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chapter147 ...
-
“你这数据现在可真是够吓人的……”丹尼尔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值，掉了的下巴就没合上过，“S级哨兵的绝对结合还是第一例吧。伯父伯母得开心疯了，还好你来找的医师是我，换成科学院的，说不定要抽你七八斤的血。”
丹尼尔这一手踩一捧一玩得很熟练，和顾刑的发小情分归发小情分，但学派面前没有兄弟情义，他们自然派看不顺眼那群科学派很久了。亚尔曼习以为常了，戴着仪器的手不能乱动，他就捏着席霖的手玩，语气带着懒洋洋的餮足，眼神还不是撩着席霖玩，
“所以你要记得保密啊。”
丹尼尔觉得他这副样子简直没脸看……
从席霖醒来后这俩人就是这么个状态，丹尼尔都不知道当初在初级学院里上蹿下跳躲情书，躲不过就很阴地冲去教务处举报人家早恋的是谁了。
他以为当初两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已经够腻的了，事实证明，单身几十年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个对象，那种恨不得和对方黏在一起的心还可以再齁人一点。
席霖也是醒过来以后才知道现在居然已经是三天后了，换句话说，那天晚上他被亚尔曼折腾得晕过去以后居然晕了三天。亚尔曼被吓得够呛，把丹尼尔拉过来一检查才知道不是一会儿事，更类似于之前查理的姐姐，艾丽莎女士的情况。
S级。
席霖能力的突然进化和最终结合肯定分不开关系。亚尔曼直觉觉得席霖和艾丽莎还是有哪里不一样的，丹尼尔做完初步检查就被踢了出去，这几天席霖的营养针都是他亲力亲为打得，本来一箱囤来用来度过一周易感期的营养剂三天里被用得干干净净。直到第三天亚尔曼趴在床边睡着了，才知道一直没醒的人原来在精神图景里。
人醒了应该就没事了，但亚尔曼还是不太放心，当时条件有限，现在席霖一醒就被拉过来做详细检测了，顺便亚尔曼也被扣着又测了一波。
亚尔曼的目光和猫钩爪一样，时不时扒拉下人，就要你看他。席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每一个他都拿他们没办法，也就是宠得不行，所以也随他去了。席霖这一睡三天过去了，睁眼一看他家狗崽都不是过去的狗崽了……
早上席霖刚醒，先是被亚尔曼一句“S级先生”喊得有点懵，等他看到床边一摊一大片的黑白色毛绒绒已经整个人都木了。
他顶着头乱发，茫然地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狗呢？”刚刚还在这儿，揉上去软乎乎，这么大的黑白色狗崽呢？
亚尔曼简直被他这系列动作可爱得耳朵都红了，把人结结实实按床上又亲了一顿，直接把席霖亲清醒了，语气同情，
“宝贝儿，你怕不是这几年扮猪吃老虎扮傻了，你还记得咱们踏雪是狼吗？”
踏雪现在看上去几乎和初爻差不多高了，皮毛黝黑，胸前层叠的毛带着野性的优雅，只有摸上去才知道这些毛手感微硬，完全不是看上去那么柔软，幼年期看上去软萌可爱的白手套都变得像是四团杀气腾腾的白色火焰。他现在在诊疗室的角落和初爻睡成了一堆。
席霖有点不想面对。
他现在想起“昨天”还在星舰上自己怀里暖和的小狼崽，再看看现在地毯上的那一团就有点自闭。
亚尔曼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席霖瘫着脸盯了他一眼，结果盯得人家笑得更开心了，只有丹尼尔茫然地“怎么了怎么了”地问。
亚尔曼看着旁边冻着张脸的大帅哥笑得根本顾不上继续用眼神逗人家，他觉得席霖的情绪波动好像更好懂了。
虽然人口失踪案之后席霖就没再在他面前带过微笑面具吧，但到底还是不一样。
席霖现在的样子，倒是有点当年双星训练营时的感觉了。
“某人藏好的尾巴不小心晃了出来，我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两眼，把人看急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丹尼尔一头雾水，只觉得这个“某人”一定意有所指，茫然地看向席霖。席霖看上去一本正经，好像对检测仪器还要感兴趣的多，只有耳朵泛着点红，绷住了一把嗓子问丹尼尔，“最下面一行那几个灯是什么意思？”
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丹尼尔可以滔滔不绝了，他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哦！这是……”
