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纪若妍

3、第三章

　　第三章

　　“原来你们是从当朋友开始的，林叔叔好狡猾哦，追林阿姨无所不用其极哦。”
　　我笑看着他们。虽然林叔叔和林阿姨已经向五十大关迈进，但因为长相好和善保养，使他们看起来很年轻。现在，更是被我取笑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象对刚谈恋爱的男女。不可否认，他们的爱情让我羡慕。在现今的社会，能碰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疼惜自己的是多么的难得？可是，可能也因此，老友老抱怨父亲不疼她。可能在林叔叔的严重，林阿姨胜过一切吧。
　　“洛洛，你不晓得，当初追你林阿姨的人那么多，我不多努力一点怎么行？！”
　　在一阵尴尬过后，林叔叔立即象我表明了立场。在说林阿姨的三个字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他口中浓浓的骄傲和自豪。
　　“来喝甜汤嘛！洛洛，你别听你林叔叔胡说。过来，喝甜汤。”
　　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林阿姨走向厨房，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有五碗甜汤。
　　“别烫到了，我来。端这么多，以后由我来端。”
　　林叔叔立即接过林阿姨手中的托盘，在放在茶几上后，又立即查看林阿姨的手，仔细看完没一点烫伤的痕迹后，松了一口气。拉着林阿姨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接过林叔叔递过来的一碗甜汤，道了声谢谢。尝了一口，恩，林阿姨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哪象我家阿娘，只会煮不是一堆盐巴就是一瓶酱油的饭菜。
　　“没有呀，林阿姨这么美，年轻的时候想必更美了，而且这么温柔贤淑，手艺还这么好。所以，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林阿姨年轻的时候有一卡车的追求者。”
　　“洛洛，你真聪明，来，干一杯。”
　　兴奋的林叔叔似乎也忘记他手中端着的是瓷碗，而不是酒杯了。在玩笑的跟林叔叔碰碗后，我笑看着林阿姨的脸蛋，恩，更红了。
　　“洛洛，你别跟你林叔叔胡说了。”
　　林阿姨笑道。
　　门铃在这时候响起了，会是谁？
　　小凝在楼上看书，而且这么晚了？
　　林阿姨以眼神询问着林叔叔，林叔叔摇头，起身开门。
　　“立祥，你怎么现在才来？什么时候跟乌龟拜把子了，太慢了吧。”
　　屋外是喝得醉醺醺的刘海涛。
　　“海涛，你怎么来了？”
　　林叔叔问。
　　“来蹭东西吃呀。安安回她娘家去了，没人给我煮东西吃。咦，这是洛洛吧？！”
　　刘海涛叔叔才看到我，醉醺醺的跑过来，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吃着林叔叔端过来的一盘花生米。
　　“我是过来听故事的呀。”
　　我微微笑了一下。
　　“哦，说到哪段了？我对立祥和大嫂的故事深知甚详哦，别的我不敢说，对他们俩的爱情故事，我是从头看到尾。”
　　刘叔叔给我打包票。
　　“哦，说到这里……。”
　　我正想找个人从别的角度去看故事。刘叔叔的出现正合我意。
　　“这里呀。应该从酒店那件事说吧。对吧？立祥。”
　　刘叔叔问着走向厨房准备弄几个菜给刘叔叔享用的林立祥和花迎秋。
　　“是呀，你就从那件事说吧。”
　　林立祥道。和花迎秋一边谈爱情，一边煮饭是也。
　　“得到当事人许可，我就说了。那天，我和立祥去诊所附近的一家新开的酒店……。”

　　“听说他家内部陈设很别致，果然是与众不同。立祥，不错吧？花园式的酒店，够别致的，怪不得他家生意总是那么好。”刘海涛走进来道。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果然够新颖。这家酒店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里面东西却是十分昂贵，没有墙隔成的包间，只有一盆盆高大的盆景围成的房间，内部东西齐全，只要你想得到的，绝对没有吃不到的。中西餐，各地美食，应有尽有。由于刘海涛喜欢吃日本菜，所以，他们今天点的是寿司和清酒，加以一些日本特地风味的小菜。最特别的是，这里有一个漂亮的菜园，可供一些好玩的客人自行采栽要吃的食物。但是，这里也是有缺点的，就是隔音效果特别差。不过，显然没有人去在意这些，本来嘛，出来玩就要玩个痛快，吃惯了山珍海味，看惯了周围的豪华灯光和绚丽色彩，偶尔回归大自然，果然别具风味。所以，这里的顾客总是很多。
