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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记忆(塔罗之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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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作了一个漫长的梦。
伏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壁炉前打了个盹。
怎么回事?他的记忆中,怎么会有这样一段甜蜜而忧伤的往事?是之前刻意不愿去回忆,所以差点遗忘了?
说起来,他真的不愿去回忆啊。
6岁到9岁,三年他独一无二的幸福时光。一个有黑色长发的温柔女人从孤儿院领养了他,又因病逝而使他不得不回到孤儿院。他曾经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不这么想,他就没有办法在冰冷的孤儿院继续那些黑暗的日子。
那个麻瓜女人会带他去麻瓜的公园坐旋转木马;会每天早上变着花样做早点,用香味引诱他起床;会亲手给他织看起来疙里疙瘩的毛衣;会将自己整得花里胡哨之后问他好不好看……
“脱线。”
这种回答通常招来的是那女人故作哀怨的捏他脸:“谁家小孩会这么说自己的妈妈啊,你应该说好看!”
“是呀啦嘛了微者咩啊……”谁家当妈的会这样啊,他无力。
“唔,你还抗议啊,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待自己孩子啊?说来听听啊?”
“比你正常。”
“NO,NO,你不比我正常,正常小孩子发现自己与众不同会高兴得四处炫耀,你却一天到晚跟我假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和蛇说话,躲着藏着生怕我叫你教我?死小鬼,我也会独一无二的语言啊!要不我们交换?”
“……”
这个脱线的女人不厌恶他?不害怕他?
于是伏殿就是这么学会中文的。
其他小孩子有过的,他也曾全部有过,直到……直到……
直到那一天,他睡前没等到她的晚安吻。他下楼去她的房间,发现她看着自己变黑变干枯的双脚发呆。
“母亲?”
“我,”她抬头,笑得很苦涩,“不能陪伴你久一点实在太遗憾了……”
他扑向电话机要叫急救,却被拦住。
“你相信轮回么?”
“?!”
“也许,以后我的灵魂还会回来,做你的孩子……你要给我挑个好名字噢……”
伏殿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她变成一具尸体……那句话,让他觉得实在没有理由要哭,她还会回来……
他记得,麻瓜医生说那是鼠疫,立即送他回孤儿院并烧毁了房子。
可是,他始终不知道她的名字。
现在他有了一个女儿了,是她的转世么?
伏殿摇摇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伸手拿起没看完的报告……
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