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社会工作少女》笔墨成书

27、表白

　　他们已经在海上航行快一个月了，一月下旬上的船，春节在二月十九日，其实没几天能准备了。她们首先要为程香凝挑一套衣服。

　　在陆萍萍的房间，她俩把自己的行李箱都打开了。所有的衣服，首饰，鞋子都拿出来放在房间里展示，意图选出最适合最美丽的一套。

　　首先，是她俩都没穿过的，或者穿的次数很少的，要有新鲜感。这样淘汰了一部分衣服。

　　其次，要特别适合程香凝，那么比较美艳的就不可以了。又淘汰了一小部分。

　　再然后，和她平时风格很像的又淘汰掉。剩下的挨个试了试，选定了一条嫩绿色的裙子，一字领，真丝乔其纱的材质，飘逸的像森林里的精灵。

　　陆萍萍十分激动地给她搭配了翠玉的发饰和耳坠，最后选了一双裸色高跟鞋。

　　考虑到晚上会很冷，陆萍萍又把她的针织袜和皮毛披肩翻了出来。

　　化妆品，程香凝有惯用的粉饼和口红，陆萍萍用棕色眼影给她加深了一下眼睛轮廓。

　　打扮妥当之后，程香凝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那个美丽的女子。

　　平时的程香凝无疑也是美丽的，但是美得十分温婉。精心打扮之后的她美得十分有冲击力，女神一般。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程香凝觉得精心打扮之后的她，像她又不是她。她从来没想过能有如此美貌。

　　“就这套衣服了！这条裙子送给你！你比我更适合穿它。”陆萍萍简直太有成就感了。亲手打造出一位仙女。

　　程香凝十分不好意思，再三推拒。都被陆萍萍挡了回来。

　　“我们的友谊难道还不如一条裙子值钱么？我觉得这条裙子就是为你带上船的。你穿上它太美了，它应该属于你的。”

　　程香凝只好收下了，不过在心里下定决心，等靠岸了，要在洋行，银楼之类的地方选些首饰送给陆萍萍。

　　程香凝换下衣服，陆萍萍把首饰，衣服，鞋子分别装进纸盒里，打包好让程香凝拿着。

　　她的房间里还堆着鲜花，白酒，红酒，气泡酒，蜡烛，玻璃杯，高脚杯，薄荷叶等东西。杂七杂八地放在船舱的小桌子上。

　　“来，我们复习一下顺序。明天晚上，我会带酒过去，等他们喝酒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出来。你去换衣服打扮，我去顶层甲板布置场地。打扮好了就赶紧上去，然后我下去找谭行之，把他叫出来带去甲板。工作人员已经给小费了，不会阻拦。无论有没有成功，让他送你回房间，邀请他陪你喝点气泡酒。如果成功，这就是约会；如果失败，这就是最后的努力。即使被拒绝，也没有遗憾。”

　　“女神，勇敢点，万一失败也要微笑。”

　　程香凝笑着点点头。拥抱了陆萍萍一下。说道：“我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这多亏了你。我决定不再患得患失，以我原本的样子去告白。即使失败，对我来说也不再那么可怕。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我不会那么痛苦。”

　　陆萍萍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我们只是预想最坏的情况，我觉得谭行之眼瞎了才会拒绝你。”两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就是春节。船上的中国人都穿戴一新，喜气洋洋。用餐都会稍微破费点，买点荤菜。

　　留学生们也是如此，中午在一起聚了个餐，晚上约好从餐厅买点原材料，一起包饺子。

　　陆萍萍常和他们混在一起，笑着说道：“算我一份吧，我会带点菜和酒过去的。”

　　大家听到有酒，都开心了起来。气氛变得更为高涨，都很期待晚上的到来。

　　天还没黑透，留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在谭皓和汪楠的房间聚集。

　　他俩的船舱是住两人的，相对来说宽敞很多。不过来的人不少，目前看来已有十几人，稍显拥挤，气氛很好，其乐融融。

　　和面的，调馅儿的，众人一边忙活着晚饭，一边聊着天。陆萍萍和程香凝的到来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

　　因为她们带来了牛肉，肘子等荤菜，还有威士忌，葡萄酒，以及一些小甜点，冰淇淋。

　　参与聚餐的留学生多多少少都带了食物过来。这样拼在一起显得尤为丰盛。

　　众人举起酒杯，轻碰在一起，互祝春节愉快，万事如意后，畅饮一口。

　　接下来就是吃菜，聊天，喝酒。相熟的，不相熟的，今天坐在一起，大家都是朋友。

　　酒过三巡，饺子熟了，每人分了一碗饺子，痛快地吃起来。

　　饭桌上气氛热烈高涨，喝的微醺的留学生们畅想着未来，诉说着抱负。平时轻易不肯说出口的话，此刻似乎变得不那么困难了。

　　陆萍萍观察谭皓，发现他虽然也饮酒，但眼神清明，微笑地看着众人，显得十分成熟稳重。

　　陆萍萍抓着程香凝的手捏了捏，两人悄悄从房间退了出来。

　　两人按照预先定的计划分头行动。

　　陆萍萍回到房间后，将蜡烛装进玻璃杯，然后点燃，放在外面的甲板上。冬季寒冷的夜晚，头等舱的乘客都早早进了房间，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

