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人鱼[穿书]》柚于子悦

5、猜猜

　　“洛哥！”

　　宁书羽见他和涅柔斯回来，冲他们招了招手。

　　两位“影帝”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向他走去，涅柔斯率先询问道，“宁小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老板他怎么会，如此匆忙的离开舞会？那位人鱼先生又是怎么...”

　　宁书羽这才想起，涅柔斯好像是法伊斯特尔带来的，一时有些尴尬，当着人家的面说他老板的坏话好像不太好。

　　洛瑜深看出他的小心思，说，“我和涅柔斯交情还不错，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及。”

　　宁书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确实，如果只是去洗个手，这两人回来得也太晚了一些。不过听说洛哥和涅柔斯在同一个平台直播，也算是同事了，他们应该有什么工作的事聊吧。

　　“噢，就是刚才你们走后没多久...”

　　法伊斯特尔来找修提斯·莫兰也不完全是借口，他的确有一些合作想要和他谈。不过，人来人往的舞会上并非是谈生意的场合，两人也就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就分开了。

　　法伊斯特尔游走于舞会场上，与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言谈甚欢，在见到那条贵族家的自然人鱼之后，他刚开始还出言恭维了几句，但是说着说着就突然干呕起来了。

　　“埃蒙家的自然人鱼原本还想安慰他，”宁书羽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同情，“但是被那个家伙狠狠的打开了手，然后那个家伙还说‘滚开，你这条恶心的人鱼’。”

　　宁书羽摊摊手，“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涅柔斯脸上露出一些难以启齿似的表情，他斟酌着说，“额，法伊斯特尔先生今天或许是身体不太舒服，才会这样。”

　　宁书羽看着他，一脸“我懂，你是不得不为他开脱”的表情，“应该是吧。”

　　“不过也庆幸他没有在和洛哥接触的时候‘发病’，不然今天难堪的就变成洛哥了。”埃蒙家的自然人鱼好歹是家族里精心呵护的宝贝，有无数人安慰他。洛哥只是皇室的养子，要是给他碰上，恐怕非但没人安慰，还会骂他给皇室蒙羞了。

　　洛瑜深不知道宁书羽脑补了这么多，他看向涅柔斯，“那你打算怎么办？”

　　涅柔斯还没回答，宁书羽就说，“还是先留下来，直到舞会结束吧，这个时候离开也有些太突兀了，本来和涅柔斯先生也没什么关系。”

　　将法伊斯特尔送走的莫兰准将回来，也点点头，“涅柔斯先生完全不必有所负担。”

　　法伊斯特尔走后，舞会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场地的音乐再次响起，名流们重新滑入了舞池，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四人凑了一圆桌，不过他们四人的身份不同，各自与各自之间难免有些隔阂，很难找到共同的话题，于是几乎干坐了好半晌，可怜宁书羽本来也不擅长营造气氛，抓耳挠腮也没想出缓和冷场的点子。

　　倒是修提斯·莫兰开口对洛瑜深说，“殿下的那一篇有关促进精神力优化的论文，我有幸拜读过，得到了不少启发。不过，论文之中的一些观点似乎还处在构想之中，不知殿下是否有深入研究的打算？”

　　那篇论文是洛瑜深为了从人鱼艺术学院改换到医学院写的，为了应对导师挑剔的考核，他在论文中提到了一些目前星际人类还没涉足，但未来应该可以涉足的领域，将一些半真半假的观点以构想的名义塞进论文里。

　　这个论文对于钻研精神力的人类而言当然是不合格的，因为描述得乱七八糟，完全不成系统。但考虑到洛瑜深只是一条刚刚来到人类社会，什么都不懂的人鱼，这篇论文之中的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惊艳了。

　　所以，那篇论文当时在皇家学院还引起了一阵小轰动。经过开会讨论与唱票表决之后，皇家学院最终同意洛瑜深成为医学院精神系精神力研究与促进专业的旁听生，等他基础学识通过考核以后就可以正式转正。

　　修提斯·莫兰作为帝国的准将，能有机会看到那篇论文也不奇怪。

　　“因为写那篇论文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回头来看，当时我确实是过于傲慢了，许多话都是狗屁不通，”洛瑜深谦虚的说，“不过，我现在有专攻一个一方面的研究，只是收效甚微，还不足以拿来大吹大擂。”

　　莫兰准将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殿下可以联系我，我手下有几个精神力实验室，或许可以为殿下提供帮助。”

　　洛瑜深笑了笑，“我会考虑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洛瑜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说他的身份尴尬，加入莫兰的派系有多大的争议，就算是为了宁书羽，他也不可能和莫兰走得太近呐。

　　莫兰准将当然不可能忽略洛瑜深的身份，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也没有再继续邀请，与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强撑着的宁书羽脸色就垮了下来，“你们刚才谈的那些，我完全听不懂，脑子晕晕乎乎的，都快睡着了。”

　　坐在另一边的涅柔斯虽然是表情不变，但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嗯，对于我这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人来说，不亚于天书。”

　　宁书羽像找到知音一般冲他疯狂点头，“对对对！”

　　如果不是宁书羽在一旁，洛瑜深倒是很想冲涅柔斯翻一个不那么优雅的白眼。

　　什么没读过书，这货以交换生身份在皇家学院上学的时候，读的可是机甲作战，这个专业精神力都是必修课，怎么可能听不懂。

　　何况刚才跟他讲悄悄话的时候，显露出的精神力等级也不低，至少也接近S级了。

　　这人也就能骗骗无知的小人鱼了。

　　洛瑜深对宁书羽道，“你现在的课程，难道没有涉及到这些？”

　　虽然学的是人鱼课程，但人鱼也有一些精神力，多多少少会有些涉猎吧。

　　宁书羽神情一囧，“我是理论苦手啦...”

　　洛瑜深有意无意的说，“看刚才莫兰准将的样子，他似乎非常需要精神力这方面的人才，甚至不惜找上身份尴尬的我。”

　　“洛哥这么优秀，这很正常啊！”

　　宁书羽说着，但洛瑜深的话，也确实给他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没多久，宁书羽便被莫兰夫人叫走了，圆桌上只剩下了洛瑜深和涅柔斯两人。

　　“殿下似乎有意撮合莫兰准将和那位宁小先生。”

　　洛瑜深看向他，“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或许是因为，我比较关注殿下？”

　　“那你有够闲的。”

　　洛瑜深不知是懂还是不懂，他道，“那你觉得，他俩配还是不配？”

　　涅柔斯沉吟一番，“至少目前并不相配。”

　　“为什么？”

　　涅柔斯笑了笑，“那位准将先生的野心不小，比起一个娇弱不能自理的伴侣，他或许更希望有一个能与他并肩的，比如...殿下这样的人物作为另一半，那位宁小先生，现在可不合格。”

　　洛瑜深眯了眯眼睛，“你很敢说嘛。”

　　“当然，我知道殿下对他没什么心思，”都差点把划清界限写在脸上了，“那位准将先生也十分奇怪，他对殿下十分欣赏，却似乎没打算与殿下有什么发展。莫非，殿下已经拒绝过他了？”

　　洛瑜深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你在莫兰身上装监控了？”

　　“只是一些合理的猜测。”

　　这还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当初他和莫兰刚认识的时候，莫兰觉得他适合作为伴侣，的确向他表示过询问，被他明确拒绝了。不过他俩都是足够理性的人，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所以见面之后也不会尴尬。

　　如今莫兰邀请他加入实验室，大约是看中了他的潜力，毕竟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你这么会猜，不如猜猜我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