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宿命的轮回》雪域莲花

2、第二章 死生

　　“哎呀黑崎，你怎么又哭了？我还没有打到你呢！”9岁的龙贵扫兴地收回快要挨到一护身体的拳头，无奈地说。

　　飞扬着青春和汗水的武道场里，静静伫立着一个无声无息泪流满面的孩子。一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身体即将受到伤害，就不由自主地流泪。明明不想哭的，明明并不疼的，却无法控制泪腺分泌出透明的液体，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自己看上去很懦弱却又偏要假装坚强。他不想要这样啊啊啊啊！！！！

　　“一护君，别哭了哦，男子汉是不应该轻易哭泣的哦。”伴随着轻柔的话语，一只柔软的手擦干了一护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容里只有安抚没有责备，真咲本身，就是最有效的镇静剂。

　　果然，一护渐渐止住了哭泣。泪水洗过的脸上又是一片阳光灿烂。男孩的小手牵起妈妈的手，和同学们道了再见后，蹦蹦跳跳地走出了道场的门。

　　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真咲撑着伞，边走边微笑地听着一护叽叽喳喳地说着训练中的趣事，还有他不时扬起小拳头信心满满地大喊“我将来一定会打败龙贵！”“我一定会保护妈妈！”之类非常具有“男子气概”的话。

　　经过每天回家必然路过的河滩，真咲随意瞄了一眼，脚步却微微一顿，刚想若无其事地离开，却发现身边的一护停下了脚步。

　　“一护君？”

　　“罗洁——爱儿……”一护挣脱了真咲的手，不顾一切地向河堤冲了过去。

　　一护的举动已经让真咲大惊失色，但这还比不上他的话语在她脑子里震荡成为天崩地陷的轰鸣——“一护……哥哥……”

　　“别过去，一护！”心急之下真咲再也顾不得隐藏什么——“别过去，刹那！”

　　一护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也吼了出来：“纱罗，别跳下去! ”同时小小的身躯飞扑上去，要把那个他辨认不出的幻影拽离死亡的边缘。

　　甜蜜的辛酸，这是真咲挡在一护身上，代替他承受那只虚锋利的爪子割裂的疼痛时心里惟一的感觉。那只虚得手之后迅速离开了，只留下清醒过来的一护，呆呆地看着血液大量喷涌而出的真咲央。

　　“妈妈……”一护发抖的手慌乱地寻找着可以包扎的东西，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真咲轻轻按住他的手，血色迅速流失的脸上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

　　“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哥哥……刹那……”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话语。

　　“啊啊啊啊不——！纱罗——”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得天地都为之恸哭。

　　“轰隆！”

　　雷电翻滚如入水蛟龙，将倾盆大雨不断地泼洒在那个小小的男孩身上。男孩的手已被雨水浸泡得起皱，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怀中已然变得冰凉的微笑的苍白的美丽女子。他的眼神空洞得无法映入任何的景致，于是也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发出微光。这微光越积越多，须臾便明亮过可光耀这阴沉天空的森白闪电。

　　“那是……？”路过的某人扶了扶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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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地醒来，一护被周围明亮的光线晃得睁不开眼。一个身影模模糊糊地在自己面前晃动，是纱罗吗？！

　　正把体温计从那个男孩嘴里取出来的石田龙弦发现自己的袖口突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男孩迷蒙的双眼茫然地注视着自己，嘴里却叫着“纱罗”。

　　“我不是纱罗。”石田龙弦把袖子从一护手里抽走，冷冷地说。

　　完全清醒过来，一护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手术台上，侧目一望，旁边的台子上，躺着早已没有了呼吸的真咲。

　　“纱罗……”涌上一护心头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可是眼睛干涩流不下一滴泪水。

　　“一护君，别哭了哦，男子汉是不应该轻易哭泣的哦。”

　　真咲轻柔的声音仿佛还在心头荡漾。呐，纱罗，我最听你的话了，所以我没有哭哦。

　　亚蕾克茜儿为罗洁爱儿流尽一生的泪水，无道刹那为纱罗封印了自己流泪的权利。

　　黑崎一护，要为了保护真咲所爱的人，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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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已经是死神了，和我的力量不属于同一个系统，我没法教你。”石田龙弦缓缓地呼出几个淡淡的烟圈。

　　一护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的据说是“死霸装”的衣服，撇了撇嘴：“好吧，按你的说法你是灭却师而我在巨大的刺激中觉醒了死神的力量，两边不但不属于同一方反倒是仇敌，所以你不能教我，就是这样对吧？”

　　“嗯。”

　　“那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有关死神的事吗？常识性的就好。别跟我说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石田龙弦深深地看了一护一眼，道：“好吧。”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基本分为三大空间，即现世、尸魂界和虚圈。现世就是人类生活的地方，尸魂界和虚圈是魂魄存在的地方。魂魄分为两种，一种叫整，是普通的灵；另一种叫虚，不管对生人或者死者都会攻击，进而吞噬他们的灵魂，就是所谓的恶灵。”说到这里，石田龙弦冷哼一声，“实际上，那些死神比虚还要邪恶肮脏。”

　　一护适当地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好奇。

　　“死神，就是魂葬整和消灭虚的一种职业，只有具备一定灵力的魂魄才能担任。死神和被魂葬的整都生活在尸魂界。尸魂界分为内部的静灵庭和外部的流魂街，静灵庭只有死神好贵族能够居住，而且四面有专人把守，不能随便进入。东西南北四条流魂街各有80个区，号码越靠前的区生活条件越好，号码越靠后的区越混乱。”

　　“还真像呢。”一护低声道。真像从前的天界，阶层分明，压迫和歧视处处都有。

　　“什么？”

　　“没什么，请继续说吧。”

　　“静灵庭拥有守护的军队，被称作‘护庭十三番’，其中队长级的人物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当然，比起我要弱些，但是比现在的你要强太多了，对上的话你铁定只有被秒杀的份。成为队长的条件是达成斩魄刀的卐解，”

　　“斩魄刀？卐解？”

　　“斩魄刀是死神的武器，不同的斩魄刀有不同的名字，除了平常的形态外，还有始解、卐解和终解三种形态，每解放一次，力量就有几何级数的增强。”

　　“虽然说是仇敌，但还是很了解嘛。”

　　“了解是对战的先决条件之一。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请继续。”

　　“虚圈就是虚的聚集地，据说环境比流魂街的第80区都要糟糕。心存执念的魂魄或是被虚吞噬的魂魄都会变成虚。无数的虚相互吞噬融合后就会变成大虚。大虚分三个等级，最下级的基力安，中级的亚丘卡斯和高级的瓦史托德，据说瓦史托德的能力比队长级人物都要强。”

　　“……袭击我和真咲的那个家伙，就是虚？”一护捏紧了手指，声音低沉得可怕。

　　虽然对一护先称“纱罗”又唤“真咲”的言语有着丝丝疑惑，但石田龙弦并没有表现出来：“没错。不过那只是比较低等的虚。而且你说错了一点，那只虚袭击的是你而不是‘真咲’。人类中有一小部分具有灵力，也就是可以看到已经不属于现世的魂魄，虚喜欢袭击的是有灵力的人，灵力越高越容易遭受袭击。”

　　“她是被我连累的……她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死的……”心神大震的一护喃喃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双目赤红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任凭石田龙弦怎么呼唤都没有半点反应。

　　“哥哥！”熟悉而焦灼的声音在心底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