　　陆萍萍选了一个角落，高高低低放上玻璃杯装的蜡烛，把从船上侍者手里买来的鲜花，拿出一部分揉成花瓣，撒在地上，一部分花装饰在周围。顿时，这个角落显得十分唯美。

　　程香凝换好了礼服上来了。陆萍萍让她轻倚着栏杆：“尽量保持这个姿势，等我把谭行之叫过来。”

　　穿着绿色纱裙的美丽少女，站在花瓣和蜡烛包围的角落。美的像个梦境。

　　陆萍萍脚步匆匆，走到下层谭皓他们的房间，把谭皓叫了出来。

　　谭皓出来后问道：“柯林斯小姐，有什么事么？”

　　“有事儿。但不是我，另有其人。请跟我来。”而后将谭皓带到上层甲板。陆萍萍示意谭皓上前，自己回了房间。

　　甲板上只剩下谭皓与程香凝遥遥相望。

　　谭皓提步走了过去。

　　走到了离程香凝三步远的地方。美丽的姑娘站在灯火阑珊的花瓣中。

　　这位一向自制的年轻人居然有些看呆了。好不容易凝神说到：“香凝，你今天分外美丽。”

　　程香凝微笑了一下。看到谭皓紧张的样子，她反倒不紧张了。

　　只听见她问道：“那么，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谭皓想。当然喜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最美丽的姑娘最勇敢。站在众人前面与几个人/渣对峙。

　　他被那群渣滓诬陷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为他作证的人。

　　怎么会不喜欢呢？聪明，善良，美丽，有见识有勇气。

　　但是他不屑做个携恩图报之人，当年满城谣言，他不想趁人之危得到她。

　　而留学时，他已被家里放弃，身无长物，什么都不能给她，如何开口？

　　而如今回国途中，更是想从军报国，以后生死未知，朝不保夕，谈何喜欢？

　　他设想了所有的情况，却没想到心爱的姑娘会盛装打扮，图他一个真心话。

　　谭皓牵起程香凝的手，一同靠在栏杆上，微笑着说到：“怎会不喜欢？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他抬手阻止了程香凝开口。

　　“但是，我父亲视我为弃子，现在的我就是一穷学生，无甚财力。回国后，更会参军报国，朝不保夕。”

　　“原本我打算把这份感情一辈子埋在心里。”

　　“但是你站到了我的面前，问我的真心。那么我谭某以天地起誓，除保家卫国外，全部的心神都属于我面前这位姑娘。她拥有我全部的爱恋。”

　　程香凝落下泪来。

　　她牵着谭皓的手说到：“我知你的顾虑。但你太过小看于我。你的事业，也是我的事业。救国救民，每一位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以此为志。”

　　他们有共同的志向，他们彼此倾慕，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圆满的情侣了。

　　程香凝按照陆萍萍的嘱咐，邀请谭皓到她房间饮酒。谭皓虽然自我道德标准比较高，但不是死板的人，已与程香凝互通心意，去女朋友房间喝杯酒十分正常，也十分应和今晚的相知。

　　在温暖的舱室中，程香凝解下皮毛外套，用高脚杯倒了两杯气泡酒，拿了一些点心和巧克力。他们喝着酒，吃着甜点，聊着天。随便什么话题都像淌着蜜一样甜的味道。

　　陆萍萍躲在客舱里偷看，门虚掩着。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不过看着他们牵着手，大概还是挺顺利的。之后就不管了，翻了一本小说出来。又找出香肠，面包和酸奶。准备加一顿宵夜。趴在床上，一边看小说一边吃东西。也没人管她仪态问题，简直不要太开心。

　　过了一会儿，陆萍萍发现主角们都离开了，到甲板上把花瓣和蜡烛都收拾了。她觉得她简直像童话故事里的神仙教母。

　　她刚把东西用纸盒装好，转过身来，发现汪楠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把她吓了一跳。

　　汪楠看起来眼神有些呆滞，走路亦不稳，估计是喝多了。

　　陆萍萍内心有些反感，准备不理这个醉鬼，绕过他准备回房间，汪楠却突然扑了上来。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陆萍萍当机立断将纸盒砸到汪楠的头上，转头就向甲板的楼梯跑去。这种时候不能跑进房间，万一被追上，公共场合比密闭空间安全。

　　玻璃杯的碎裂声惊醒了大卫，他迅速打开房门，看到一个男人被砸到了地上，正在尝试爬起来，他一脚将他踢翻，然后去追受惊的陆萍萍。

　　陆萍萍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还以为是汪楠。直到她听到大卫的声音。才停下来。

　　月色下，大卫慢慢接近受惊的少女，轻声舒缓她的情绪。拿起袖子给她擦眼泪，陆萍萍才发现自己被吓哭了。

　　“好了，小姐。不要害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找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