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解雨木

5、请，二选一

　　和顾韵之象征性的握手认识了一下，封古嘴角挑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瞧瞧他母亲介绍她学生时这骄傲的语气——但介绍他呢？犹豫许久，怎的还怕他在她面前丢了她的脸？

　　顾韵之见气氛不对，又见温盈盈明显一副想与封古聊聊的样子，便开口道，“不如老师先与封先生聊几句，我先出去——”

　　“别，可别，看样子是我打扰你们了——没事，你们继续聊，等会我再过来，我先出去转转。”封古无所谓的摆手，转身离开，全程没有给温盈盈一个眼神。温盈盈艰难的张口，一个‘封’字还没出口，封古留给她的已然是一个背影了。

　　“老师与封先生有什么冲突吗？”顾韵之直觉此次探访并不会那么愉快了。“没事——无非——唉，没事。”温盈盈咬唇。

　　“那老师这次突发心脏病，大还约要几天才能出院呢？”顾韵之立马转移话题，并不想让这个心脏病人有什么太大的心理波动。

　　“大约还要10天吧。手术刚做完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十天是我跟医生征求的最短住院时长了。”温盈盈叹口气。

　　“老师不如多呆几天，别因为研究耽误了治病。研究也没有您生命重要啊。况且这几天都在整理之前的数据，没有您指导也能做出来一二.....”

　　封古在门外并没有离去，却也不是故意听的墙角。他隐隐约约听到这几句话，本来并不觉得如何，此时却觉得胸口闷的异常——他们都这么理解她——很好，只有他一个无法释怀。

　　等对话进入了尾声，封古推门进入。顾韵之起身准备离开，封古给了他一个魅惑的笑容：“先生在外面不妨等我片刻。”见顾韵之轻点头，封古方才大步朝里走去。

　　“小古，这是我学生——别把你在国外的恶习带到这里。”温盈盈没有摆出好脸色。

　　“您儿子是个同性恋还想要勾搭别人谈恋爱，真是给您丢脸了。”封古淡淡道。

　　“不是——韵之是个好孩子——你….”

　　“您不说我都不知道除了我还谁不是好孩子。”

　　“封古！”温盈盈微微捂住胸口，“你现在也从事科研——你知道这些成果对于国家来说多么重要！”

　　“但我不会觉得家人没有它重要。”封古冷冷回应。“得，我也别把您给气到了，毕竟跟阿花请假请的原因还是来看望您。”

　　“你——出——唉。当时是我的不好，你也知道，当时我和你爸吵架——那根本是气话，况且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温盈盈看向封古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乞求。

　　“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那好，我问问您——您最后一次跟我通电话是什么时候？我喜欢什么菜？我吃不吃辣——能吃到什么地步？”见温盈盈张口结舌，封古撇过头去“那我现在问您当时我问过您的问题——如果我和研究现在所有成果二选一——不用，从我和研究二分之一里二选一，您会选什么？”

　　“小古，理解一下我…我——我们需要这个。”温盈盈痛苦的闭上眼睛，听着封古摔门而去的声音，捂住自己的胸口。把冲进来的顾韵之吓了一跳，忙按铃寻求护士帮助。顾韵之瞥过封古出走的身影，心中无奈的叹气——封古的脾气——还是跟他之前这么爆。

　　温盈盈摆摆手，表示这一切自己会处理：“小古不是和你有约吗——去吧，他肯定在等你——还有，让你师弟过几天把整理的数据送来一下。”

　　待医生到来并表示没有太大关系和温盈盈不断的保证后，顾韵之终于放下了心，出门找到了一直在等待的封古。

　　“你还没有走。"顾韵之看着在吞云吐雾的封古，“你母亲还是挺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