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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中秋风波 ...

  •   看马戏时太投入,白胖胖的小手掌都拍红了,口水连嚷带淌,也损失了不少,摸摸肚皮:“嗯,补充点热卡,再继续吧!”

      嗅嗅鼻子,好香,闻香而寻。

      瓦子里有专门的饮食摊位,有卖馓子的、栗棕的、豆团的、糍糕的、麻团的、汤团的......更多的是卖胡饼的店,胡饼,就是那种撒着芝麻的饼,据说是汉时西域传入,很受中原人喜欢,连大臣们上早朝也要先买几个胡麻饼吃吃。

      咦,这里还有毕罗,一种从波斯传入的有馅面饼,看起来品种还挺多,猪肝毕罗、羊肝毕罗、羊肾毕罗......哟,居然有我最爱吃的蟹粉毕罗。

      现在,螃蟹还不似后代,物以稀为贵,乡间田埂、龙渠、尚原始无污染,螃蟹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种,只是蟹粉这东西,好吃不易做,需耐心地将蟹肉,蟹黄拆了,用猪油细细炒熟,才能做成馅子。我的扬州姆妈相当会做蟹粉汤饼(面),蟹粉包子,只是不肯常作,想想也对,这么大一家口子,够她烦的。

      看见好东西,自然不能放过,问了价钱,不贵,三文钱一个,其它馅的只要两文,三文钱便能吃二个了。我放下心来,就站在饼炉前趁热吃起来。店家看我穿着翻领窄袖袍,条纹小口裤,脚上一双透空软锦靴,还佩有蹀躞带,上面叮叮当当地挂着小玩意,只是没带冠帽,顶上用八宝丝络扎着一对朝天辫,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对我笑逐颜开,放任我在那里吃食。

      这套新款的胡服,本是姆妈让人做与小七的,我看着式样奇特,料子也不常见,就理直气壮地拿了来。

      一口气吃了有三个蟹黄毕罗,打了个饱嗝,看看店家从炉膛里刚掏出来的饼,又舍不得挪步。
      那店家看我样子,就笑着说:“小公子,可要打包带走,这蟹黄毕罗平时我们并不常做。今儿中秋,才做了一些来卖,这是今日最后一炉了。”

      我犹豫着还未答话呢,边上就有个俏生生的声音插进来:“店家,这蟹黄毕罗,我家小姐全要了!”

      嗯?当我透明人嘛?

      我转头一看,眼前一红一绿两个人。绿衫子的,大概是个小丫环,也就八、九、十岁左右的年纪,急吼吼地冲到我和店家跟前站住,手里托着个明晃晃的金踝子,嗯,有钱?;后面站着这位,稀奇―――我居然看不清此人穿的啥?

      为啥,她从头到脚,罩着MO,一种用轻纱罗制成的连帽衣,五代贵族妇人低调出行时穿着,有点像斗蓬,相当普遍。

      奇就奇在,一。这是瓦子,并不是贵族妇人来的地方,多是平头百姓凑乐子来的。有名士贵人,也都是白衣轻装而行,你穿这个无疑穿着修道袍上天体浴场观光一般。再说,伊那丁点儿个头,比我高不了多少,她究竟是个么东西?

      二.人家的MO,多是玄色,她那是大红的轻纱罗。搞不清倒底是想高调,还是低调?

      三.此人面白似粉,我估计涂的也是粉,眉是天生的一双五岳浓眉,唇是朱膏点的石榴娇,活脱脱一副日本艺伎妆。

      见我好奇地上下打量她,伊生气地白了我一眼。那艺伎妆其实只适合作那一低头的温柔,以显得风情万种。此刻,被她白眼一翻,白上加白,我险险跌倒。

      “天山童姥”?幼版的“天山童姥”,想当年巩俐阿姨演的姥姥就是红色的......我尚在心中独自念叨,却听到:“哪里来的小白痴,这等看人?好生无礼!”

      停,哪个是小白痴?

      我头颈转了一圈,发现主仆两人轻蔑的眼光直落在我的四周空气上,噢,彻底地被无视、鄙视和蔑视ING......我领悟了。

      哼,好男不跟女斗!(作者:好像你也是个女的?图图,怒:没见我现在是个男的吗?)

      我对店家说:“剩下的几个,一起打包,小爷,我带回家当夜宵。”

      店家看看我,又看看红绿双人组,为难得说:“要不,公子和这位,这位小姐分、分......”

      “不!”

      “不行!”

      我们一起大声喊。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飞快地利用地形之便,伸手将几个蟹黄毕罗抄到了手里。那个翠花丫头一看,急了,伸手与我抢,抓着半拉饼子,不放。

      小样,不放?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今儿,这饼除了我,谁都别想吃着!

      我手中不放松,还不忘洒脱地甩了下头发(虽然只有两根冲天小辫,没啥感人的造型。)头一低,伸长舌头,把那迭毕罗迅速地从下到上舔了个遍。呵,跟我斗?

      主仆二人,立时石化,站在那里,张着嘴,指着我:“你,你,你......正当无耻,无耻!”

