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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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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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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好的、但是——
还没有走进球场就听见曾经一度以为很好相处的捕手君抓狂的吼声、栄口扶着额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哟、栄口。」
「——啊、早。」
之前当然也想过进入高中野球队之后绝对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不同寻常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会遇到那么多不同寻常意想不到的人栄口就算到了现在也觉得这简直就是神様给自己的考验,比如现在大力拍打了他的肩膀的四棒君。
后者大咧咧地笑着、毫无危机感地评论着那边所谓野球队中心的两个人的微妙关系。
「大清早的就那么生气、是该说他们关系好么。」
「反正不能说是不好。」
但栄口显然觉得那种关系已经完全超出了可以用好不好来形容的概念了。
「早安。」
在这群奇怪的人里水谷当然不可能是最奇怪的一个、但对栄口来说他的奇怪与他最息息相关,虽然栄口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以确定的是他被那个男人缠上了、以一种自然而不易察觉却又充满强迫性质的方式。
「早。」
「为什么一大早就苦着脸?」
「没有那回事。」
他快走了几步想要躲开对方刻意的靠近、但水谷根本没有识趣的意思,同样加快几步跟到他的身边、然后顺理成章地继续追问。
「可是你看上去就是很奇怪嘛。」
「哪里奇怪了啦、除了水谷以外不是谁都没有那么说么,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地方看出来的。」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栄口却发现自己的那种语气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只能暗叹一句天生的实在没有办法,抓抓脑袋也不知道在对方理所当然地说什么哪里都有之后自己还能说什么。
那就当作哪里都有好了。
「一早起来就苦着脸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说被训到快掉眼泪的投手君和训人训得快要喷火的捕手君。
「所以你才不高兴?」
「所以我说我没有不高兴。」
换句话说如果水谷君不要问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的话他会更高兴的、他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对于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抓着某个其实根本不重要的问题不放的同学完全应对不能。
而且不管怎么否认他都不肯承认还要一副你骗人的表情。
「真、真的不要紧么?」
被捕手君押着跑来道歉的三桥君在得到「没关系」的回答之后还相当忐忑地向栄口确认前一天因为感冒早退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要紧。
我有那么可怕嘛。
好不容易才让水谷君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整理球场上的栄口此刻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再看看阿部脸上那副「我说了很多遍可是他就是不信」的表情,大概也就差不多知道之前他们两个在争执些什么了。
「没有关系啦。」
而且一般这种事不是应该和队长的花井或者监督说么、他为什么好像觉得自己才是会生气的那个呢。
「可是——」
「他都已经说了没关系、你还「可是」些什么啊。」
一定是因为阿部总是那种态度所以三桥的胆小才会愈演愈烈的、只是栄口自认没有批评他的立场,也就并没有在他教训投手君的时候插话。
「既然那么担心被骂的话不要感冒不就好了、事到如今才道歉有什么用。」
「所以说、所以才说——」
不过阿部还真是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这个词的意思、他就没看到三桥都快要哭出来了么,作为捕手偶尔也要尝试着体贴一下投手吧。
虽然栄口也知道那可能有些困难。
「好了好了、那种事根本就无所谓嘛,三桥的身体才比较重要吧。」
「要我说的话他这种磨磨蹭蹭让人生气的态度才最伤身体、再说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会老是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坚持些奇怪的东西啊。」
总是在生气就不伤身体了么、何况「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坚持些奇怪的东西」的又不是三桥君一个,说到底阿部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头好痛、胃好痛。
「你干吗老是帮着他说话。」
走过去监督面前集合的时候阿部压低声音向栄口随口抱怨了句。
「是阿部你和三桥计较得太多、又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就是那种胆小的孩子。」
栄口犹豫了一下同样压低了声音开始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起来。
「所以我才想要治好他。」
「你对他大吼大叫就有用?再说他在投手板上不那么胆小不就可以了么、你还要求什么。」
「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为什么要生气?」
他突然拽着他的手腕问你干什么又跟我生气啊明明是那个人的错、声音可能稍微有些高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扔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个。
栄口这个时候觉得今天这个也是那个也是完全就是莫名其妙、解释等于掩饰而且争执会让那种莫名其妙的判断变得像真的一样,所以他抿抿嘴弯了下嘴角垂下眼睛无所谓似的耸耸肩。
「我哪里像在生气?」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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