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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们的年华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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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经贸导师办公楼离研究生院很近，但是离体育场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孙策在导师办公室门前踱来踱去，看看腕表快到四点了，篮球赛大概到四点半结束，再不过去就看不到结尾了。但问题是，周瑜在办公室里和导师讨论货币汇率问题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
孙策一方面手痒地很想去球场看弟弟比赛顺便自己也摸几下球的，但另一方面又更想找周瑜说说话。等还是不等矛盾地让他只想抓乱头发。周瑜自从上次在图书馆和他闹脾气那件事以来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故意错开作息时间，从同进同出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忽然急转直下成“你好再见”，想说几句话都来不及，孙策这种急性子哪里受的了？
刚开始的确是愤怒了几天，日子长了就混身痒，也说不清楚哪里不舒服，好不容易逮到期末和导师讨论论文的机会，刚才在办公室门口和周瑜打了个照面，但是多日来累积的满腹牢骚，全在对方一个淡淡的瞥视之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周瑜他……他他他他他竟然无视他？？富春海运的大公子、光大史上唯一连任三年的学生会长、保送研究生学分第一名……孙策感觉自己脑袋上这一串华丽的头衔连同他的自尊心一起被周瑜看都不看就给丢到爪洼国食人部落的瓦罐里煮了。
不行！怎么也得等周瑜出来把话说清楚！不陪他出国也罢，但用得着给他脸色看吗？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用得着那么久吗？而且他又不是出了国不回来了，用得着摆出这副绝交的晚娘脸吗？
孙策又是歪头冥想又是握拳悲愤状，正沉浸在苦海深仇里，忽的听到有人喊自己。
“……学长？……孙策学长……？”
孙策左右转头找了半天没看到人，低了头，才看到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看不清楚的小姑娘羞答答、怯生生地低着头唤他。
“你是？”
小女生上前一步抬头，孙策这才看清她的面孔，粉嫩嫩水灵灵还红着脸，“我叫……大乔……”
孙策抱肘思索了一下，脑内问了句，“谁来着……？”
小学妹看出他茫然了，急切地补充，“就是……上次学长帮我捡回了伞……”
孙策皱了下眉头，苦想半天，终于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啊……那次……”
大乔从自己包里拿出几本书，“这些是上次学长让我保管的……”
孙策接过，“哦……”一看圈是周瑜的货币学，估计是那次本来帮周瑜拿着书，翻栏杆的时候塞到人家手里保管，后来捡了伞忽然被桥上女生吓地逃也来不及，接过就忘了这件事。孙策把书夹到腋下，思索着如果等会儿逮不到人，就以还书为借口吧……
大乔又递上来一包东西。
“啥？”孙策盯着那包粉红色扎着丝带的小袋子。
“那个……”小学妹脸红地像颗熟透的苹果，“谢谢学长……我做了小点心……”
“哎哎？”孙策其实想说“那么客气干嘛？”但是听到“点心”二字，眼睛顿时一亮，“是甜的吗？”
大乔点点头，“我有放巧克力……”
“太好了！那我不客气了！！~谢啦~~” 很好~周瑜对巧克力的执着堪比他研究道琼斯指数的热情，孙策自作聪明地认为这包点心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两人目前关系（？）
于是大手一伸，孙策笑眯眯地从大乔手里接过点心……旁边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周瑜怀抱着材料定定地站在门口，一双美眸左右扫了几下，孙策还定格在接东西的动作上，招呼也忘了打，本来还觉得挺正常的，怎么被看着看着就感觉像是被人看到了不好的事情似的心虚起来。
周瑜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喂！……喂……周瑜！等下！”
孙策这次反应还算快，刚要拔腿就追，另一只手袖子被扯住，回头一看，大乔依然脸红红地但两眼闪着莫名的光芒，“孙策学长……以后，我都带点心给你好吗？”
孙策这个心急火燎阿！哪管小姑娘的有意落花？“哎哟！人都跑了！这再多的点心有个毛用啊！！”
口不择言还露了句粗口地嚷嚷完了就蹬蹬蹬地追出去，“刷”一下直接从楼梯扶手上翻了下去追人了。
