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穴位》刀笔小吏

20、还童

　　第二十章 还童
　　无常长老丝毫不以为意，“用不了那么久，这个目标很快就会实现了。”

　　“用什么实现？”洛千寻好奇地套话。

　　“用这个。”无常长老说着一把捏开洛千寻的下巴，将一个东西放进他的嘴里。洛千寻感觉到那好象是一粒药丸，带有一股强烈的辛辣之气，并且入口即化。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将药咽到肚子里去了，他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洛公子可知道昔日魔教是如约束手下的吗？在魔教的全盛时期，其下属的三山五岳，五洞八窟人物多不胜数，且全是一些桀傲不逊之辈，可魔教却将他们管制的服服帖帖。洛公子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洛千寻不由得大骇。“难道你刚才给我吃的是‘还童’？”

　　“洛公子好见识！”无常长老称赞道，“你刚才所服的正是昔日魔教的圣药‘还童’。”

　　“还童”——返老还童。这种毒药即不能使人受伤，也不能使人死亡，但它却是毒药中的王者。因为一个人如果中了“还童”之毒，平时并不发作，但每年清明时节都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真的返老还童——智力还原到幼儿水平。武林中人不怕死的也许有很多，但不怕自己变成白痴的却没有几个。试想一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笑傲乾坤的人物，一旦变成智障，不但以前的威风不再，还会受到以前仇家任意欺凌、嘲弄和侮辱，毫无自尊可言，他的心情会怎样？那种恐惧担忧的心理压迫首先就会使他崩溃。这种不杀人的毒药实是比杀人的毒药厉害百倍不止，因此被称为毒药中的王者。而且它还有一个特点，单独服用时辛辣之极，但若是溶于酒中，则是无色无味的，令人防不胜防，当世毒药无逾此者。当年魔教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但自从二十多年前魔教解体后，此药就再没在世间出现过，想不到这个无常教手里却有此药！

　　“你们与魔教是什么关系？”

　　“这是本教的最高机密，等公子为本教做出巨大贡献，成为教中的核心成员时，自然会被告知的。”

　　无常长老话刚说完，洛千寻就觉得身上一阵轻松，接着眼前光芒大炽，他连忙闭上眼睛。等眼睛适应光线后，他慢慢的睁开。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面目狰狞的青铜鬼面，他不禁骇了一跳，旋即他发现那只是一个人戴了个青铜面具。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超豪华的房间，屋内的摆设精致的近乎奢侈，但这个房间却没有窗子。而自己现在正躺在这屋里唯一的床上，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就坐在床边，穿了一件画着人体器官的宽大袍子，器官中没有肠子。想来就是那个无肠长老了，没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

　　“我已经解开了洛公子你的穴道，你可以自由的活动，但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

　　“为什么？”洛千寻装作惊慌的样子，“我不是已经答应加入无肠教，而且还服下了还童吗？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只要洛公子肯为我们制作一些独门的毒药，你就会成为本教的司药尊者，会获得巨大的财富和权势。那时当然会放你自由行动，只要在教中需要时出力就行。”他说着掏出一叠巨额银票放在桌子上，“这是你成为司药尊者你今后往返本教圣地的车马费。”

　　洛千寻已经感觉到这个无肠长老显然不是一般人。他先是利用黑暗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让自己心生恐惧，然后又用毒药和金钱威逼利诱。
　　——答应，权力和财富唾手可得。
　　——不答应，死路一条。

　　他还能怎么办？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不过，洛千寻心里冷笑，“我难道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无肠长老对洛千寻唯唯懦懦的样子很满意。他伸手拉了一下床边的一条线，随着玲声的响起，推门进来两个打扮的一模一样的无肠童子。

　　“这两个童子是伺候洛公子的。如果你在药材或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吩咐他们。只要拉动这个拉玲，他们就会随叫随到。现在，请洛公子先为南宫少主写一封平安信，免得他挂念。”无肠长老说完走了出去。

　　两个童子恭敬地站在洛千寻的面前，一动不动，垂首而立。

　　“去给我取些笔墨来，”洛千寻冲他们挥挥手，“为了我的前途，我要先写信，然后马上开始工作。”

