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小姐在现代》张早更

22、第 22 章

　　作为高雅的贵妇，面对如此尴尬局面，陈太忍住想狠狠一脚踹飞的冲动，连连尖叫。

　　泰迪主人李太连忙蹲下，想把不知道为何发情的狗儿子抱起来，茶杯泰迪力气小，死命挣扎几下反后抱住女主人胳膊，细声细气扬天娇喘几声，继续兴奋蠕动。

　　这样对自己总比对别人好，李太松口气，正要打屁屁呵斥，旁边撅着屁股转来转去的二哈忽然跳起来，闪电般叼住泰迪就跑。

　　一口气跑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二哈放下嘴里的泰迪，两只省下余热余热，立刻进入正题，只见灌木剧烈摇晃.......场面之疯狂不可描述。

　　陈太，李太：“.......”

　　什么情况，泰迪和二哈啪啪啪？

　　出现异常的不止这一处，缠缠绵绵如池水般荡漾的无形波动所过之处如春风拂面，带来了繁衍交/配的原始/欲/望。地下深处的老鼠、枝头的鸟儿虫儿，无一幸免。

　　始作俑者甄玉儿毫不知情，她看不到波动，只知道感知内青色珠子随着筝音旋转跳跃。

　　到底有什么作用？

　　弹了半天不得要领，

　　下午三点，李妈妈约好的下午茶时间。

　　甄玉儿慎重以待。

　　她的那个时代，女子不宜出头露面，受邀参加各种宴会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别小看宴会，看似一帮女子坐在起赏花吟诗，其实暗涛汹涌，表面花团锦簇下，不知道多少故事发生。

　　上门做客，考虑到李妈妈的年龄，飞天髻显然不合适，太过喧宾夺主，甄玉儿换了个拧旋随云髻，即，将头发侧拧，斜着盘旋呈云彩状。

　　此发髻看似简单实则很难，云彩拧不好，会变成类似粑粑的形状。

　　白衣陪随云髻，美则美矣，有些太素，想到李英纵似乎喜欢女子娇艳，而自己此刻除了身白衣再无其它。甄玉儿叹口气，翻了半天首饰，取了件点翠金步摇带上。

　　上门做客讲究很多，和李妈妈相识不久，总不能空手去。

　　家里穷的只有一个厨子，想来即使会做糕点，手艺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接到邀请到赴约时间太近，仓促间没法亲自准备东西，甄玉儿斟酌片刻，唤管家取来纸笔，写了份美容秘方。

　　同一时刻，李英纵早早站在两家间的小路上等候。

　　单身生活二十多年，李英纵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羡慕那些出入成双成对的，又不是封建年代，民风开放的新世纪，说出去马上二十五岁的处男谁信啊。

　　偶尔有个心里话无处诉说时，他想象过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文静，不能妖艳贱货，要懂他爱他，才不辜负那么多年等候。

　　甄玉儿简直就是他的理想模样，那白衣如雪黑发如瀑，婉约的宛如画里出来的仕女，偏偏又生了副娇滴滴的声音，声声“公子”叫的心里发痒。

　　因此第一眼，他对甄玉儿可以称得上一见钟情。

　　李英纵很想等生日过去，祖训允许后，好好谈一场恋爱，别人有的没有的浪漫矫情统统来一遍，然而没想到甄玉儿内心如此火热。

　　第一次见面还好，第二次假装晕倒把自己扑倒在地，第三次装也不装了，直接要求脱衣服摸。

　　这就像追剧用倍速，虽然有点快，但快的爽快，快的心潮澎湃。

　　上午两人分手后，李英纵感觉自己的两大大胸肌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直麻酥酥的，他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有好好享受，都那样了，为什么不再进一步？

　　比如——假装把头歪过去，给她创造强吻的机会？

　　被强吻，应该不算违背祖训。

　　爱上一个人，就会特别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亲妈同样，李英纵知道今天做客老妈的目的，所以早早出来等候，想着含蓄透漏些老妈的喜好，让甄玉儿好好表现。

　　还有个想法，分开到现在好几个小时过去，对于初尝爱情滋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来说，等于过去了好几个月。

　　想到甄玉儿饥渴的程度，李英纵满怀期待！

　　就这么心情荡漾着，澎湃着，终于看到房门轻轻打开，甄玉儿走了出来，和牵着哈士奇的邻居李太互相点头致意，然后向这边走来。

　　李英纵赶紧转身假装欣赏路边的草坪，等听到脚步声近前，转身微笑：“来了？”

　　甄玉儿没想那么多，礼貌点头：“来了。”