　　“是呀。的确不错。”
　　喝了口清茶，呼吸一下绿叶植物带来的清新空气，的确是工作之余的一个享受。
　　“只是隔音效果实在差。”
　　隔壁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让刘海涛皱眉。吃饭享受之余还要受到噪音的污染，实在令人不痛快。
　　“服务生，麻烦你要隔壁小点声。如此杀鸡般的叫声我想分贝已经高过人的听觉。”
　　林立祥伸手招来服务生，道。
　　“对不起，隔壁是张立玲小姐，偷偷告诉你们，我们老板正在追求她，所以，她做什么都不受限制。我们实在没办法，请您见谅。”服务生为难的道。张立玲几乎每天都和朋友来这里，一般都是来打牌。但是，在这隔音效果极差的花园酒店里，已经有很多客人不满了。目前已经有三位服务生为说服未来老板娘而被抄鱿鱼了。所以，他们一进酒店，领班就万般提醒他们，得罪任何人都可以，就千万别得罪张立玲小姐。
　　“这种仗势欺人的女人也有人喜欢？女人没有缺货至此吧？”
　　刘海涛觉得不可思议。
　　“算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天碰到。你才出社会的呀！没事了，你去忙吧。”
　　林立祥微笑的看了眼服务生，道。
　　服务生感激的看了眼林立祥，走了出去。
　　“立祥，你到底对婷婷是什么感觉？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这种事情弄得不清不楚不好吧？不是我说你，要嘛表个态，说句喜欢，皆大欢喜。要嘛，你去追求你的花花小姐，我也不阻拦你，但是对我表妹，可要说清楚了。虽然她会伤心，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尤其是感情，拖久了伤身。”
　　刘海涛喝了口清酒，他实在看不惯林立祥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为林立祥，也为自己的表妹刘婷婷，他道。
　　“我和迎秋只是朋友。”
　　是呀，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他还敢奢望些什么呢？这几次的相遇，他不否认，自己有想要她的动心，可是，她明白的表示出了拒绝，拒绝了他。也许他还不算太失败，毕竟她明白的表示了她拒绝所有的男人。她感情上的连续两次的波折已经让她提不起去爱的勇气。他对她的遭遇感到痛心，和所有男人都会惋惜的处女情结。可是，感觉最多的还是怜惜。一个女人怎么能遭受这么多的打击？一次不够，还要两次，如果异地而处的话，他也会难过得快崩溃了吧。
　　“既然是朋友——，喂！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耶！林立祥先生，你分一点注意力给我好不好？让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隐形人。”
　　刘海涛实在有点受不了老友，坐在他对面，跟他讲话，他竟然能出神。虽然他不是象花迎秋那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可他也不差呀。而且，林立祥工作的范围就是听人“讲故事”，要是每次都这样，他们诊所怎么还会有生意上门。总之，林立祥就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
　　再次喝了口酒，林立祥发现自己有股想买醉的欲望。他好象从来没有大醉一场，听他们诊所的患者诉说自己失恋都有大醉一场以获得短暂解脱的经验，但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许，他算是失恋吧？亦或者是单恋？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苦笑了下，抓过清酒的瓶子，猛灌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不对，生病怎么还会有力气喝酒，又不是自找死路。你的样子感觉好象失恋的人喝酒买醉？”
　　立祥绝对不是爱酗酒的人，偶尔有些患者为解开烦恼，邀请他们去吃饭，敬酒的时候都被林立祥婉言谢绝了。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天要下红雨，太阳从西出的征兆？！刘海涛推敲着老友反常的理由。
　　“不是。”
　　林立祥瞪了刘海涛一眼。海涛虽然个性很大而化之的，但是，他粗中带细，身为心理医生的敏锐观察力让林立祥不得不佩服。今天，现在，他真讨厌刘海涛这项性格特点！
