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殇（死神同人）》砯涯

8、背叛

　　第七章背叛

　　放眼苍穹，那一片亘古不变的蔚蓝下却已是百年以后的静灵庭，百年前的浩荡早已平息，真相也随时间一起尘封在当事者的记忆之中，等待被开启。

　　然而，令我不解的事，蓝然选择自己将真相公布于众，那场将要在双殛之丘上演的背叛。

　　“用这样的方式离开，真是不像你的风格呢。”自伪装出队长遇害后，我便同他一起住进清静塔居林，这个静灵庭的禁地。

　　“的确不像，不过，要怎么说呢？”蓝染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思考片刻，继续道：“在离开以前总要澄清些旧事，总归要好些，不是吗？”

　　话语中的深层含义不难听出，我很清楚他意指浦原，却不会再有多大的波动，只是淡淡道：

　　“时间尚早，再休息一下吧。”印象里那个男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不了，一会儿有客人，太失礼可不好。”他扬起嘴角，笑得颇为神秘，目含秋水，泛起点点柔光。

　　望着那透明镜片后的眼眸，我竟不由得心生惭愧，明明是看了两世的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还是怎么也看不透。我自嘲似的浅淡一笑，走到近前，双手环住他的腰际，仰首吻住那温暖的唇瓣。

　　没有欲望的吻，是我麻木自己的唯一方式。

　　蓝染没有拒绝，而是将我拥进怀里，熟练的回应着，舌袭进来，同我的绞缠在一起，口腔内是茶叶淡淡的香气。

　　“色情的事还是晚一些在进行吧，他们快来了哦。”轻佻不羁的声调，银倚在门框上歪头看过来，已经没有了当年青涩的模样，身材高挑，羽衫轻扬，只有唇角的诡异笑容一成未变。

　　我有些尴尬的离开蓝染，拭掉唇边溢出的津液，不自然的看些别处，讷讷道：“没规矩，不懂敲门吗？”

　　“没门可敲啊……再说，谁会想到一大早就有人想要做激烈运动？”银特意抬高语调，笑得极其奸诈，别有深意的看向另一个人，玩味道：“对不对呢，蓝染队长。”

　　蓝染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稳了稳眼睛，应道：“没有人规定早上不可以哦，是你不好，让镜受惊了。”

　　“啊呀啊呀，似乎是我的错呢。”门口的身影刹那消失，我只感到肩膀一沉，银的声音从耳际传来，“想不到，蓝染队长这么护着你，嗯，镜？”

　　看看那双眯得像黑线一般的双眼，我挑起银的下巴，仔细端详，作势凑过去，在距他的脸颊极近的地方停下来，调笑说道：“我怎么觉得酸酸的，你吃醋啦？”

　　“你误会了，我性取向正常，不管是对你，还是……”他用下巴指指蓝染，继续道：“都没兴趣。”

　　我斜着眼睛把银从头到脚看了几遍，最后摇摇头，用怀疑的口吻说：“我可是玻璃，你离我这么近……”

　　肩头的手‘嗖’的没影了，银理理衣领，大步走向门口，说道：“让人家小姑娘等久了不好，我让她进来啦。”

　　少时，入口处出现了两个神形，由于室内光线昏暗，我也只能看出大概轮廓，那个身材瘦瘦小小的女孩儿正是蓝染的副队长，雏森桃。

　　并不是陌生的人，虽然数十年来她并没有见过我的人形，可我却天天看着她，清楚地了解到她的单纯，以及对蓝染仰慕。想到这里，我索性走近些，在可以看清雏森面容的地方停下来。

　　“有一个想让你看看的人，在后面。”

　　听到银的话，她有些犹豫的回头，浅棕色的眼眸瞬时睁大，透露出惊愕的情愫，因为蓝染正站在她面前。

　　“蓝染……队长？”女孩的声音因情绪的波动而颤抖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底光晕闪烁。

　　“好久不见了，雏森。”

　　“真的是……蓝染队长吗？你不是去世了吗？蓝染队长……”她一步步走过去，唤出每一句‘蓝染队长’都落进我的心里，她握住蓝染的前襟，在他的怀里轻轻抽噎，脸上却是幸福的表情。

　　直到看见蓝染抱住她，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听到他温柔的安慰：“真得很抱歉，居然会伤你这么深。”

　　“镜，可不要多想啊。”

