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随飞舞1》十七夜之妖

17、十六，杀人

　　摇头驱散满身的阴霾，奇犽对着寻霏咧开一个笑容：“啊，我没事。等下我要出去一趟，你别跟着我。”
　　寻霏眨眨眼，奇犽，瞒我？为什么？不知怎地，寻霏就是知道即使问出来也不会得到回答，所以在奇犽偷溜出去的时候，用绝隐身跟在他的后面，看看他要去做什么。
　　只见奇犽没入一条小巷的暗影中，静静等待时机。此时的奇犽，完全没有跟寻霏在一起时的别扭可爱，而是如同一个黑暗的傀儡一般，眼里没有半分光彩。
　　星星，不见了？寻霏歪头，不喜欢。她不明白现在的奇犽为什么一点生气也没有，眼睛里星星也都不见了，显得十分沉郁，让她看得很不舒服。
　　很快寻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男人抽着雪茄，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他经过小巷的时候，奇犽伸手将他扯进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曲指成爪。寒光一闪，已经活活掏出他的心脏，然后“扑”地一声，捏爆了。
　　杀了那个男人之后，奇犽满身的黑暗气息并没有消散，黑色的眼睛仍然一片死寂，整个人好像沉浸在死气之中，半天拔不出来。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奇犽才慢慢恢复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把遗留在手上的血迹抹干净。寻霏站在巷外，轻轻叫了一声：“奇犽，等你，好久了。”
　　奇犽脸上显现出慌张的神色，后退了几步，叫道：“你都看到了？”
　　寻霏点点头：“嗯。”
　　已经混乱的奇犽没有发现寻霏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厌恶的神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知道了，我是杀手，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你应该讨厌我了吧，讨厌我就快走吧，站在这里干什么！”
　　寻霏一脸无辜，完全不明白奇犽的意思：“为什么？奇犽，赶我？”
　　奇犽冷着脸，身上散发着一阵阵寒意：“你都发现我的真面目了，还留下做什么？”
　　寻霏的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奇犽，讨厌我？”
　　“不讨厌。”奇犽闷声闷气地说。
　　“那，我跟着你。”寻霏走过去，拉住奇犽的手。
　　奇犽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低低地说：“小寻，我是杀人狂，你不讨厌我吗？”
　　“杀人狂，不是，寻霏吗？”寻霏想了一下，歪头说。
　　奇犽听明白寻霏的意思，有些呆楞地问道：“你是说，你是杀人狂？”
　　“嗯。”寻霏点点头，“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谁？”奇犽问道，“小寻，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岁，进流星街，八岁，出来。”寻霏虽然不明白奇犽为什么现在要问她的来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家里，有，母亲，父亲，哥哥，妹妹。”
　　奇犽想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流星街的人，那，小寻，你真的不讨厌杀人？”
　　“嗯。”寻霏没有放开拉住奇犽的手，“不讨厌。”
　　“可是我讨厌。”奇犽低声说，“我不想生在杀手世家，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做杀手，不想杀人。”
　　“不想杀，就不杀。”寻霏看着奇犽，很认真地补充道，“我帮你杀。”
　　“算了，”奇犽摇摇头，“我不想让你的手上也和我一样沾满血腥。”
　　“已经，很多。”寻霏眯起眼，轻舔一下嘴唇，突然涨满暴虐之气，“杀人，喜欢。”
　　奇犽在那瞬间感受到寻霏身上的杀气，虽然不是冲自己来的，但还是很惊人，而且让他觉得有一股和他大哥相同的气势。他定定地看了寻霏一会，邪邪一笑：“那好吧，以后我不想杀人而又不得不杀的时候，你就帮我杀。”
　　“嗯。”寻霏见奇犽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心里本来有些沉闷的感情也烟消云散，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甜甜笑容，扑上奇犽的背，“奇犽，就是，奇犽，杀不杀，都是，奇犽！”
　　奇犽耳根微红，眼里充满温柔，那么，小寻也一直是小寻，喜欢杀人也好，都只是我的小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