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诱惑计划（诱惑美少年）》天上白玉京

10、9 赌约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我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走到哪都听见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数说着“光辉事迹”，除了之前那些，外加让一向温柔的主席发狠——虽然没有人知道祝今词究竟有没有发火，究竟是怎样让一向霸道的周韵然等人乖乖地天天扫楼道。不过越是神秘，就越是让人猜测，一时间冒出无数版本，居然还有传说祝今词会催眠术的，简直让人无语。
　　今天又轮到我检查卫生，最后一个回家。刚走进车棚，忽然黑暗里冒出几个人。我吃了一惊，他们已经把我团团围住——果然又是周韵然邱如忆她们，还有韦鹰等几个男生，一个个都带着恶狠狠的冷笑，明摆着要趁没人的时候教训我。
　　我心里一抖——若是那几个女生倒也罢了，有男生在，动起手来我只有被他们打的份。
　　周韵然冷笑着咬牙切齿的说：“贱丫头，你得意吧？你敢惹我，我不会放过你，你别以为有祝今词护着你，我看他能不能天天保着你？你敢伤我的脸，我把你这张脸抓烂了！”她的左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特别明显，有一块肉都被我抠掉结了一个紫黑的疤，很刺眼。
　　韦鹰也冷笑说：“别以为祝今词了不起，告诉你高二我是老大！*，不真的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然后是一串咒骂。
　　我知道今天不能好了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反手伸进斜挎在腰边的书包。——那里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
　　我被他们围在里面，躲也没地方躲。不能让他们抓住我，不然就完了。
　　周韵然说：“别废话了，给我抓紧她，我要把她的脸也抓烂！”
　　她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人和她一起就伸手来抓我。

　　我的右手从书包里猛然抽出，在面前一挥。
　　周韵然尖叫一声，往后跳开，其他人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晚之后，我去家乐福买了这把西式的切肉尖刀。
　　——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周韵然右手臂被划了一道，血直往外流，她吓得尖叫不止。包括韦鹰在内，所有人都吓住了。
　　我咬咬牙，摆出狠狠的样子，死死的瞪着韦鹰——因为他是这群人的老大。我还记得当时我第一次瞪着他的时候他就好像很不爽我而且有一点不敢对视的样子。我压住心底任何犹豫，用最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举着刀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谁敢、碰我、一下！”
　　樱林公学这样的名校，即使有韦鹰这帮人欺压弱小，也不过是学生之间的打闹而已，恐怕也没几次机会亲眼见到别人亮刀子，他们居然都被震住了。
　　我拼命瞪大眼睛。紧紧握住刀子。心里很委屈，可是使劲咬着牙，绝对不能让他们能看出我害怕——其实，他们要是一拥而上，说不定也就把刀夺下来了；但我料到这群大少爷大小姐真到动手见血的时候未必敢。
　　——总之要是我现在显出害怕输了气势那就输了。要是我一口气撑下来，我就赢了。
　　就这样僵持着。
　　周韵然只顾着手上流血疼痛惊慌，也不管我了。过了好一会韦鹰才大声叫起来：“你想怎么样？你还敢对我们动手？！你找死吧！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是什么人？你敢伤我一根头发，你别想在N城呆下去！”
　　我听说过韦鹰父亲似乎是本省公安厅厅长之类的人物。我吐了一口气，——学着狄野岩那种冷漠傲慢的样子——要谢谢狄野岩每天对我摆出这副模样，没想到这时候到派上用场——昂着头，斜眼看着他，扬起眉，一字一字的说：“你敢碰我一下，你看我敢不敢动手。我知道你家有钱有势，你也别想拿官大压人。我家没钱没势，但比你老爹大的多的官也把我父母当座上宾，你别以为能随便动得了我家。”
　　我父母都是他们那行的著名学者，可我知道他们都是“只读圣贤书”的，什么权势名利和我家全沾不上边，我这番话当然是虚张声势。不过韦鹰大概从小听多了什么权力地位，看他那本来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了怀疑和犹豫的表情，我立刻接上说：“你别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给他一个台阶下，也给我一条退路。韦鹰犹豫着不说话。其他人都等着他说话。
　　看这样子，我就说：“既然说定了。我走了。”那把刀还是紧紧握住举在胸前，往后退了两步，没有人要阻拦我的意思。
　　我想是搞定了。转身走开。
　　没走两步，忽然听见邱如忆的声音：“等一下。别急着走。”