　　“我知道，那都是在欺骗她。”我看向银，心情复杂，良久，才道：“只是没想到，原来惣右介的谎言也可以说得这么温柔。”

　　银微微一怔，似是无话可说，口唇翕动，反反复复，最后只是吐出一句，“总之，别多想，一会儿就结束了。”

　　然后我听到了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以及女孩倒下前喃喃的问语。

　　“走吧，镜，银。”

　　是在银的提醒下我才有些狼狈的跟上，出门前的匆匆一瞥，雏森身下殷红的血液正慢慢扩散，而她的眼眸早已失去光彩。

　　但离开的路似乎并不顺利，十番队队长突然出现，我和蓝染一起看向银，后者略微歉疚道：“看来井鹤的拖延没起到什么作用，抱歉。”

　　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的日番谷东狮郎，他眼中的惊愕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光如炬，犀利无比，也难怪蓝染要在遗书中将责任指向他，的确是个棘手之人。

　　“雏森在哪里？”他问道，语气中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敏锐的目光穿过我们看向黑暗的塔内，随即身形一闪，“雏……森……”

　　蓝染偏过头，用余光看向日番谷，神情自然，毫无惧色，淡淡的口吻却轻易挑起了对方十二分敌意，“或许为了不让你看到，应该多成碎块才好，真可惜呢。”

　　日番谷双拳紧握，骨节‘吱嘎’作响，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为什么，雏森因为憧憬你，为了能来到你身边加入护庭十三队，因为想帮助你，所以发疯似的拼命努力，现在，终于如她所愿当上了副队长，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我当然知道，而且也很清楚对自己抱持着憧憬的人最好掌握……”

　　再往后的内容我在也听不进去，忽然间觉得自己和雏森是何其的相似。同样的憧憬，同样的执著，同样的爱慕……之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会这样在意那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儿，正是因为感到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相同点，那么者的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日番谷队长，有件事你最好记住——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

　　灵压霎时膨胀，巨大的寒气涌出，我们向后一跃，拉开同日番谷的距离，“卍解，蓝染，我要杀了你。”

　　闻言，我足下一点，瞬间移动到日番谷面前，扬手砍下，指尖如同锋利的刀刃割开冰甲，进而深深刺进皮肉。冰轮丸羽翼尽碎，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我的脸上，又急速冷却。

　　“这么久没有杀人你还一点都不生疏，镜，你真是一把优秀的斩魂刀。”

　　“其实，我原本没想伤他。”擦掉掌心的血液，我重新回到蓝染身边，“只不过，日番谷队长非常令人讨厌。”

　　“时间差不多了。”银将手中的缎带轻轻一抛，雪白的绸缎环绕着我们飞速旋转，眼前的景象变换着，高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双殛之丘上荒凉的景象。

　　接下来的事虽然小有波折但也是相当顺利，等蓝染从露其亚体内取出崩玉，在各地分散战门的死神也相继返回双殛。然后夜一、碎蜂困住蓝染，十番队副队长的刀架在银的颈上，东先被自己的副队长挟持。我正欲帮蓝染解围，却见他向我微微一笑，便没有动手，而是在他身边较近的地方安静的站在一边。

　　“不要动，要是轻举妄动的话……”

　　“会怎样呢？总司令？”

　　女子问声就是一惊，明明自己的话被打断，可身边的蓝染并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询问似的看向碎蜂，却得不到任何答案。笃定一想，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一声‘总司令’，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灵压蓄势待发，厉声问道：“是谁？”

　　“镜，她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夜一恍然抬头，看向蓝染，表情极其复杂，方才的戒备几乎消失无踪，喃喃发问：“镜？”

　　“有什么问题么？”我回问道，调节自身的灵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形，“催眠系，镜花水月，四枫院夜一，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女子脸上的惊讶渐渐淡去，眼神变得犀利，嘴角上扬，嘲讽道：“原来，喜助发呆时总念着的那个‘镜’就是你。”

　　他竟然没有忘记。我彻底哑然，无言以对，只听到蓝染毫无感情的声音，“时间到了。”

　　反膜降下来的瞬间，将我们与外界隔离。百年以前，我从这里跃下，却只看到了他冷漠的背影，而今天听到夜一的话，原来他并没有恨我，也没有忘记我。

　　“你还在想他，或许，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他。”

　　脚下，是大战过后的静灵庭，到处残垣躲避，我莫名的微笑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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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