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审神者又被隔壁拐跑了》今风

31、飘零（2）

　　“日和大人……”

　　小姑娘听到叫声，眨了眨眼，又甜又乖地笑了起来。

　　日和说：“澪大人，这是您的朋友吗？”

　　澪说：“嗯，她是八月。”

　　日和闷着脸：“没想到除了我还有客人，我还想和您说悄悄话呢。”

　　澪皱眉，心中思忖，日和从没有这样不礼貌地说话，难道是之前为九野铃解围让这个好脾气的女孩生气了吗？

　　叶月不了解日和，自然完全没听出日和的抱怨，她立刻找了个借口走了。

　　因为有心事，叶月一时没注意，撞上了和泉守兼定，吓得连连道歉。

　　和泉守十分不在意地说：“这没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羡慕，叶月一时发愣。

　　和泉守这次反应过来自己眼神太热切了，摸摸鼻子解释说：“把你吓着了？”

　　叶月摇头。

　　和泉守摸摸脑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只是在想，如果主人也能像八月你这样温柔就好了。”

　　温柔？叶月想了想，却发现记忆里的那个人，他总是对自己温柔地笑着。

　　和泉守意识到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意思，补充说：“当然，并不是埋怨，请不要在意。”

　　他身边的搭档胁差堀川国广说：“兼先生又在闹脾气了。”

　　和泉守语气稍稍凶起来：“那个人总是一丝不苟地，哪怕别人做不到的事也会勉强自己完成，至少——对自己温柔一点吧？”

　　叶月不禁捏紧了手心，回应说：“是啊，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她如受鼓舞，反身疯狂地奔跑，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件事，去往那个人身边，为此，其他所有的一切，她都无法感受了。

　　她回去的时候，日和正准备走了，看见她，小姑娘甜甜地笑了笑挥了挥手。

　　澪笑着说：“你怎么跑得这么急？”

　　叶月眼睛几乎发光，她兴致冲冲地说：“澪，请交给我和刀剑们一起战斗的方法吧！”

　　大概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样的请求，澪有一瞬间的惊愕：“战斗？”

　　叶月真挚地：“至少在战斗的时候，让我为你做什么吧。”

　　如今的自己，只是澪的累赘而已。

　　正如和泉守兼定所说，澪心中，最不曾善待的，就是他自己。

　　那么，我能成为足以保护澪的人吗？叶月询问自己。

　　澪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意，他迈开了步子。

　　没有看澪的脸，叶月就想象出了，他一定在用十分温柔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红色的丝结跳动着，定格在她眼前不足十五厘米的地方。

　　澪低低地回答了一声：“嗯。”

　　叶月抬起头，他带着笑的眼睛近在咫尺，嘴唇触碰到了什么，柔软刻骨铭心。

　　她环住了他的脖颈，坚定地、轻柔地给予了回应。

　　澪在她耳边说：“想学弓术吗？”

　　叶月欢快地点头。

　　他们走到本丸的演习场，澪取下一张木弓，亲手指引着叶月拉弓搭弦。

　　两人手指接触的地方，像有电流流过。叶月有些心猿意马。

　　澪很擅长指导，无论叶月怎么犯错，他都像最初一样耐心细致。

　　两人约定了练习弓道的事，叶月便开始常常往澪的本丸跑，有时怕被长谷部念叨，就留了纸条先斩后奏。

　　每次回到本丸，都免不了被哀怨地盯着，叶月弓术未见长进，脸皮倒是厚了几分。

　　“主啊……”长谷部看着自家主人越发泰然自若的脸，抱怨吞了回去，把时间政府派发的任务纸条放在桌上，语重心长地说，“请至少把日常任务完成。”

　　热恋中的某人丝毫不知悔改，敷衍地回答一声“知道了”，就一溜烟跑了。

　　身后又是一堆长吁短叹，叶月没回头。

　　“我会完成的啦。”她在心里嘟囔。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来着？

　　*

　　“狐之助们最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叶月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澪，澪不置可否地一笑而过。

　　“叶月好奇的话，不如去问问狐之助吧。”他说。

　　叶月鬼使神差地真跑去问了狐之助，大概是她家狐之助心大，竟然也不隐瞒，只说在找时间政府的掌权者。

　　狐之助后知后觉，突然大喝一声：“审神者！”

　　叶月连忙“哎”了一声。

　　“不要说出去！”它恶狠狠地威胁说。

　　叶月信誓旦旦：“我不会把你们把大人物弄丢的事情说出去的！”

　　狐之助补充：“黑川大人也不行！”

　　“不行吗？”叶月眼巴巴。

　　狐之助犹豫：“可以……吧？”等会，不行！

　　叶月高高兴兴地扭曲时空走了，轻快得像一阵风。

　　澪见她去而复返，也是忍俊不禁，听了她的汇报，又皱眉。

　　一会儿，日和传来了通讯，说马上要来见澪一面，还拜托说一定不要拒绝。

　　小姑娘来得雷厉风行，她虽然满脸倔强，眼泪却几乎夺眶而出。

　　澪本想说什么，日和这次却没有温顺地等着他开口，而是用一种质疑的语气说：“为什么呢，黑川大人，矢岛一郎他也堕落了。为什么要被敌人蛊惑，为什么要违背历史，为什么要成为我们的敌人呢？……他真的杀了狐之助……”

　　小姑娘语无伦次，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很快便泪如雨下。

　　也许真的是走投无路，日和一股脑把困惑说了出来，越说越是委屈愤怒，灵力不受控制地溢出，整个房间都因为她的愤怒而微微震动。

　　这些话本不该在外人面前说，可是日和一看到澪便情难自已，满腹的迷茫和悔恨使她忽视了另一位审神者今川叶月的存在。

　　澪震惊地看着她，他并不知道日和一直在做着肃清堕落审神者的清扫工作。他以为日和是无意中发现了矢岛的堕落，毕竟日和的灵力如此强大纯粹，要察觉到矢岛的异常轻而易举。但是，此时直接制裁矢岛并非明智之举，澪和叶月希望能够查明审神者和刀剑男子堕转的真相，以期找到逆转的方法来帮助小夜左文字拯救九野铃。

　　他思忖片刻，想要告诉日和他们的计划。

　　日和眼中雷云翻涌，如同闪电划过的光芒，像是失望，像是决绝，她说：“除了您，我不知道该问谁。我和您不一样，只要是敌人，我的刀就绝不会犹豫，只有这点我是明白的。敌人也许并不是敌人什么的，我根本不懂……”

　　澪叹了口气，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顶，顿时日和哭得更凶了。他温柔地说：“日和大人还有很长时间长大，去明白一些复杂的事情，至少现在，放心地把事情交给大人吧。”

　　哄了日和好一会，小姑娘才止了哭，连连道歉着离开了。

　　叶月感叹：“她看起来年纪还很小呢。”

　　澪眉头紧锁，往返踱了几步，缓缓说：“日和大人五岁就被选中成为了审神者，灵力是数十年来最强的，相对的，对身体负担也很重。这几年她总是很虚弱，看起来也比该有的样子小。”

　　叶月说：“日和她看起来很依赖你。”

　　澪说：“她由刀剑男子和狐之助们养大，一直没有什么玩伴。工作之余，常来和我说一些琐事。”

　　“澪真是值得信赖的前辈。”叶月说。

　　澪失笑：“你的语气像在笑我。”

　　叶月扭头装傻，笑却没憋住，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