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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突然归来 ...


  •   沈浣蓉与商君钰成亲当日恰巧正是灪峡关初捷之时,只是灪峡关与临京城相距甚远,消息没能立时传到。正如当商君盏放在京城的那些暗人终于得以突破来自皇帝、贵妃,甚而还有丞相与四王爷的阻封将沈浣蓉成亲的消息传给远在边关的商君盏时,沈浣蓉与商君钰已成亲十日有余,木已成舟。

      或者,这冒死杀出的暗人还是某一方故意为之,亲已结,还怕他商君盏有天大的胆子与能耐来抢了自己的四嫂,当今的静王妃不成,谁知道呢。

      这已经是商君盏在马上的第三日,随行而来的侍卫早已被早早的甩在了身后。连续三日来不眠不休,不说吃食,连饮水都是草草了事,心中只余一个念头:耽搁不得了,否则蓉儿将成为他人的妻。

      可是连这个念想也只是商君盏的自欺欺人而已,那日,暗人说的是沈相府四小姐已经与四王爷成亲,而商君盏却自发的理解为蓉儿将要与四哥成亲了,我得快些赶回去阻止才行,蓉儿答应要等我归去,我断不能教她枯等。之后便是疯狂般的厮奔......

      终于,当第四日的第一缕破晓之光来临之际,商君盏□□的千里良驹也不堪重负的趴下了。商君盏双目已是暴红,对着从自己第一次学会御马到战场杀敌一直伴着自己的伙伴兼战友深深看了一眼便毅然弃了它,拔足狂奔,片刻已不见踪影。那马对着主人的背影似乎想挣扎着再站起来,终是失败了,口中发出一声绵长哀绝的嘶鸣。

      第八日,商君盏从不知是第几匹马背上跃下,足下一点,朝着咫尺的城门飞奔而去,守城的兵卫双目尚惺忪,朦胧间只觉似有一个人影闪过,待要细看却哪里还有任何踪迹。

      商君盏入了城便直奔沈相府邸,不等人应门直闯而入。

      熟门熟路来到回暖园,却已是人去楼空。院中那株大榕树依旧繁茂,可是昔日含笑坐在树下的人儿已经不在,园子里不复往日的欢笑与生气,方行到院门三步以外商君盏便知里边没有自己期盼着的人,那股熟悉的味道没有了,曾经那么贴近那么温暖的味道......

      然他仍是走了进去,痴立在那树下,眼中却满是迷惑,竟不知自己是为何来了此处。

      “盏?”许久,身后有人震惊唤道。

      惊大于喜,沈浣莛疾步走来,虽然之前已经知道没有认错,但确定了眼前之人的确是应领军在外是商君盏仍是吓了一跳,“睿王怎会在此处?”

      商君盏半天才将焦距对到沈浣莛身上,依旧是迷惑的样子,并未回应他。

      沈浣莛略一想便知不妙,道:“盏你可是已知晓蓉儿同静王之事?”

      “唔,”商君盏如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我便是来寻蓉儿的,蓉儿不在园内可是出府去玩耍了?”

      沈浣莛俊眉微皱,“盏不知蓉儿已于六月二十嫁于静王?今日已是七月十三了。”

      “胡扯!”商君盏一手拨开沈浣莛,“蓉儿说了等我归来便是仍旧在等的。”说完循着来路飞速奔去。

      沈浣莛见他情绪不对也紧跟其后,领军主帅未得上准擅自回朝已是非同小可,若是在此前提下再闹出点乱子来还能了得?

      果不其然,商君盏一路直奔着静王府而来,如一阵旋风般破门而入。

      此时天仍未大亮,商君盏进门便漫无目的的四处翻找,口中还念着沈浣蓉的闺名。

      府中众人乱作一团,有人依稀认出胆敢擅闯王府之人竟是当今睿王爷,一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幸得沈浣莛紧随而来,安抚了众人。

      早有人向上通报,商君钰得了消息匆匆套了外袍便欲出房门。沈浣蓉依稀听得有“睿王”二字也赶紧起了床,与商君钰一前一后不过三步远。说不出的凑巧,二人刚踏出房门便恰得商君盏寻得此处,“衣衫不整”从同一房中出来之情形尽入商君盏眼底。

      要说这两人怎会突然之间如此亲密?