　　“说谎。我是心理医生耶！今天就让我刘大医生看看你究竟生了什么心病？放心，老友多年，我不收费的。快感谢我吧。”
　　刘海涛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恩人嘴脸让林立祥看得想吐。
　　“少扯了，吃完饭，还要回诊所上班呢。你难道要婷婷一下午都自己顶着呀？小心我们回去被她拨皮。”
　　林立祥聪明的转移话题。
　　“她会拨我的皮，但是绝对不会拨你的皮，你放心好了。”
　　刘海涛赏给林立祥一个大白眼。既然立祥不想说，他也不逼问了。当立祥想说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说。他不想勉强老友。其实立祥的表情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在告诉我你身位表兄，做人是多么失败吗？”
　　林立祥取笑道。难得有机会嘲笑刘海涛。林立祥沮丧的心中有一点的回升，海涛是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挚友。其实他想什么海涛一眼就可以明白，只是不想说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是你做人太成功，招蜂引蝶还敢说我？小心哪天引来一只蜜蜂把你蛰到！看你还敢说谁。”刘海涛调侃的话语在林立祥的心中引起阵阵波澜。
　　“也许那只蜜蜂已经来了。”
　　林立祥低语。
　　“什么？你说什么？”
　　隔壁真的太吵了，只听到一个泼妇杀鸡般的尖叫声和一个低沉柔柔的嗓音，声音有点熟悉哦？但是，由于他坐在比较靠近张立玲包间的这边，所以，他仔细听着，以至于没有听清楚林立祥的低语。
　　“没什么。”
　　林立祥道。喝了口清酒。隔壁低沉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好熟悉呀，是她吗？怎么可能这么巧合，林立祥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不是她的。是他酒喝多了吧？！出现了幻听。毕竟刘海涛坐地跟隔壁桌那么接近，都没听到，他隔了一排盆景，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怎么可能听得到。
　　“隔壁传来的声音好熟悉呀，好象经常来你诊所哭的那个花花小姐。”
　　恩，越听越觉得很象。刘海涛道。
　　“你也这么认为？”
　　林立祥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镜片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是呀。”
　　刘海涛把耳朵贴在盆景上仔细的聆听着，当他回过头，却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林立祥已经快走出包间，他立即跟了上去。
　　“立祥，你去哪里？”
　　刘海涛急急的问。上厕所吗？可是，立祥的表情好象和严肃，看起来不象呀。
　　“讨回公道。”
　　林立祥一边走，一边道。
　　“公道？什么公道？喂！”
　　有好事不要忘记叫我呀！刘海涛急急地跟着林立祥走进隔壁那间吵闹的包间，里面的景象立即让他大吃一惊。此刻正上演着暴力的场面。
　　“你这个扫把星，竟然害我输钱，看我不打死你！”
　　正想上前，再赏花迎秋一巴掌的张立玲，带着打手的她有恃无恐的道。
　　手腕却被林立祥握住。
　　“欺负一个无还手能力的女子，不觉得有为天良吗？象你这种刻薄的女人，死后不觉得最佳收容场所就是十八层地狱吗？”
　　林立祥冷冷的道。
　　连从未看过林立祥此面目的刘海涛都吓得愣住了。这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同窗好友林立祥吗？那个众人口中的好好先生？
　　“你是谁？敢管我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立玲蛮横的道。哪里跑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我管你是谁！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醉吧。更何况，我看你也只是一个有点钱就仗势欺人的尖酸刻薄的丑女人。千万不要不相信‘丑人多作怪’，因为你就是一个最典型的好模范例子。”
　　林立祥此番话让刘海涛想吹声口哨。
　　而他也确实吹了，他从来不知道老友还有这么一手！伶牙俐齿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你！”