　　李英纵目光从她空空双手略过，心说还好想的周到。

　　初次上门，啥也不带，虽然家里什么都不缺，但老妈可是抱着观察以未来儿媳妇的想法，单凭这点，要扣印象分。

　　两人没确定关系，确切说，自己没答应对方的追求，总不好说的太明显。

　　李英纵早有准备，掏出藏在裤兜的精美小礼盒递过去：“我妈身体不好，医生说得好好补，可她舍不得花钱，帮我个忙，就说你带来的。”

　　小礼盒不大，里面是棵品相极好的人参。

　　甄玉儿何等眼光，宰相府里最不缺各种滋补药材，更别说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

　　这棵野山参勉强也就几十年，值不了多少银子，属于下下品，平常炖鸡偶尔用到，至于拿来滋补，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果然不怎么富裕，小小的野山参都舍不得。

　　不过通过这事，甄玉儿终于发现李英纵除了长得不错之外的优点——孝顺。

　　看来未来的面首人品还算不错。

　　甄玉儿接过，忍不住道：“百善孝为先，公子一番苦心，令堂身体定会健康长寿。”

　　李英纵：“........”

　　这么好哄？

　　本来打算要费番口舌才能让她相信。

　　未来的媳妇太单纯了吧。

　　两人同时各怀欣喜对了个眼，又同时脸红了。

　　甄玉儿是羞的，和外男对上眼神，羞红脸是大家闺秀的基本素养，而李英纵，则是心潮澎湃。

　　他选的见面位置格外讲究。

　　监控死角，两边有树遮掩，除了爬到楼顶，没人看的到。

　　这么个隐蔽角落，再合适不过做些那啥，比如，最起码也要拉个小手之类的吧。

　　然而并没有，充满凉气的甄玉儿就像辆满电的电动车，一口气能跑几十里路不停歇，压根不需要摸他。
　　那叫一个端庄矜持。

　　眼见甄玉儿接过人参掉头要走，啥也没发生，李英纵忍不住了：“等下。”

　　甄玉儿顿住脚步，没回头：“公子何事？”

　　“那啥.......”李英纵有脸开口，但没胆违背祖训，急中生智找了个完美借口，“手相还没看完吧。”

　　说完这话，李英纵自信等候，暗示的这么明显，不信她不懂。

　　甄玉儿淡淡看他眼，转身继续住。

　　刚才的好感消散不少，光天化日，竟然想拉拉扯扯，好男儿胸怀四方，他呢？两块大胸肌，心里只有那啥。

　　李英纵被瞪的莫名其妙，以为她没听清：“上午你只看了爱情线和事业线，家庭线不看了？”

　　甄玉儿懒得多说话：“不想看。”

　　“为什么不想看？”

　　“因为.......”

　　甄玉儿没能说出口。

　　她摸，那是不得已，为了救命，而主动提出，让个未出阁姑娘摸手看手相，难道不考虑下名声吗？

　　被人看见如何想？

　　作为个彻彻底底的古代大家闺秀，甄玉儿双标的理所当然。

　　李英纵苦等好几个小时，就为了能发生点啥，委曲求全道：“那不看手相，再摸摸骨可以吧。”

　　甄玉儿：“.......”

　　就在这时，李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什么摸骨？李英纵，你说啥呢？能要点脸吗？”

　　李英纵：“妈，不是........”

　　“滚边去。”李妈妈狠狠瞪了眼，转而微笑挎住甄玉儿胳膊，“妹妹来了，走，姐等你好一会了。”

　　甄玉儿对这方式再熟悉不过，姐妹情深嘛，她擅长，亲热和李妈妈肩并肩：“谢过姐姐。”

　　李英纵：“不是.......你们什么称呼？”

　　两人完全无视她，一起轻扭腰肢，走了。

　　李妈妈为迎接未来儿媳，下午茶精心准备，地点就在整个别墅区最令人羡慕的所在——千年合欢树下。

　　落座寒暄几句话，李妈妈很洋气耸耸肩：“妹妹想喝什么，Coffee or tea”

　　甄玉儿不动声色顺着话说：“咖啡吧。”

　　“好的，美式还是别的？”

　　“美式。”

　　不加任何东西的纯美式，苦的堪比中药。

　　还好甄玉儿见过大风大浪，一口杯下去眉头不皱夸赞：“姐姐沏的咖啡味道真真好。”

　　李妈妈掩口轻笑：“真的吗？喜欢就多喝点。”

　　说着，又是一杯满上。

　　甄玉儿：“........”

　　再喝，甄玉儿生怕吐出来，不动声色转变话题，假装看看周围风景赞道：“姐姐家的院子景色真美，看这草，绿的令人心醉，让我不由想起北国草原的富饶壮丽，就像诗里的写的那般——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李妈妈：“.......”

