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音（斑与音）》曲棱江

49、遥音

　　完结之章：推荐音乐张信哲-爱就一个字

　　2018年到现在…终于要写完了。

　　》

　　“老夫问你，什么是爱？”

　　爱？爱是什么？她不懂这些，她没上过学。

　　可她懂阿音，懂阿柱，懂蜻蜓大夫和紫云出镇上的那些人。

　　她的爱，是乘风破浪，翻山越岭，孤身前往深海也要为她所在意之人求得的生机。

　　阿遥不懂这些，摇摇头道：“我不懂这些。”

　　可九尾的狐狸脸上却未涌起失望之色，它能够分别善恶，面前的因陀罗小鬼很不同，心若水晶般纯净剔透。

　　茫茫深海海底中，到处都潜伏着危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更小的生物。数万年来，天道轮回，都是如此。

　　人间，也是一样的。

　　它的狐狸眼睛沉静地望着阿遥，小女孩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垂在脑后肩上，穿着粉色的衣裙也已经被风雨和海底的泥泞覆盖的看不清颜色，可她还是诚心实意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嗯…我…我才来到这个世上四岁。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我有阿妈，有…有阿柱。他们都很疼爱我，虽然我没见过我老爹，但听我阿妈说也是爱我的。”

　　“春天我阿妈会在米糕里放各种新鲜的材料，给我梳好看的发型，叫我读书写字；夏天阿柱会在院子里给我扎秋千，阿妈总能买到便宜又新鲜的凉菜；秋天我们一起去烧叶子，去参加庆典；到了冬日就早早的回家，有左邻右舍送来的蔬菜和鲜鱼。当然我们礼尚往来也会给他们送我们家手工做的点心，大家吃了都说好…”

　　她回忆起自己的生活，像是流水一般向九尾妖狐娓娓道来，边说着还边抬起脸庞打量狐狸大人的表情。

　　最后，阿遥期期艾艾的向九尾发问道：“请问海中的狐狸神明大人，这个算爱吗？”

　　九尾狐听完后先是一愣，转而又哈哈大笑起来，这大狐狸的嗓门十分了得，笑声震荡着整个神社周围的结界，许多海底悬崖上的碎石随即落了下来。

　　宇智波斑都不加以思考，就出手将阿遥抱在怀里，轻巧拖来。

　　“哈哈哈哈哈哈……”

　　九尾妖狐的笑声停下，一挑狐眉，对着宇智波斑又说道：“哦？因陀罗的转生者，这次有点不一样哦。你懂的爱了吗？”

　　爱？斑眉眼一动，下意识向怀中的女童望去，恍然间好像瞧见了幼年的泉奈穿着粉色的衣裙正好奇的回望着他…

　　宇智波斑思念起家人故旧，气息一下不稳起来，抱着阿遥的手却不愿放开，转而单膝半跪在地上。整个写轮眼发涨酸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准备破壳而出。

　　他无法回答，九尾却并不觉得扫兴，面前这个男人和上次比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它的狐狸眉眼开始变得柔顺起来，看阿遥很是顺眼，又向她问道：“听起来你的生活过得不错。嗯？可你的老爹去了哪里？”

　　这是神明大人在调查户口吗？

　　拜神祈求现在都这么严谨的？

　　阿遥在斑的怀中扭了扭身躯，紧接着又对九尾妖狐道：“我阿妈说，她和我老爹在战乱中失散了。可我老爹很爱我阿妈和我的，听说结婚的时候把家里的传家宝都拿出来作为聘礼了呢！”

　　阿遥想起家里那件羽织，这个时候可不得使劲吹老爹。让这只狐狸开心开心！

　　“哦？”九尾听的时间久了，伸出后脚爪挠挠自己的耳朵，又放了回去，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和抱着你的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何你们一起来到我这儿？”