也就错过了亚尔曼对着席霖无声说了句，“狡猾。”
“指示灯，主要是反应信息讯号的因为这台仪器还有联网分析等买来一般人可以一辈子也用不到几次，但可以有效增加销售价格的功能，所以显示灯也要花里胡哨得多。”亚尔曼那儿还有些数据在采集，丹尼尔正好闲得没事，
“跳一下是有新讯息，两下是有故障……”
“三下呢？”席霖问。
“三下？”丹尼尔对着亚尔曼右手边闪个不停的灯喏了一声，
“网络讯号不通的意思，不过别担心，他这个网是我特地断的，一会儿你的也是。一般你们年检用得应该也是同一系列的，所以往年的数据应该也都在同一个平台，突然这么大的波动，肯定是会上报主系统的，那才是要出大事儿……”
说完，他看着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看着席霖的亚尔曼茫然，“怎么？白塔不一样吗？”
“不，一样。”亚尔曼今天目光就没舍得离开席霖几次，所以当然没错过刚刚他表情的变化，“只是你不一样。”
“是。”席霖道，“如果这个讯号代表的意思一直没变过的话，那我年检时就没连上过网。”
“进入白塔以后？”亚尔曼皱眉。
“不，是来到帝国以后。”
高级向导体质普遍较差，基本上各个都能在医院办年卡会员，所以在这方面也有点小小的特权。就军部来说，各分部门对高级向导的医疗基本上都是专属医生制。但奈何席霖跳槽频繁，医生又不会跟着他走，再算上医疗系统正常的轮值，负责过他年检的也有七八个人了。
席霖依然可以回想起当初学院的入学体检，来帝国前林寒锋只管让他注意踏雪，其他的半个字没提，所以当时初来乍到的席霖还真有点担心这个入学检测。
体检室的医生看上去年纪颇大，听说是学院退休返聘回来做校医的，曾经是军医，对于军校里这些简易的作战伤训练伤不要太熟悉。
这位姓王的医生看到他的一瞬间似乎怔了怔，随即笑了开来，眼角的细纹带着岁月的长久从容，温声让他坐下后，好像随手一样，拔掉了旁边仪器的一根线，还不忘和席霖开玩笑，
“老糊涂了，差点忘了，你们来，这根线是不用插的。”
一边说还一边叹气，
“真是年纪大了……所以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就希望你们年轻人能多来看看，顺便也带两□□气过来，给我们追忆旧人时充个电蓄个能。”
席霖当时应了声，保证记得按月过去给老爷子当树洞，回回都是一边听了一耳朵过去的峥嵘岁月一边被人按着抽血体检，也就是他从小被人抓着抽血频繁得跟吃下午茶似的，才能一点不计较，现在还年年给老爷子送年礼。
后来的十几年，他的每一任医生也再没把这根线插上过。
以至于席霖直到今天，才知道这根线的真正用途。
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你们”，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席霖才发现，他原来一直没意识到父母真正想要留给他的东西其实一直在帝国。
亚尔曼一想也明白了，无声地握了下席霖的手。能够在离开这么多年以后，还让他的所有旧交不约而同地就算冒着再大的风险也要帮忙隐瞒席霖的S级身份，他的这位岳父先生，确实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
但是丹尼尔还有个问题，“即使是职业医师也不可能有权限进入全防火墙的后台系统，如果席上校的真实档案一直没有上传上去……那系统里的那份档案又是哪里来的？”在席霖还没来海蓝星时，他们可是实打实调查过他的，这份医疗档案也从丹尼尔手里过过。
亚尔曼和席霖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是亚尔曼先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席霖咳了一声，这大概算是他最后几件还瞒着亚尔曼的事了，有些理亏，强调，“……我们家也是有人工智能的。”
整个帝国，能在星网的各大防火墙间如入无人之境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丹尼尔白眼翻得飞起，发誓自己下次再也不掺和到这些恩爱狗中间，一边不约而同地和另外两个人得出了同一个答案。
亚当。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chapter1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