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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轩轩最近上课很不认真,作业也完成得马马虎虎,今天的语文测试居然只打了七十来分,他已经六年级了,虽然是九年义务教育,但平时的分数对升学和分班还是会有影响。
      展华从老师那把他接回来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回来见他还犟着不肯认错,简直是火上浇油,回手扇了轩轩一巴掌。
      平时都是欧阳雨晨管教孩子,哪里这般动手打过孩子,轩轩又痛又怕,哭得撕心裂肺,饭也没吃,一直在书房罚跪。
      见是展霆来了,轩轩像看到救星一般,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就想往展霆身后躲,立刻被展华一声喝令吓得不敢动弹。
      展霆看着那孩子嘴角和手腕的红印,虽十分心疼,但还是语气平缓地劝到:“算了,已经罚过了,让他起来去吃饭吧。”
      展华又气又恨地说:“今天考试全是书上的内容,前一天为什么不温书?”
      轩轩抽搭着,小声回答:“前一天作业太多了,来不及看……”
      “那别的同学呢?!人家也是同样的作业,为什么人家来得及复习?!”说罢,展华将语文书重重地砸在轩轩身上。
      “妈妈从来都不打我……你打我,还扔我的书……”孩子又开始哭起来,展霆和文钦怎么劝都停不下来。

      展华听着越加烦躁,他从小受顾凯歌的严格管教,后来在部队工作,刻板严厉甚至粗暴的思维模式早已深深刻入他的骨头里,此刻火气翻涌得厉害,拿起一条皮带就要抽他,顾凯歌赶紧拦着他,展华早已气极,一把拂开顾凯歌,扬起右手奋力抽下去。
      展霆顾不得其它,弯下腰飞快地将轩轩护在怀里,任由展华手中的皮带重重落在自己的脊背上。
      婧依尖叫了一声。
      展华悬停着手臂站在那里,顿时脑中空白一片。

      “展霆!!”文钦和顾凯歌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文钦忙扶住他,见他痛得脸色惨白,立时觉得背上冷汗涔涔,颤声问到:“展霆!你怎么样?”
      他身子晃了晃,借着她的力才能坐直些,勉强朝大家笑笑:“……我没事……”
      轩轩咧嘴大哭起来,指住展华边哭边叫:“你打了展霆叔叔!你这个坏人!”
      展霆的神色变了变,擎住他的臂,艰难地说:“轩轩,不准你这么说,你爸爸不是坏人……”

      他尽力安抚着大家,又拜托文钦照顾老人和小孩离开书房。
      展华还呆呆地矗立在原地,渐渐的,眼前仿似浮起当年他侧卧在病床上的样子。
      他还清楚的记得少年的背影,穿着白色的衣衫,也像现在这样单薄,像一抹透明的烟雾,他总觉得不好好守着他,他就会随着飘荡的窗帘一起被风吹散了去。
      那一年,他将他推下楼梯,害得他重伤,害得他许多年都无法好好的生活。
      那些自责和懊恼越演越烈,像火一般蛰痛了他的心,

      展华颤着手将展霆抱到沙发上,不顾他的阻止,掀起他的衣服。
      他的后腰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右胸留着当年手术的伤,从右肩到脊背,是一条长长的肿印。
      展霆感到呼吸有些发涩,他坐不稳,可还是全力推开他,自己将衣服悉数放下,挡住那些刺目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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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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