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已成灰》月影冰魂落花残

6、第四章

　　全国大赛又要开始了，在这之前我们要和湘北高中打一场友谊赛，据说湘北高中一年级新生流川枫打得很不错，当初田冈教练还想让他来陵南加入篮球队，可惜没有成功，原因……不明。相田彦一自告奋勇地要去湘北打探一番，呵呵，他以后毕业了做记者这个行业一定大有前途。田冈教练只想知道现在的流川枫打球的技术到了什么程度，而我也只想知道这个流川枫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流川枫。谁知彦一却带来一个更大的消息，流川枫并不是湘北一年级中唯一出色的，还有一个叫樱木花道的比他更厉害，打败过湘北现任队长赤木刚宪，是队长的接班人，还是湘北的秘密武器。樱木花道吗？田冈教练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既然安西教练把这个人当作秘密武器，那么，应该就是很厉害的角色吧，所以田冈教练一再嘱咐明天的练习赛不可以掉以轻心也就不奇怪了。
　　唉，还真是头疼啊，今天我又迟到了，肯定会被田冈教练骂的。挠挠头，走进体育馆，果然，田冈教练冲我嚷了起来：“混账，你这个笨蛋！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搞到现在才来，仙道！”
　　“对不起，教练，我睡过头了。”我用一贯的理由挡掉了田冈教练的火气。看着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突然感觉到自己果真是个天才——迟到天才。才刚换好球衣上场，面前就站着一个红发的人，自称秘密武器的天才的樱木花道。这就是樱木花道吗？那头红发，湘北允许学生染头发的？等等，他叫我……刺猬头……为什么……我哪里像刺猬……
　　比赛很激烈，最终我们以1分之差战胜湘北。流川枫很不甘心的样子，打掉了我伸向他的手，呵呵，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流川枫，没想到他在湘北高中上学。而樱木花道则是很不服气的狠狠地握了我的手，导致我在这之后的一周内无法打球。然而，这些我并不在意，唯一让我注意到的就是水户洋平，他也是湘北的学生，也来看比赛了，而我，自从比赛之后脑子里就一直用他的影子在晃动。不可否认，他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像大海给我的感觉一样，很亲切，很想去接近。
　　抱着他曾来看过比赛也许也会看湘北训练的侥幸想法，我来到了湘北的高中，没想到竟然在找篮球馆的路上碰上了他。“仙道彰？你不是陵南的吗？到湘北来做什么？”
　　“水户洋平，那天还真是谢谢你了。我想去篮球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你能带我去吗？”
　　“篮球馆？”水户洋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跟我走吧。”
　　跟在水户洋平的后面，我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感，就像儿时在妈妈的怀里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刺猬头？你来这干什么？”红发的樱木花道跳到我面前，“洋平，你怎么会和这个刺猬头在一起？”
　　“你好，樱木花道，我是来找流川枫的。流川，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不爱说话。”
　　“仙道，你怎么会到陵南的？伯父伯母会同意你到这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找时间再和你说。”
　　“刺猬头，你和狐狸认识？”不甘寂寞的樱木花道问我。狐狸？他说的是流川枫吗？不说不觉得，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挺像的。
　　“白痴。”
　　“臭狐狸，你说谁是白痴！我是天才！”
　　……
　　“你们都给我住手！”
　　“大猩猩，你为什么只打我？明明是臭狐狸先挑衅的。”
　　“你叫谁大猩猩！”
　　“白痴。”
　　“死狐狸你说什么！”
　　“樱木，好了；流川，不要再说了；赤木，还有外人在，樱木……”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就是湘北篮球队？怎么会有这么混乱暴力的篮球队？作为同队不是应该团结吗？
　　“呵呵，他们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也许水户洋平看出了我的疑问，主动的给我解释。
　　这……就是他们表达感情的方法？看着这一切的我，突然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似乎很喜欢他们这样打闹，很想笑。于是，我的笑神经立刻行动，大笑起来，完全是那种不顾形象的大笑，笑得我前仰后合的，笑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许是我笑得太夸张了，樱木他们全都停止了动作，整个体育馆的人都整齐的望着我。
　　“恩……刺猬头，你……没事吧？”樱木缓过神来后问我。
　　我摆摆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事……哈哈……你们……继续……哈哈……不用管我……哈哈……”
　　“仙道，这不像你。如果让别人看见了……”
　　“没关系，就你们看见了，只要你们不外传就行。”我努力地想止住笑，可惜，收效甚微。
　　“仙道，我说的是木村！你能确定木村一定不会知道吗？”
　　流川点中了我的死穴，竟让我一下子僵住了笑容。如果木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会向父亲汇报，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这样的笑不是他想要到的。到时候，我恐怕就要被迫回东京去，这就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水户洋平了。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阵感到恐慌，不要！我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见水户洋平和当年我见妈妈的心情一样，都是那么迫切，那么渴望。而我才只见水户洋平三面而已。
　　我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看着流川：“流川，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是不是？”我没有感觉到我的声音里带着祈求的味道。
　　流川看了我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并不喜欢多说话。”
　　“谢谢你。”感激地看着流川，我小时候唯一的玩伴。
　　“花道，你训练完了吗？请你去吃拉面。”
　　“洋平，你太好了。走吧，天才已经训练完了。”
　　樱木窜到洋平面前，和他一起走掉了。看着水户洋平走远，我转身就想追过去，可流川却面色阴郁的拦下我，“说说你是怎么会来神奈川的吧。”
　　望着已经消失了的水户洋平，我心中叹了口气，随即和流川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