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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少年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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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莹在外面看不清缘由,转念之间就明白过来,李恪发现自己的床单不见,定然知道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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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来就听见机关扳动的声音,过了一会,想是李恪已经看清楚了地牢的情形,只听到说道:“她果然跑了!”
王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心中暗想:“此刻我人也还在这里,你要是有本事,也尽管来抓我好了!”
却听得和李恪一同进来的那个武夫模样的人说道:“看样子,应该是在王爷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才走的,定然走的不远!小人赶上将她一刀杀了,绝了后患!”
李恪道:“只好如此了,只是可惜放过了李治!”
那人又说:“狗皇帝的妃嫔多得很,没了皇后,还有贵妃,总有一天能让王爷出尽心中恶气!”
李恪点点头,道:“她既然能从这种地方逃脱出来,一个人肯定办不到,说不定还有同党!你捉到她是,要将她的同党拷问出来!”
那人点头称是,又问:“若是她不肯说呢?”
李恪寒眉抖动,眼中杀意肆起:“那就杀了她!”
王莹看的那武夫出来,连忙收缩腹部,蜷起身子,伏在屋梁之上,那人一路走出,也没朝上看半眼。
王莹耳听得李恪如此狠毒,要将自己赶尽杀绝,心中不由得愤恨无比,心想我又从来未曾做过坏事,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是曾经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复仇,可去拿一个毫不相干的无辜之人开刀,心中歹毒可见一斑,想到此刻,当下悄无声息的滑下房梁,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看见书房中一个银白色的身影闪动,当下一棍送出。
王莹虽然不是第一次那棍子当武器,可用唐僧所送的那本秘籍上的棍法还是第一次,一棍送出,总是感觉手中的棍子不无法达到秘籍中所说的遇柔则刚,遇刚则柔的地步,绕是如此,也已经一棍击在银色身影的腰间。
李恪耳边听得风响,知是有人偷袭,他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当下身子一转,腰间一松,将王莹这一击的大部分力都卸了出去,但王莹来势太快,还是没有躲开,给击中了。
李恪反手抽出腰间的宝剑,刷的一声,剑锋寒光四溢,满室清影,反手刺出一剑后,这才回过身来,看清来者是谁!
两人四目相交,都是一惊。
李恪万万想不到王莹居然逃跑了,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当真是胆大糊涂,明明一个美娇娘,偏偏打扮成男子模样,一身俊俏,手中的武器却是一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灰不溜秋的木棍,可惜了婀娜纤腰,若手中是一柄长剑,或者一把折扇,还真能说得上一句丰神俊朗。
而王莹猛然间看见李恪狭长的星眸,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配着一身银色长袍,手中青光四溢的宝剑,真是好一个超凡脱俗的飘逸公子,心中暗暗想到,他心肠虽然坏,可长的真是不赖,不知道该算是暴殄天物呢,还算是人无完人。
一愣之下,王莹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首先发招,一根木棍在她手中使得犹如一条游龙一般,劈、刺、扫、勾、撩一招一招的使出来,越使越娴熟,初时不见威力,待得和李恪过了几十招,威力见长,李恪手中的利器竟然对一根木棍毫无办法。
王莹见自己初学乍用,就有如此威力,心想唐僧果然本领很大,短短的数月间,自己从无法反抗到现在能和李恪打个平手,都全是他的功劳了~!
