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的路程 ...
-
“大哥……”完全专注于佐助的奇犽这才反应过来伊尔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盯着伊尔迷直勾勾打量自己的视线，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刚才还有几分顽皮模样的他瞬间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猫，弱弱地回应伊尔迷的话说道，“我就是来看看。”
伊尔迷点点头，淡淡地问了一句：“看完了吗？”
“看完了。”奇犽咽了口口水扭转身体作势要走。
“别。”伊尔迷伸手拉住奇犽阻止他离去，目光却落在佐助身上。他把奇犽扯到离自己近一些的位置，然后按住奇犽的肩膀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三弟，奇犽·揍敌客。”
随后，伊尔迷又看向奇犽给他介绍：“这是宇智波佐助，我们揍敌客家尊贵的客人。”
“……”这么突兀僵硬的介绍让佐助和奇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气氛渐渐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偏偏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察觉，伊尔迷在佐助和奇犽之间来回打量一番，然后拍拍奇犽的后背把他推出房间：“既然你们相互认识了，那你先去父亲那边吧。”
“啊？”伊尔迷话题转换之快让奇犽措手不及。
伊尔迷却是异常冷静地重复自己的话：“父亲叫你过去。”
“哦。”奇犽点点头，视线在佐助和伊尔迷身上穿梭一秒就转身离开，看似毫不拖泥带水，实则心里快被疑问挤满，好奇得不行。
“见笑了。” 伊尔迷等奇犽离开便把门合上，彻底阻断了奇犽偷偷往里瞄的视线。接着伊尔迷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棕褐色的小玻璃瓶，然后把它扔给佐助并解释说，“这个药止痛效果很好，你试试吧。”
佐助稳稳接住药瓶，瓶身冰冷的温度让佐助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药收进怀里回复道：“谢谢。”
伊尔迷很客套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两人礼貌而官方的对话让空气被沉寂而又尴尬的氛围笼罩，在两人自带的高冷气场下越发地朝着冷若玄冰的程度浸润下去。
伊尔迷的药可以帮助自己缓解眼睛的疼痛，自己也算是受到揍敌客家族的不少照顾。在这些年的生活中算是懂了不少人情世故的佐助主动问伊尔迷道：“还有事吗？”
“你刚才不在房间是在想怎么离开吧？” 伊尔迷组织了一下语言反问说道， “这么心急做什么？”
“……”佐助无言以对，他出去转了一圈想为以后的离开探探路。而他要离开房间很顺利，毕竟揍敌客父子以客人的名义来安顿他也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伊尔迷见佐助不回答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他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和佐助谈起刚来揍敌客家，席巴说要招揽佐助替他做事时佐助提出的要求：“你说要找的那个地方我让人调查了，据说在东方确实有一个以忍者文明出名的国家。那个国家比较偏远，虽然具体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五大国不太清楚，但是全世界唯一和忍者有关系的只有那里了。”
“然后呢？”伊尔迷的话停在了一个微妙的地方，佐助知道伊尔迷话没说完便继续问，“你有什么条件才能让我得到确切的位置吗？”
“本来我和父亲是想让你来我们家做事的。”伊尔迷听佐助的语气是铁了心要走，不免有些失落，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欣赏一个人的暗杀能力。就连父亲看了佐助杀人的现场也对他赞不绝口，想要破例让佐助成为他们家的合作伙伴。对于佐助执意要走，他是不太开心的，可是鉴于伊尔迷是一个感情波动不大并且理智得有点古怪的人，在权衡利弊后，他也仅仅是不开心罢了。
佐助给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我说过我拒绝。”
“好吧，那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伊尔迷合掌一拍，漆黑的猫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略微有些慎人，带着几分猫科动物特有的狡黠，“奇犽最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我不放心，可是他又不让我跟着他。所以，你帮我看着他怎么样？事成之后我就把消息给你。”
