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决绝

21、第21章

　　很快就开学了，显然，詹姆.波特和他的同伴已经被告诫过了，在列车上，他们看到西弗勒斯后不仅没有挑衅，还绕道走开了——真是一个奇迹。所以这天西弗勒斯出奇得愉快，他难得地用魔法部的补偿金买了一大堆零食——当然那些决不是他要吃的，只是波托罗很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同时喜爱一些例如牛肉干、鱼干之类的肉制品，甚至，连Baby也对这些情有独衷。

　　来之前，西弗勒斯就已经从波托罗那儿知道密室事件已经完美地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无须他们操心了，也不必担心他们每天进去的人“超标”对于那些互不信任的人来说，眼睛是无比雪亮的，特别在面对死对头的错误时。

　　由于种种原因，西弗勒斯所处的包厢是列车上颇为高级的，他坐下没多久，卢修斯.马尔福也过来了：“嗨，西弗勒斯，暑假过的好吗？”

　　西弗勒斯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呆在级长的包厢——他多半是嘲讽了那些格兰芬多之后才跑这儿来的：“没什么不好的，”

　　卢修斯选了个座位坐下，然后不无惊讶地望着那堆零食，他正在想若提问会不会失礼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显然也是一个贵族，他似乎很沮丧，而从他略显羞涩的动作和好奇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新生，看到卢修斯时，他露出一个笑容：“卢修斯，我可以坐在这儿吗？我找不到空包厢了。”

　　“当然可以！雷古勒斯，怎么，你脸色不太好，碰到你哥哥了？”卢修斯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并不反对。

　　“是的，很惊讶……只有一年，他变了这么多。”那个雷古勒斯竟然有点害羞，虽然他极力掩藏了。

　　“你不必去理会那个堕落的家伙，”卢修斯表达出他的不满，又为西弗勒斯介绍，“西弗勒斯，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听到小天狼星的名字，西弗勒斯眉头一皱，在他最讨厌的人里，小天狼星排行第二。

　　感受到西弗勒斯的不悦，卢修斯忙道：“雷古勒斯和他那个愚蠢的哥哥是不同的，西弗勒斯，他和纳西纱一样可爱！”

　　雷古勒斯的脸微微一红，优雅地向西弗勒斯鞠躬：“对不起，我听过你和我大哥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必。”西弗勒斯吐出两个字，却看到对方眼里的不知所措，这个孩子，和小天狼星完全不一样，“这与你无关。”他又解释。

　　雷古勒斯松了一口气，卢修斯露出一个有点惊异的笑容，没想到西弗勒斯也会向人解释，还是，仇人的弟弟。

　　下车后，新生必须到乘小船随海格横渡湖面到达霍格沃茨城堡，雷古勒斯离开了。

　　“西弗勒斯，你知道，他从小就被自己哥哥的光芒掩盖，很少参加社交活动，所以有些胆小，可一年前小天狼星去了那个‘该死的格兰芬多’”，说到这，卢修斯别有所指地一笑，“然后他就成了家族的希望，接受了一年的残酷补习，呵呵，可惜他还是没有学会贵族的生存法则，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七年的时间。只要他被分到斯莱特林，那么，他就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了。”

　　“还是一个孩子。”西弗勒斯对那个小了他一岁的布莱克到是很有好感。

　　“恩？”卢修斯一愣，看了一眼身边不过十二岁的黑发少年，笑到：“生活是不会管你多大的。”第一次，除却利益，他很想这个人做朋友——想知道他的想法，刚才看来，他是同情吗？一个冷漠的人其实有一颗善感的心？卢修斯以前一直觉得看不懂西弗勒斯，这时却仿佛懂了。

　　分院仪式上，西弗勒斯对一切已经失去了兴趣，他回忆着昨天和波托罗的对话。

　　话题是他挑起的，当时，对于波托罗如此大方地给了食死徒和凤凰社这么多书他充满了疑问，而面对他的询问，但波托罗只是笑：“哦，西弗，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些书只对两种人有用——学生和学者，他们之中很多更适用于生活而不是战争……战争中，几乎所有在学校学到的魔咒都是毫无用处的……反而是魔药，受伤、中毒，我们都离不开它。”

