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阿尔瓦从得知格丽思怀孕之后，一直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死盯着桌面，手指来回摆弄，仿佛听不到莱特曼博士的问话。
警长一直黑着脸站在审讯室门外，摩根站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也是最容易控制住他的距离。
胡奇接过瑞德递来的文件，他深吸口气走进审讯室，将文件放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福斯特博士疑惑的打开文件，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他手瞬间顿住。
莱特曼博士注意到阿尔瓦紧张的屏住呼吸，手无意识的握紧。
福斯特沉默半晌，抽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推到中间。
“晚了…有人发现了格丽思的无头尸体。”
阿尔瓦怔愣的看着照片，他前身挺了挺，像是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又努力克制自己冷静，他伸出戴着手铐的手抓起照片，来回看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他又一次看向审讯室外，等在外面的警长紧张的屏住呼吸。
审讯室内，阿尔瓦脸上的愧疚即使是外行人也能轻易的看出来，他拿着照片的手抓的死死的，颤抖的嘴唇张张合合，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莱特曼博士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即将被良心的谴责击垮，但他依旧不说格丽思在哪，他不敢说。
那个警长一定是拿什么威胁了他，他的朋友，亲人或者心爱的女人。
莱特曼博士看向身旁的胡奇，胡奇立刻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证件放到桌子上。
“FBI，BAU小组主管，亚伦胡奇，与警察隶属部门不同
警察的职位大小与我无关。”
阿尔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奇的证件，像是要把它盯住个洞来。
半晌，他才抬起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艾莉萨在女子监狱，还要再待两年，警长……警长他的朋友是那里的狱警。”
他紧张的抓紧头发，深吸口气继续道
“你们应该知道…囚犯被狱警针对的后果有多可怕……我爱艾莉萨，他承诺只要我认罪，他就给她安排一个单间、给她最好的伙食，然后……然后那些狱警也不会再碰她，我想让艾莉萨过的好点”
他捂住头无措的喃喃道“我真的没想过格丽思会死，他明明说了，说她不会有事……只要我认罪，格丽思和艾莉萨都不会有事……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变得彷徨无助，他一遍遍得道着歉，脸涨得通红。
他原想着只要他认罪了，他就能保护好他心爱的女人，还可以保护那个可怜的格丽思。
福斯特叹了口气，她走过去轻轻的安抚着他，“够了，已经没事了，格丽思没死，那张照片是处理过的，艾莉萨也不会有事。”
她说着，抬头看向胡奇，胡奇对着阿尔瓦点点头“我也有狱警朋友，我会申请把她调到那里，虽说不会有特殊待遇，但也不会被针对。”
审讯室外，摩根在阿尔瓦说完话之后，立刻将警长按在桌子上，周围的警察拔／出枪对准摩根，愤怒的呵斥他放开他们的警长。
高登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个警长的影响力这么大。
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年长的警员推门而入，他的手按住腰后的配枪。
“探员们，我能问问我们的警长做错什么了吗？”年长的警员面色不善的问道。
洛克尔站在摩根后面，抻着脖子叫道，“严刑逼供，威胁阿尔瓦，匆忙结案，妄图包庇凶手，掩盖真相，这绝对是我见过做事最别具一格的警长。”
年长的警员胸口剧烈起伏着强忍怒气，他按住身侧年轻警员的手，又用手势示意他们把枪放下。
“如果事实真如你说的那样。”年长的警员上前一步递出手铐，握着手铐的手骨节微微泛白，他垂下眼，不想看摩根把警长铐住的场景。
他深吸口气继续道“他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他也该站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顿了顿，嘴里继续和探员们说话，眼睛却紧盯着警长的脸，看到警长一直没有反驳。他眼中的光芒暗了下来。
他看向高登，对他伸出手，礼貌的说道“请你们尽快找到格丽思，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如果你们需要他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拿来。”
…………
车里的两个探员追踪着被邱承柯按上追踪器的人，他们是高登叫来的，追踪方面的专家。
他们特意开离戒／毒医院，在相较远的地方，等人出发才开始跟踪，现在正远远缀在那个男人不远处，那个想给邱承柯注射毒／品的男人开着一辆小型面包车。
不出彩的灰色车，甚至有些破旧，从外面完全看不见车厢内的情况，邱承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辆车很适合藏一个人。
“邱承柯，你的电话。”一个女探员推推眼镜头也不抬的说道，眼睛紧盯着显示屏，语速飞快的说道“右拐，从小路折过去，能拉近点距离。”
邱承柯坐在车上从探员那里接过电话，瑞德微喘的声音传来，里面还响着刺耳的鸣笛声。
“我们正在去警长家的路上。”瑞德说道“尽管他怎么都不肯说谁是凶手，也不肯说格丽思的位置，但他的儿子符合侧写，对了，在戒／毒医院你遇到什么了么？”
“有人想给我注射毒／品。”邱承柯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副驾驶的女探员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不甚明显的厌恶，而电话里的瑞德絮絮叨叨的声音猛地顿住。
邱承柯抿抿嘴，垂下眼睑，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他知道这些人八成是讨厌瘾／君子的，他也讨厌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他听到瑞德倒吸凉气的声音，语速变得飞快“天啊，你还好吗，我们不应该让你进去的，虽说我们都觉得你一定会在那个戒／毒医院遇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这也许对你并不公平，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探员你…”
“别紧张，瑞德博士，别紧张。”邱承柯柔和下眉眼安抚道“他失败了，我没事。而且记得么，即使他不注射，我也是个瘾／君…”
“你不是！”瑞德有些激动的打断邱承柯的话“你不是瘾／君子，我知道你不是！你养父给你注射海／洛／因，你已经在戒了，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谴责你父亲的意思，他是个好父亲，我只是想说……”
他停顿几秒，用近乎耳语却又认真诚恳的声音说道“你是个好人。”
回答瑞德的，是一声巨响，他拿着突然挂断的电话不知所措。
高登从副驾驶转身看过来。
“怎么了？”
瑞德迷茫的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邱承柯吃力的推着压在身上的座椅，他额头被玻璃划破，和他一起行动的两个探员躺在血泊里，胸口被撞的凹下去，已经没了生息。
他恍惚间听到围观群众的惊呼，几个男人跑过来想把他从被撞击的变形的车里救出来。
“先生？听得见我说话吗？”救援的路人对他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