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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想起的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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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容颜顿时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自己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自己却毫无察觉。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高鼻深目的男子正弯着腰,面孔凑到了她的耳边,眼神中带着几分桀骜,嘴角微微翘起。
“怎么了,小宝贝你这是什么表情,本王来了你怎么跟不高兴似的?”
那男子将那匕首重新拿到了手中把玩,还戏谑得伸了只手勾了勾容颜的下巴,“在你枕下放个匕首就把你吓成这样。”
这动作带着几分轻佻,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容颜快速的思考着,看着这人的语气和样貌,十有八九是那个派她潜入平南王府的北凉皇子慕容泗。
这人竟这般明目张胆地来了平南?
来不及细想,却见慕容泗毫不客气地往她的床榻上一坐,挨着她就靠了过来:“让你来勾引祁文安,可不是让你忘了本王的。”
容颜感觉一阵恶寒,一想起书中对这个男人的描写,就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荣燕对他忠心耿耿爱的死心塌地,都把自己卖出去了,这大种马倒是美姬美妾一堆,丝毫不耽搁享乐,如今又来跟原主说这么肉麻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只可惜她现在只能把自己当做荣燕,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人的靠近,尽量做出一副因为害羞而困惑的样子小心地问道:“您怎么来了平南?”
却听旁边这人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她:“怎么,不想让我来?还是迷上了祁文安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容颜一震,努力地笑道:“怎么会,王爷对我的恩德,荣燕永世难忘。”
慕容泗嗤笑一声,懒懒地朝后一仰:“明白就好,让你来探寻那羊皮卷的事,可有什么进展了?”
容颜摇头:“还没有,是荣燕无能。”
慕容泗仰倒在她的床上,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没什么温度地盯着她看,直看的她脊背发寒。
突然,他笑了,坐直起来拍了拍容颜的肩膀:“呵,看把你给吓的,”他顺势又凑得进了些,眼中带着几分情深义重:“本王怎么舍得凶你呢,让你过来已经是对不住你了。”
容颜刚松一口气,却见慕容泗离得越来越近,一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边漫不经心地道:“祁文安那家伙可碰过你了?”
容颜心里纠结着到底是应该说碰过了,还是说没碰过,就听到慕容泗的声音又想起来:“本王留到现在的宝贝,眼睁睁地看着送给祁文安尝这第一口,真是难过又伤心呢。”
真的是好一副情深义重,伤心难过却又无奈的模样。
容颜从他的话里品出了另外一分意思。按他的说法应当是慕容泗还没碰过荣燕,应当本就是为了留着她这一颗棋下在最有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容颜摇了摇头:“荣燕无能,还未曾获得祁文安的宠爱。”
慕容泗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容颜却松了一口气。她没猜错,若是自己说已经得手了,慕容泗很有可能会没了顾忌,以他这样的种马性子,直接将她拉上床都有可能。
好在慕容泗没了想法也就站了起来,百无聊赖地道:“罢了,你接着盯着。”他把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容颜身上“这个你拿着,有消息了传信给我,这次来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说罢,不知是不是又觉得太冷漠了,转头又凑近了容颜的脸,深情款款地道:“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这匕首你留下防个身,以备不时之需,本王的小宝贝还是要平安才好。”
容颜很配合地低下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引得慕容泗一声笑,接着容颜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消失在原地。
来无影去无踪。
瘟神终于走了,容颜松了口气,然而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有些在书中那些被她忘掉的细节似乎要喷发而出。
她皱着眉头看着慕容泗先前所站的位置,感觉自己就要抓住了那一点,导致她不安的某种因素。
然而越想抓住越抓不住,越发不安的心思席卷了她的整个脑海,最终想不出来,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她看了一眼还窝在手中的玉簪,苦笑了一声,刚想把它按照原先的想法放到枕头底下,和那把匕首放在一起。
安置好后,容颜收回手,却闻到了手心里残留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容颜的身子顿时一僵。
她想起来了,原书中这段,慕容泗的的确确是有来过的,只是当时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荣燕,几乎是两个独立剧情,所以看书匆匆而过的容颜根本没有将其联系起来。
在荣燕被揭露之前,慕容泗曾经与男女主见过面谈判,利用这里山高皇帝远,想策反大周内部的皇子,也就是此时还不受皇帝重视的幽王祁昭珹,只可惜谈崩了。
容颜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出了一层的冷汗,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想到她身上沾染了,而慕容泗方才离她那么近,很有可能也粘上了这种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的香气。
将这两件事一联想,想到已经带着气息离开的慕容泗,再想到后来女主直接戳穿荣燕的身份,一股冷冰冰的感觉贯穿了容颜的脊柱。
若真是这样,等慕容泗带着这丝香气去找男女主,那么她就基本等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收好簪子和匕首,推门出去找冬雨。
冬雨在后院洗衣服,容颜找了半天才找到她。
见到容颜跑到这来找她,冬雨有些意外,但见到容颜面上挂着有些不平静的神色,便道:“怎么了?突然过来,出什么事了?”