佐助疑惑：“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被发现？”
“奇犽对我的警惕心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对我特别敏锐。现在的我跟踪他很容易被发现。”伊尔迷冷静地分析道，“凭我对你的观察，你的水平远在他之上，他不熟悉你，要跟踪他还是很容易的。”
“可以。”佐助并不觉得这笔交易有什么不划算的，毕竟他目前的线索只有这个，欠人情这种事情还是越早结束越好。不过，伊尔迷的消息有多少用处并不清楚，也许只是白忙一场，佐助握紧了手里的药瓶，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
“对了。”伊尔迷注意到佐助的小动作，提醒他说道：“这个药只能止痛并不能治疗你的眼睛。”
“我知道。”佐助将药瓶放下，手轻轻悬空再缓缓放在眼睛上，眼窝深处传来的阵阵钝痛，一直从眼球扯到太阳穴边角。换了旁人在这样的疼痛下早就哀嚎不已，佐助却面不改色，甚至能淡定地摸摸药瓶和伊尔迷对话，“这样就够了。”
“我觉得你眼睛伤得蹊跷。”可能是佐助有时候和自己有些相似，即便佐助明确表示不会来揍敌客帮忙，伊尔迷也始终对佐助抱有迷之好感。本来有什么话就直说的他在佐助面前更是无所顾忌，“如果只是撞击形成的伤不会是这种状态，是有人要害你。”
佐助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他早有这样的疑惑，仔细想想更觉得这伤来得蹊跷。往这种方向考虑的话，凶手便呼之欲出，毕竟会在自己身上做手脚的除了Envy没第二个人选了。Envy疑心病重又小肚鸡肠，为了控制自己往他的眼睛上下毒太有可能了。
“Envy真是恶心人。”伊尔迷显然和佐助想到了一处，他看着佐助的眼睛，一黑一紫，即便是失去了高光也有一种要把人吸入其中的魔力。可以想象得出，如果没有失明，这双眼睛会是多么惊艳绝伦的模样。伊尔迷想了想又问道，“确定不要让揍敌客家的医生给你看看？”
佐助拒绝说：“不用了，你弟弟什么时候走？”
伊尔迷摸了摸下巴，凭他对奇犽的了解，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大概和父亲谈话结束。”
“那我准备一下就走吧。”
“还有一件事。”伊尔迷叫住了佐助的行动，表情竟是有几分凝重严肃，就连眉毛也微微皱起，“奇犽身边有个十分敏锐的小鬼，你要多注意一下他，不然很有可能被他发现。”
“嗯。”佐助想了想回了一声，虽然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可能有人能够发现用全力藏身的他。
“你让糜稽伪造假的成年身份做什么？”在揍敌客家主宅的另一边，席巴和奇犽展开了关于他去向的讨论。席巴直截了当的问题让奇犽微微一愣一时间僵硬在原处，虽然知道糜稽不靠谱，但是奇犽还是没想到自己前脚一离开，后脚就能被糜稽出卖给席巴。这胖子是不怕席巴迁怒于他吗？
奇犽咬咬牙，在心里默骂了一百遍“死胖子”，然后看向席巴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回答，面对席巴和伊尔迷的时候他心里总是会有些发怵。
席巴见奇犽没有回答，便用手撑着下巴悠哉地倚靠着沙发，等了几秒挑挑眉道：“嗯？”
奇犽扯了扯衣角，蹭去手心的汗水直视席巴回答说：“我要和小杰去苏格拉共和国。”
苏格拉共和国，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国家。
它的前身是苏格拉帝国，这个帝国虽然在几百年前辉煌过，但是由于最后一代帝王的昏庸残暴，宠信妖妃，帝国末期来了一个平民起义，就此帝国不再，走向覆灭。这场推翻帝权的战斗持续了百年，直到最近才重新建立共和国新政权，稍微缓和一点紧张的形式。
可是战火是平息了，共和国表面和平，内部动荡却依旧持续着。一开始就是因为外来人的插手催化出了各大党派的内战，在常年的战争后让他们无法再相信外人，所以这个国家对于国境进出的管理十分严格，即便是有猎人的证明，也还需要成年身份以及拥有种种权限的人才可以进去。
究竟为什么苏格拉共和国地区会如此频繁剧烈地出现动乱，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当地和其他国家势力对世界最大未开发遗迹库塔遗迹所有权的争夺。
“你想去库塔遗迹？”席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奇犽的最终目的。他对苏格拉共和国有所了解，自然知道那里有一个让无数保险家寻宝人趋之若鹜的大遗迹群。这个地方恐怕是全天下爱财人眼里的香饽饽。
不过，因为其危险系数高，再加上传说刻意夸大了其财宝的丰盛，许多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还一头涌入于是丧命于此。前去赴死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几千，几年前，猎人协会和当地政府将库塔遗迹归为三S级重点保护区和禁区，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前往那里送人头。
席巴说过不会干涉奇犽做任何决定，可如果他们真的要去库塔遗迹，他实在忍不住想采取一点措施。