　　洛千寻让两个无肠童子搬来各种药材，又支使他们一会捣药，一会熬药，一会炼药，那间华丽的屋子被他弄的是乌烟瘴气。他算是想开了，即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些人是不可能让他很快离开，他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研究一下制药。要知道这里有好多种珍贵的药材，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因此他做了各种各样的药，有药粉，有药丸，乱七八糟的扔在桌上。那两个无肠童子倒也不敢乱动，谁知道有没有毒啊。

　　忙了三个月，洛千寻终于宣布他的两种独门毒药制作成功了。其实这两种药是他小时学药时，父亲留给他的作业。当时小小的洛千寻给这两种药分别命名为“快一点”和“慢一点”，那时他就可以完成的非常好了。他之所以拖了三个月才做出来，一来是因为做的太快会让人以为这两种药不珍贵，二来面对这么多药材，他的研究热情高涨，再说，毒药做完了，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给他安排什么歹毒的任务。反正南宫鸣已经收到了他留书信，不会再担心他，他也乐得拿这些药材试验一下他在药物上的一些想法。不过，也不能拖得太久了，如果让无肠教以为他很无能，不值得服用还童的解药，那他的小命就休矣。所以，三个月，时间不长不短，正好。当然，他现在要为这两种药起个风雅点的名字。

　　无肠长老看着面前的两包药粉，两粒药丸，很疑惑。

　　洛千寻解释到：“我做了两种不同的药，溶在水里都是无色无味的。一种叫“不追”（快一点）一种叫“挽留”（慢一点）。每种我都做了一包药粉，一粒药丸，看你需要哪种。‘不追’是急性毒药，服下后数不出十个数就会倒毙身亡。‘挽留’则是慢性毒药，服下后毫无感觉，但三个月后药效发作，死亡症状与心疾发作一般无二。嗯，如果你想要六个月发作的，我也能作出来。”

　　无肠长老挥挥手，一个无肠童子将两药粉都溶在了水里，然后用指尖挨个沾了舔一下，回报到：“确实都是无色无味的。”另一个无肠童子则抱了一只小狗进来，将“快一点”给它灌了下去。果然还没等到大家数到十，小狗就抽搐几下，倒地不动了。

　　洛千寻将药方递上去，无肠长老大为高兴。“司药尊者果然才华不凡！我想要大量的制作这两种药，请耐心的在这里稍待几日，如果制药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好让小子们随时向你请教。等这批药制成了，你就可以离开此地，随意行动了。”

　　洛千寻心知他是要先去试试药效是否属实，但面上仍仍恭敬地显出喜色点点头。

　　无肠长老按洛千寻的药方制出了一批药，找来几只小狗试验，果然药效相同，几只狗都在十数之内倒地而亡。无肠童子们这些死狗扔到了野外，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上次扔掉的狗的尸体不见了。就算是注意到了可能也没当回事，也许是被其他动物吃了呢。他们扔下死狗就离开了，并不知道被扔的死狗，在三天后全部苏醒过来，站起来抖抖毛，然后精神十足地跑掉了。

　　无肠长老当然也不知道这些。他已经对洛千寻已经放心不少，想那洛千寻年纪轻轻，又是才智高绝的人物，自然也会畏惧“还童”的威力。越是聪明人越是胆子小，越会怕自己变成白痴，所以他认为洛千寻现在对无肠教是言听计从。于是，他带着两颗“还童”又来找洛千寻。

　　“司药尊者才智高绝，本教能得到你这样的少年俊彦鼎力襄助，实是一大幸事！只可惜，洛司药不擅武功，因此本教还需要一个年轻的高手来担任司剑尊者一职。”无肠长老嘘唏道。

　　洛千寻听着心下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得无肠长老继续说道，“听说洛司药与南宫家的少主南宫鸣相交莫逆，不如请他来担任此职如何？”

　　洛千寻猛的抬起头来，哑着嗓子问：“如何请法？”

　　无肠长老将两颗“还童”放到他手里，“自然还是用这个方法。”

　　洛千寻看着两颗“还童”，良久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给我两颗？”

　　“南宫鸣那样的人，即使中了‘还童’之毒，只怕宁可变成白痴或者自我了断，也不愿为我所用的。但如果他最尊敬的至亲之人也中了此毒，那就不一样了。另一颗药是为南宫豪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