　　甄玉儿也感觉这句夸的不对，可没什么别的可夸，没亭子没假山没流水，除了夸野草好看，能说啥？

　　见李妈妈眼神不太对，甄玉儿迅速换了女人聚会最爱的话题：“姐姐今天气色真好，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宛如少女。”

　　明知是恭维话，李妈妈依旧笑的花枝乱颤：“哪有，老了，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看看，皱纹怎么都盖不住。”

　　甄玉儿等的就这话，拿出房子和人参递过去：“给姐姐带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祝姐姐青春永驻。”

　　宰相千金出手没有凡品，那秘方来自宫中贵妃娘娘的独家秘方，如果不是因为没别的选择，甄玉儿真不想给。

　　李妈妈笑盈盈接过，人参少见但也不稀罕，处方的字让她一愣：“你写的？”

　　甄玉儿自幼练字，师从父亲，一手簪花小楷名动京城，李妈妈不懂字，只觉得字里行间美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网络社会，很多人除了签名没机会动笔。

　　当下，看甄玉儿的眼神更满意了。

　　怪不得说话文绉绉的，有这个资格。

　　“真好，可惜我上学时没好好练字，”李妈妈重心偏移，不看处方写的啥，对着字衷心赞叹，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住进来不久吧，我们这业主自发每周开party，下周刚好轮到我，要不要来玩？”

　　甄玉儿听不懂什么爬梯，但懂什么意思，微笑点头：“姐姐做东，我怎么可能不来。”

　　看来和生前差不多，女人家没事就喜欢搞聚会。

　　既然要在住一段时间，融入进去，慢慢发展交际很有必要。

　　“行，下周六晚上，主题想好后告诉你。”女人间的试探往往不动声色说来就来，李妈妈话锋一转，“今天才知道，你去参加了完美偶像，怎么，以后想当大明星？”

　　“没有。”甄玉儿掩嘴轻笑，“我就凑个热闹，什么大明星啊，以后能安分守己当个贤妻良母就不错了。”

　　李妈妈眼睛一亮：“贤妻良母？真的吗？”

　　“自然真的。”甄玉儿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对方看起来心情很澎湃。

　　明星就是戏子，哪个女人愿做，谁不想当贤妻良母？

　　李妈妈察觉自己表现的太露骨，连忙低头掩饰：“贤妻良母好啊，玉儿，看不出你那么传统，不知道哪个臭男人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个好媳妇。”

　　听到婚姻大事，甄玉儿适时红了脸，娇羞状不语。

　　“我家那臭小子，哎，”李妈妈假意叹口气，“长这么大，不瞒你，恋爱都没谈过，我真担心他一辈子打光棍。”

　　甄玉儿八面玲珑：“令郎相貌堂堂，将来肯定会给姐姐找个好儿媳。”

　　“也就长得还算不错，”李妈妈噗嗤一笑，压低声音说道，“给你说个好玩的事，以前呀，他大学假期打工做家教，你猜怎么着，人家看上他了，说要包养他。”

　　甄玉儿心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惊讶捂嘴：“呀，竟有这种事发生，然后呢，您可上门骂那妇人？”

　　李妈妈笑的更厉害了：“我干嘛要骂呀，巴不得他答应呢，多省心。”

　　甄玉儿：“........”

　　甄玉儿不傻，此话有几分真不好说，初次上门，问的太多等日后真提出时未免显得太过刻意。

　　优雅端起茶杯正打算找个话题问问房子时，一枚如羽毛般的合欢树叶忽然随风吹下，轻盈落在手背。

　　出生时父亲亲手栽下的合欢树，千年后枝丫繁茂，如今正值花季，满树羽毛般粉红色花朵美的像一场梦。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坐在树下，托腮看着小小的合欢树。

　　等树大了，她就要嫁人了。

　　不想嫁人，想永远和爹娘哥哥在一起。

　　甄玉儿有些痴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原来就是一切还在，一切又已不在。

　　“很好看吧。这棵树是咱小区的吉祥树，据说当年宰相为爱女亲手栽下，树龄一千多年，看到牌子没，全市十大古树之一。”李妈妈顺着她目光抬头望，“你可能不知道，小区挖地基时，还在树下挖到个玉盒呢，里面有封甄宰相写给女儿的信。”

　　甄玉儿倏然转头，差点没控制住，语气颤抖问：“真的吗？什么信？”

　　李妈妈眼睛一瞪：“骗你干什么，开发商是我老公的大表哥，亲口说的。我给你讲，那玉盒又白又润，上好的羊脂白玉，外面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密封，缝隙严严实实，大小伙子全力都打不开。”

　　“我好奇啊，后来特意找人问文物局，告诉我说里面是封信，还盖着印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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