“不是……”虽然奇犽和小杰是打算去库塔遗迹，但是认为席巴会因为不放心自己让人跟踪他或者做点别的事情阻止的奇犽下意识摇头否定道，“我们只是去苏格拉共和国。”
席巴盯着奇犽看了一会儿，明明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却并不拆穿反而接着奇犽的话问道：“那么，你们俩去那里做什么？”
“小杰得到一条项链，好像是库塔皇室的，我们去了解那里的文化。”奇犽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席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在奇犽的呼吸逐渐加重的过程中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去吧，我说过不会约束你。多长点见识总是好的。”
“嗯。”奇犽松了一口气。
席巴嘴角带着笑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沙发：“跟我讲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怎么样？我们父子俩也很久没见了。”
奇犽本能地迈出一步，又停下动作说道：“小杰还在等我。”
席巴很大度地挥挥手：“好吧，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
奇犽和席巴四目相对，他是看不出自己父亲那双精明的眼睛下到底转动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只当他是真的如同以前说的那样要给他自由发展的空间。于是奇犽收回脚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我先走了。”
“去吧，注意安全。”席巴跟奇犽道别的模样仿佛一个慈爱温和的父亲，在如此阴暗的环境里显得违和感十足。
他看着奇犽因为自己这句话如临大赦般长舒一口气，接着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随着奇犽，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席巴才收回视线。
在一边站着的黑色猎犬绕到席巴的手边，他分一丝注意力在对方身上，轻轻摸了摸它的下巴，脸上没有露出对于奇犽此行担心的神情。不过，席巴是真的不担心奇犽遇险还是早有别的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奇犽在揍敌客家的一切处于完全的控制之中，作为揍敌客家族的继承人，上到家族成员下到家中的佣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留意他，就连监控室的大爷也习惯着重观察他。所以，奇犽在家里不论是走到哪里都觉得有视线监视自己并不是错觉。
正因为如此他想要离开的愿望才会那么迫切。当然，奇犽的想法伊尔迷是无法理解了，毕竟他就是监控奇犽的人之一。
在佐助跟踪奇犽出行的时候，被金的同伴送到安全区域的鸣人和咕噜握着钱正一脸迷茫。
明明语言沟通没有问题，为什么会不认识字呢？鸣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现实的情况让他需要想出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要找佐助和七原罪以及所谓的助手。
当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鸣人手握戒尼，沿着空旷的道路，无视周围路标写的警示标识来到了一国边境。
在这里，隔了一条河流与他遥遥相望的远处是和与河这边的萧条荒芜截然不同的景象，只那明亮的天空就要显得生机勃勃几分。
区区一条河流难道还能拦住鸣人的路吗？那必须是不可能的。
鸣人把咕噜抱进怀里，很稳当地踩在河面上然后飞快地踏水而行，没费多少劲儿，他就到达了在许多人看来很难越过的波涛汹涌的急流的河对岸。
其实，鸣人一开始到达的国家是一个偏僻穷困的小国，那里人烟稀少，走几百米遇不见一个人。鉴于金的同伴把鸣人当作猎人的本地居民，很想当然地就认为只要给了鸣人钱，他总能自己想到办法回到家。然而，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对金他们一行人来说更不幸的是，在这个小国的边境处，仅仅一条河的对岸就是一天24小时闲不下来，战火喧嚣却莫名其妙富饶的苏格拉共和国。
咕噜灵敏的鼻子动了动，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双眼发亮，它望鸣人一眼轻声叫唤了一声，用尾巴轻拍了一下鸣人的手臂。
鸣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上岸后的陆地上不到百米的位置有一道高墙，每隔一段距离设有哨岗，每一个哨岗安装着监控用的探照灯，现在那强烈的照灯从左侧扫过来，眼看着就要照到鸣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新的路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