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130、城主的一日（中）

　　时间是木叶53年，冬，止水来到边塞城后的半年。

　　——“呃啊啊啊啊啊啊！！”

　　莹白色的骨头毫不留情地瞬时间穿刺过脆弱的身体，将人类的躯体顶向上空，挥洒的鲜血溅到布幔之上，鲜血混杂着脏器的碎肉被吐出口腔。

　　忍者的黑衣被鲜血染红。

　　“不要啊啊啊……”

　　城主的一天，就从这人类最后的尖叫声中，开始了。

　　披上外套，城主看向那个站在卧室中央的白发少年，轻道了声早安。

　　“早上好，君麻吕。”

　　“大人，早安。”

　　少年轻点了一下头，从右手手心伸出的两米左右弯曲扭折的骨刺噼里啪啦的缩回体内，没入皮肤之下。

　　偌大的卧室内，四散的尸体上插着大小不一的骨刺，多数都是一击毙命。

　　血流满地。

　　城主轻叹了一声，伸出手，“血遁·炼成。”

　　一滴鲜血顺着他的指尖飞出，冲进地上的血泊之中。

　　满地鲜血忽然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开始汇聚起来，原本的血液汇聚成细流，河流，最后汇聚在城主的身前，形成一个漂浮的血液圆球。

　　与此同时，血球亦伸出一条线，连接他的身体，血液开始融入了他的身体。

　　血液在接触皮肤的瞬间，仿佛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进入了他的身体。

　　不过是眨眼之间，血液的转化就已经完成。

　　查克拉的补充对于这个身体来说是必要的，分/身的养料不同于主要的身体，而需要的是查克拉。

　　通过血遁控制并吸收他人的血液，然后在自己的身体中完成转化。随着本体年龄的增长，查克拉的总量也越来越庞大。一般的人体所能拥有的查克拉是有一个平均上限值的，唯有通过不断的逼迫和压榨自己的潜力，才能提升查克拉的总量和凝结度。虽然本体也十分敬业，从未放松过修行，可是……查克拉的增长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不知道能不能媲美传说中的千手一族的查克拉量。

　　自本体升为上忍后三代火影就交出了血遁天澜一族的所有卷宗。

　　血遁的卷宗并不多，拢共也就十来卷卷轴，A级以上有三种。最早所学到的血遁，血液转化则是血遁的入门基础。毕竟血遁并不是能够无条件的操控所有类型的血液，而是需要以自身的血液为媒介，转换所驱使的血液，使得新的血液保持在同一血型，才能运用自如。

　　例如。血遁B级忍术之一的，血遁·冥河之术，就是用大量的血遁冲击多数敌人，使得血遁查克拉附着在他人身上（若是敌人身上带伤则效果更好），并再使用血液转换，将对方的血液全数吸走。由于不同型号的血液并不兼容，所以需要转换血型，然后再吸收。反复重复，直到血河中的的人不剩下任何一滴血为止。

　　如果在冥河的基础上再叠加阴遁查克拉，血河还会自带上腐蚀性。

　　只能说，在那个时代人们所构建的战争机器面前，也只有无力……罢了。

　　通过掠夺他人鲜血中的查克拉，那么换言之，吸收越多的血液，自身也就会变得越强劲。

　　在了解过后，多少也能明白为什么血遁的拥有者，天澜苍夜会被当时的人们称之为鬼。

　　遇到敌人数量越多就能发挥越强大的力量，在不考虑体力情况的前提下，能够补充的查克拉量只会越来越多。难怪这种忍术在战场上几乎能被称之为无敌。

　　这种想法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城主整理好衣物，转身走向他办公的书桌。

　　书桌上摆满连夜送来的公文和方案实施的后续追踪，坐上办公桌，不一会儿，就有侍女端来洗漱的用具，以及早餐。

　　君麻吕也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重新候到城主的身边。

　　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在被以大蛇丸的名义营救到了鸟之国的边塞城后，隐去姓名，在城主的首肯和帮助下，于城中心开设了一家医馆，招收学徒，开始了治病救人的天职。

　　能看见妈妈得偿所愿也很是让人高兴，毕竟现在还不是他们回到木叶的时候，如果他们愿意在这里生活就更好了。

　　“今天的行程安排呢？”

