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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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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疯狂不在子玉笙计划之内。
他原本打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一点靠近目标,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将人拆吃入腹。
但他没料到,有人竟胆子大的敢对封酒下药。
虽说目前来看,他是最终的受益人,但万一昨天他没有将钥匙落在这里……万一在封酒意识迷失时候,进来的是另外的不相干的人……
仅仅是想起这种可能性,子玉笙便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揪出来碎尸万段。
但生气归生气,昨天的销魂滋味却是叫他回味无穷。
尤其在他压着封酒做了两回,怕他初次承受不住,准备放过他时候,对方却眨着湿漉漉的眼,双腿缠住他的腰,大拇脚趾有意无意抚过他皮肤,撒娇道:“继续,不要停~”
简简单单五个字,轰得子玉笙理智全无,不知疲倦的将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吃了个够,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睡了个安稳觉。
今早醒来时候,子玉笙看着怀里累惨的封酒,再看看空荡荡的房间,立刻打起了登堂入室的主意。
子玉笙算盘打得很好。
无论如何,昨天先缠上来的人是封酒,他勉勉强强可以归作受害者一类。
既然如此,作为受害者的他,应当有理由要求加害者的封酒给他一些补偿吧。
一边畅想美好未来,一边将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一摆放好,俨然将封酒的寝室当成了他的地盘。
正当他想着要怎样和封酒提条件,好让自己能够顺利入驻的时候,封酒就回来了。
这和封酒日常的行为模式不符合。
这种周末时候,他多半会在咖啡厅里工作,等到下班时间直接去图书馆学习深夜,最后才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休息。
——这是他观察许久得出的结论,很少有例外的时候。
但今天,封酒不但提前回来了,竟然还在他眼皮底下,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虽说子玉笙愿意相信科学的力量,但自从经历了重生之后,他不可避免的开始觉得,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着未知的力量。
譬如,他一直以为的男生封酒,其实有很可能是哪个女妖或女鬼变幻而成的?
若他真是女生,那昨天在药店买缓解姨妈痛的药这一行为,就说得通了。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便叫子玉笙有些别扭,心里还起了些不易察觉的怒气。
他花费许久时间,才接受了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从异性恋变成基佬的事实。
结果转眼间,现实告诉他,他喜欢的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未知生物?
这算欺骗吗?
虽然严格来说,以封酒对他不在乎的姿态来看,对方瞒着他无可厚非。
但是,子玉笙依旧很愤怒。
被情绪所影响,子玉笙的声音里便带了些冷:“封酒?”
愤怒于封酒的隐瞒。
愤怒于自己在看到封酒变成女人后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说要严厉质问,而是想让他给自己生孩子。
对了!
生孩子!
想到这一点,子玉笙眼中愤怒褪去,染上了些许揶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惜的是,不管子玉笙在瞬息之间,脑回路饶了多少弯,封酒却是一点也没能注意到。
从进门前,封酒眼里就只剩下胸前的两坨,一脸的生无可恋。
根本没注意到子玉笙已经围观了他男变女的全程,更别说察觉他隐藏的很深的怒气和揶揄了。
他只是被突然出声的子玉笙吓了一跳。
完全没料到子玉笙竟没有离开,更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他秒变女人的过程。
咽一口口水,封酒决定试探一番。
“那个,我,我是封酒的妹妹。”
“妹妹?”子玉笙冷笑一声。
他一步步逼近封酒,右手手掌抵在门上,将封酒困在他与门组成的方寸之间,“穿着封酒的衣服,背着封酒的书包,戴着封酒的手表,最重要的是……”
子玉笙故意压低声音,停顿片刻,细细凝视在他逼迫视线下,一脸惊慌失措的封酒,“最重要的是——”
他双眼微眯,在封酒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掀开他的衬衣领口。
“如果你不是封酒,那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锁骨这里会有我的牙印。”
子玉笙平淡淡的陈述这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就这么低头静静注视着封酒,表情冷淡如常,却无端端透出些压迫来,骇得封酒几乎不敢动弹。
封酒被他看得,直觉想要后退。
但身后就是门,他无论如何也退不得半步距离,只得别过脸。
正想找什么托辞解释,便觉一阵疼痛传来,下身便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浸湿了内裤。
封酒一瞬间石化。
子玉笙却不满他的沉默,左手挑起他的下巴,“不该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人是鬼吗?”
指腹在封酒脸上轻轻抚过,子玉笙正感受着封酒肌肤之细腻,便被眼前景象震得,当场睁大了双眼。
——被他以为是女人的封酒,在他眼皮子底下重新变成了男人。
封酒:“……”
子玉笙:“……”
片刻后,子玉笙尴尬开口:“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无性?”
