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怡然自得》零落尘雨

4、射雕&神雕3

　　陆怡然之后便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面生活着十几个女孩子，有两个仆妇照顾她们，实际上干活的却是一个大概十一二岁，长得普普通通，已经确定以后留在府里当丫鬟的姑娘——红叶，洗衣做饭都是她的活，还要给像陆怡然这种很小的孩子换尿布喂吃的，有几个已经懂事了的小姑娘偶尔会帮她做事，那些长相普通的，管事看到了也不会管，那些长得不错的小姑娘，管事却是不许她们干活的，怕手糙了卖不出好价钱。

　　不过院子里剩下的小姑娘基本都长得不错，那些骨相不好的养到能做事的时候就被发卖了。

　　人，在这里像商品一样待价而沽的，这让陆怡然很不适应，更让她觉得悲哀的是这些女孩子对这一切却适应良好，哪怕明知道她们将来会被当成货物一样出售，她们还是对给她们饭吃的夫人感恩戴德。

　　或许是过早的经历过生活的困苦，也可能是被管事洗脑了，这些女孩不仅坦然接受了自己将来的命运，还以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为荣。

　　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小桃，体态婀娜，风姿初现，喜欢穿着一身粉色衣裳，显得她更加娇俏可爱，每天被其他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因为夫人说像她这样的卖到花楼都亏了，该送给达官贵人做妾才行的。

　　于是在其他人看来，小桃已经是贵人的姨太太了，连管事都要讨好她，衣裳首饰她是不缺的，日子过得倒真跟这家的小姐似的。

　　还有一个春草，长相不上不下的，管事对她的去处一直犹豫不决，她就自己裹了小脚，因为小脚不方便干活，那些被确定只能做下人的那一批的姑娘是不用裹脚的，春草对小桃最是殷勤，就为了哄些面膏搽脸，将来好往那富贵地去。

　　管事每天都在给她们洗脑，告诉她们外面的人过得多艰难，如果不是夫人她们就会像那些人一样吃不饱穿不暖，她教那些长得好看的女孩怎样勾引男人，教那些不好看的女孩要手脚勤快才能得到主家看中。

　　或许是因为洗脑太成功，没有人想过要逃跑，相必府里对她们院子看管的也不是很严，这对陆怡然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但她也害怕，害怕有一天会被这里的人同化，她清楚的明白，管事或许有控制人心的嫌疑，但她说的话却没有错的，在武林之外，这里还是一个封建王朝，在有识之士为家国与外敌抗争的时候，那些权贵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贪恋着小脚细腰的女孩。

　　所以陆怡然每天都要告诫自己，永远不要折了自己的尊严，就算外面的生活再艰难，她也要从这里走出去，如果学不到武功，享不得自由，她宁愿饿死也不想在这里吃人血馒头，吃饭穿衣的时候，她都会想，这是用那些无知女孩的苦难换来的，以此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因为年纪小，其他人作什么都不避着她，陆怡然见到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比如小桃给春草的面膏是掺了面粉的，春草往小桃房里放蜘蛛，小桃的手被咬肿了，香草还在感慨为什么咬的不是脸？红秀在管事面前永远是干活最麻利的一个，人后却是最懒的……这些女孩之间充斥着与她们年龄不符的尔虞我诈。

　　那个照顾她们的红叶，表面一副和善好欺负的样子，对她们这些没记事的孩子却各种欺负，她最讨厌给小孩换尿布，每次给陆怡然换尿布或者洗澡的时候都要偷着掐她一下，在红叶掐了她第一百二十六下的时候，丘处机来了。

　　他躲在树上，看着红叶给她换尿布，看着她掐她，丘处机怒了，他趁着没人的时候跑下来，掀开陆怡然的襁褓，一片青紫，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陆怡然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把这个府里的人全灭了。

　　丘处机带着陆怡然离开了，翻墙走的，谁也没惊动，这一刻，陆怡然有些感动，哪怕丘处机将来是个惹事精，但他这次救了她的情分情分，陆怡然这辈子都不会忘。

　　丘处机带着陆怡然到了他和王重阳下榻的客栈，王重阳正在和洪七公喝茶，陆怡然听到他们好像在说华山论剑的事，

　　看到丘处机抱着陆怡然回来，王重阳还奇怪，“这谁家的孩子？”

　　丘处机此时还在气头上呢，他把发生陆怡然身上的事说了一遍，又把伤口露出来给他们看，王重阳不由叹了口气，“此事却是我错了，当日找人家收养这女娃的时候没有打听清楚，差点害了她，若不是通密你回去看了一眼，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罢了，这孩子看来与我们有缘，就把她带回我们全真教吧。”

