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龙的少女》凤鱼

5、穿回女装的格利安

　　“如果是骑龙的少女，那很好理解。”雷蒙德回。
　　等他们将空地清理出来后，终于找到了打开地窖的门。
　　格利安在午睡，狐狸窝在他胸口上。
　　一缕光线洒落进来时，狐狸瞬间从格利安胸口跳开，戒备地瞪着头顶。
　　而格利安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面对逐渐被打开的洞口时，他心头狂跳着期待与害怕，是爸爸带着妈妈来了吗？！还是那群残忍的纵火者？
　　马克戏谑的声音在看清地窖里的男孩时响起：“哦呀，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呢。雷蒙德，我想我们真的成为历史的见证者了。”
　　格利安眯着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陌生男士，一位长相很帅的金发雇佣兵。
　　**
　　格利安抱着狐狸很不安地看着雷蒙德，这个比他年长的褐发青年一直用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他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马克在一旁愉快地烤着肉，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找到了幸存的少年，年龄正好卡在十二三岁，唯一的幸在者。而雷蒙德那从始至终并不友好的表现都在透露着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骑龙少女。
　　不过，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言行举止也没一点女孩家的样子。
　　这一个小时里，格利安向他们询问了小村庄的情况。因为肚子饿而决定先在森林里吃了烤肉的马克和雷蒙德并没有着急着带少年下山，而是边烤肉边回答他们已知的事情。
　　听过真相后的格利安表现得比他们预期中的镇定，想来他或多或少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骑龙的少女，对吧？”马克选择开门见山。
　　“我是个男孩子。”格利安目光平静地说谎。
　　“那把你的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马克微笑。
　　格利安沉默，下意识地抱紧了狐狸。感受到格利安不安的狐狸抬头看了他一眼。
　　马克微笑：“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拥护骑龙少女的骑士。”
　　“我并不是你们口中的骑龙少女。”格利安回答他们，“我的爸爸是一位猎人，因为前夜的房屋倒塌我被埋在了地窖里。我很感谢你们救了我。”
　　“哦哟。聪明的孩子，回答得很棒。”马克赞美，随后看向雷蒙德：“你觉得呢？我们应该会带上她吧？”
　　格利安意识到虽然马克年纪更长，但他似乎更倾向于听令于那个褐发少年。于是他也看向他。
　　雷蒙德接过烤好的肉干，“我们会带她走。”
　　“需要替他换件衣服吧？再恢复成女孩子的模样？毕竟这个大陆上十二三岁的男孩都被屠光了。”
　　“嗯，最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雷蒙德。
　　格利安生气了：“喂！你们两个！”完全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就替他做好决定了！
　　“你下一步会去救你的父母吧？他们一定活着，并且会被当作俘虏押入首都。”马克。
　　格利安沉默，他的计划被这两人发现了。
　　“可是你有什么呢？小孩？你有强大的武力和财力支撑你到首都吗？到了首都后你怎样解救你的父母？”
　　格利安不知道。
　　“跟着我们吧。我们会保护你。”马克抛下诱饵。
　　“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格利安从父亲那里学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因为我们是守护骑龙少女的骑士呀。”微笑的马克。
　　格利安却不相信他。
　　雷蒙德吃完肉干，“你没有选择，除非你想被他们发现然后被杀。”
　　格利安再次抱紧了狐狸，“可我又怎么知道你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
　　“我们并不需要取信于你。”马克耸肩，“这肉干真好吃。雷蒙德，走的时候我们顺路把剩下的带上吧，这样还省了打猎时间呢。”
　　“嗯。”
　　格利安鼓起了脸颊。
　　他们再次无视他了！
　　**
　　小镇上。
　　马克塞了两个馒头给格利安，还有一套女士衣服，“馒头塞到胸口，你得伪装成已经发育的小姑娘。女孩子的衣服你会穿吗？”
　　回答他的是格利安气鼓鼓地接过东西消失在房间里。
　　雷蒙德环抱着双手靠在墙上，性格冷漠寡言的少年脸上总仿佛挂着心事。
　　马克看着雷蒙德，“我以为你见了她以后会高兴。”事实上正相反，他的小伙伴前所未有的低落。
　　雷蒙德灰眸眺望远方，“我曾希望她已经被杀了。”可是没有，而且他找到了她。
　　“雷蒙德。”马克伸手轻拍他肩膀，“我们需要她来对付图坦利格家族。”
　　“我知道。”
　　“接下来我不能和你们一路了，保护骑龙少女的职责就落到你头上了。”马克将宽大的帽子取了下来，“雷蒙德，你和她可一定要活着啊。”
　　“我会的。”雷蒙德轻声承诺。
　　马克愉快地笑了。
　　他回头扫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间，那个与衣服奋斗的少女还没出来，可他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得马上去联络他们。图坦利格的巫师终究还是会察觉她没有死的，在这之前，她得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房间里，格利安穿好裙子，戴好假发，并将胸前的两个馒头挂了上去。随后她抱着狐狸走了出来。
　　雷蒙德的视线在房门被打开的同时移了过来，一直到一个金发女孩出现，女孩装扮的格利安很清秀可人，因为胸口微鼓着看着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了。
　　格利安有些局促地红着脸：“我会不会很奇怪？比如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男孩子？”
　　“你是女孩子。”雷蒙德回她。视线很快地移开了，“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马克呢？”她张望着马克的身影。
　　“他先走了。”
　　“为什么？！”
　　“他有事。”
　　随和的马克比雷蒙德好相处多了，格利安很失落地说道：“我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