封酒:“……男的,纯爷们,谢谢。”
“那你怎么会变成女生?我可不觉得我是在做梦。”
他松开封酒,正想再问几个问题,封酒再一次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封酒:“……”
子玉笙:“……”
这时候,子玉笙也察觉出点不对来了,重新将手搭在封酒肩上。
果然,对方再一次从女生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大男孩。
“这世界可能玄幻了。”
尽管说着这样的话,子玉笙依旧一脸平淡,他逼近封酒,“我得试验一下,看看这是不是梦。”
封酒正想问对方打算怎么实验,便见子玉笙那一张堪称鬼斧神工的完美无缺脸越逼越近,吻住了他。
眼睛不由睁大,子玉笙的眼睫毛不时扫过他的眉眼,痒痒的。
直到对方撬开他的牙冠,将舌头伸进来时候,封酒才反应过来似的,通红着脸,一把将人推开。
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唇,封酒狠狠道:“你干什么?”
他脸红不是羞得,而是气的。
与此同时,封酒脑中响起一道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惩罚被重生者打破,系统有暴露危险……开始启动紧急应对措施,开始消除重生者记忆……消除重生者记忆进行中……消除重生者记忆失败,开始接管宿主身体……宿主身体接管中……】
封酒顾不得子玉笙了,连忙在脑海中警惕道:“你接管我的身体干什么?”
【……宿主身体接管成功……重生者抹杀中……】
封酒:“!!”
他想开口警告子玉笙离离开,却发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子玉笙却没察觉到封酒的异常,罕见般笑道:“子玉家的人从不会忽视自己的责任,我既然和你发生了关系,自然是要对你负责到底的。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就算你是史莱姆,我也都认了。”
封酒很想大叫:“负责个屁!认个屁!赶紧逃啊笨蛋!”
可他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推开子玉笙,径直走向屋内书桌。
书桌上有个餐盘,餐盘里放了些刚洗出来的,还挂着水珠的苹果。
但封酒却一眼看到了餐盘旁边的水果刀。
他不停的同系统搭话:“你到底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用我的身体杀了子玉笙,别说什么攻略了,我绝对会蹲牢蹲到穿!你听到没有!?你说话啊!我叫你住手你听见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同系统搭话,系统仍是操纵着他的身体,一意孤行。直到系统操纵着自己的身体停在书桌旁,拿起了书桌上的水果刀。
【抹杀重生者之后,他的灵魂将消散于天地间,不复存在。之后本系统会对周围人的记忆进行篡改,不会有人记得子玉笙。宿主不必担心会因此坐牢。】
封酒吓得,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你随意杀人,是要遭天谴的!”
系统操纵着他的身体拔出了水果刀。刀身翻转,在封酒脸上划过一道冰冷刀光。
封酒喊道:“你住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系统操纵他的身体,面向与他三三步之遥的子玉笙。
子玉笙看出了‘封酒’眼中的杀意,不露怯不说,连躲都不知道:“你准备杀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声音里隐隐有些不易察觉的悲哀。
封酒声音更急:“你敢杀人,我就自杀!”
【宿主若自杀,世界将会重置。你会记得重置前的世界,自杀只会浪费宿主您宝贵的时间。】
封酒豁出去道:“就算真像你说的一样又怎样?我就不信你能量能够坚持无限次的重置!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宿主何必如此麻烦?只要您答应我乖乖进行剧情任务,我这回就放过子玉笙。】
封酒气得脏话都骂出来了:“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算死也不答应!”
若是他有实体,眼下眼睛定是被气红了。
“你当我是傻子!照你的安排走下去,谁知道子玉笙会不会死的更惨?!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俩谁也讨不着好!”
原著里,子玉笙的结局就很惨,被那些所谓的主角攻们害的家破人亡,还被人构陷,蹲了大牢,最后再狱中凄惨至死。
虽然书中表示,子玉笙是罪有应得。
但比起动不动就惩罚他的系统,封酒宁愿相信解药般的子玉笙。何况他直觉认为子玉笙这种人,是不会做出剧情里那些龌龊事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封酒骨子里有属于他的骄傲。
即便是死,也不愿唯系统是从,尽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系统不再同他搭话,下定决心要敲打他一番。
在它看来,封酒之所以会反抗他,不过是因为他之前的惩罚手段太过温柔。
没见识过什么叫做残酷,便永远以为自己的脊梁不会弯曲。
——这样的人,通常愚蠢无比。
要教训他,就先从精神上的痛苦开始好了。
它举刀,靠近子玉笙。
他作为攻略性的系统,自然能够检测道子玉笙的好感度。
早在封酒见到子玉笙的第一眼,暗中窥伺的系统便已经得知——子玉笙对封酒的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是满点值,100点。
它又向子玉笙靠近一步,现在两人只有一步之遥。
同时,封酒再次听到冰冷的机械音。
【重生者抹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