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105、无终止日（中）

　　“呀——辛苦了，安！”

　　秋田姐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爽朗的笑道，“你也来一碗吧！！”

　　我叹了口气，被迫停下了动作。呼出一口白气，雾茫茫的染白了我的眼前，“等一下吧，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冷。”

　　十二月初的天气一路持续走低，一如往年惯例，冬日派发的药粥是秋田医生今年特意改良后的杰作，特意做成甜口的味道。因此，好评如潮，前来取粥的人也比往年脸上多上几分笑容。

　　说完，继续将装满药粥的塑料汤盒交付给前来领粥的老人。

　　“好了。”秋田姐自顾自的摇摇头，掀开铁锅的锅盖。

　　给我舀了一碗充满香气的药粥，不容拒绝的一把，递到我的面前，笑着叮嘱我道，“先休息一下。安你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能就因为自己是医生，就在冬天放松下来啊。”

　　“嗯。”我无奈，只好接过粥，感谢道，“谢谢您，秋田姐。”

　　冬日的木叶寒风凛冽，最后几片树叶，盘旋着落下。我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边缘，靠着系绳的树干，轻抿了一口带着药材香气的粥水，滚烫的粥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部内。我轻叹了口气，看向连在一起的帐篷，不少医院内的医生和护士都前来帮忙分发冬日的药粥。橘和花，还有年轻的忍者们都参与其中。

　　我喝完药粥，重新回到分发者的行列。

　　来领取药粥的，有老人，也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只身一人，也有三三两两的家庭，或是情侣。

　　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带着笑容，幸福的笑容……好像也温暖了冬日的木叶。

　　药粥的分发活动一直持续到傍晚，前来领取药粥的人也没有上午那么多，秋天姐大手一挥，就把我们这些小孩子都赶了出去。

　　“快走快走，不然可要留你们到明天了。”

　　秋田杏对我们做了个鬼脸。

　　橘也回了她一个鬼脸，“秋田姐才是~明天继续啊~”

　　“笨蛋橘~！”

　　秋田杏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全然没有在大众外面所表现出的御姐精英医忍的风范，看上去和橘的年纪倒是差不多大，都是五岁的幼童。

　　这样想着，我解开穿了半天的白大褂，露出下面的冬日便装，动手取下挂在帐篷内的衣物袋，取出毛茸茸的红色围巾，细心的围在脖子上，衣物也并不显得累赘，不同于街道上多数平民厚实的衣物。忍者的身体大多很好，对于忍者来说，威胁最大的也并非是感冒之类的小病，而是战场上的忍术和爆炸符。

　　见我准备好了离开。

　　橘凑了过来。

　　“可爱～”

　　这么说着，橘笑嘻嘻的伸手，用她冰冷冷的手指戳了一下我从围巾中露出来的脸。

　　然后在我无语的眼神中狂笑着又要改戳为揉。对于她的这份热情，我也是选择敬谢不敏，后退一步，准备躲开她。

　　“别欺负安啊，橘。”

　　这时犬冢花过来，面容无奈的一把拉住橘的后衣领，把橘往后拽了一点，叮嘱橘道：“好好的站着，不要惹麻烦。”

　　“遵命！”

　　橘反手抱住花，笑着就要用自己的手去冰她。

　　弄得犬冢花左躲右闪的要反击。

　　闹了一会儿，身体也活动得暖起来。犬冢花因为冬日天气早黑的缘故，所以也就打个招呼，准备先回家去了。

　　她捞起地上的月牙，笑着说道：“那就这样，明天见。”

　　“嗯，明天见。”

　　麻生橘假装伤心兮兮的告别了花。

　　我收好白大褂，也准备离开。

　　但是……就在花和月牙消失在人群中的下一秒。

　　转眼，再看向我的时候，她清秀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呐，安……跟我一路回去，如何？”

　　“这个……”

　　我刚想回答。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落在我的头顶，轻揉了两下，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抱歉，但是他要跟我一起。”

　　我在内心默然的叹了口气。

　　“嗯……”我微微颔首，歉然的注视着她，道：“所以，抱歉了……橘。”

　　“啊。哦。”

　　橘鼓起脸，忿忿不平的瞪着那个把手放在我头上的某个家伙。

　　“走了。安。”

　　他平静的招呼了我一声，然后放开了按在我头顶上的手，率先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我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直视着橘与她道别，“那就……先再见了。橘。”然后转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嗨……”

　　被留在原地橘沉思片刻，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不由感慨，“我真是没人要啊……嘤嘤，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吧？不过……肚子饿了，还是先去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没心没肺的麻生橘立刻元气满满的跟各位医生告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