　　丘处机又说了院子里其他女孩的事，谭处端当即就气的不行，和丘处机一起怂恿王重阳去灭了那户人家，救出那些可怜的女孩。

　　王重阳也有些意动，他本来就生了一副狭义心肠，但最后还是被洪七公劝阻了。

　　“真人可知我丐帮子弟众多，却为何没有女弟子吗？”

　　王重阳虽不明白洪七公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知道洪七公总不会无的放矢的，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正因为丐帮子弟众多，才不能有女人，不然那些女孩很可能会遭到来自帮内男弟子的欺负，毕竟乞丐嘛，有几个人能娶得起老婆呢？连丐帮都不敢收养的女孩子，救出来以后该如何安置呢？把她们救出来就能让她们过得更好吗？或者只是从狼窝到了虎窝？

　　王重阳沉默了，丘处机却不懂这些，他出身世家，从小丫鬟婆子见得多了，无法体会到一个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男人的心情，“我们在说救人的事，七公怎么说到你们丐帮没有女弟子的事了？莫非是七公想娶妻了却发现找不到女人？”

　　王重阳叹了口气，徒弟太傻怎么办？

　　也不知道王重阳怎么说的，丘处机总算没有再提救人的事了，只是接连几天神情都有些低落。

　　接着就是王重阳听到金国入侵的消息，立马派几个弟子前去战场支援，他自己则打算先把陆怡然送到林朝英身边，之后去华山比武拿到《九阴真经》以后再去和马钰等人汇合。

　　在全真教山下的小镇上，陆怡然见到了林朝英，这是子个兼具水的温柔与火的炽热的女子。

　　王重阳本来就和林朝英聚少离多，这次出去还带回个孩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朝英，这个孩子父母双亡，我想让你照顾她一段时间”

　　林朝英一直是理解王重阳的，知道他是为了大宋才奔波在外的，从来没有因为这个问题怪过王重阳，至于陆怡然，林朝英一见到就喜欢的不行，“阳哥，这孩子我看了喜欢的很，刚好我们也没有孩子，不去就把这娃儿认做闺女好不好”

　　王重阳一想到他和林朝英之所以没有孩子，还不是因为他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忽视了这些，让林朝英白白陪他耗费了多年青春，心中越发愧疚了，“好”

　　林朝英很高兴，他知道王重阳现在还没办法跟她双宿双飞，也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能不能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也许等国家安定的时候，他们已经老得走不动道了，遇上王重阳，爱上他，她这辈子就没想过能有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今天这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实现了，她自然喜不自胜。

　　“阳哥，你给我们闺女起个名字吧”，林朝英一脸期待。

　　王重阳沉吟了半响，“只希望等她长大以后家国安宁，就叫她安宁吧”

　　“好”，林朝英充满爱意的看着陆怡然，“我们的孩子就叫王安宁”

　　陆怡然就这样升级成了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女儿，心中暗爽，这辈子只要能学到她父母一半的武功，也能笑傲江湖了吧，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王重阳和林朝英不能分开，她可记得两人最后是分手了的，而且林朝英还记恨了王重阳一辈子，只是不知道两人是因为什么事才分开的，现在两人正是情浓的时候呢。

　　林朝英支持王重阳抗金，王重阳也无须在国家和林朝英之间做选择，至于说王重阳是为了出家才和林朝英分开更是站不住脚，不说道家弟子本来就可以成亲生子，只说全真教是王重阳一手创立的，规矩什么的不都是他定的？只要他有心完全可以建一个普通门派，不一定非要是道教。

　　陆怡然不知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个相爱的人抱憾终身，但如果可以的话，陆怡然希望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

　　“阳哥，你这次回来会呆多久？”林朝英靠在王重阳怀里问。

　　分别这个话题总是格外沉重，更何况他们才刚相聚，“我和洪七公约好，十天后要到华山论剑，赢的人可以得到九阴真经，如果我能得到九阴真经，和金国的战役也更有把握，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赢”

　　“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四人武功其实不相上下，但王重阳是为了心中大义而战，自然和其他人为了一己之私而战不同，林朝英知道这次胜利的必定是王重阳。

　　从一开始，王重阳身上就背负着很大压力，这次比武，他输或赢都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朝英说了他会赢以后，他浑身就像就注入了一股信念一般，真的觉得胜利在握了。

　　这一刻，王重阳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才能遇见一个林朝英，“朝英，如果这次我们胜利了，我就回来娶你”

　　“好，我会准备好嫁衣等你归来”，这一刻，林朝英就是世上就幸福的女子。

　　陆怡然听了却是心里一紧，她记得，林朝英最终还是没有穿上嫁衣，那套衣服，最后是被杨过和小龙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