　　城主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上午六点到九点是公文批改时间。九点半，参加边塞城黑丸商会开幕式并参加剪彩。十二点一刻，研究院周常巡回。下午两点，城市规划建设会议。以上，汇报完毕。”

　　城市规划会议需要的时间不定，上一次的会议持续了一整晚，但是为了城市的建设，又需要不断的往前的前进。

　　为此，付出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也值得——为了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居民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

　　那就开始吧，这永远没有尽头的辛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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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的马车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盛大的时刻，人们几乎是自发的抛出鲜花，送上欢呼，迎接城主的到来。不同于几年前，边塞城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都来源于马车上的这位大人，在美好生活的面前，人们很快就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并满怀希望迎来明天的曙光。或许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人类自身就是这样矛盾的生活，比起承受的苦难，他们更乐意往前看。

　　黑丸商会的开幕仪式顺利召开。

　　烟花在城池喧闹的上空炸开，即便是晴天白日依旧能够清晰的目睹烟花绽放时的美景。

　　完全看不出止水原本身形的男人信步走上剪彩台，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走在通往台阶的道路上，即便本身双目不能视，却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有关倾向。现在，哪怕是让鼬来看，大概第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台上男人的真实面目。

　　止水更名‘黑’，上台宣布了黑丸商会的开幕。

　　城主与他进行亲切的握手，并拿起大剪刀，剪开了宣告开幕正式开始。

　　然后就是商会的对外开放，城主跟随止水，走向商会的内部。一楼，琳琅满目的百货商品陈列在货架之上，两侧，身着整齐划一的服饰站在柜台后，朝每一位顾客点头，并保持面上不变的笑容。二楼，则是售卖珠宝和高级货物。三楼，出售不同种类的护身武器。五层到六层则不对外开放，五层和六层是贵宾室，并提供住宿服务。

　　真正的总部则在地下，从地下一层到二层都是秘密的黑市，以及基地的所在之处。

　　开幕仪式结束后，止水带我参观了一遍商会。

　　又听完手下对于今天消费人的汇报，止水点点头，又做出了一系列的吩咐和对策。

　　如今的他只能依靠雕刻出的文字和手下的汇报读取情报。

　　尽管还有诸多不便，但为此他也付出了成倍的努力，从来到边塞城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停止过学习。为了成为合格的商会领袖，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保持他的实力，不管是在忍者三术方面，还是在商业方面。

　　“走吧。”城主示意止水跟上他，“现在去一趟研究室正好。”

　　“是关于你所说的义眼？”

　　“没错。虽然需要保持查克拉的输入作为动力源，但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止水笑笑，“希望它需要的不会太多。”

　　为止水所特制的义眼实际上更类似于一个比较大的耳机，传感线连接在头皮神经上，通过扫描传输进脑海中成相，当然还是没有真正的眼睛方便，但是作为应急还是不错的选择。

　　“说实话有点诡异。”

　　止水感慨道，“所感觉到的物体没有色彩，也不存在图像。”

　　“你说的没错。因为是利用与蝙蝠声波相同的原理，只不过是将它应用于这上面而已。”

　　……“但是只要能够看清东西的程度就已经足够了。”

　　止水不以为意的笑笑。

　　“要求还真是低呢。”城主叹了口气，“止水在这点上面完全没有改变啊。”

　　止水推了一下眼镜，温声说道：“人类的本性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

　　“说的也是。”

　　城主起身，两人朝外走去。

　　刚抵达研究院的门口，马车还未行驶到门口，止水忽然抬起手，对我和君麻吕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指指了马车外，轻松的笑笑。

　　“又是刺客吗……？”城主头疼的揉揉额角，“想要我命的人怎么那么多。没完没了。”

　　“是的，大人。”

　　君麻吕低下头。

　　“你们啊……”

　　止水说着，飞速朝外扔出一枚苦无，“在刺客袭来的时候，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

　　“用不着你说——”

　　君麻吕不甘示弱的提出骨刺，朝着马车外推门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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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是战斗中会掉这点很不方便呢。”

　　止水无奈的笑着，将被不小心摔碎的眼镜递过来。笑着挠挠头。

　　毕竟是以体术为傲的天才，动起来真是不方便。

　　“嗯。这也没办法的事情，还没有习惯戴着眼镜战斗。”城主接过破碎的眼镜，“还好有准备备用的，换上吧。”