李恪和王莹斗得片刻,越来越焦急,心想这个女子明明数日前还手无缚鸡之力,可被自己关了几个月,忽然间变得如此难缠,简直是平常人苦练数年的功力,他生性高傲,也不愿出生呼唤家中豢养的剑客出来相助,只一心要凭一己之力拿下王莹。便故意买了个破绽。
王莹第一次跟人动手,哪里看得出来破绽不破绽,有破绽当然就去钻,果然不出李恪所料,王莹的长棍一入剑圈,长剑就忽的抖动,朝王莹的手腕上直劈过去。
若是王莹不放手,一双手定然不保,只得松手,长棍落地。
李恪笑了笑,长剑继续抖动,朝王莹小腹间刺了过来,王莹无计可施,右手将剑尖引开,斜身而上,左腿上前一步抵住李恪的右腿,左掌从李恪的腋下穿出,啪的一掌,正好打到李恪的脸上,手臂和腿上微一用力,李恪便长剑脱手,身子直飞到了一旁的床上。
王莹不敢耽搁,来不及细想,跟着飞身而上,将李恪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下,扯出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的手脚绑得结结实实。
一切做完,王莹额头紧张的直冒汗,暗想刚才真险,自己最后一招野马分鬃还要多亏在21世纪练过的太极拳。当时只是强身健体,当做早操用,想不到练习了唐僧所教的秘籍,再使出这招野马分鬃居然威力无比!
却见李恪自己双手背绑,反而镇定自若,嘴角浅笑道:“皇后将我捉了来,现在又倒在我怀里,该不是想要学红拂夜奔,主动投怀送抱吧?”
王莹听李恪如此说,才猛然发现刚刚只一心想要制住李恪,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正牢牢的骑在李恪的腰间,胸口的一股火苗哗的一下窜了起来,当到自己在地牢中日日夜夜抵挡药力侵袭,还要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傻子,都是这个人所赐,现下已经落在自己手中,不开口求饶,居然还敢出言调戏,沉下脸来,哼了一声,一扬手,李恪的脸上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巴掌!
李恪竟然扬眉浅笑,出言讥讽:“虽然在下不太愿意,可皇后娘娘也不必用强啊~!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王莹听了这话,真是肺都快要气炸了,连忙从李恪身上跳起来,李恪也随之一跃而起,王莹手快,捡起李恪掉在地上的长剑,剑尖直指李恪的喉头时,李恪刚刚将脚上的绳子挣开,手还被反绑在背后,看着剑锋就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敢乱动,只朝王莹笑道:“今天算你运气好~!你走吧,本王不追究你夜闯王府之罪!”
王莹想到李恪刚刚还派出去了人杀自己,自己将来不免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眼珠一转,将手中的剑朝前送了寸许,学着李恪当日对待自己的样子,也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淡淡的血痕,说道:“拿来!”
李恪奇道:“你要什么?”
王莹说:“你的令牌!”
李恪道:“我的令牌并不在我身上,你如果想要,只有找管家拿给你!”
王莹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送,剑锋已经割破了脖子,王莹说道:“你的令牌,怎么会不在你身上?如果真不在你身上,我是绝对不会找别人要的,只会现在就杀了你!”
王莹想起刚刚李恪对自己调笑,心中火气,真是恨不得此刻就一剑结果了他!是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凶恶。
李恪无法,解下腰间的令牌,扔到王莹手中。
王莹想了想,有道:“你自己写一道密令!就说我……恩……就说凡是你的人,绝对不可伤我!”
李恪笑道:“原来红拂夜奔,是为了保命~!”
王莹听他又提起这事,心中大怒,直接将李恪胸口划出一到血痕来,一时间血直往外冒。
王莹厉声道:“你到底写是不写?”
李恪随手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好了,盖了自己的私章,王莹接着说道:“去将密室的门打开!”
李恪转身,王莹的剑尖直指他的后背心,只见李恪在床头的机关一按,床板慢慢翻开,密室中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想是那个傻子死去腐烂的味道。
王莹指着李恪道:“跳下去!”
李恪苦笑了下,道:“我脖子上,胸前都是被你划出来的伤,你要真想囚禁我,好歹也该让我包扎好伤口啊~!”
王莹呸了一声,道:“少废话,我当日落在你手上,可没见你讲什么人道主义,你到底下去不下去?”
李恪并不动身,王莹想起当日之事,抬起一脚,就将李恪踹了进去,跟着又扳动床头的机关,地牢口啪的一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