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一百川

11、降临

　　清晨，男人牵着少女走向神树。
　　全村人黑压压的跟在他们身后，静默无声。
　　小女孩站在高高的祭坛中央，无数鲜花枝叶覆盖阶梯蔓延至祭坛。
　　男人时刻关注着少女，担心她因为怀孕的缘故坚持不下来。
　　村民自发的围绕在祭坛四周。
　　仪式出乎意料的顺利。
　　小女孩双眼紧闭，面目庄严：
　　“集树之灵，降甘风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维予两人敬拜。嘉礼初成，良缘......”
　　突然，神树垂下无数枝蔓，绿意盎然，而少女被捆绑着拉向更高处茂密的枝叶里。
　　男人就在身旁，惊慌中伸手想拉住少女。
　　可藤蔓降下屏障，也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挣扎，怒吼，哀求。
　　然而除了男人外，所有人寂静无声，压低了脑袋，对这一幕像是司空见惯。
　　终于，一切平复下来，祭坛上只剩下小女孩嗬男人。
　　男人目眦欲裂，顾不上什么仪式，冲上前双手抓住小女孩的肩膀，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小女孩此时面色发白，仍然闭着眼，缓缓地说：“在神的面前举行仪式，一切都是神的指示。”
　　“什么指示？什么神？！”男人颤抖着放开手，“都是骗子！都是谎言！”
　　四周的村民人头攒动，似乎是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的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着。
　　男人环顾四周，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支利箭刺穿了他的脆弱：“闭嘴！闭嘴啊！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疯子......疯子......”男人跪在祭坛上，痛哭。
　　小女孩虽然闭着眼，但准确的走过男人身边，轻轻留下一句话。
　　“来不及了。”