      我慢条斯理捣出铜钱,慢条斯理地数出应给的数,给店家。店家这边反应过来,忙着给我打包,点头作揖:“小公子,下次再来赏光,下次再来---”

      “这是自然,如此美味,哪里是平常吃得到的。”我边笑嘻嘻与店家瞎扯,边提了手里的毕罗,向着那主仆两人晃荡。

      我晃晃悠悠地向外走。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红衣的“天山童姥”伸手打了那绿衣丫头一耳光:“打死你这小贱人!”明显是打给我听的。

      我愣了一下,胡家对下人一向极少打骂,我那大金牙阿爸常常说:“以德服人,要以德服人哇!”也就是说胡家以理论为上,偏偏很少有人能讲过我的歪理十八条,所以,我在家确实属于“德高望重”之辈。…(⊙_⊙;)…

      “喔哟哟,乍务勿出-----怨马桶(拉不出大便,厌马桶不好)。你个人倒蛮发靥(可笑)的?”

      “天山童姥”大概听不懂我的闲话,但从我的神态和周围人发笑的样子,瞧出不是好话,面孔胀得血血红,看看人群有围上来看热闹的势头,一跺脚,跑了。

      我哈哈笑着,一路在这个摊头摸摸,在那个摊头还还价钿,心情愉快地游玩着。

      走着,走着,觉着脚走得有点疼,新靴子有点磨脚,下趟应该让小七,先撑撑大。

      眼前就有座蛮大的茶楼,抬头一看,认得自己生意的标记。

      走过去,门口有人拦着:“这位小公子是跟哪位大人来的?”

      吔,不认得我?是的,几个月,闭门不出,新伙计都勿认得我啦。才怪那个刘倍,“艳照门风波”让我白白浪费几个月出游的好辰光。

      “叫你家管事的过来,就讲三少来了---”我摆出小公子的派头,三哥来这种地方蛮蛮多。

      伙计朝我望望,犹豫不决地往里头去寻人。一息息“噼哩啪啦”脚步声响:“哪里有冒充三少的小混蛋?”

      等到面前,看清是我,胖得像只招财猫的茶楼掌柜连忙哈腰:“啊呀,原来是八小......噢,是少爷,小八少爷,今朝那哈有空来了?”

      “我啥辰光来,阿要事先跟你预定哇?”

      “勿是,当然,几位少爷,想啥辰光来,自然是啥辰光来。不过----”

      “啥?”我瞪伊一眼,有话快讲,有屁快放,顶讨厌吞吞吐吐。

      “嗯,小八少爷,你看,今朝生意特别好,楼座,包厢,下面池座全部满了,怎么办?”

      你当我进茶楼想吃茶的?我又不是弯腰驼背老头儿,拿着个茶壶,有劲?

      进茶楼,更多是来听戏的!

      茶楼里,搭着戏台,日常请些“说话”的、演“俳戏”的、在那里表演。楼下正对着戏台的,叫“池座”;还有两厢有“大墙”-------靠墙摆着的两排高木凳,掌柜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让我去那里蹲着,我倒也无所谓的;楼上正面、靠前两侧叫“楼座”,多是一间间,雅致些的包厢,名士进娱乐场所也蛮多的。

      “我就到后楼,好了。”我做人不讲究的。

      啥叫后楼?就是楼上后面两侧,只能看见台上人的背影,大多是内部亲友团的专座,揩白油的。

      掌柜见我一下点出这种奥妙的位置,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想必伊平常,没有少安排亲友团进来听白戏的!

      “只是,委屈小八少爷了......”

      看他一头汗渍渍的样子,如今已是中秋,倒底是块头大,容易出汗。

      “怎么,你不会连这种位置也‘卖‘掉了吧?”我明知故问。

      掌柜果然急了:“怎么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体?请八少爷先坐一坐,我让人弄弄清爽---”估计,去清理闲杂人去了。

      我终于坐下来,掌柜的手脚倒蛮快,一歇功夫,就拿后楼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从别处抬来了红木小圆台,台上放着几碟时鲜瓜果,连我刚刚提来的毕罗也用碟子摆着,坐的圆墩上还铺着清爽软垫。

      我边剥着桔子,边依着栏杆,朝下面看。

      从这里,能够看到乐棚,也就是后台的一角,有个戏伶,正坐在那里化装,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大概是要演“假妇戏”的,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生得是唇红齿白,鼻梁高挺,比起我的美人儿老师来,又另有一番风韵。

      坐在这里,还有这等妙处?想起来,那个胖胖的掌柜平时没少利用,没少揩油,怪不得越来越胖!

      我伸长脖子,起劲地欣赏起那个伶人,连台上人的表演都没有注意。

      似乎,那伶人感觉到了我热辣辣的目光,抬头,正好,与我的碰个正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像煞被捉牢的偷窥狂(你本来就是在偷看的!⊙﹏⊙‖∣°)

      谁知,那人颦了下眉,起身,躲到我看勿到的角落去了。唉,真扫兴!

      注意力转回前面的戏台,是个说话的艺人,正在口花花地说着“幽州大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中秋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