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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9 第二颗纽扣(12.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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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专门写给祝今词的结局。如果只希望小祝和小舞在一起的亲,这一章就是结局。全文完结了。不用点下一章了。
      × × × × × ×

      五月节王后,或是校啦啦队长,两道金灿灿的光环到哪都能把旁人的眼晃晕。到处都是羡慕和爱慕的眼光环绕着,小学妹们在背后偷偷模仿我走路。
      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即使被我拦在篮球场下,也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
      就像很久以前那个雨夜狄野岩对我说——就算你改变了,人人都爱慕你,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许偏偏就不喜欢你了。
      为什么那家伙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而期末考试即将来临,樱林这么竞争激烈的地方,一向临时抱佛脚的我再不开始复习,一定会被从年级前五名挤下去。不管怎样,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还是成绩。所以,我只好收拾心情,全心投入学习。
      可是除了学习做题,我的精神简直处于恍惚状态……一想到五月节的那个夜晚,想到庄寂那寂寞的背影决然离去,一切都无可挽回。我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人也不想见……
      即使狄野岩这几天对我似乎特别好,甚至还有些温柔,我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经常他跟我说话我都完全没有听见。
      失恋算什么,失恋的痛苦怎么比得上伤害最在乎的人呢!那种后悔莫及的心情,怎么才能让它消失呢!

      一个星期过去,马上就要开始期末考试。
      可我还是没有复习的心情,等到放学,所有人都回去了,天也黑了,一个人偷偷买了几瓶啤酒,坐在操场上,靠在一棵孤零零的樱树下发呆喝酒。
      樱花早就凋谢了,树枝空荡荡的。
      一切都已经曲终人散了……
      也许喝醉了就能忘记烦恼吧。我又使劲灌了一大口。

      “小舞。”有人在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祝今词在我身边坐下,柔声说:“小舞,别喝闷酒。别一个人伤心。”
      我以为全校的人都走了,可忘了祝今词每天不是忙学生会的事就是忙比赛,总是最后一个走。
      他的话说得这么温柔,我一股伤心蓦地涌上心头,委屈和悔恨的眼泪冲出来。
      让他看见我哭多不好意思啊,可眼泪又止不住。我只好一头趴到他腿上,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学长借膝盖趴一下。”
      祝今词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毫无形象,眼泪鼻涕全蹭到他裤子上。
      他一定知道我在哭了,反正我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形象,不用顾忌什么,我可以完全地放松。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仅仅那温柔的手势仿佛就能给我安慰。

      没力气再哭了,我伏在他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祝今词这才柔声说:“要不,我去跟小庄谈谈吧。”
      我叹气,摇摇头:“那没用的,学长你知道他的脾气……要是换了我我也什么解释都不会听的。”
      祝今词也静默了。连他那么能干的人都想不到话来安慰我,可见一切都没希望了。
      我不想让他为难,强迫自己笑了笑,岔开话题:“不说那些伤心事了。学长,记得从前在枫山那个夜晚,你给我讲的故事很好听。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祝今词微笑。“好吧。你想听什么故事?”
      也许是哭得累了,也许是酒精起作用了,我越来越晕,趴在他膝头随口说:“说个和现实生活没关的,让我忘了身边的一切……”
      他柔和的嗓音仿佛潺潺流水,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他缓缓说:“好吧,那就说个虚幻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生在这座城外的湄江畔的小女孩,爱上了一个神仙……”
      我迷迷糊糊地嘟哝着:“不要,结局一定很悲伤,我不要听悲伤的故事……”我脑子越来越昏沉,最后听见的仿佛是风中飘来他若有若无的叹息,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我又感觉到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听见他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小舞,现在也许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伤心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愿意全心全意地去保护一个人,让她永远不再受伤害。那就好像是人生目标之一呢,真的不想错过……”
      我已经完全清醒,却一动也不敢动,压住呼吸。
      他说:“学习也好,工作也好,这样那样也好,那都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从小到大,我也不知道做一个完美的人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旁人的眼光吗。谁知道哪天我就会甩手不干了……”
      我很惊讶,每个人都觉得他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偶像,成绩优异才干出众,不论任何事都能谈笑间轻松摆平,他是所有人的榜样……可是每个人都有烦恼和痛苦,即使是他,也会有累的时候吧,可是,他也会甩手不干?谁都不敢想像啊。
      “小舞,你有单纯又热烈的可爱笑容,让我疲倦僵硬的神经也有放松的机会。你有倔强不服输的眼神,让我也觉得人生或许就是要这样争下去才有意义。我慢慢地在想,我是应该努力奋斗下去的,因为我想要去保护那样一个美好而可爱的女孩子,想要牵着她的手,一起长大,一起努力,永远这样走下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许就是这样。
      他也许知道我醒了,也许他选在这时候说就是不愿让我因为拒绝他而尴尬。他这么体贴。我怎能不怦然心动。
      我虽然还是不敢动,趴着装睡,脑子里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已经失去庄寂了,不论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庄寂回心转意。就算再不甘心,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犯的错误,只能自己承受后果。
      祝今词不是一直都是我心目中完美的理想男朋友吗?他永远不会让我伤心、烦恼、受累,在他面前我根本不用掩饰做作,只要安心放松地享受他最温柔的关怀和爱。我们本就有一样的理想,共通的爱好,我们会一起努力着,去最好的大学,一起为事业打拼,经营和谐的家庭,就这样一起慢慢变老。
      这样的幸福,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虽然平淡而简单,没有火热痴狂的激情,可这也许才是最真最长久的幸福。
      庄寂,他只能成为我心上一道永远的伤痕了……

      我轻轻抬起头,还没有说话,看到祝今词眼中几乎不敢置信的喜悦。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兜兜转转,原来最后我却和他走到一起。
      因为他一直在这里,在我身边啊。
      我们相视而笑,心意相通,不需要再说废话。
      他的笑真心而爽朗,像所有十六岁的少年一样自由自在,再也没有任何束缚。
      我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温柔地紧握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的幸福简单得你可以想像到今后五十年的情景。
      学年结束前,狄野岩告别了,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随着时间过去,庄寂也懂得了我当初的伤害不是有心,和我们还是淡淡的朋友。
      一年后,祝今词毕业的那天,在青榕树下把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交给我。
      像那个青榕的传说一样,许以此生,不离不弃。
      再一年后,我也考上他所在的那所全国最好的理工大学,在那美丽的校园里度过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
      然后我们一起去美国深造,圆我的普林斯顿之梦。
      毕业后我们的公司甚至就在一条街上,中午我们携手吃遍各国美食。
      教堂里,我们念诵誓言,交换戒指。医院里,我们双手交握,注视着新生的婴儿。
      当某个夏日的傍晚,我们注视着窗外,后花园里,十四岁的小孙女偷偷亲吻邻家的小男孩时,我会想起我十四岁那年的美少年诱惑计划。当我们相视微笑时,即使我们都已满脸皱纹,但我相信他的眼睛还会和他十六岁那年一样,温柔又明亮。

      (完)

      × × × × × ×
      再次重申,只喜欢小祝和小舞在一起的亲,故事已经结束了。不要点下一章了。
      小舞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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