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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圆舞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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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跳舞。
他的手扶在青年的挺直的脊背上，隔著衣料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对方的手搁在他的右手手臂上端；他们的左手握在一起──颇有一点投怀送抱的味道──他眯著眼睛有些得意的想。
音符在这个房间的每一处跳跃。
这是两个男人的舞场。
他是主导者。
他带著青年滑入舞场，他带著他旋转，他可以感受到他跟随自己的转动而摆动臀部和移动修长结实的腿。
房间外面，红酒在迷离的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豔色。
谁都知道彭哥列的雨守沾不得红酒──他可以喝各种类型的酒，但只有红酒，他沾唇即醉。
这是这个杀手无可挽救的死穴。
可是他今天喝了整整一杯，却还能跟著他的脚步舞动。
“因为是你的生日。”青年拿著红酒进入他房间的时候曾经这麽说过。
第一杀手突然想笑。
因为他们舞动著靠近了床，因为青年踩乱了的舞步，还有失去重心时紧紧的拥抱。
於是他真的笑出声来，愉快的笑声。然後他拉著青年一起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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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守的眼睛在暗色的房间里意外的清澈，好像拿著琥珀对著太阳，薄光从半透明的质材里透出时；又好像年轻猫的眼睛，如同玻璃一样反射著不甚明亮的灯光。
“你是最漂亮的。”青年凝视的他，由衷的赞叹──白皙的皮肤，深刻而又端正的五官，还有时常看不出心思的眼睛。
第一杀手轻笑──这不是用来称赞男人词语，但是他不会拒绝──因为对方正在说真心话。
他抬手轻抚青年的下巴──那儿有道刀疤。
“你也很漂亮。”他不客气的回敬。青年的脸是东方男人的美丽，既有男性的阳刚又眉目如画。
“真高兴听到你这麽说。”青年笑得很开心。时至今日，他们都一样，只有眼中看到的存在，才能分辨出美与丑──这是杀手必须的条件──太过敏感的内心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你没醉。”第一杀手玩味的肯定。
“嗯。”青年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对任何酒都不会醉。”
里包恩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教的。对任何人都不能交出所有的底牌。”青年回答：“这是我的死穴也是我的生门。”
“你学得很好。可是我有教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要~”青年的声音像猫儿耍赖一样带著浓厚的鼻音，“我想告诉你；我也要告诉你。”
第一杀手很明白：这是青年愿意把一切交到他的手上意思。
“我有没有说过，你变狡猾了，山本武？”他勾起青年的下巴，好像帝王审视自己嫔妃。
“嘛~你在称赞我学业出众吗？”青年充满希翼的眼神星光点点，好像怀春的梦幻少女。
他再一次笑起来，想起几天前，他几近挑衅的对意图拥抱他的青年说：“想抱我的话，你得先取悦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青年现在打著些什麽主意。
里包恩微笑，尽可能的贴近青年，调皮一般的在他耳畔轻言细语。
“好吧，我承认，你现在取悦了我。”
他的青年从喉间发出愉快的闷哼，覆盖上来的嘴唇如鱼得水一般的自然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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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停的接吻，有时细碎的一触即分，有时却如同想互相吞噬一般的热烈。手在剥除对方衣服的时候，热切的几乎在舞场时波浪起伏接连不断的潇洒旋转。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赤裸相对。
熟悉的□□，熟悉的肌理感触，熟悉的肌肉虬结，皮肤下血脉的跳动，潮热的气息，还有勃发的欲望。
他看到青年用猫儿的眼睛看著他，好像是在询问。
“记得你的第一次吗？”他带著恶意笑著说：“你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於是他对著被点燃了火焰的青年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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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像是在跳舞。
他们的跳得如流水般顺畅，如云霞般光辉。
他抱紧了山本武，感受他的欲望，放纵自己的情绪。
“……山本武……”他喘息著对情人说，“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环著他的腰将他抱紧的手臂带著情事的气息，吐出的句子里包含著灼热和深情。
他回应青年一个吻。
那是我们的舞曲。
那是我们的世界。
谁也进不来。
里包恩在欲望达到顶点的微笑著想道。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