　　我心里一沉，想立刻就溜走，可是知道跑不掉，只好紧握着刀，强撑着不能露出一点心虚地转过身。
　　“还有什么事？”
　　邱如忆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想走，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邱如忆一向不出面搅事，只在一边看热闹，然后背后来一刀阴的。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她突然发话，一定没好事。
　　“从今天起，庄寂、狄野岩、祝今词，你不许和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说一句话，否则，就算治不了你，林新绿家里总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和新绿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扯到不相关的人头上！”我最恨他们招惹我最好的朋友！
　　邱如忆一笑：“我不管那么多。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也就不来找你的麻烦。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和他们说话了，你和林新绿都逃不了。”
　　我最讨厌别人拿我最好的朋友来要挟！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你害怕了是吧？你害怕狄野岩会移情别恋！就算我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会一直喜欢你！”
　　邱如忆脸色立刻变了，冷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放着校花不要要你这种丑女人？你该不会想说，庄寂狄野岩祝今词三个帅哥都会对你情有独钟吧？”周韵然她们都一片嗤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没吃到你这份上的，你神经失常了吧？”
　　我控制不住的脸涨得通红，其实我刚才是想到，没准狄野岩会喜欢新绿也说不定，根本不是说我自己。我最怕最怕被人冤枉误解，一被误解就没法冷静，一句话没经过大脑就冲出口：“你是校花有什么了不起，我还就真能让狄野岩跟你分手！”
　　她们爆发出一阵大笑，说出各种难听讽刺的话。我说出来立刻就后悔万分，但是这个样子已经是骑虎难下，没办法反悔，索性死马权当活马医，一不做二不休，对着笑得最凶的邱如忆和周韵然说：“不要说狄野岩，就算庄寂也不会喜欢你们的！”
　　邱如忆是真的觉得好笑得不行，冷笑着说：“你还能让祝今词和文馨也分手是吧？别说他们三个，你要是能让其中任何一个真和你好了，我们都喊你大姐！”
　　她这话本来纯属讽刺，我心里一动——干脆抓住这一点！激她们一次！
　　我立刻接上说：“好，那就打个赌，我要是让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和我交往了，你们所有的人都得奉我做大姐，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
　　邱如忆他们还是根本不相信的嘲笑不已，周韵然边笑边说：“好啊，没问题，你只要让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公开在全校面前向你表白，你就是高中部的大姐大，我们全都听你的！”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别说奉我做大姐，就算要他们给我磕头只怕也会答应——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邱如忆忽然脸一沉说：“不过要是到学年结束你还没做到，你就得给我们做仆人，也永远不许和高二任何一个男生说话！”
　　我一股气也上来了：“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反悔！”
　　他们都冷笑着说好！韦鹰大剌剌地说：“你看我韦鹰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要是真做到了，谁敢反悔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他们全把我的话当笑话，没一个当真。我可不把这当笑话，以防万一，盯住他再补上一句：“这个赌约，你们谁要是泄露给除了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就当你们自动输了！”
　　我知道邱如忆她们阴得狠，韦鹰这个人却是光霸道没脑子的，我只盯住他。
　　韦鹰显然很不满：“*，你当我韦鹰什么人？谁敢说出去我也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我看着邱如忆问：“你们呢？”邱如忆冷笑着说：“没问题，不过到时候你输了给我们倒洗脚水的时候别赖账！”
　　我也冷笑：“好，那就一言为定，谁说出去，谁就输了。我赢了是大姐，输了是仆人，你们也一样！”说完转身就走。这一次没有人再拦我。

