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木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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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斗篷人说话了，声音沙哑，仿佛原始森林里老旧的枯木，摩擦着喉腔，不过听上去倒不是因为身体老迈，更像是声带受过伤，
“我们要的东西呢？”他只是坐在那儿就已经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生人勿近”几个字仿佛刻在斗篷上。
冯略带歉意，“让黑桃先生等急了是我们的失误。”说完替亚尔曼解释了下这个称呼，“为了保护会员的信息安全，我们一般都用代号称呼各位。”
“这位是草花先生。”那位看上去阴郁的先生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哼了一声。
“方片先生。”斯文一点的那位点了点头，笑着来了句，“万分荣幸。”
“红桃女士。”在坐唯一的女士风情万种地笑了一声，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戴着兜帽，可能还会附赠一个飞吻。
“还有刚刚说话的黑桃先生。”亚尔曼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位看上去最不容易接近的黑桃先生居然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不算热情，但到底也是个友好的表现。几个人的斗篷上都佩着相应纹样的胸针，想必应该是通过这个来辨别的。
扑克牌花色四种已经齐全了，亚尔曼下意识怀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想知道对方会给他个怎样的代号。
如果代号跟其他人差太多他要不要也杠一杆，亚尔曼一本正经地想着，一般那种难搞又略带一点智障的人设才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不是吗。
“这是您的。”
然后他一低头就看见了冯推给他的那张扑克牌。
嘻皮笑脸的花脸小丑，五颜六色的彩球被他抛向半空，耍了个花式，夸张的马戏服上是黑红两色的四种花色大杂烩。
这张牌估计应该是整副扑克牌里色彩最缤纷，花纹最繁复的那张了。
joker，也是一般打牌人嘴里的“大小王”。
现在亚尔曼面前的正是彩色的那张“大王”。
亚尔曼笑了一声，
讨巧的方法。
“小丑”还是“大王”全看你怎么想。
他转手把扑克牌插进了胸口的衣兜里，看着冯难得有点惜才，说了句真心话，“考虑下跳槽吗？”
冯笑着鞠了一躬，这是拒绝了，“感谢J先生的厚爱，我还挺喜欢我这份工作的。”
“诸位都是站在云端的人，相信对于现在的形势也都有自己的判断。”冯几句跳过了亚尔曼想知道的内容，直奔今天主题。
“……金钱、地位、权利，”冯拍了拍手，几个侍者走进门，给几人手边的酒杯倒满了红酒，“还有目标和野心，能坐在这里的几位自然都不缺。”
草花有些讽刺地笑了一声，“如果什么都不缺我们需要你们做什么。”
“稍安毋躁，草花先生。”冯的脾气是真的很好，“您知道我们的选择方式，这是一场双向选择，先生女士们。”
“我们带给你们所需要，你们给予我们相应的支持和庇护。”冯看上去就像是再尽职不过的管家，积极地为主人分忧，“至于我们能够用来交换的筹码……”
冯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是已经摆在诸君面前了吗。”
“人。”
最后还是红桃女士最先发现了几个侍应生的特殊，她难得没有调笑，伸出手掐住了站在右侧的侍应生的脖子。
即使被掌握要害，侍应生也乖巧顺从地一动不动，仿佛是没有收到动作指令的提线木偶，静静地垂着头。红桃女士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后就松开了侍应生的脖子，转而顺着而上，抬起了他的下巴。
“金色”的侍应生在招人的时候就有不低的外貌要求，被抬下巴的这位长得自然也不差，面容清秀，看上去还是个半大少年，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如果是平常，红桃女士估计还很乐意随口调戏两把，兴致来了，带回去来一段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也是可以的。
现在她却毫无意向，甚至感觉有一种寒意渐渐顺着她抬少年下巴的指尖蔓延到全身。
少年的眼神是空洞的，仿佛眼眶里只是两颗普普通通的玻璃珠。如果不是指尖感觉到的温热体温和刚刚捏脖子时感觉到的脉搏，红桃女士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新研发的仿真人。
在座的人都感觉到了刚刚几个侍应生的不同，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秘。
只有冯还一如之前，脸上带着绅士的笑意，
“听话而又绝对忠诚，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