      话说大婚之后沈浣蓉对商君钰仍心有抵触,照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与之同房的,可那商君钰仿佛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婚礼第二日,便是二人从宫中回来之后,他将沈浣蓉送至房中,且遣退了下人(这里特指是四喜),开门见山道:“日后若无特殊状况我与你便要是夜夜同眠的,你不要妄做他想,折腾出什么不愿同房或是同床的点子来。”

      沈浣蓉正欲反驳他便摆手制止了她,又道:“如若不然府中下人我将不作任何约束,不论他们如何造谣或是以事论事我都不予追究,并且,后日的回门之礼也恕本王无暇前往。”

      沈浣蓉脸色数变,发狠拍案而起,怒喝道:“商君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回应她的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商君钰似未将她的怒火放在眼中,依旧笑得文雅,斜睨了沈浣蓉一眼,而后自顾起身出门,临出门之际想起什么,又回首道:“险些忘了,爱妃且放宽心,即便是同房我亦不会动爱妃的,谨遵昨夜之礼。”说罢扬长而去,徒留沈浣蓉一人在房中有怨无处发。

      当夜,商君钰果真依言而来,行为举止间甚为随意,丝毫未因多了沈浣蓉一人而有何拘谨。沈浣蓉冷眼观了半晌,也懒得纠结,如他一般褪了外衣睡了。二人当真如昨夜一般同床共枕,只是薄被多了一床。当然,商君钰亦依言循礼,反倒是沈浣蓉眉间挤满疑惑,在熄灯后就着窗外月光对自己的胸脯很是看了几看。

      如此到第三日,商君钰如无事人一般,照礼陪同沈浣蓉前往沈相府,一路虽不说对沈浣蓉是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却也不再满脸冰霜,在看向沈浣蓉时甚至能露出暖暖的笑意来,引得沈浣蓉浑身激灵,笑得越发不自然。可每当她故意要脱开他身旁之时,那人精便极度自然的伸出手来挽住她的手将她牵回,如此反复几次,直至沈浣蓉气得整个脸颊都红起来。

      二人如此情形如何不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沈浣蓉被气红的脸倒更像是臊的红了,沈相瞧着哈哈大笑,可见是欢喜得很。

      沈浣莛坐在下首,看着妹妹新挽起的妇人髻与二人不时相牵的手心中可谓五味陈砸,酸甜苦辣齐集心头,然又望着妹妹脸上的“羞涩”与妹婿的纵容,终是将这所有滋味齐齐化作一抹酸涩的笑和着茶水咽入了腹中......

      依此发展,两人便一直维持这“不正当”的关系,人前恩爱人后异梦,便是四喜五福也未察觉出不妥。除却名声不算,反正在别人眼中两人也已是夫妻,沈浣蓉自觉自身是没有什么损失的,便就听之任之,哪知,至今日酿成了“大祸”。

      一时间,商君钰与沈浣蓉夫妇两、商君盏、沈浣莛以及一干下人静立于浣拂居内,即是商君钰与沈浣蓉的主卧居处。

      商君盏本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此时更欲滴出血来,脸上满是胡渣,乱发横飞,身上依旧是在军营时的一身战袍,却已破烂不堪,几乎叫人不敢相信此人便是盛传中那风流倜傥的堂堂睿王爷。

      沈浣蓉脸色惨白的望着他,嘴唇在蠕动,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似乎,在此时,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无力与苍白,想至此,像是要逃避似的,沈浣蓉不自觉的朝商君钰身后退了一步。

      然,如此举动却是更加刺伤了商君盏,原本僵硬的身躯忽地一颤,以为他是要有所动作,众人都警惕起来,商君钰将沈浣蓉护至身后,沈浣莛亦不知何时挪到了沈浣蓉边上。时间静止片刻,在不经意间商君盏“嘭”地一声轰然倒地,砸得众人措手不及,更是砸在了沈浣蓉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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