　　我走出学校，忍不住飞快地跑起来，也不知道往哪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跑进了学校旁的一个小公园。我走到树丛下，一屁股坐倒。这才发现自己一路上都握着那把刀，不知道路上的人是不是都被我吓着了。天黑了，四下一个人都没有。我忽然忍不住委屈，眼泪流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多气，我从来拼命把眼泪忍在眼眶里就是不掉下来，今天一下子把他们都震住了，却突然觉得委屈得不行。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那种飘飘的纱巾，可妈妈就是不给我买。明知道我要是一哭她就会心软，可就是不肯哭。后来考了第一她奖励给我，我拿到纱巾就大哭起来，把她吓了一跳，结果拿到手了，反而不喜欢了。
　　刚才那个赌根本就是一时气盛撂下的狠话，真正想起来，难怪邱如忆他们笑我，我自己都觉得这是Mission Impossible。
　　别看他们三个好像对我都很照顾。其实想想，狄野岩不过是受爸妈所托，当然要照顾好我。他但凡对我有一点心动，也不会那么冷漠的袖手旁观了！祝今词和文馨这“校园情侣第一对”的位置更是牢不可破，他对我很好没错，可是他那么温柔的人对谁不好？我对他而言只是个小妹妹罢了。庄寂对我倒是和对别人有些不同，可一切的起源只是我那天晚上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他顺手拉我做挡箭牌省得其他女生烦他，或许我和他不巧在一张床上过夜于是成了对他而言比较特别的人，可是他不喜欢女生的脾气并没有改变，他能把我当成朋友就很不错了！
　　更何况让他们三个在全校面前向我表白？我不是美女，也不是小说里写的取下眼镜放下马尾辫就能变身的灰姑娘，既不是心机深沉手段高明，又不是可以放下面子死缠烂打。要怎样才可以得到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心？
　　我第一次心动是为了庄寂，如果现在可以选择的话我想我会选他，可惜根本没得选，谁要我我就得跟谁——没办法。
　　新绿说得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既然爆发了，做了这个决定了，那就没有路可以退了，只能往前走。
　　丑小鸭是可以变成白天鹅的，我一定要变！

　　我发着呆，让眼泪自己随便流。忽然听见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庄寂！
　　他穿着球衣，手里拿着篮球。对了，难怪刚才听见“砰砰”的篮球撞地的声音。这个小公园里是有个篮球场，最近学校的篮球场在翻修，庄寂一定是特意到这里来练球。
　　我赶紧胡乱擦了两把眼泪，挤出笑喊：“庄学长！”忽然发现手上还拿着那把刀，一时拿不准要不要藏起来，呆在那。
　　庄寂远远的奇怪的打量我，皱了皱眉头，往我这边走过来。他走到我面前，皱着眉问：“你脸上那是什么？”
　　我一呆：“啊？什么？”
　　庄寂不耐烦跟我解释，径直伸手摸到我脸上。我吓了一跳，张着嘴看他的手在我脸上摸来又摸去——他的手冰冰凉凉——不，其实是我的脸太烫了，所以显得他的手更加冰凉！
　　可是他手劲很大弄得我脸都疼了。多么希望他此刻看能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啊，可惜他只是皱着眉看着我的脸。
　　庄寂把手给我看——满手是泥。啊，刚才我坐在草坪上手撑着地，看见他来了又往脸上一抹，把草地上的泥都摸到脸上了。天哪，这副满脸脏兮兮的模样，还想让他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感觉无比挫败。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刀子，仍然皱着眉问：“你在这干嘛？”
　　我胡乱说：“我……我给家里买了把菜刀，顺便出来溜达一圈。”
　　庄寂的表情显然觉得我这个答案拙劣极了，不过也不耐烦多问，点了点头，又怀疑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圈。
　　月色下，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的清亮和锐利，我实在不好遮掩一脸窘样，他越不说话我就越慌，我怕被他看见我在哭，我不愿意再被人看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尤其是在一个我似乎喜欢上了的人面前。我忙说：“我去学校拿车子，我车子还在学校。学长再见。”转身匆忙走开。
　　庄寂在后面说：“喂。”
　　我回头，他走过来，脱下护腕，抬手伸到我眼睛周围轻轻的擦了两下，说：“眼泪没擦干净。”
　　我呆住——他早就看出来了吗。原来一切都瞒不过他清澈的眼神啊。
　　他说：“我走了，你赶紧回家。”然后就走了。没有像故事里应该发生的一样送我回家，也没有多说一句温柔安慰的话。