　　止水点点头：“在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也只能这样了。”

　　城主走到四处散落的尸体之前，如早上一般抬起双手，一滴血飞出去后，不久地上所有的血液就开始自动汇聚成球，最终流入身体，只留下满地失去鲜血的尸体。

　　注视着这一幕。

　　止水眉头微皱，低声道，“以后无论看多少次这个场景…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吧？”

　　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是声波的振动完全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血球被逐步吸收进人体的画面，这称得上诡异到渗人的一幕，它的指挥者竟然来自一个孩子。当然，这是血遁的特性，从血继的角度来说，这恰好证明了血遁的强大以及极致的融合能力。

　　只不过……

　　——“这种方法，简直就像是进食一样。”

　　这荒诞渗人的念头一涌上心头，就被止水自己先行一步自我否决，怎么可能呢？

　　再怎么说，那可是人血。

　　晃去脑中荒诞的念头，对着朝他缓步走来的城主，扬起一个短暂的笑容，“走了，城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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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刺客的出现耽搁了一点时间。

　　但君麻吕安排的时间表绝对是完美无缺的，与止水一起回到城堡。时间正好掐在两点之前。

　　当城主迈入会议室，刚好一分不多，一秒不差。

　　这时候，城池各管理部门的主任已经就位，等待会议的开始，这是大清洗后新上岗的员工，采用的是原本岗位上下一级的员工。城主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当你想把这份工作做好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一个个问题提出来后都需要得到解决。

　　首先是城墙的扩张问题，以及新城区的规划中出现的问题，例如资金不足，人手不够等。

　　其次还有政府人员的薪酬的上涨……等等。这多少也让跟在城主进入会议室，躲藏在帷幕后旁听的止水大开眼界，管理一城已是如此，如果真的要管理国家这样庞大的机器，又要付出怎样的精力和时间呢？

　　只不过现在思考这个问题未免又为时尚早。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止水埋头，继续记录会议上提出的问题，并一同努力想出解决的方法。

　　会议一直进行到了宵禁才意犹未尽的落下帷幕。

　　君麻吕注视着城主回到卧室外的办公桌前，继续批改公文，直到零点，城中钟塔报时的钟声响起，城主才抬起头，看向身侧的君麻吕。

　　“抱歉，累了吧，君麻吕。”

　　城主温和笑笑，“去后厅休息吧。”

　　君麻吕皱起眉，他刚来的时候，只不过是以杀手的身份。

　　——忍者是为效忠之人献上生命的存在。

　　他效忠的人是大蛇丸大人，不是城主。可这份关心也并非是因为讨好。

　　迄今为止，他们之间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城主的确在关心自己。从一开始，他完全不明白，一个忍者为何要成为一个城池的主人，这个想法在来到城主的身边之后依旧如此。

　　只是……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

　　城主做任何事情都没有避开他，反而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即便城主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大蛇丸大人的监视间谍。

　　边塞城也的确是在他的眼中越变越好，短短四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使得君麻吕一开始轻蔑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没有，城主大人。”

　　城主熬夜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自从他来到城主身边之后，对方也从没有改变过最初的姿态。

　　起初的嘲讽变成了钦佩。

　　城主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迟疑。

　　“怎么了吗？”

　　君麻吕迟疑了一下。

　　他……这是在代替大蛇丸大人询问，没错……

　　“城主大人，您……真的想要融合这个世界吗？”

　　“嗯。”

　　城主放下笔，点点头，“我要结束这纷争的世界。”

　　城主的眼中绽放着鲜花，坚定，没有丝毫的迷茫，正如大蛇丸大人的眼神一样。

　　君麻吕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的相似性，即便方向不同，即便信仰不同，他们对待自身梦想的态度却是一样的。

　　“君麻吕也想看看那个世界吗？”

　　城主注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君麻吕犹豫着，回答：“嗯，如果可以的话。”

　　“有什么不可以的。君麻吕你也会是那个世界的居民。”城主看着他，“我的梦想或许不一定是正确的，那个世界到最后或许也不一定能够让每个人都满足，但无论如何，坚定自己的梦想然后前进，即便只是可能性，依然会是你眼中盛开的花。”

　　“……”

　　“好了。去睡觉吧，君麻吕，明天也要拜托你了。”

　　城主的一天，今天也是在熬夜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