大乔撅着小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翻包掏出个挂着叮叮当当小饰物的手机打电话，“……哎……是真的啦~~没戏！！本来还想直接钓的呢……”
………………
孙策追着周瑜跑到楼梯拐角，一个飞扑把人拉住了，在路过的女生们充满奇异光彩的目光注视下急匆匆地把人拖到安全门后面，“喂！你闹够了吧？”
周瑜被他扯地很恼，柳眉一横，“你才够了！我数到三，把手放开。”
孙策这才发现自己正握着他的肩把他按在墙上，有些理亏地道，“那你跑什么啊……”
“一。”周瑜从下往上瞪他，孙策被瞪地森森然，只好放了手，本来想发发牢骚，但是对方看起来心情恶劣地好比华尔街市场，他哪里讲的出重话来，“你的书在我这里啦……”
周瑜接过来，没理会他放软的讨好声调，“你直接丢我书桌上不就好了？”
“直接丢你桌上你哪里会理我！”孙策在心中碎念，忽然想起来手里还有东西，“喏！还有点心！”
周瑜晶亮的眸子从他的脸和点心间划来划去，孙策挠了挠头，败了似地叹道，“好了好了！都那么多年的兄弟了~用的着跟我翻脸那么久吗？我承认是在讨你开心啦……”
孙策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周瑜还不清楚么？知道他也是挣扎了很久才放下架子这么说的，周瑜没说什么，眼角倒是露了一丝笑意，从他手里拿过袋子，掏出块点心看了看，闻闻味道还不错，塞进嘴里小口咬着吃。
孙策一直担心周大公子忽然又一个不爽起来扭头给他个后脑看，竟然有些战战兢兢地等他表态，活像煮了菜等待婆婆试吃的小媳妇，但是盯着人家看着看着，目光就移到人家一开一合的小嘴上去了，那么多年一起吃饭，看过无数次的嘴唇，怎么今天看起来特别有光泽，水润润地让人喉咙干燥起来……
周瑜在他还没有深入妄想之前，就把点心丢进嘴巴，舔着手指问，“你加拿大签证办下来了？”
看他手指看地思绪乱飞的某人一愣，“这个……”
孙策本来计划地挺好的，先和周瑜在研二一起去美国或者加拿大念书，一个星期里五天上课，还有两天去旅游，边玩边学个一年半载，回来交篇论文就能毕业，毕业之后一起去自己老爸家族产业那里实习，然后顺理成章地接下他老爸的担子。但是这样自以为完美的人生计划被周瑜的一番“工薪阶层理论”给击地溃不成军。他虽然线条粗，又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是脑子确是一等一的聪明，被周瑜一点，反而想通了一些自己原先的幼稚观念。
“我不去留学了。”孙策说，这次换周瑜愣了一下，“干嘛又不去了？”
孙策从他手里拿过书和材料捧在自己手里，“回去后想了一下，‘海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满大街都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以发展富春前景为目标的，但要是自己没本事一样是扯谈，所以我决定还是先在国内历练比较好，花一年在外面游手好闲太浪费了……况且……”
[你又不陪我出去，这样有什么意思？]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周瑜表情没什么变化，安静地听他讲完，然后“哦”了一下，回身往外走。
…………就一个“哦”？
孙策跟上去，“我不去加拿大了耶！你不高兴吗？”他可是精心地分析了利害关系，还有充分考虑到他的心情哎！！
周瑜停下脚步，“你电话响了。”
孙策裤袋里的确有音乐传出来，他摸出来，但没接，周瑜拧了眉，“接电话！我不走开。”
孙策这才翻开手机听电话，但一双眼还是盯着人不放。
电话是他妹妹孙尚香打过来的，体育场那边的篮球赛已经结束了，国经贸输了一分给电子通讯，但是孙权他们还是玩地很HIGH，晚上准备一起出去吃烧烤，香香下午也正好没课，所以准备叫上他三兄妹一起吃晚饭。
或许是受到小妹活泼甜美的声音的感染，孙策挂掉电话后心情也轻松了起来，“晚上和阿权还有香香吃饭，一起去吧~”
“你们家里人吃饭，叫我干什么……”周瑜抿了抿唇，从他手里扯回了自己的东西，“而且我今天晚上要修改论文，你该干嘛干嘛去！”
“你不就……！”
孙策话说了一半忽然就像被雷劈到了似的呆立在原地，刚刚电光火石的一个瞬间，脑内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仅仅是一个细小的想法，但是在对方修长的背影下显地越来越清晰……
他好像疏忽什么了吗？虽然一起过了很多年，但是，有样东西，是刚刚才发现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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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所在的校区有好几所大学，校车在各个大学校门口都有站点，但是一到礼拜五中午，差不多时间下课的学校多，如果不早点去站点排队的话，往往就要等“回头车”等到下午，这样回到家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任何一个学生都不会待见这样的情况的，所以就像上课占位一样，校车排队占位的盛况也是比比皆是。
赵云到车站的时候，凌统已经笃悠悠地站在那儿了，赵云跑过去，“不好意思，最后一节课拖了点时间……”