容颜看着她,想起先前系统告诉她的事,冬雨是她同战线队友,可以信任。
如今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了,她下了决心,开口道:“冬雨姐姐,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冬雨一愣,没想到容颜竟会这么严肃。
然而当她听完了一切之后,难掩心中的震惊,问道:“您怎么知道慕容泗一定会去见幽王夫妇?”
容颜摇头道:“你别多问了,这我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她顿了顿,接着道:“冬雨姐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香?”
说着便将手心送到了冬雨的鼻下,让她闻了闻。
冬雨皱眉,半晌无话。
容颜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总觉得冬雨的沉稳气质,这些必定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或许摸打滚爬这些年,能见识更多一些。
最终冬雨摇了摇头,看的容颜心中一紧。
然而冬雨又开口道:“这是一种用来追踪人的香,撒在人身上,靠与这香气相关联的某种生物追踪。但是这种香种类繁多,我也搞不清楚这是哪一种,又是靠什么来辨别的。”
容颜问道:“这种类型的香,人若是沾上了能靠什么东西去除?”
冬雨又道:“一般只能等它自行消散,通常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
容颜心中越发焦急,按照发展,明日是幽王夫妇离开的日子,那么慕容泗很有可能今晚就会去找他们,甚至更早。
容颜想了想,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对冬雨道:“冬雨姐姐,你能帮我办件事吗?”
......
晚间,由于幽王夫妇明日要启程回京,祁文安再次设宴,这一次,没有叫容颜做饭送来,只是让厨房按照普通的宴席规格置办。
看着满目皆精致的佳肴,祁文安一点胃口都没有,全程几乎都只是敬酒之时会动几筷子,也很快就放下了。
他有些郁闷,这些菜肴跟他从前吃的并无二致,也是精细可口,但是似乎自从吃了容颜做的那些“粗鄙之食”之后,他的胃口好像就有了归属似的,其他人做的几乎都吃不下。
宴席就这般进行着,祁昭珹坐在位上的手突然一动。
时雪凝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祁昭珹道:“迷蝶动了,这宴席上有沾染了迷蝶香的东西。”
时雪凝看了一圈,又道:“这里是平南王府,她若是接触过这里的什么人,也是正常。”
祁昭珹看了看手中的迷蝶,却见那蝴蝶蒲扇了两片翅膀,直接飞到了宴席的中央,在那里盘桓起来。
这迷蝶通常不动,即便是动,也只会寻找在场沾染了迷蝶香的人,很少会见到这样的情况。
只见那蝴蝶,转了转,停在了谈义的身上,又转了转,停在了祁文安的身上。
祁文安皱眉看着这只蝴蝶,问道:“这是何物?”
祁昭珹有些疑惑,但还是笑道:“这是一种追踪之术,这蝴蝶经过特殊培育,能追寻身上带有特殊香气之人。”
“香气?”
时雪凝有些尴尬,道:“白日里我叫了厨房的容颜小娘子来了,我对她十分喜爱,便想着送她点什么,这是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随手摘了个簪子给她,却忘了,那上面沾着分量还算大的迷蝶香。”
祁文安看着又飞开的蝴蝶,见它又落在了一旁侍女的身上,接着又给问道:“容颜并不在场,那蝴蝶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所有人视线中的那只蝴蝶,直直地扑向了食案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