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3、兵戎 ...
-
苏烈说道:“王公子勿怪,在下昔日曾经和玄奘法师有数面之缘,也曾和他交手过招,知道他的那一门功夫极为奇怪,凡是习武之人,一吸一呼都有其法,练外家功夫的,就不用说了,内家功夫注意调息,基本上都是吸气时腹部鼓胀,而呼气时腹部收缩。唯有玄奘法师独辟蹊径,吸气时腹部收缩,呼气时腹部鼓胀,是以刚才我看公子的呼吸之法和玄奘法师同出一路,所以误会了~!”
王莹听了苏烈的解释,说道:“我虽然不是唐僧的徒弟,但他也强迫我学过一些他新创出来的奇怪功夫~!”
苏烈奇道:“玄奘法师的功夫诡异无比,而且威力极大,我昔日曾经愿意将我毕生所学,换取他的一本《易筋经》,都被他一口拒绝,王公子竟然能够得到玄奘法师的垂青,可见是个奇才了!”
王莹暗自抹汗,心想那个死和尚明显就是不希望我这个研究对象死掉才倾囊相授,哪里是得到他的垂青?
却听苏烈继续说道:“王公子既然身负武功,若不上阵杀敌立功,可真是可惜了!”
王莹摆手道:“我对于打仗什么的,真的没多大的兴趣,何况我答应了瓶儿,要和她一同到江南去!”
苏烈瞟了一旁的李瓶儿一眼,不以为然道:“二位到江南做什么?”
王莹有些唯唯诺诺,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义务兵役制,就算是,那也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便说道:“去游玩……”
终是底气不足,说得后来也无甚声息。
苏烈皱了皱眉头,道:“游山玩水,和国家安危相比,大丈夫该如何选择,还望王公子深思啊~!”
王莹摇头不语,苏烈低头思索了一会,抬头笑道:“也罢,人各有志,王公子既然到得此处,又和玄奘法师颇有渊源,不如今夜就在舍下小住一晚,明日一早,烈亲自送王公子出关!”
王莹点头道谢,心想你是这潼关守将,你不送我,我还真出不得关!
商议已定,苏烈又取出一柄木剑来,说是要和王莹过招切磋,王莹一来不便推脱,二来也想多点实战经验,便取了一根木棒,和苏烈喂起招来。
过了十来招,苏烈忽然停下,低头深思了片刻,道:“昔日我见玄奘法师所用的招数,和公子你的招数一样,只是手中的武器嘛……”
王莹也觉得手中的武器不太顺手,早就怀疑唐僧暗中捣鬼,连忙问道:“武器怎么样?”
苏烈道:“玄奘法师当日所用的乃是一根平常之极的长布条,硬如玄铁,柔若流水,变化万端,我的一柄重剑根本无法抵挡。待要劈他手中的武器,可长布柔软,如何能破?待要收回,可忽然之间,又如利剑一般锋利无比,更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能够在空中任意的变化角度方向,真是匪夷所思,所向无敌,烈甘拜下风!”
王莹也想起当日的玄奘只用一片破布,便将李恪的面具划破,让他落荒而逃,而他秘籍所写的棒法中,也说过遇柔则刚,遇刚则柔,此刻听苏烈一说,登时恍然大悟,找了个长布条来演练,可手中的布条怎么也没有丝毫的劲力,最多是用力挥出,啪的一声清响,怎么也使不出唐僧的那个境界。
又和苏烈演习了一回拳脚,苏烈终年上战场的人,伸手灵活无比,王莹难以近身,而且气息悠长,虽然头发花白,可从午后一直和王莹斗到夕阳落山,竟不见喘气,王莹心中也由衷敬佩。
吃过完饭,苏烈便安排下人带王莹和李瓶儿一同去歇息。
原本安排的是两间房,可李瓶儿执意要和王莹同住一间,说是好随时服侍公子,苏烈也就不再客随主便,只是深深的看了李瓶儿两眼,然后去了。
这一夜王莹睡的甚沉,待得第二日清早艳阳高照来醒来,梳洗完毕,吃早饭的时候,还未见到李瓶儿,王莹向一旁的苏烈问道:“苏将军可曾见到昨日和我一起的李瓶儿?”