凌统和他们同系不同班，上午一场篮球赛决赛赢了社会学院之后就没课了，赵云他们还有节尴里尴尬的选修课，所以让凌统先过来了。凌统早上打完球赛后洗了个澡，头发还有点湿湿地散在肩上，懒洋洋地打哈欠，
“就你一个？”
因为赵云和凌统甘宁三个人都是坐这条线路的班车，赵云以为他说甘宁，“甘宁买吃的去了，一会儿就来……”
凌统摆摆手，意思是“那小子干嘛去他会不知道么？”，“我是问，你不是要多带个人过来的？”
赵云看看表，“大概还有课吧……”
凌统斜睨了他一会儿，受不了地道，“打电话呀！”
赵云把自己包往上提了提，“不太好吧……万一还在上课……”而且说不定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凌统抬起头打断他，“不用打了。”赵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街的斑马线前，曹丕站在那里看腕表。依然是一身简洁的Ferre，挎着个PRADA尼龙包，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装书的。因为离地比较远，曹丕没看见这边，只是很拽地站在那里等信号灯换色。校区里基本都是学生，马路也窄，交通信号灯根本就是摆设，那么细条马路，会在那里等红灯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但是也就是这么一副俨然大少爷下基层的不HX样子，加上这么一身名牌行头，想不引人注目也难！对面等车的长队里从曹丕一出现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此时赵云也不得不佩服曹丕的人气，这里不止光大的学生，其他学校的女生认识他的也不少。
赵云本来想朝那个方向招一下手的，但是在“等女朋友吗？……”、“怎么没有开车呢？”、“头发剪短了更帅了哎！”之类的议论包围之下，不知为何就怎么也伸不出手去。
“太丢脸了！”凌统忽然大叹一声，只见甘宁手上大包小包从曹丕身后不远的便利店里奔出来，无视信号灯冲到马路上，转头看到曹丕站着不动，立刻又跑回去，拖着他往这边跑了过来，在周围的唏嘘声中，望见甘宁那副老大三粗的嘴脸，凌统无力地扶上赵云肩膀，“我不认识他……”
甘宁敞开了外套还跑地满头大汗，上前抢过凌统的挎包背在自己肩上，“你不认识我？谁给你们买吃的！？”因为校车是十一点发车，到市区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再换车回到家要到下午了，所以广大的学生们还是很喜欢在车上吃些东西垫垫饥的。
凌统斜他白眼，从便利店袋子里挑出热过的饭团和乌龙茶。“今天才发现哦~你还不是一般的没素质没涵养！……看看人家~~”回头指指走在赵云旁边的曹丕，“怎么看都比你有文化！你站人家边上就像麒麟旁边的草狗，凤凰旁边的土鸡……”
“行了行了~~别四大神兽了……”对凌统毒舌已经完全免疫的甘宁露出“败给你”的夸张表情，抓住他指指点点的手，“麒麟凤凰不会陪你过日子！”
向来伶牙俐齿的凌统竟然一下子被堵地反驳不能，红着脸咬饭团不吱声了。甘宁得意地笑，闪过凌统挥过来的巴掌，从袋子里拿了自己的食物，剩下的丢给后面的人，“你们的~”
曹丕伸手接下来，“谢了。”
赵云和曹丕并排走在他们后面，感觉……很怪。曹丕出现后他就觉得自己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从对方走到他跟前，很自然地打招呼，硬是接下他手里的包，引地周围一阵哗然；原本以为性格不太合群的曹丕，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甘宁他们相处地那么融洽？连同住的曾经对他意见最大的凌统都在某种程度上对曹丕有所认可……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仿佛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曹丕已经很自然地接近了他的世界……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曹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只是肤浅地从周围人的评论和第一印象就判定了对方的人格？
这样……好像很不公平！
赵云坐到车里的时候还捧着食物发呆，曹丕的脸出现在眼前，“剥不开吗？”
三角饭团的包装纸其实很容易剥，只是在剥外面的塑料纸的时候也会经常不小心把海苔扯破。赵云没来得及说话，曹丕就把自己手上剥好的和他换了一个。
赵云说不惊讶是假的，曹丕也看出来了，“是不是以为我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啊？”
赵云老实地点点头“恩……的确不像。”总觉得曹丕应该是要别人照顾的人才对。曹丕低头撕包装，“以前小时候经常和弟弟一起吃这个……”
赵云的目光集中在他形状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圆润饱满的指尖一看就知道从来都是和家务劳动绝缘，但是此时的动作却灵巧圆滑地不像话。
有种说法，见手识人……
