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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四回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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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白玉堂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窝囊。他反复的问自己：就这样回来么？就这样……
每日在陷空岛上无所事事的乱逛，四处看去，却没有什么事能引起自己的注意。脑中乱七八糟的尽是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混乱不堪。
走到哪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酌剑轩，那里仿佛还能嗅到猫儿身上的味道；在大厅，清楚记得每一次见面猫儿或生气或无奈的表情；遇到兄弟，他们总是会不经意的提起展昭小猫如何如何……
这岛上竟也到处都是猫儿的痕迹啊！
一路逛到常去的小河边，白玉堂看着熟悉的河水日复一日由西到东，不由得苦笑：“河水啊河水，你自是永远无忧无虑——没有感情、没有思绪的过活，反而比较自在么？”
许是被这一刻的静谧感染，白玉堂放弃继续游魂般离开，而是捡了块大石坐下，看着河水不知疲惫的流淌，看着其中不时游过的鱼虾，恍惚间想起前些时日那些人对自己所说的话：
“白五哥，之前种种都是我所为，和展小哥一点关系都没的！”——这是小五弟曾紧张的和自己解释。
“展护卫装作中邪和白小侠诈死都是我们定的计，为的就是将猫妖骗到开封府交由欧阳姑娘消灭。”——这是包大人语重心长。
“本来一切顺利，可你却突然出现了——展护卫不得不伤你。”——这是欧阳韵仪所言。
就连大嫂也说：“大嫂看得出来小猫是真心待你的！你昏迷了几天小猫就不吃不喝守了你几天，自责的不得了！”
而那次，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连二哥也来劝解：“你误闯捉妖阵展昭那么做是逼不得已——事后他尽心尽力照顾你，可你呢？不告而别！这次是你大大对不起展昭！”
……
想到这些，白玉堂笑出几分自嘲：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怪他么？他们都以为——就连自己当初难道也没半点埋怨？猫儿……
心中针扎的痛，自己对他的误会难道还少了？似乎从来都是自己不讲理，而猫儿……自己曾经承诺过绝不会再让他受委屈，可是到头来，伤他的还是自己，
白玉堂啊白玉堂，你丢不丢人！
与展昭相识的情景似乎才发生在昨日，那时自己意气风发，望着眼前一身红衣的青年带点戏谑的问了句：“御猫？”
他是怎么答的？是了，浅浅一笑后，一句坚定且不带半点犹豫的：
“在下展昭。”
那就是展昭。也似乎就是在那一刻，自己已经有所预感，这一生，怕是都忘记不了那一刻所见的春风。
而如今……
往事俱过，竟似恍然一梦。
当初二哥在知晓了自己的想法后曾劝了一句：“何苦呢？！既然如此就去找他吧！”
何苦呢？白玉堂问过自己，得到的却只有苦笑。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白玉堂一早就见到大哥和大嫂在院中逗弄新出生的小侄女。远远望去，那和睦的气氛更让他心中憋闷。白玉堂忍了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几步出了门。
“唉老五，你去哪儿？！”身后忽然传来大哥的呼喊，白玉堂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正对上大嫂戏谑的目光：
“让我们猜——是要去开封府找人吧？！”
白玉堂轻轻一叹，双手抱臂无奈笑道：“别开玩笑了大哥大嫂，我哪有脸去找猫儿？……”
闵秀秀闻言笑道：“你不去哪知道不行？——我还等着小猫回来一起过年呢！”
白玉堂猛地抬起头，顺着她“过年”这两个字有点勉强转移了话题：“……大哥大嫂，我去看看年货办得如何了。——先走一步。”
说完点了点头，再不停留半分，转身几步出了门。
眼见白玉堂就这样离开，卢方不由得转头看向自家妻子：“秀秀，以前老五黏着展兄弟时那脸皮多厚啊！怎么现在反倒薄面起来不肯去见展兄弟？”说着还以手指指白玉堂离去的方向，满脸疑惑。
“你懂什么！”闵秀秀白了眼自家相公，“以前脸皮厚那是因为老五坦坦荡荡正大光明地追求自己爱的！”
“哦~”卢方了然，“接着第二年就把展兄弟带回来啦！”
闵秀秀点头，又道：“可这次不同啊！老五知道自己对不住小猫，所以才不敢去面对——不过我看这隔水相望的日子快到头了！”说着笑得分外开心。
“到头了……为什么？”卢方依旧不明白。
“笨哪！”又是白眼一枚，“老五性子是别扭，可另一只就不是啦！咱们只用坐镇岛上静等佳音就行~！”
* * *
而同一时间，开封府那边正好迎来了上门拜访的八贤王。
包拯和八贤王相交甚好，此番免不了一番寒暄。寒暄过后，八贤王直接切入了正题：
“包大人，本王是奉皇上口谕，来问问展大人何时销假上班啊？”
闻言，包拯不禁一怔：“这……展护卫昨日神情延假半个月，现在已不在府中了！”
正如包拯所说，此时的展昭正快马加鞭向着金华方向赶去。路上正逢气温变暖，竟然提前下起了春雨。
细雨如丝，敲打在竹枝纸伞上，奏出属于春天的旋律。青青石板街，滴水巷子檐，一切都透着几分泛着清冷的春意。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展昭赶到了金华白家门前。
此处却已熟门熟路，敲响了入夜方关的木门，早有管家前来开门。见了展昭，却是一怔：
“展大人啊！这还下着雨呢您怎么就来了？！”
展昭淡笑，收了伞正欲说话，屋内却传出了一声带着笑意的问话：
“福伯，这么晚是谁？”
正是原本遭屋中观雨的白玉堂听见门响走了出来。他说着向门前望去，却在见到一抹缓缓步入的红色身影时整个人俱都怔愣了。
仿佛过了千百个夜晚那么长，又好像根本没过许久，他只是静静的将那从不曾在心底淡去的身影一点点纳入心底，才终于叫了一声：
“展昭……”
浅浅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纸伞绘了海棠面
细雨拂了谁笑靥
青山中
你的剪影绰现
敬请关注本剧收尾之回：
番外回 白五弟误烧逍遥庄杨左使携侣至北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