　　张立玲气得手指着林立祥，抖了半天。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先想清楚这小子来的目的和他的身份，万一他是她得罪不起的人，那她不是糟了。她家虽然是小有资产，但是，也绝对得罪不起大人物。见低踩，见高拜，这个世界现实多了，而张立玲就是现实生活中最典型的生存者。这小子跑进来指责她，瞎子也看得出来，是为了花迎秋这个贱货，哦，原来是这女人的男人，那么她就不怕了。
　　“哦，原来是花迎秋的奸夫！你们这对奸夫□□，还敢公然跑到本小姐的面前来指责本小姐！真是不想活了。花迎秋，没想到你这么不甘寂寞，和我弟弟前脚离了婚，后脚又勾搭上别的男人。枉费我弟弟那么爱你。你不要脸。”
　　花迎秋的美丽让她嫉妒，他弟弟对她的的感情让她更加羡慕加嫉妒了。好不容易让立庭跟她离了婚。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她真不明白，花迎秋到底哪点好？不过有一身玲珑有致的身材和一张纯洁的面孔。要是以为她内在也如此纯洁就大错特错了，结过两次婚，张立玲怀疑花迎秋的字典里还存不存在纯洁两个字？！哼！不过靠一张脸在骗人罢了。她不会让这个爱演戏的女人得逞的。装纯洁，嗤，谁不会？！只是她张立玲不想装模做样罢了。她今天就要撕下花迎秋的假面具。
　　“你才不要脸。这么指责一个无辜的女人，你不觉得可耻吗？立祥骂得对，你这个丑女人，老女人，你这么恶毒，会有报应的。”
　　刘海涛加入战场。花迎秋结过婚了？虽然这个消息让刘海涛吃惊，但是，他更吃惊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可恶的女人。因为一个人结婚过就指责她，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要吵了。我想静一下。”
　　在花迎秋捂着耳朵跑出去的时候，林立祥也丢了句话给刘海涛，追了出去。
　　“我下午不会回诊所，帮我顶一下。”
　　“OK。”
　　拿起西装外套，冷冷的看了眼张立玲，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仿佛粘上张立玲的呼吸是多么不洁的事情。刘海涛走了出去。
　　看了眼腕表，遭了，快三点了，不知刘婷婷那个恶毒的表妹会怎么折磨他的晚归？想想刘婷婷的恶毒，和张立玲的恶毒相比，相差立见。以后不能再叫婷婷为毒帮帮主，比起张立玲的恶毒，刘婷婷真是小巫见大巫。悔过，一定得向婷婷忏悔才行。

　　“婷婷，你问了无数遍了，我真的不知道立祥上哪里去了。该说的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就放过你亲爱的表哥吧。好不好？”
　　刘海涛无耐的问着。他真的是举白旗了。赶紧抬出亲戚身份想引出刘婷婷可怜的兄友弟恭。
　　“有呀。你是交代清楚了。”
　　刘婷婷手里拿着一个小闹钟，双手环胸，悠哉的点头道。
　　“那你干嘛还问我？你很闲吗？”
　　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刘海涛道。
　　“我很忙。你说清楚我立即走人。”
　　刘婷婷干脆的道。
　　“我还没说清楚吗？你刚才不是说——？”
　　刘海涛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婷婷打断。
　　“你说的很清楚。你说的是你向我忏悔，说你和立祥哥碰到一个毒帮帮主，我还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你为了对付毒帮帮主而迟到，要我不要怪你，要开刀拿立祥哥开刀。”
　　刘婷婷重复了一遍刘海涛的话。
　　“对呀，我是这么交代的。这也是事实。不信你问立祥。”
　　刘海涛打死也不承认推脱责任和摆脱关键部分的事实。
　　“可是这是废话。你不要把我当傻瓜一样骗。”
　　刘婷婷最后一次发出通告。
　　“你当然不是傻瓜，你是我最爱的小表妹嘛。”
　　刘海涛奉承的直笑着。
　　刘婷婷拿起电话，播了一下重拨键，没等对方说话立即道：
　　“安安姐吗？哦，我是婷婷呀。今天下午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你上次问我我表哥有没有在公司偷腥，我正好想仔细的回答你，还有，就是——。”
　　还没说完，就被刘海涛抢过话筒，用力挂上了。
　　“不让我用电话吗？好小气哦。还说我是你最爱的小表妹。你最爱的小表妹用下电话心疼成这样。算了，我回我办公室拿我手机打。”
　　刘婷婷的笑容让刘海涛越看越恐怖。
　　“好，我说。算我怕了你了。立祥和一个人出去了，那个人我们是在我跟你说的那个毒帮帮主那里看到的。她和立祥是旧识，立祥救她摆脱毒帮帮主的魔掌，跟她出去‘叙旧’了。”