　　战争中，几乎所有在学校学到的魔咒都是毫无用处的吗？他当时一愣，魔药啊……

　　波托罗又接着说：“西弗，几乎所有人都是在乎自己的生命的，不管巫师还是麻瓜——比如我的药厂生产的延年益寿的保健品，现在可是有无数人购买呢，那些由最普通的魔药稀释加工的产品，而一些好的魔药，我可以预见它们的前途。”

　　“我应该致力于这个方面？”

　　“不，西弗，只要你喜欢，什么都无所谓，当然，我知道你是喜欢魔药的！”波托罗笑地像一只小狐狸。

　　“轮到雷古勒斯了。”身边的卢修斯打断了他的沉思，西弗勒斯一抬头，就看到雷古勒斯紧握着双手，脸色发白地走向分院帽，帽子罩住了他半个头，却还能看到他苍白的嘴唇下微微大颤的牙齿。

　　“斯莱特林！”分院帽的声音响起。

　　西弗勒斯是疲惫地进入梦乡的，开学第一天，事情的确多了点，何况，自从前几天帮波托罗调配魔药——为了隐秘还是晚上做的，他就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突然，身上的重压把他吵醒了。

　　“好累……”来人嘟囔了一声，钻进了他怀里，百忙之中不忘施了个消声咒，就埋头大睡起来。

　　“波托罗……”无奈地轻语，感受到胸口湿漉漉的一片，西弗勒斯摸起床头的魔杖，施了个荧光闪烁，果然就看到熟睡的青年还没擦干的头发，西弗勒斯知道波托罗这些天真的是累坏了，轻手轻脚地拿起一个毛巾帮他擦头发——不知为什么，波托罗一直不喜欢用清洁咒，这些日子一忙，就总是顶着一头湿发睡了，好在他多半跑来和自己睡，还能帮他擦一下，西弗勒斯细细的擦完头发，才重新躺下，睡意袭来，抱紧了又钻进自己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西弗，早！”

　　一睁开眼，西弗勒斯就对上波托罗亮晶晶的眼睛，“你也不要总那么忙。”

　　“西弗，你在关心我吗？”波托罗很少听到西弗勒斯主动说这样的话，“等一切上了正轨，我就用不着这么忙了，恩，那些魔药批量生产的方法也差不多搞定了，西弗，我厉害吧？不出一年我们就会成为富翁了！”

　　看着波托罗兴奋地挥舞着双手，西弗勒斯浅浅一笑。

　　“对了，西弗，我昨天就去对角巷看过房子了，准备明天就去买，你的魔药店下个礼拜就能开张了！”

　　“你会不会太累？要不以后再说——现在什么事都挤在一块了……”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西弗勒斯才做出这个决定——开一家只接受预定，顾客下单后他再配制魔药的店，由于只要在规定时间交货就行，也不用呆在店里，所以这不仅不会耽误他的学习，还能锻炼他的动手能力，笔记，看了那么多书，他的理论知识足够了，但魔药最重要的是实践。

　　“不会！也不过每天傍晚去转一下，用幻影移形花不了多少时间，西弗，我觉得那家店干脆连店员也别请了，保持顾客的隐私，他们只要下单，然后定个时间来取货好了，连面也不用露！”

　　“保持顾客的隐私？这到很和某些人的胃口，可是如果对方毁约……”这样更容易接到一些有特殊需要的单子——配制普通魔药的锻炼效果可不大，西弗勒斯有点心动。

　　“哈哈，我们可以让他们先交一笔钱啊！”波托罗眉飞色舞，“就这么决定了？省时省力！”
　　“恩！”西弗勒斯对着正征询他的意见的波托罗点头：“我一定会让它成为最有名的魔药店！”

　　“西弗，我们还没有给它取名，叫什么好？”

　　西弗勒斯却换了话题：“波托罗，你的药厂为什么要叫‘王子’？”他问，嘴角挂着笑容。
　　“因为你是我的王子我是你的守护骑士啊，”波托罗眨眨眼睛，“而且你母亲的家族就叫‘王子’——你告诉过我！”

　　“那么，魔药店就叫‘暗星’，你说过的，波托罗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