苏烈不答此话,只问道:“那李瓶儿,可是公子的夫人?”
王莹连忙摇头。
苏烈又问:“那是公子的婢女?”
王莹摇头道:“是我的朋友!”
苏烈这才答道:“烈实不曾见,她昨夜不是一直同公子睡在一起么?”
王莹奇道:“是啊,可我昨夜睡的沉,今天一早起来,就没见到她了!”
苏烈皱眉道:“公子习武之人,修习内功,即便是睡梦之中亦不停止,何以朋友走失却丝毫不知?其中定然有些问题!”
王莹仔细回想了一阵,似乎昨晚朦朦胧胧之间,问道一股异常香甜的气味,当时只觉万分受用,也未曾细想究竟是何物,难道竟是被人暗算?
想到此处,王莹心急如焚,说不定是那李恪得知李瓶儿放自己逃跑,此刻派了人前来捉拿她,可又一想,既是捉她,何以不将自己一同捉去?对了,定然是怕自己有些武艺,难以制服!
王莹想到李恪的手段,自己未曾的罪过他,已经被他整的死去活来,若不是有唐僧,自己小命定然难保,此刻李瓶儿落到他手中,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呢~!
王莹即时就想返回长安,找李恪要人,倒是苏烈稳重,说道:“不如我们一同到李姑娘的住处去看看,兴许会有什么发现!”
王莹点头,和苏烈一同来到客房,只见床铺整齐,李瓶儿睡的床上的铺盖也叠得丝毫不乱,随身带来的包袱也放在房中,什么都不曾少。
苏烈看了,沉思片刻,又躺在李瓶儿的床上,忽然朝上看了一眼,招呼王莹过来,道:“王公子,你过来看!”
王莹朝苏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屋顶上的一片瓦被揭开,目光随之下落,窗户的木制插销也被削掉,剩下一半在窗户上,另一半掉落地上。
王莹见了此等情景,道:“定然是有人先上房顶揭开瓦片,然后往房内放入迷香,将我和瓶儿迷倒,然后用利器削断插销,进来将瓶儿掳走!”
苏烈从李瓶儿的床上起来,站在窗户旁查探一番,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插销,想了想,道:“不错了!定然是这样!”
王莹见有了眉目,忙问:“依苏将军看,应该是怎样?”
苏烈道:“这断口呈弧形,外面要比里面凸一些,定然是用我大唐不常见的弯刀割断,瓦片揭开而不盖上,应该是有人随时站在房顶观察屋内的动静,一遍招呼同党。这铺盖床被的叠法也与平常有所不同,是两头相接,四方叠起,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西突厥的人干的!”
王莹道:“西突厥的人掳走瓶儿做什么?”
苏烈道:“他们定然是听说朝廷准备派我西征,所以从我家中掳走女眷,以作人质!却不想弄错了人,将公子的朋友掳走了!”
王莹摇头道:“若是劫持,怎么会做的如此隐蔽?应该大摇大摆的派人送信,告诉我们李瓶儿在他们手中,让我们有所顾忌才是!”
苏烈道:“不然,对方这样藏头露尾,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确定就是是不是他!以便扰乱我们的心神,若是确定就是对方,那我方反而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应对了!”
王莹沉思不语,心中觉得苏烈所说,也疑点甚多,并不太相信是西突厥的人所为,想必是苏烈一门心思在和西突厥的战事上,所以认定是对方所为,就如同自己认为是李恪所为一般。
只是现下李瓶儿失踪,这江南是去不成了的,只得先找到李瓶儿才是。
她冒险将自己从地牢中救出,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又照顾有佳,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可真是万分对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