　　立祥呀，不是我想替你隐瞒，是婷婷太恐怖。你要原谅我呀。刘海涛不得已的道。
　　“那个人是谁？”
　　刘婷婷道。
　　“我不认识那个毒帮帮主。”
　　刘海涛避重就轻的道。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装傻试试看。立祥救出的那个人是谁？”
　　刘婷婷警告着。
　　“花迎秋。”
　　也许是刘婷婷的表情太可怕，刘海涛立即招供了。
　　“花迎秋？！是她？落魄的纯情公主，碰上王子的搭救？好一个小说最佳情结？”
　　刘婷婷眯起眼。
　　“纯情？花迎秋已经不纯情了啦。”
　　被逼得有点缺氧，刘海涛立即上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为什么这么说？”
　　刘婷婷急忙跟上来。难道表哥还知道什么情敌的消息？
　　“呃，这——。婷婷，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
　　刘海涛明知顾问。
　　“干什么？我关心一下患者资料，对她病情有帮助。这个理由行不行？”
　　刘婷婷问着。
　　“你又不是医生，你关心什么？！婷婷，立祥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追求你的男人也不少，先不说那些心不在焉的来求诊只为见你一面的男人，光学生时代，据我所知，你收到的情书就很多吧。还有常来我们家找你的笨男生。何必执着一个林立祥呢？我劝你，放弃吧。”
　　刘海涛道，他实在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表妹被爱情伤害到。唉，这是谁造成的？怪立祥太有魅力还是怪婷婷眼光太好？无解的习题呀。
　　“如果要你放弃安安姐姐，你会放弃吗？你知道的，你不会。我也一样。不为自己的爱情努力奋斗过，我不想后悔。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努力一下，怎么知道立祥不会喜欢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努力一下，怎么知道幸福的人不是自己？我不要如果。表哥，你跟立祥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深知立祥会不会带给我幸福。否则你不会直到现在才阻止我。”
　　刘婷婷道，她不放弃，绝对不放弃。
　　“是的，我不会放弃安安，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她离开我的身边。我也承认，立祥的确是一个好男人，跟他结婚，绝对会让女人幸福的。可是，婷婷，好男人只有一个，他已经喜欢上了花迎秋。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花迎秋已经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他连她离过婚都不介意了，还勇往直前的追求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
　　刘海涛道。
　　“花迎秋离过婚了？”
　　这个新消息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她知道自己虽然外表不如花迎秋。但是，绝对清白绝对可以战胜花迎秋。
　　“是的。”
　　刘海涛无耐的点点头。刘婷婷的表情就好象中了百万彩票，用得着这么高兴吗？也许在刘婷婷眼中，是抓到了情敌的把柄。就好象当初抓到他的把柄的时候是一样的。可是，柔弱的花迎秋可以敌得过聪明得有点可怕的刘婷婷吗？他不认为以刘婷婷不得到绝对不善罢甘休的个性可以轻易的放弃，更何况，她还追了立祥很多年。那么，这场爱情战役势必得要爆发了。他有点替花迎秋担心，但是，他又有点担心刘婷婷，怕她为了战役而迷失自己的本性。其实婷婷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眼前，这个小女孩会怎么做呢？他的立场又在哪里呢？要不要通知立祥一下呢？他困绕住了。
　　“表哥，你知道我的个性的，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放手。”
　　刘婷婷带着胜利般的笑容走出了茶水间，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在这里时候放弃林立祥。立祥哥，你等着吧。到最后，你还是属于我的。我的立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