　　我想……

　　背着忍刀，脸上戴着标志性的灰黑色面罩，拉下的木叶护额遮住了左眼，整张脸上只露出一只右眼的忍者，全木叶只有一个人。

　　我走在他的身边，都能感受到道路两旁行人偶尔投来的视线。

　　毕竟……是那个旗木卡卡西。

　　街头巷尾的战争英雄，以及同等重量称号的血腥刽子手。

　　我默默地将脸更低的埋在暖乎乎的围巾里。

　　果然还是不要想这些了。好冷……

　　我们两个人一路朝着旗木老宅的方向走去。这本是木叶再平静不过的一天，我的双眼直视着前方的道路，面容平静，嘴巴呼出的气体喷在围巾内侧，弄得有些泛湿，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他想了想，“你在发药粥的时候。”

　　“那明天你要来吗？”

　　“……？你指什么？”

　　我侧过头，看向他也看过来的右眼，淡声道，“药粥的分派活动，你来吗？”

　　“来的……吧？”

　　卡卡西不太确定的说道，说完，又迟疑的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工作的话。”

　　“……唔。”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呢？不是要参加考核吗？”

　　啊……下忍提前毕业的考核么……？

　　“考核的时间在上午，下午应该可以过来。”

　　“是吗？”卡卡西点点头，淡然的说道：“反正与上忍对战也不会很难，中午我去接你……如果没有工作的话。”

　　“嗯，谢谢。”我微微颔首。

　　到了旗木宅门口，他原本无趣的眼神才微凝，看着眼前的全新的宅门，眼神落在门边的门牌上，再三确认上面的名字是旗木，而非其他的什么。他的神色略显古怪，“这是……”

　　“怎么？”我淡定的从怀中摸出钥匙开门，“连自己家都认不出来了吗？”

　　“只是有些惊讶。”

　　卡卡西抽抽嘴角，想必是回忆起刚来看房子的时候，旗木宅因为太久无人居住，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就现在来说，变化的确很大。

　　“那你的惊讶估计会有些多。”我推开门，招呼他：“进来吧。”

　　他轻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像这栋宅子的主人。”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率先迈步走进旗木宅内。

　　他耸耸肩，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在玄关处取下一把新配的大门钥匙，交到明显有些出神的旗木卡卡西的手上，然后自顾自的走进客厅的茶室内。

　　刚进入室内，还有一丝属于无人沉淀的冰冷感，不过……冬日的基础就是地暖加上被炉，而这些现在都不缺，基本我也不存在什么额外的需求了。客厅的茶室与厨房是连通的一体式，我打开室内的地暖供应，烧上一壶热水。

　　卡卡西还没有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在室内到处闲逛，毕竟他也只在带我来看旗木宅的时候来了一次，那之后就忙于他的暗部任务，旗木宅的翻修也是全凭我做主。现在一时的惊讶也可以谅解。

　　顺带从冰箱内取出晚餐的鸡肉，开始提前预备腌制的工作。

　　不多时，旗木卡卡西从走廊的另一边拉开门，走进来，一进来他也是一愣，“你开暖气了吗？”

　　“嗯。”

　　我面无表情的补充解释道：“我怕冷。”

　　“怕冷？”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安，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

　　“……”

　　我懒得理他。

　　将腌制好的鸡肉搁置好，我再从冰箱内取出其他的食材。

　　“你做饭？”旗木卡卡西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关切的走过来，“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

　　我微微闭上眼，轻叹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眼神冷漠的直视着他，“我劝你还是先去洗个澡，然后给我坐好，等我给你上药。”

　　他身形明显一僵，右眼小幅度的偏移开了与我对视的区域。

　　良久，才轻缓的放松下肩膀，无奈的低声感慨：“……你嗅觉还是这么敏锐。”

　　“不是嗅觉。只是对血液的敏锐罢了。”我不想多谈这点，低下头继续给柳橙去皮，“现在，快去。”

　　“是是……药师医生。”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水果，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要做什么？”

　　我放下去完皮的柳橙，抬头告诉他今晚的菜单：“水果鸡肉杂粮饭。犬冢花提供的菜谱。”

　　“甜的？”

　　“不咸也不甜。”

　　他勉强接受了我的说法。

　　只是……卡卡西微皱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果然你今天有点奇怪……安。”

　　我处理牛油果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别转移话题。卡卡西。”

　　“好吧。”他主动选择放弃继续与我僵持，“那我先去浴室了。”

　　“走好。”

　　待卡卡西离开茶室片刻之后。在只有我一人的客厅中，我才无声的松了口气，应该怎么说呢……同对待鼬他们一样，我也无法告诉卡卡西关于大蛇丸的事情，这是我一个人的决断，而且……假如村子内知道了这件事，我相信我的下场……不，思考这种毫无益处的可能性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没有后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