　　我把刀子收好。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一桌丰盛的大餐，全都是我最爱吃的菜。狄野岩在等我，他脸上带着的笑容让我有一点恍惚。桌上竟然还摆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狄野岩在杯子里倒了酒，我吃惊地问：“这是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庆祝呀。”
　　“庆祝？……庆祝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知道庆祝什么？那就算了，就当陪我喝酒吧。”
　　“我不喝酒。”我是好孩子，当然从来没有沾过酒这种对我来说很遥远的东西。其实心底一直很想尝试，不过现在是狄野岩要我喝，我这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狄野岩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突然一阵心虚。难道他知道刚才我和邱如忆他们的事？不可能，邱如忆不可能立刻就告诉他，破了承诺就是她输了，她不可能这么做。
　　狄野岩举起酒杯，漂亮的眼睛瞥着我：“这么不给面子？”
　　……不能不给面子啊，我还要请教他的。回家的路上已经想过了，狄野岩身边永远都有美女围绕，开学第一个星期就能泡到堂堂校花，他在恋爱方面的经验一定最丰富。而且他人缘又特别好，祝今词和庄寂和他关系都不错。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杯，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喉咙有点儿烧。抬起眼发现狄野岩看着我。我可顾不了那么多，碗里像往日一样堆满了他早就夹好的菜，我刚才那一番折腾早就饿了，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狄野岩去洗碗。我坐着内心交战——要不要开口求他帮忙，又怎么开口呢？对我来说真难。他回来，看见我还坐着，坐下，扬起眉，嘴角勾起：“怎么，有话要跟我说？”
　　我点点头。他说：“有事找我帮忙？”
　　我又点点头。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那么先干了这一杯，看你有没有诚意咯。”
　　我一咬牙，一口干了。还好，除了喉咙热热的之外没什么感觉。
　　狄野岩撑着下巴笑：“虽然红酒不是拿来干杯的，不过看你喝得也挺爽快。有什么事就说吧。”
　　但愿酒能壮胆。我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不可以教我，怎样才可以变得有魅力，让人家喜欢上我？”
　　狄野岩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是探询的目光。我不想回避——我想第一步要学会的就是不要害怕别人的眼光吧——我与他对视，脸却慢慢的烧红了。他一定猜到我喜欢上庄寂了——其实真的是喜欢吗，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会这样认为。
　　这一刻对视好像无比的漫长。
　　终于狄野岩笑了，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丝嘲讽：“那要看你喜欢的是谁了，你自己觉得他有可能喜欢你吗？你觉得你有条件让他喜欢吗？”
　　我咬着牙说：“我不知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狄野岩翻了个白眼，“哈”了一声，忍不住又笑了一会，才说：“看在你这份决心的份儿上——”他停住，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带着些邪气，让我的心一提——他一定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只好提心吊胆的问：“你答应了？”
　　他摸着下巴，斜瞅着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有什么好处？”
　　……我还真没想过，我以为他会无偿帮助，唉，他本来就不是这种好人。“你要什么好处？要我能做到的，不能太难太过份的！”
　　狄野岩淡淡的笑：“你自然能做到，而且一点也不难，一点也不过分。”
　　他微微凑近我，眉眼含着不正不经的笑容，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带着诱惑：
　　“我要你的，一个吻。”

　　我大吃一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对。好一会才愤怒地说：“你这个流氓！别做梦了！不可能！”他真的是个流氓！我连初吻还没有呢！“吻”，对于十四岁的我而言是爱情的最美最高的境界，他居然就随随便便的拿来做条件！
　　狄野岩好像根本没听到我骂他流氓，一点也不在乎，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说：“别忘了，如果要找一个庄寂的好朋友出来，那就只有我了。另外，不但祝今词是我的好朋友，他女朋友文馨也是我的好朋友。真的不要我帮帮你么？”
　　（他真厉害，刚转学几个月，就成了最难交往的庄寂的唯一的好朋友，祝今词、文馨这一对也成了他的好朋友。这一点，我真的学也学不来的。）
　　他最后那句话简直就像是拿着一碗香喷喷的糖醋排骨诱惑我：“真的不要尝一点么？”我是个禁不起诱惑的人，居然有点动摇了。
　　他慢慢凑近我，缓缓地说：“你不想变成美丽的天鹅吗？不想变成众人瞩目吗？不想让你看中的帅哥为你动心吗？你不觉得你需要一个参谋的人吗？”
　　是的，他每一个问题我的回答都是“是的”！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狄野岩一笑：“好，既然你点头了，那就是答应了，成交！”
　　“什么？！我……”我没有答应他的条件，我只是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狄野岩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打断我说：“答应的事情就不可以再悔改。”
　　“你！……”
　　他微笑：“我怎么？不用着急，等到你觉得你成功了，我再问你讨要这个报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拉起我的手，走到客厅的镜子前，说：“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