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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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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
不知道命运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昨天还是大家眼中百年一见的天才,宇智波家的希望之星,可今天——就是疯子。
我们只能认为他疯了,不然的话,真的就无法解释他的行为。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孩子居然在一夕之间屠尽亲族。
也许我不该叫他“孩子”的,因为,在此之前,他还是我的上司。虽然年纪幼小,但,如果说是论资历的话,我还要叫他一声“前辈”。
他当上下忍的时候,我也是下忍,他成为中忍的时候,我还是下忍,我刚考上了中忍不久,他就已经加入了暗部,而等我加入暗部的时候,他已经是分队长了。
那时候,他13岁,而我,17岁。
但是我们的交情却早就开始了,我们是同一批的下忍,经常一起执行任务。那时候的任务现在看来极其的普通和无聊,当时却必须全力以赴,必须!但只有他不必。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差别吧,他的年纪最小,但是能力却最强。
那时看着他,我总能想起我同样天赋异禀的妹妹,真希望妹妹将来也能像他这样,同样的优秀,当然还要同样谦逊——他总是叫我“白芷姐姐”,说话之前先微笑,一般人们认为的“天才”都骄傲,但他不,不仅不骄傲,而且还比同龄人都有礼貌的多……
总之,在我心目中,宇智波鼬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孩子、天才的忍者。所以,在得到他灭族的消息后,我……我只能认为是他疯了。
当我和同事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看着满地的尸体,直想呕吐。我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没有人能回答,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佐助——鼬的亲弟弟以外,全族人都已被他杀死,包括他的父母。我看见了他双亲的尸体,父亲的脸上全是凝固了的惊讶、难以置信。而他母亲……和别人都不同,很平整的躺着,连衣衫都挺整齐,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
这实在不像是被自己儿子亲手杀死的人了——她甚至不像是已经死去!
这对夫妻的对比实在鲜明,太奇怪了。无论是上忍老师,还是暗部的前辈都告诉过我,尸体上总隐藏着很多秘密,往往会告诉细心的人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那么,现在就在我面前的宇智波美琴的尸体,她身上,到底有隐藏着什么呢?
然而我还来不及细想,就接到了别的命令。
“白芷,团藏大人找你。”
团藏大人给了我新的任务,那就是追击宇智波家灭族案的凶手。
我自然而然的接下了任务,那时候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做到,更没有在意这仅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居然连一个同伴都没有。
而终于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我已经到了火之国的边境,宇智波鼬就站在我的对面。
这不是我所熟悉的鼬,他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但是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我觉得无法呼吸,突然就开始恐惧,第一次在战场上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而就在我不停矛盾挣扎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白芷姐姐,你不该来的。”
声音冰冷,无悲无喜。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感觉不到他的灵魂——这不是鼬,一定不是!
我悄悄退后一步,把手伸进忍具包。我没有和写轮眼对战的经验,一点也没有,而且,到了这一步,我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完成任务了,现在只希望能顺利逃脱,不要死在这里。
我还没掏出武器,就只见到他的身形闪动,一拳就已攻至面门。
这一拳让我躲得无比狼狈,然而还没站稳他的后招又至。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差距吗,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向我攻出7招,而我却1招都还不出,仅仅是招架就已让我竭尽全力。在这一刻,突然让我开始憎恨起忍术来,实战中高手仅用体术就能取胜,而我,甚至都没有结印的时间。
结不了印,甚至拿不出武器——我绝望得简直想尖叫。
这时候,他的身影又一滞,如同暴风骤雨的招数缓慢下来,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道刺眼的光。
刀光。
有人曾经说过,如果刀砍的够快的话,会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刀光闪过的那一刻,我想到这句话。
原来这是真的。
我感觉不到疼,但是却能感到冷,听到刀尖划过骨头的声音——恐惧的让我只想呕吐。
捂住伤口,跄踉后退,最后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可奇怪的是,鼬居然没有乘胜追击。
他只是说:“白芷姐姐,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杀我?如果说现在的举动已让我万分不解,那么接下来的事则更让我惊讶。
他收起了刀。