　　阿遥听了九尾狐妖的问题，看了看抱着自己的斑，见他还是一副略有痛苦的神色一只手捂着眼睛，先为他吹了吹眼睛。

　　她记得，在外面伤了痛了，阿音也没次总给自己呼呼。

　　斑感觉到面前有一丝凉意吹来，才发现是小女孩正对着他吹气。

　　“还痛吗？斑大叔。”阿遥问。

　　斑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摇摇头，不知道是不痛还是旁的。

　　随后她离开斑的怀抱，鼓足勇气，向九尾妖狐所在的方向走近了一步。此时万千海底浮游的荧石向上升起，点亮了他们头顶上由结界撑起的天幕。

　　天幕之外，好像还有大鱼在悠闲的摇曳着鱼尾巴，一生之中能有一次见到如此景色也算是很幸运了。

　　她说：“这人是江湖郎中…不是，我们紫云出镇的蜻蜓大夫在香川边捡到的。在他的医馆养伤，我几日前偶然得见他，便受蜻蜓大夫的嘱托给他送饭陪他病中说说话。您莫看他拉着一张脸，眼睛瞧不见，看着不好亲近，却是个好人大叔。”

　　好人？九尾就差大笑出声。

　　“他会在让我靠在他的背脊上睡觉，还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拥抱我。帮我解决问题，虽然耳朵不太好，也不太会说人话，可在我孤身前来寻您时，是他不计生死带我穿过惊涛骇浪一路保护着我。”

　　“在我心里…在我心里，他有点像我那个没见过面的父亲。”

　　听到“父亲”二字，宇智波斑一下像是被冻住了手脚，心中的柔情如若藤蔓滋长，阿遥的话是水浇汁他内心长久以来的失落。

　　这是“爱”的感觉。

　　九尾听到她诉说这些，心中份外欣慰，看来因陀罗的后人已渐渐被爱唤醒不再沉溺于那仅仅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了。

　　它乃是六道仙人留下的遗产，话语间也知晓了去年那个被它打成大傻瓜的阿修罗后人的近况。

　　“看来，六道仙人给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忽然九尾妖狐出声感慨。

　　于是，它对着站在阶梯下方的阿遥说道：“小鬼，再说一遍你的名字给我听？”

　　阿遥听见神明大人难得Q自己一个那么简单的问题，赶紧回答：“我叫阿遥，住在紫云出镇的阿遥。”

　　“好的，阿遥。你的回答让吾很满意，千年来总算有人真正能够理解世间情感了。你的祈求我答应了，来我跟前拿走吧，那儿下面的盒子里有可以令人复原的草药。”

　　阿遥瞪大眼睛，就差卧槽没有出口，没想到真有的啊不愧是神明！

　　她赶紧鞠躬道谢，还没等宇智波斑阻拦，就一溜烟的跑上前去到了九尾跟前的正殿门口。

　　“哪儿有一个铃铛，你摇一下。”

　　阿遥顺着九尾的指引，诚信的鞠躬祈求拍手后，摇了一下。

　　下一秒铃铛里掉下一束草药。

　　“这是给予你真诚的奖赏。”

　　这话说着，九尾的声音随即开始变得遥远空洞，阿遥一惊抬头再望去神殿的大门正准备关闭。

　　“阿遥！快回来！”

　　台阶之下的的宇智波斑赶忙出声提醒她，小女孩听到斑的呼唤一提裙摆口中说着谢谢就一溜烟的下了神殿。

　　斑这时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睁开眼，趁着九尾的意志尚在，赶忙出声道：“上次我的剑也落在这里，你把他还来！”

　　正打算关门送客的九尾一听到因陀罗的后人那么小气，气哼哼的，说：“哼，那么小气。谁要你的破剑！”

　　说着一道弧线飞了出来，真是宇智波斑的草薙剑。

　　斑一手抱着阿遥，一手接剑，眼中如若盛满了黑色的墨水。看阿遥的眼神浮动着光芒和温柔。

　　而关上门的最后那一刹那，九尾那揶揄的调笑声再度传来———

　　“不过不得不说啊，因陀罗的转生者，你的剑，剔牙不错哦！啊哈哈哈哈哈！去！”

　　阿遥被斑紧紧的抱在怀里，两张宇智波系漂亮的脸蛋靠在一起，神社内还回荡着九尾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