　　“……那你可以放开了吗？”

　　他侧过头。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道，“不行。”

　　“为什么？”

　　“这样比较好。”

　　比我高的人，承受一下这种程度的纠结，也是应该的。

　　“……”

　　我抬起手，指向前面，转移话题：“到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牧野’的店门招牌出现在视线之中。

　　在我出示了手中的卡片后，店口的服务员朝我鞠了一躬，然后领着我们走向店内的包间。

　　包间是和式的传统房间，拉开纸制的窗户，在享用美食的同时，也能透过窗口望见木叶的中心，那里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木，传说是木叶初建之时一代火影种下的树，也不知为何四季常青，永远不会枯萎凋零。

　　我收回眼神，盘腿坐在软垫上，撑着下巴，看向他的脸，然后将手中的菜单轻推到他的面前：“点菜吧。”

　　他拿起菜单，看了我一眼，“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隐瞒你逃课的事情吗？”

　　……并不是的。

　　有时候，青年的思维也会令我很是疑惑。

　　“卡卡西你这是在歪曲我的意思。”

　　我漠然的反驳道。

　　“什么……？”

　　“我是为了感谢卡卡西你在川之国救我而请你吃东西的。”我微微偏过头，“到目前为止，我的目的应该都没有改变才是，卡卡西你是哪里理解错误了吗？”

　　旗木卡卡西：“……”

　　他简单的点了几个菜，然后就把菜单递还给我，我又加了几份刺身，就结束了点单。

　　我们面面相觑。

　　说实话，我和卡卡西没有什么好聊的，就这么互相看着也是折磨，除非卡卡西愿意屈服。但就目前而言，显然不太可能，于是我主动结束了这种折磨，从口袋中抽出记事本，低下头，开始按照之前的思路往下衍生和拓宽。

　　卡卡西也不说话，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专心致志的望着窗外。

　　一时之间，又只剩下无言的沉默静静的蔓延。

　　月光……开始不安起来。

　　我原本并没有将那放在心上，可是……我侧过头，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却莫名生出一种令人生厌的作呕感和无法喘息的窒息感。

　　卡卡西猛地起身。

　　天空上悬挂的月亮如血一般，染上暗红的颜色。

　　就在不远处，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狐狸，九尾的……狐狸。

　　我瞪大了眼。

　　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压迫得神经都在颤抖。

　　“吼——！！”

　　它愤怒的长啸一声，刹那之间，疯狂咆哮的狂风以它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体型庞大的身躯在木叶的正中心，恍若毁天灭地的恶魔一般，房屋肆意的被它碾碎，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令人恐惧的查克拉。

　　身体震颤着，我张了张口，咬紧了颤抖的牙关。

　　绝对的——

　　卡卡西跳上窗坎，扭头呵斥道：“别发愣！快去紧急避难！！”

　　说完，他就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终于也反应了过来，转身快速朝着店外跑去。

　　……最后，我回头再看了一眼窗口的，一窗那之外，九尾的怪物还在咆哮，并且快速的摧毁一切所见之物。所到之处，犹如摧枯拉朽。

　　整个饭店里，人们疯狂的挣扎着往外跑去，求生欲促使他们像是发狂一样的逃跑，饭店一片狼藉，我抿了抿唇，现在优先应该是去避难所才对。但是……这种紧张和恐惧感，仿佛是连我的心脏也随之，骤停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