“曹丕……我觉得你应该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成功的人吧……”
赵云怔怔地，话不经脑子，曹丕抬了头看他，眼里有点点的光，随即淡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曹丕的很多话就像个集成电路图需要拐几个弯才能听明白，赵云又有一瞬间的退缩，借着刚吃完东西脑袋不太好使的生理本能，在颠簸的车厢里打起瞌睡，一觉醒来，正好车也快到站了。
大多学生都是这个轨道交通枢纽站下车换地铁的，因为是终点站，地铁上人不多，一开始还有位子，甘宁和凌统因为路程比较短，索性就直接靠在门边上，赵云家在城西，几乎要从一头终点站坐到另一头，所以还是乖乖地找了个位子坐。曹丕因为是来体验民情的（？），坐在赵云旁边兴奋地研究了一遍贴在车顶的路线图。
“哪里下？”赵云问他。
“到市中心，然后换别的车。”曹丕指着那张表格旁边的交通提示，因为是有车族，所以他比起赵云这种只会两点一线、比路盲好不到哪里去的人来说，对本市的道路还是非常熟悉的。
对自己薄弱方向感有点无奈的赵云在心里咋咋舌，眼角望见不远处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上车，于是就很自然地站起来让座了，他站起来了，曹丕自然也陪他站起来靠到门边上，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倒也很新鲜。
快接近市中心的前几站，上来的乘客比较多，车厢里一下子挤满了人，两人本来靠在门上，被人流挤地不得不往旁边挪，其实像这样拥挤的场景在早上和下午的上下班高峰的时候是家常便饭，但是考虑到对方鲜少坐公共交通的关系，赵云颇有点担心地问：“很不舒服吧？”
曹丕说还好，换了个位置让他靠在车门旁边位子的玻璃板上，哪知道车子一启动，惯性使然，全车的人往后倒，等赵云反应过来的时候，曹丕已经被后面的乘客推过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贴在一起了，而且整个车厢被挤地水泄不通，前胸贴后背地连想换个姿势都不行，可能是刚才为了维持平衡，曹丕两肘举着撑在他头上方的玻璃板上。
感觉……就像是被抱在人家怀里似的。
从下腹到前胸都紧贴在一起，虽然隔着衣服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体温，挤车经验不少，但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近接触的赵云窘迫地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你可以站吗？”曹丕凑近了问了一声。
赵云点点头，曹丕唤了他一声，“赵云……”
“恩？”
应了声之后许久没听见曹丕说话，赵云抬了头看他，曹丕的眼睛里是种读不出的神色，“……你那个时候问我……是不是可以同时喜欢上许多人……”
在嘈杂的机械声和闷窒的空间里，头顶上曹丕低沉却不失柔和的声音显地很清晰，赵云心里一阵泛酸，有个角落却慢慢地柔软起来……
“我现在依然觉得我会……”曹丕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撒在脸上，赵云的意识忽近忽远，懒散地随着车厢的摆动……
“但是，我对你的话，不是喜欢……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唔！！”
微闭的眼睛忽然地睁大，赵云才张嘴就被堵住了，直到对方的舌划进来才惊愕地反应过来……
他被曹丕吻了。
“你……嗯！……”
曹丕一手撑着玻璃板，一手扶住他的下颚，驾轻就熟地扳开，强势地窜进舌头舔舐他嘴里的每个角落，卷住他愣怔的小舌翻来覆去，好像不让他说话似的越进越深，从来没有如此深吻经验的赵云眼前一片模糊，呼吸不顺导致整个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片刻间的思维断了档，全身上下只能感觉到口中那股酥痒难耐……
头顶的广播传来报站的声音。
赵云一下子惊醒，曹丕也适时地放开了他的唇。
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人流依旧汹涌地涌出去，赵云瞪着他，却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地捂住嘴，曹丕站直了身体，退开一步，“如果装傻对你来说可以好过一点的话，你可以把刚才的当做被……被咬了。”
两人就这么定定地对视，直到车门口传来“嘟嘟嘟”的关门提示音。
曹丕歪头看他，“你没有掴巴掌过来……那么对于我来说的话，还是可以有所期待的。”
他自己像是立誓般地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在最后一声提示音结束后跨出车门。
赵云讷讷地还是维持着背靠着玻璃板的姿势，许久之后，地铁再次启动，感觉到震动了，意识也渐渐从莫名的地方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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