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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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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总有人说:“二番队长和六番队长算是青梅竹马吧?”
每次朽木白哉听到的时候,甚至不会朝那边瞥去一眼,单单是经过,就使那那些闲得发慌的死神闭了嘴。
“朽木队长和碎蜂队长是青梅竹马啊!”
这是每次听到都会吃惊大喊的阿散井恋次。
即使有着朽木白哉的无形压迫,八卦也早已落在人心里生了根,没等多久,他就听到了六番队副队长差点被二番队队长踹飞的传闻。
那朽木白哉和碎蜂是青梅竹马吗?
不过是小时候因为那个人见过几面罢了,四枫院夜一走了,便没什么私下的交集了。
白哉有时候也会想起那只黑猫,回忆童年未免有些太过造作,不过那也只是偶尔闪出来的片段画面,可他现在总会想起四枫院夜一,不管是画面还是单纯的感慨都有。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当一只猫呢?
白哉俯身看着比现在的自己脸都大的碟子,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白爪子,用力一掌踩到碟子的边缘,碟子里的水瞬间飞出大半,并且一滴不漏地溅到了他的身上。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趴着喝碟子里的水的。
他跳出窗户,不一会又拐了回来,算了,不会有下次的。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刚踏出朽木宅的大门,就被一只猫挡住了去路。
它全身缠满绷带,有一半还松散开来,乱糟糟的裹在它身上,倒像是把绷带放在地上它自己滚来滚去缠上去似得。
只有露出来的一卷黑毛和紫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至于为什么是黑毛还能够注视人,这全归功于能和他形成强烈对比的绷带了。
也不知是哪家有灵性的黑猫。
他们笑笑,从猫的身旁绕过去,那只猫却突然叫了一声,第一声被忽略了,第二声已经包含了气恼。
直到第三声尖利的猫叫突然再耳边炸开,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才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
“它这是生气了?”京乐春水扭头,满是兴趣的盯着前面这只炸毛的猫,虽然它并没露出来多少毛。
那些松垮的绷带已经垂下来了大半,浮竹十四郎看不下去,蹲下去给它重新整理。
白哉也受不了这些累赘的绷带,便随他去了。
结果浮竹十四郎微微一笑,“春水,原来这只猫没有毛啊。”
……
算了,放弃。
白色的绷带猫一跃,跳进了朽木宅。
碎蜂回来的时候,那只猫已经没了踪迹,她把猫粮扔进那个衣柜隔间,然后合上柜门。
猫和狗不一样,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谁,或者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那只猫跑掉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大概不会回来了。
碎蜂和往常一样,随便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就去批改公文,只是偶尔又开始放空,要是有猫多好。
大前田敲了敲门,在外面大喊,“队长,十二番的涅音梦找你!”
出去的时候大前田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的油饼渣子。碎蜂眉毛抽了抽,奈何人已经跑远,没法直吼,只能在心里默默给他记上一笔。
等大前田浪够了回去,就会发现桌子上堆的工作又多了几打。
这就是油饼渣子到处撒的后果。
碎蜂并没有请涅音梦到队长办公室里坐的意思,她抱臂看着涅音梦,等着她开口。
“我想向您借那只猫。”涅音梦说,“昨天晚上十二番队出现了事故,那只猫跑了出来,是被碎蜂队长捡到了。”
“哦?”
“我看到了。”涅音梦淡淡的说。
碎蜂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拦下,偏要现在来?
“跑掉了。”
“哦。”
没有松本乱菊和草木八千流在场,碎蜂和涅音梦的交流是尬到一种境界。
“如果那只猫回来,请一定要通知我。”涅音梦说,“它叼走了重要的实验材料,涅大人很生气。”
碎蜂点点头,也没问是什么,十二番总有些奇怪的研究。
看来昨晚还是没炸干净。
涅音梦俯身鞠了个躬,告辞了。
二番队队长办公室亮了一宿,碎蜂拉开门,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震天呼噜声,她进去一看,发现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大前田,被撞歪的桌子上还伏着两摞文件,离近了甚至能瞧见上面的油渍。
碎蜂抿抿嘴,克制了一下情绪,然后将几张沾了油的纸拿下,从下面抽出了大半的文件拿了回去。
好不容易没了紧急任务,还要继续批改这些队里的文件,就算是身为死神,还不一样跟现世里的人般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批改完这批文件后天已经大亮,推门看看太阳,恐怕半晌都已经过去了。碎蜂打了个哈欠,拉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桌岸上伏着的毛茸茸一下刺进她的眼,瞬间清醒了。
那是什么,那是猫。
听到动静,黑色的耳朵还动了动,在碎蜂开门时一切都静止的世界中,无异于天崩地裂。
太,太可爱了。
心都化了。
碎蜂面无表情退出门,左右看了看,迅速进来关上门,打开柜子拿猫粮倒在盘子里上推到猫脸前一气呵成。
她又瞄到了盛水的小碟子,干干净净。
她往碟子里添了些水,和猫粮一起推到白哉面前。猫扭过头不搭理,她也只当它是别扭,不适应。
碎蜂找机会摸了摸它的头,出去不知道从哪搞来了猫砂盆,摆在角落后又去摸了摸猫头。
猫当然是不让摸的,可谁让碎蜂的速度够快呢?
过了几天后碎蜂才发现这猫根本不用猫砂盆,起初她只是以为它不会用,便想尽办法的去教它,折腾来折腾去,这猫就是不愿意。
好在碎蜂也没在屋里发现什么不希望有的东西,也就随它去了。
白哉被迫在猫砂盆上抬了无数次的腿不屈服才终于迎来了解放,他面无表情的抬爪,接受着碎蜂的换药服务。
只要他身上的伤痊愈,不论管家有没有理解他传递过去的消息,他都必须离开这里。最近他总是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比如有段时间一直给一只小猫洗澡,一天洗一次,有时还会把绳子拴在猫脖子上带出来溜。
这曾一度是让白哉感到奇怪的事,甚至怀疑她对四枫院夜一是不是抱有什么恶意,因为那段时间好像是她跟着夜一修行的时候。虽然后来看出了那是对夜一和猫的疯狂崇拜与热爱,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猫照样被折磨,而现在他就是那只猫。
不论如何,他必须快点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