“不用奇怪,”他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根本就不想杀人……无论是谁。这一切……都是任务。而你,自从接到了追杀我的任务后,就变得和我一样了……都成了木叶的弃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问他,但是不知道如何问起,他轻轻地说:“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最后,看着我的眼睛,打开了写轮眼。
一个根本无法抗拒的幻术,让我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残酷而又恐怖的真相。
止水前辈的自杀原来是死于非命,原来他早向魔鬼投靠,而木叶和宇智波除了妥协和牺牲,根本别无选择。
而对于犯下“滔天大罪”的鼬,木叶要掩人耳目,当然不能不追,当然更不能追上。所以……所以团藏大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刚加入没多久的我。所以我不能不杀他,而他也不能不杀我。
鼬说得对,我们……都是木叶的弃子,都已不能活着回去。
幻术结束,我才发现自己这次真正的任务,居然是送死!团藏让鼬的“叛逃”看起来更真实,居然不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能保证接到这样任务的你,之后不会被灭口……”他说,满脸的悲伤。“如果要死的话,至少要让你知道原因。”
“那我已经知道了。”惨然一笑,总算也是死的明白——就算鼬放过我,最后也必定会死在团藏手里。想起他的铁血和多疑,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只要活着,不管搏斗过的痕迹多么重、多么明显,都没有用。鼬看着我,笑了,笑得悲哀,而无奈。
“白芷姐姐,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请你……一定要活下去!”我看到了他握紧刀鞘,心神领会的闭上眼——如果我伤重不治,此举没有任何意义,而万一我活下来,这就能让我一直活着,逃过团藏的灭口。
好办法呢,鼬!我微笑,然后后脑一阵剧痛。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我只想到了一个人——紫苏。
紫苏-----------------------------------------------------------------
到现在为止,在我的家里,一共出了3个英雄。但我却不知道所谓的英雄,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对我来说,父母只是被刻上在慰灵碑的名字,而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姐,此刻正顶着“英雄”的称号,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
我能看见她胸口的起伏,甚至能听见她心跳的声音,但是却无法唤醒她。姐姐像已经死去一样,躺在床上,不会动,不能睁开眼。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尽力不让泪水流下来,哽咽着问医生。
“被敌人攻击了头部,造成脑挫伤,昏迷是正常现象。”
“那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也许过一段时间,也许永远不。”
永远不!?我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这不是真的!转过头,姐姐的神色安详,仿佛正在熟睡……永远都不可能醒来吗?我终于忍不住扑到在她身上放声大哭。
姐姐还不到18岁,刚刚加入了暗部,还没有谈过恋爱……昨天还说好了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不要这么难过,乐观一点。”医生拍拍我的肩膀,“毕竟,她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他意味深长,话中有话的说。
“什么意思?”我回过头看着他。
医生笑了,道:“你知道她的对手是谁?”
“谁?”
“宇智波鼬。”
啊!那个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那真该乐观,姐姐活下来了,从那个弑父弑母的恶徒刀下,侥幸的逃脱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抬眼,看见团藏大人走进了病房。下意识的朝旁边闪了闪,躲在医生身后。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人很是畏惧。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阴冷的气息。
医生开始汇报姐姐的伤情:重度脑挫伤,可能会一直昏迷。只见团藏大人的脸色微微一沉,“没有外伤?”
“有,一处严重刀伤,浑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刀伤有多严重?”
“差一点……砍下一条臂膀。”医生的叙述平淡,但却让我五内俱焚,别过脸去,可又不经意的看到了团藏大人的表情:满意、喜悦,还仿佛是松了口气。
他到底……是不是姐姐的上司!
“放心吧,紫苏,”团藏大人离去后,医生又拍我的肩,“你的姐姐会一直活下去的。”我对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想到姐姐,就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可是……可是我不认为这样算是“活着”,同样也不认为这样持续下去就是“活下去”。
“我的姐姐……到底还有没有醒来的可能?”
也许是医生都比较慈祥,也许是姐姐的情况还不算太糟,他笑眯眯的说:“放心吧,比她伤得更严重的人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希望他不是在安慰我。姐姐的手依然温暖而干燥,只是……
医生突然若有所思,随口问我:“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放过的宇智波鼬,为什么居然留下了白芷的命呢?”
“可能……”我看着姐姐,苦涩的说:“可能是不屑吧。”
最后,所有的悲哀和心痛,到了最后,理所当然的完全变成了愤恨。我把指甲刺入掌心,宇智波鼬,在我找到你之前,可千万要好好的活着。从此以后,我便专门负责憎恨你,和报复你!
你已经毁了我的姐姐,那么,从现在开始,也一起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